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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说的哪里话,我能嫁入殷家与大嫂这般美人为妯娌已经受宠若惊,今日还能得这么多礼物,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嫌弃。”清若笑着说着恭维的话,把戚氏哄得心花怒放。她知道自己的娘家定比不上戚氏,也不做高姿态,宁愿装得憨厚一些,省得被人踩下来。
因为殷稷山是独子,所以没什么旁的叔伯要相认,而从殷老爷子那一辈的亲戚也不急于马上见面,准备待他们一家子吃完午饭,一起出发去祠堂入族谱时,再一一拜见。
“大嫂,大哥呢?身体还不舒服吗。”大堂之上,殷稷山夫妻在上座,一边坐着戚氏,一边坐着殷时夫妻,秦氏的三个儿女竟无一出现。清若好奇地看了殷时一眼,见他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正好奇什么时候殷时跟嫡兄关系这么好了。
戚氏有些为难:“你大哥本来是想过来的,不过昨夜受了风寒,怕过了病给弟妹,就没来了。”
“可严重?”秦氏担忧地问。
“母亲不必担心,早晨起来好些了。”戚氏起身回答。
“那就好,你平日照料仔细些。”秦氏拍胸口说道。
殷时挑了挑眉,瞥了秦氏一眼,慢条斯理地说:“大哥要是病了,可一定要请大夫,不然落了病根,爹跟太太都要担心。”顿了一下,又笑答:“如今春暖花开,到处都有些花粉灰尘,大哥身子弱,就尽量少出门。”
戚氏眉头微蹙,颔首答谢:“劳二郎担心,已无大碍。”她总不好说丈夫去年忽然整身发痒,求了大夫却说是得了脏病,吓得戚氏连忙求神拜佛,请了妇医。后来确定自己并无沾染,又恼起丈夫在外胡来,若不是秦氏拦着,戚氏都想请离了。对外不敢说的脏病,只说是去了趟梅香园,得了花粉症,到了年初才治好。
被殷时挑起这个话题,气氛忽然有些沉闷,清若自认她扮演的不是八面玲珑的人,不需她热场,索性低头数身上的首饰。就在她数了第十七件时,忽然有个爽朗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她好奇地侧目观望。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五官眉目与殷时有七分相似,但少了殷时的玩世不恭,一看就是阳光好少年的模样。他身后也小跑着一个少女,也与他差不多年龄,两人进门给殷稷山和秦氏行礼后,少女就直接扑到秦氏身上去了。
“这是我三弟,殷琛;四妹,殷乐乐。”殷时低声解释。
殷琛已经眼明看到了打扮得光鲜亮丽的清若,急忙上前行礼,“这位定然是二嫂了,我是殷琛,排行第三。那个是我妹妹,乐乐。”清若连忙起身让礼,望了殷乐乐一眼,见她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似乎不乐意给她见礼。殷琛恼道:“乐乐,怎么不给二嫂行礼。”
殷乐乐正想开口,殷稷山也责斥了一声,“乐乐,这是你二哥的媳妇,你还不去行礼。”
秦氏连忙给女儿使眼色,让她不要耍脾气,殷乐乐这才不情不愿地走过来,勉强地给清若行了礼,“见过二嫂。”
“小姑客气了。”清若笑盈盈地应下,给了他们一人一个荷包,作为见面礼。反正殷琛跟殷乐乐都比她大,让他们尊为二嫂,她也算赚了。不料殷时说道:“乐乐不是最小的,我还有个五妹叫朵朵,是施姨娘所出。”秦氏闻言,朝施姨娘问了一声殷朵朵的下落,知道她昨晚闹过头,今日头疼没出来,抱怨了一声,施姨娘忙诚惶诚恐地告罪。
清若看在眼里,觉得秦氏果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按殷时所说,殷稷山至少得有四五个姨娘。可生得出孩子的,好像只有万氏和施氏,可万氏已死,施氏生的是个女儿,自己本身也是个弱角色,整个家基本就是秦氏一个人说了算。能带出秦二娘子那样的陪房,想来秦氏自己也不是善茬,否则也不会教出殷奇那样的浪荡子和殷乐乐的娇纵。反倒是殷琛,明明与殷奇是同胞所出,样貌却与殷时更肖一些,性子也不像同胞兄妹。
清若暗暗权衡着这个家的利益关系,叮嘱自己得行事小心。
“二嫂你这镯子真好看,既然我娘把她的翡翠镯子给你,要不你也把你的镯子给我吧。”殷乐乐看到清若手上一串金玉镯子,正想讽刺她没见世面,打扮得跟买首饰一样,却眼尖发现她手中的芙蓉玉镯。
清若顺势瞄了一眼,暗想着大姑子可真敢开口,一眼就看中她的玉镯,要知道这是出门前祖老太太特意塞给她的。说是她只有一对,家里三男三女,不管给谁都不好,索性给清若添妆。杨妈妈说过这镯子是老人家的嫁妆,据说也是她原先左家的东西,珍贵得很。
“大姑眼光真好,这可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清若的夸奖让殷乐乐有些得意洋洋,正准备勉为其难接受时,清若却转了话头,“只不过这是我老嬷送我的,据说是她老人家的嫁妆,所以不能送你。要不回头我让你二哥寻个一样款式的给你行不?”
