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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爸……“看到坐在自己床侧的父亲,许若楠突然有些鼻子发酸。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医生说你的伤没什么大碍,除了手腕需要多养养,其他的恢复都很快的。”
许若楠听着父亲的话,眼睛却不停地在父亲周围扫视。没有看到想见的那个人,许若楠的心上莫来由地一阵刺痛,甚至比身上的伤,更痛。
许还山看到女儿的表情,立刻明白她的想法,他微微叹了口气,说:“云樵在你急救时本是来了的。是爸爸不好,为昨晚的事,爸爸发了两句牢骚,他心情不好,所以就……”轻轻为女儿掖了掖被子,再细心地拭去女儿眼角已经涌出的泪:“爸爸昨晚高兴,多喝了两杯,被你那几个叔伯撺掇了两句,今天看到云樵,一时没忍住,就……”
每听自己的父亲说一句,许若楠的心就多冷了一层。原来是这样……自己的安危,原也抵不上他受的几句所谓的“气”。再想到早上墓园的一幕,许若楠的心便更加冷了。她淡淡说了句:“爸,别怪自己。我们的事,原与你无关的。”
“哎,楠儿,怎会与我无关?要不是当年云桐的事,你和云樵也不会心中始终有个结;若没有这个结,他也断不会在你还在急救时就……”
“爸!您别再说了……”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爸爸不说了,爸爸不说了。你好好休息,不要乱想。我想,云樵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等他想通,我想他会来的。”许还山淡淡地说。
“他会想通吗?”许若楠喃喃地说,眼睛无力地闭上了。所以,她没有看到自己父亲脸上掠过的那一丝得意的笑。
张妈回到别墅的时候,还是气呼呼的。
“怎么了,老婆子?”在花园里弄花的张叔一见自己老婆的样子,就知道又出了事。
“气死了。今天在医院碰到那个天杀的了!”
“谁啊?”
“许家那个老不死的呗。”
“好好的,去医院干嘛?”
“少奶出了车祸。”张妈叹了口气,“也真是怪。早上我们走的时候,少爷还看了看楼上,那个样子分明是盼着少奶出现。可我说上去叫少奶,他又不同意。我以为少奶恐怕是不会去了,可后来她又来了。也不知道她和少爷在墓地门口说了啥,两人就各走各的了。如果少奶和我们一起走,也许……”
“她都是快中午才起的床,还向我打听你去了哪儿。”张叔瞄了自己老婆一眼,“你事先没跟她说么?”
“说了的啊。我几天前就跟她说了,只是昨晚没在家忘了让你提醒她了。”张妈有些有些埋怨自己:“哎,说起来也怪我,如果提醒了,也许少奶早上就和少爷一起走了,也许后来少爷就不会发火了,也许……”
“别假设了。我看这事提不提醒都一样。你别忘了少奶是哪家的人?”张叔的神情很愤然。
“哪家的人?你的意思是说……”
“我们老家不是有句老话么‘是哪家的人流哪家的血!’这个女人啊,我看不简单……”
“老头子,我看少奶人蛮和善的,跟他爸应该不是一路人!”
“什么不是一路人?我看她那绝情的样,就跟她爸一个样。你可别被她表面做的那些功夫迷惑了。昨晚她一个人不知去了哪儿,9点左右才回来。少爷是6点过到的屋,看来是不舒服,什么都没吃,就在客厅里等她。可她倒好,回来后,根本就没关心下少爷,转身就上了楼,再没下来。可怜少爷啊,早上我起来,看到他一个人都还在沙发上蜷着……”张叔愤愤地说着。
“你不会看错了吧?”张妈有些迷惑。
“怎么会错?我把过程看得清清楚楚。”
“这样啊……”因为回楚家收拾东西,张妈昨晚并不在别墅,现在听自己的丈夫这样说,神情也愤慨起来,“真看不出来,她竟是这样的人。亏少爷还一直惦着她,让我给她熬点汤送过去……”
“不要送了。这种人不值得对她好!”张叔直接作了结论。
“对,不送了!”张妈也随声附和着。
夜很深了,城市东南角的TITI酒吧却人声鼎沸。曲壮壮端着杯七彩的鸡尾酒,正痴痴地看着台上跳钢管舞的那个女郎。一口喝干了手中的酒,曲壮壮的眼前有些模糊了。他转过头,扯着嗓子向吧台的酒保大声吆喝着:“再给我来一杯‘英雄迟暮’……”一边讪笑着,像是自言自语,“老子真喜欢这个名称。”
酒保一边麻利地兑着酒,一边对吧台的一个男人说:“那个,就是要这个酒的那个男人可真能喝。我在这里当酒保三年了,从来没看到过一个人连续喝这种酒超过3杯还不倒的。可这是他的第5杯了。”
那个男人不说话,向曲壮壮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地说:“我喜欢能喝的人。这杯酒,我一会帮你拿过去。”
曲壮壮其实已经喝得七七八八了,手脚已经有些不听指挥,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
“先生,你的酒。”一个陌生的男人把那杯“英雄迟暮”递到了曲壮壮的面前,顺势坐在了他的对面,“听说你很能喝,还可以跟我出去喝吗?”
