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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有进口的,也有国产的。进口的性具甚至以性感男星的“原件”倒模造成,在价格方面,从十几元到几千元都有。
看起来还是小姑娘的女营业员见她们在店中流连,老道地拿出三款样式介绍。
心露终于被营业员说动了心,买下了那个伸缩款式的*器。
女营业员给货后,提醒她注意清洁卫生,与*套一起使用。又诡秘地笑着说:“你可不要忘乎所以,要见好收兵呵!记住:有了*你就喊!”
苏玲玲想:这姑娘竞像用过似地。
心露却突然满心愤激:喊什么喊!我若有了*就大哭!
出门时,心露对苏玲玲说:“干脆你也买一个回家调节一下*。”
苏玲玲自言自语:“我现在难得有性?欲。”
心露不语。空气中浸透着那种只有她们才理解的彻骨的悲哀。两辆出租车开过来。两人各自说了声:“再见!”就一前二后上了车。
花澜在民离开后,把原来房中的东西收拾好。就天天去找中介公司,终于在离闹市很远的地方另找到了一问房子。
这房很令她满意。虽然前面是热闹的大马路,汽车川流不息。旁边歌舞厅、酒楼,一到晚上就霓虹灯闪烁。但穿过一条长巷*她的住地倒是十分幽静,门前还有些花草树木让人养眼怡心。她的房间是所属二层楼底楼的一间,房主是一对中年夫妇,住楼上的两间。
这里原先是城郊,所以,地皮不贵,家家都建有简易的二层或三层楼房,并留有一块地皮栽花种草。待到迁入城市后,房主就把这些简易房子以不高的租金租出养家。
底楼的另一间租住了一位漂亮的单身女郎,一头长发似瀑布,一双大眼水汪汪,*高耸,一张小瓜子脸像牛奶凝成的,年约二十二三岁,穿着时髦的白风衣,身上香气横冲直撞。
时髦女郎穿着高跟皮靴“的笃、的笃”出门、进门,偶而也朝花澜不含任何信息地看一眼,但当花澜与她对视时,她就迅速把眼光收了嘲去,以至花澜无法主动跟她打招呼,一直过了半个月,她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花澜对房满意,但对男女房主都没有好感。
男房主金根高个、白皮、暴牙、戴眼镜,看似劳心的高级知识分子,实际上是迁入城市后找不到工作的农民。整天在家淹咸菜。阳台上串满淹制的板鸭、鸭肫、腊肠、大白菜。
花澜每次出门脖子里都会滴进几滴粘粘乎乎的咸水,若抬头看,那些水就会滴滴嗒嗒掉进她眼睛里。
女房主银花,约摸四十多岁的人,整天涂着口红,吆三喝四地打麻将。几乎每天。她总要翻开那厚厚一本联络簿,拿起电话,“喂,请寻呼……留言或回电,三缺一……”如此反复多次,指挥调度着各路穿“档”人马。真正“围城”战斗通常是从晚六点开始,总是持续到深夜,有时通宵达旦。
到她家穿“档”的人,有无业、下岗人员,有在职职工,有个体老板……而且穿“档”人马不断地推陈出新。不隔几天,就会见到一些陌生的面孔,这些人都“真金不怕烈火炼”。
一场“战斗”下来,输赢少则几百,多则上万。为留住客,银花还常常主动借钱给一些常败将军连续作战,结果使其越陷越深。
夫妻俩好像是咸菜吃多了,浑身的肉腌得精瘦精瘦,女的脸上涂满粉看不出什么,那男的脸一笑眼镜下就是一朵大菊花。
苏玲玲跟着父亲下车,站在门面宽敞的大楼下张望。
“这个地点不错吧?这是这个城市最繁荣的地方。当然也是租金最高的地方,附近都是富裕阶层。”父亲环顾周围街面,缓缓转身,面对大楼继续说,“这幢大楼的好处是门面宽,前面有一个小广场,面向十字街口。如果我们决定租在这里,我们还要在这里做好标牌广告。”
苏玲玲默默地听着,她插不上嘴。生意上的事。她现在一窍不通。往后的日子,她要好好跟父亲学习。
他们走进门里,一间一间转完后。父亲问:“你猜猜这里总共有多少平方米?”
