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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每个人而言,今天就是5月8日,的确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可对楚总不一样。”
“有什么特别吗?”话一出口中,看到岑豪迅速阴沉下去的脸,多年的秘书生涯让曾妮立即噤口,不再说话。
岑豪瞄了一眼曾妮,神情越发阴沉。
“为什么不继续问?我不相信你不关心答案。”
“做秘书的第一条守则就是,不该问的事不要问。”曾妮低下头:“有些事,不是我们做秘书的该知道的。”
“不错,难怪云樵那么器重你。”岑豪轻轻拍了拍曾妮的肩,再叹了口气:“这件事,原算不上什么秘密。今天,原本是你老板结婚6周年的纪念日!”
看着曾妮捂着自己的嘴惊诧的样子,岑豪的目光变得有些迷蒙:“我不知道,他在这个日子,看着别人的幸福,心中,会是怎样的煎熬……”
对长期半夜睡不熟的林嫣然而言,早上起得早就是个最大的灾难。此时,已然换好礼服,化好妆的她正坐在椅子上小憩。
“怎么,不舒服吗?”不知什么时候,林卓然已经站在身前,手轻轻地拂过她的额头。
“没有什么,就是早上起得有些早,这时有点困了。”林嫣然抓过林卓然的大手,盖住自己的眼睛。“反正出去迎宾还有一会,就想睡下。”
“一会要辛苦老婆了。”林卓然俯下身,小心地在林嫣然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你睡会吧。一会儿,我进来叫你。”
林卓然小心地带上门出去了。林嫣然再度合上眼睛,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自己又来到了那里。一片空地,四周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有人吗?这是哪儿?”林嫣然大声地叫。可除了自己的回音,什么也也没有。
心跳得突突的,大脑更是一片混沌。突然,一个修长瘦削的身影出现在前方。他急急地往前走,没有回头,只有一个背影。
“哎,那位先生,您停一停。这是哪儿?”林嫣然奋力地叫,随着那个背影往前走。
可前面的那个人就像聋了一样,不回头,也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哎,你等等啊,你带我出去吧……”林嫣然加快了脚步,可不论她怎么赶,和那个人始终隔着那么一段距离。
“哎,你是谁啊?你等等我……”
“嫣然,醒醒,快醒醒……”林嫣然的身体被轻轻摇晃着,她慢慢睁开了眼睛。瘦削的背影,白茫茫的空地瞬间全部消失,只有林卓然关心的眼神。
“做梦了?听你的嘴不断地嘟嘟囔囔。”
“嗯,有点奇怪的一个梦。”林嫣然回味着刚才梦中的情景,心思还有些迷茫。
“收拾下准备出去吧,快11点了,客人们就要来了。”
“你先出去吧,我马上就来。”
林卓然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林嫣然迅速地照了照镜子,妆容照旧。随后拿出一对紫水晶兰花造形的耳环戴上,也走出了房间。
两人的订婚仪式是在林家郊外的别墅中进行的。因为林氏在新加坡也算数一数二的大户,因此,今天来观礼的众人也是非富即贵。此刻,林家别墅外的草坪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客人,三三两两地聊着。
林嫣然挽着林卓然的手,带着浅浅的笑,和草坪上的众人不断点头示意着。众人无不赞叹两人天生一对,珠联璧合。这样的赞叹在这样的场合,也就是再寻常不过的话,可林嫣然听来,还是非常开心,更挽紧了身边人的手臂。
两人听着奉承的话,带着客套的笑在草坪上转了约半小时,林炯急匆匆地向他们走了过来:“快,你们俩跟我去门口,楚云樵先生马上就到了。”
两人随着林炯刚走了两步,林嫣然摸了下自己的左耳,突然说:“坏了,我的耳环掉了一只。”
“掉就掉了吧,先跟我去门口。”林炯头也不回。
“那不行,爸,一只耳环会让楚先生笑话的。”林嫣然放开林卓然的手,“要不我回去找找,你和爸爸先去,我找到了就来。”
“也好,卓然先跟我走吧。”
林嫣然循着自己刚才走过的路一路找过去,可是,那只紫色的兰花耳环就像遁了地,就是找不到。林嫣然抬头抹了一把汗,想了想,不死心,又沿着刚才走过的路往回找。
低着头,睁大眼睛,慢慢向前。突然,一道紫光在前面的草丛中闪着。林嫣然心一动,向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果然,耳环静静地躺在那儿,在阳光下发着淡淡的紫光。林嫣然心中一喜,伸出手去。几乎就在同时,另一只苍白瘦削的手也伸向了那只耳环。