曲壮壮抬起有些迷糊的眼睛,有些不屑地问:“你……是谁?我……为什么要跟……你去喝酒?”
“因为,楚云樵……”那个人看着曲壮壮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曲壮壮一个激灵,头脑立即清醒了起来,他有些疑惑地仔细看了看面前的人,有些警惕地说:“我不认识你!”
“可我们都认识楚云樵,而且,我们都不希望他那么嚣张下去,不是么?”对面的男人依旧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每一个字都像敲在曲壮壮的心上。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老板现在想见你。你如果跟我去见了他,你会特别开心的!”
曲壮壮狐疑地站起来,跟着那个陌生的男人来到酒吧门口,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那儿。男人示意曲壮壮跟他上车,曲壮壮瞄了一眼那辆车,毫不犹豫地上了车。
“好久不见了,壮壮。”刚坐下,前排一个男人扭过头来向曲壮壮打了声招呼。
“是你?!”曲壮壮张大了嘴。
“为什么不能是我?我们难道不是共同认识楚云樵?我们难道不是共同想让他别那么嚣张?”那人望着曲壮壮不紧不慢地说。
“我和你不一样……”曲壮壮迫不及待地打断那人的话。
“你不会还当他是兄弟吧?”那人突然笑了:“就是你这么想,人家也不一定这么想啊……”
曲壮壮没有说话,神情逐渐冷冽。
“俗话说得好‘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那个人观察着曲壮壮的表情慢慢说:“我们也许做不了朋友,但我们可以有共同的利益。”
“什么利益?”
“打倒楚云樵!你难道不想打倒他?一个这样对待兄弟的人?”
曲壮壮的拳头悄悄地握了起来,这一切尽在那个男人的眼里。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我们好好合作,等打倒他,现在楚氏的一切就是你的!”
“要我做些什么?”曲壮壮没有再保持沉默,而是冷冷地问。
“很简单。来,我告诉你……”
36、病房(1) 。。。
深夜的病房静悄悄的。
在病房陪护的陈姐早已发出平静的呼吸声,而病床上的许若楠却静静地睁着自己的大眼睛。麻药过去后,身上各处的伤还是有些痛的,但这些都不如此时心口那儿传来的痛。
从许还山离开后,许若楠就一直用自己的左手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手机,一刻也没有放开过。她怕,怕放手就接掉了一个电话,或是看掉了一条短消息。然而,距离自己车祸已经差不多有12个小时了,那个人连一条短信也未曾发给过自己。随着时间的流逝,心中已经由渴盼而焦躁,由焦躁而失望,由失望而绝望了……一直以为,那份面上的冷漠下面一定掩藏着一颗火热的心;一直以为,凭着自己的柔情一定能打破那块坚冰,拥抱那份火热;一直以为,自己离目标已经很近……然而,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一切,才让自己知道,所谓的冷面热心不过是自己幻想中的形象,而自己所谓的那个目标,无疑是痴人说梦!他的冷不只是挂在面上的,更多的还在他的心中。所以,不会有人能走得进那里,更不会有人能真正了解那里……当然,也包括,自己!想到这里,许若楠的身体微微发着抖,而手却更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机,握得那样紧,以至于指骨已经发白!
自己头一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许若楠并不知道,只觉得泪似乎已经流干了,而心却是已经痛得麻木了。自己似乎也是在这样的麻木与昏沉中睡去的。待到再醒来时,才发觉病房中已经多了两个人,曲壮壮和曲娟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