“谁说要款式了,我是说这镯子。”殷乐乐喜欢芙蓉玉,满屋子都是芙蓉玉的饰品,所以一看到清若的手镯才会动了心思。
“乐乐,不许胡来!”殷稷山怒道。
就不说一见面,姑姑主动跟嫂子讨礼物已经失礼,竟然要的还是人家祖传的镯子。别人送的还好,清若的曾祖母算起来,殷稷山要得叫一声姑婆。左念慈临走前,还千万叮嘱殷稷山不要亏了清若,这下子殷乐乐就来找事,他定然就不高兴了。
殷乐乐也没想那么多,“爹,母亲都把她的翡翠镯子给二嫂了,为什么二嫂就不能把芙蓉玉镯给我,算起来,那芙蓉玉比翡翠要便宜许多。”殷乐乐根本不知道,刚刚秦氏才因为这对翡翠镯惹了殷稷山不高兴,现在这么闹起来,殷稷山脸已经铁青。清若发现殷时与殷稷山最像的时候竟然是发怒,就连眉头的褶皱都一模一样,只不过她可不敢对殷时一般对殷稷山说话。
清若默数了五个数,眼见殷稷山怒火就要发飙,才慌忙起身道:“爹不要生气,是媳妇不好,大姑要真的喜欢,我褪下来就是了。”说着作势要拖下镯子,奈何她手中镯子太多,不好褪。
殷时在旁看了,有些恼火,他把清若娶进门可不是来看她受委屈的,“乐乐,不要太放肆,太太平时缺你镯子了吗。你要芙蓉玉,我帮你寻就是了,哪有跟自己嫂子讨要的道理。”转头对清若道,“你别动,这是老人家给你的嫁妆,岂能随便说给就给,回头要是你爹娘问起你镯子的,你要我怎么交代!”
殷时这话是一语双关,借机也在讽刺秦氏当初的行为。新媳妇一进门,就急着眼红她的嫁妆,外人要是知道了,还以为殷家又落魄到连低门媳妇的嫁妆都想要了。
这一番话把秦氏说得脸红耳赤,她怒瞪了殷时一眼,又见丈夫也扫来不悦的眼光。只好转向训斥女儿,“乐乐,别闹,赶紧跟你二嫂道歉。”回头又跟急得眼眶泛红的清若说道,“别见怪,乐乐年纪小,不懂事,你是嫂子,别与她一般见识。”
年纪小?她恐怕跟殷乐乐也只是同龄罢了。当然清若不会这么说,她只是努力装乖巧。
“娘!”殷乐乐没想到连母亲也说她,气得跺脚。
“还不去道歉!”秦氏努力给她使眼色,奈何殷乐乐这次不吃她这一套,“不给就不给,我也不稀罕!”一扭头,跑了出去,秦氏唤了几声,殷乐乐都不理会,忙让施姨娘追出去。
见此,清若泪眼迷蒙地给秦氏赔罪道歉,自责自己不该小气,秦氏虽然也有些责怪,但碍于丈夫面前,只得安抚她几句。
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就在这么闹剧中结束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热身
兜了一圈,终于在虚脱之前回到自己的小院。才一进门,清若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扑向床铺,半路就被殷时劫了去。再次双脚腾空,清若终于不再像以前一样吓得尖叫,只会忿忿地回头瞪了殷时一眼。
“干嘛,从现在起,直到明天早上,谁都别想让我跟被子分开。”清若挣扎地抓住被子一角,想要蹭过去,殷时索性将她扛在肩上,走到桌子旁坐下。他很清楚清若说到做到,万一让她沾上了枕头,恐怕不出一刻钟,她就会睡得天昏地暗,哪怕外头打雷闪电也吵不醒她。
苑芳红蕾自是习以为常,夏初夏末也只是捂嘴偷笑,平日只觉得自家少爷是个桀骜不驯的富家少爷。可是在新进门的少奶奶面前,他无处不在的温柔和忍让,令伺候了那么多年的夏初夏末都不禁对清若刮目相看。要知道,她们家少爷一直以来也都是任性需要别人别人包容的人,少见他如此耐性包容人。
殷时让她们都退下,并给他们把门带上,清若一惊,连忙挣扎地跳下来,嘴里忙道:“我不睡就是了,不要关门!”
“你想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