订婚(2)
“对不起,那个是我的!”林嫣然头也没抬,顺手就从那只手中拿过耳环。
“嫣然,怎么这么没礼貌?”林炯的声音已经响起。林嫣然一边把那只耳环戴回到自己的左耳,一边匆匆抬起头来。
父亲和卓然的当中站了一个男人。很高,比1米80的林卓然还高出那么一点;很瘦,轮廓异常清晰的脸线条更显得分明;很沧桑,额间眼尾有着风霜的痕迹,发梢上夹着星星点点的白。可是,他的浑身上下透着令人不敢直视的清贵,他的目光深邃逼人,甚至,有一点奇异的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还不快向楚总道歉。”林炯的声音再度响起。
“楚总,您好。刚刚,对不起……”林嫣然低下头有些怯怯地伸出手。
原来,他就是楚云樵,父亲和卓然口中的那个“神”。原来,他既不脑满肠肥,也不志得意满。他,甚至,有那么一点凄清忧伤。呵呵,为自己的这许多不切实际的想法,林嫣然暗笑了下,人家是楚氏集团的老总啊,呼风唤雨,富可敌国,有什么可凄清的,又有什么可忧伤的?于是,她再度抬起头来,望着面前的那个男人,大大方方地、淡淡地、娇羞地再笑了下,为自己刚刚的失礼,也为自己刚刚那些可笑的想法。
“你好,林小姐……”尽管楚云樵竭力地控制了自己的震惊,但伸出手的那一刻,微颤的手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
刚刚,就在林嫣然再度抬头的那一刹,他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第一次匆匆一瞥,自己以为是思念过度出现了幻觉。可此时,那张大大方方向着自己微笑的脸分明是那样的真实。
可能么?面前的这位林小姐,面前的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他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突然沸腾……
他的心剧烈地跳动了几下,大脑一片晕眩。楚云樵狠狠地攥紧了拳头,让指甲掐进掌心的痛刺激着自己不至于倒下去,然后才淡淡地对林炯说:“不好意思,林先生,我突然想到有要紧的事跟助理说,我想去打个电话。”
“您请便。”林炯忙退过一边,让出一条道来。
楚云樵几乎是踉跄着走到一边的僻静处。先颤抖着手从风衣的内袋中摸出个药瓶,倒出6粒,塞进嘴里,再靠着一边的墙,微闭着眼,静等那些药发挥作用。
可能吗?当年,是自己亲眼看到的那份遇难者名单。虽然支撑不住提前回国,但岑豪留下来。事后,他亲口对自己说,他亲眼看到了若楠和娟娟的遗体,还亲自送了她们最后一程……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岑豪编出来骗自己的?
楚云樵缓缓地睁开眼。远处,那一对璧人已站上礼台,笑意盈盈地望着台下众人。那浅紫长裙中包裹的人儿分明就是若楠的翻版:那浅笑、那娇羞、那柔情、那平和……那一切的一切!
楚云樵再度握紧了拳头,抵御着浑身各处传来的痛。最近,这个药效来得似乎更慢了。毫不犹豫地掏出刚才的药瓶,再倒出两颗,塞进嘴里,目光却一动不动地盯着远处台上的那个浅紫人影,记忆中的她与台上的她渐渐合成一人……
狠狠地战栗了下,楚云樵掏出自己的手机,迅速地拨了岑豪的号。
“云樵?”电话只响了一声便被接起,岑豪的声音中透着担忧。
“你当年,确定看到了若楠的遗体?”电话中楚云樵的声音还算平稳,不过无头无脑的一句话让岑豪楞了半晌。
“小豪?”楚云樵的声音提高了些,带着一丝怀疑和不耐。
“那个……是,我看到……”岑豪答得有些迟疑。毕竟,当年那场灾难下来,所谓的遗体早已发涨变形,辨不清面貌。如果不是那具尸体右手无名指上那枚他再熟悉不过的戒指,他怕是也不确定那个就是许若楠。可是,这个过程,回国后,他并不曾给楚云樵提过,只说找到了遗体,处理了后事。自此,此事便成了一个禁忌,再无人提起。谁想今日……
“你确定?”楚云樵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确定……”什么东西都有可能错,婚戒是不可能错的。“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刚刚,我看到了……若楠……”楚云樵再望了一眼台上那个紫色的人影,淡淡地说。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