苏玲玲不好意思地答:“这实在没法算,又不是一大间。”
“这怎么不好算呢?”父亲严肃地说:“要做生意就要学会计算,这牵涉到钱的问题。你们原来一直用着爸爸的钱不觉得,每一分钱都是爸爸计算得来的。从心里来说,你这个公司,我并不看好,我只是想把你从婚姻中救出来,让你有事可做。不是自己的亲骨肉,我也不会用200万来投资这没把握的事。我是作好你全亏准备的。只要你心里充实就行。”
“爸爸!”苏玲玲伤感地叫了一声,不知不觉就热泪盈眶。
父亲装作没看见,环顾左右说:“这是很好计算的,一间房面积约25平方米,现在总共有12间,那么就是300平方米。你猜猜这房一年租金多少?”
苏玲玲想了想说:“15万吧?”
父亲瞥了她一眼说:“15万?再愣几愣。这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告诉你,100万!还卖了一些交情。”
父亲看了一下张大嘴巴落不下来的苏玲玲,用手敲敲墙壁,抬头看看房顶,然后走近窗边,默默注视着窗外。
苏玲玲跟在父亲后面,心里因接触现实而惶惶不安,更因自己什么也不懂而焦急。
父亲把视线收回转身问苏玲玲:”这个地方能不能定下来?”
苏玲玲看房租这么贵,心里有压力,嗫嚅着说:“我也不知道。”
父亲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我这一生注定孤军奋战。你妈妈只做享福的太太,你又是只谈爱情的孩子。你弟弟又要跟着女方出国去发展。出国也是一条路,我不想阻挡他。元辰呢?又不是有什么目光的人。当初,我不是因为他不懂生意而反对你们的婚姻。我只是觉得这个人一点豪气都没有。是一个懦弱得没法出人地的人。商场就是战场,充满风险,弄不好就会全军覆没。做到大生意时,我心中充满压力,多么希望有个至亲的人在身边出出主意,缓解一下压力。”
正文 第三十七章
37。
父亲突然面颊抽蓄了一下,仿佛强忍着什么疼痛似的,但这种表情只一瞬间就过去了。他抽出一支烟,倚墙吸着,面带忧色。苏玲玲第一次看出了父亲身体中累积的疲倦和孤独。
父亲是一个白手起家的人。八十年代初还只是一个差效益工厂里的办公室文员。后来辞职单干。刚开始只租了一个不足10平方米的房子搞旧家俱,有了资金后搞国产家俱,再后来就专做进口家俱,生意很红火,家中也有了一幢漂亮的别墅和宝马、奔驰私家车。
苏玲玲佩服父亲的胆识和毅力。她还记得小时候,全家四口人挤在父亲单位分的一小套房子里。她和弟弟分别住上下铺。有一次两人为争谁住上铺、谁住下铺闹起来,苏玲玲眼泪汪汪的。
后来父亲来让她住上铺,说:“玲玲,你让一下弟弟,将来爸爸一定让你们住上别墅。”父亲目光坚毅,脸上闪着奇异的光彩。玲玲不哭了,他相信父亲一定能做到。
父亲是一个勇敢而负责任的人。现在,父亲让一家住上了别墅,然而,她忘了父亲在实现诺言的过程中有过多少挫折,有过多少伤痛。父亲从一个穷人走入富人行列,从一个行政管理员蜕化为一个成功的私营企业老总,其艰难可想而知。这个血肉之躯也需要人为之分忧,也需要打气啊。
苏玲玲现在不安极了,她为自己不能为父亲分忧而难过。也为自己一塌糊涂的婚姻让父亲蒙受损失而痛心。她想要好好干,尽量不让这200万打水漂。她还想将来要历练成一个叱咤商场女强人,来承担父亲奋斗中的艰难。
父亲吸完烟后,说:“这里一间一间都要打掉,重新按我们的需要装潢。这是一个大的工程,也需要一笔资金。我们回去再考虑一下。”
苏玲玲进了父亲的车。一路上,父亲都沉默,行驶到马路宽阔,车辆稀少的地段时,父亲突然说:“我准备把这300平方米以你的名义买下来。但你的婚姻又不稳定,如果离婚还得对半分。”
“爸爸,我不想拿你的钱。这200万算我借你的,我要好好经营争取尽快还给你。”
“这是送给你的钱你肯定不需要还。不过,好好经营还是应该的。这是自己对自己的锻炼。房子买下来主要是给你预防一下,万一经营或者婚姻出现风险,你就靠出租房也能活得很好。爸爸想现在安排好你的后半生。爸爸干了这么多年,想歇歇了。”
“那你的家俱城怎么办?”苏玲玲有点不可思议。
“卖掉。钱给你弟弟出国去发展。同时,我跟你妈也准备出门旅游几年,享受享受。”
“这很好。但这和爸爸平时的性格不合拍,我担心爸爸有什么事不愿让我们知道。”苏玲玲紧锁眉头。
父亲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傻丫头,我会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