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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楠,你不知道,每当夜深人静时,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的时候,远远地看到家中那盏亮起的灯,我的世界便充实了起来;你不会知道,喝着你熬得并不算好的粥,听你在耳边急急地问‘怎样,怎样,是否合你口味’的时候,那份粥已是世上最美的佳肴;你不会知道,当第一次穿上你为我织的毛背心时,那份温暖直达心间……你说,我怎么会就错过了你,怎么会就失去了全世界?”
“若楠,对不起,我用了你的照片,和我的一起,放在电脑里合成了咱们孩子的。我想,他们要是能来到这个世界一定就是这个样子的。我还给他们取了名字,一个叫左左,一个叫右右。左右绕膝,其乐融融。可惜,若我这样的人是不配得到这样的欢乐的……”
“若楠,天可怜见,你没有死,你回来了……看到每夜客厅重新亮起的那盏灯,看着你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听着你那呢侬软语,让我怎么能不感谢上天?可是,你现在叫林嫣然,而我也没有勇气叫你另外一个名字,叫你真正的名字。我害怕,害怕你一旦恢复记忆,所有的美好会立刻消逝得干干净净……原谅我,若楠,让我再自私一次,至少今天,我的生日,好好地,和你过一过。原谅我……”
“若楠,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有一对猪,感情一直很好。每天晚上公猪总是给母猪放哨,他生怕主人趁他们熟睡时把母猪拉出去宰了。日子一天天过去,公猪日渐消瘦,而母猪日渐长胖。有一天,公猪突然听见主人跟屠夫商量,要把长势见好的母猪杀了卖掉。公猪非常伤心,从那天起性情大变。每当主人送吃的来,公猪总是抢着上前把东西吃光,吃好后便躺下大睡,并且告诉母猪现在换她来为他放哨,否则就再也不理她了。母猪感到很失望,她觉得公猪越来越不在乎她了。很快一个月过去了,主人带着屠夫来到猪圈时,却发现一个月前肥壮的母猪消瘦了许多,而公猪则长得十分肥硕。这时,公猪拼命地奔跑,想引起主人的注意,表明他是头健康的猪。终于,屠夫把公猪拖走了。在被拖出猪圈的那一刻,公猪朝着母猪笑着说:‘以后别吃那么多!’母猪伤心欲绝,拼命想冲出去,但圈门已被主人关上。搁着栅栏,母猪看着闪着泪光的公猪。那晚,望着主人一家开心地吃着猪肉,母猪伤心地躺倒在公猪以前每天睡觉的地方,突然她发现墙上有行字:如果爱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我愿意用生命来证明!若楠,如果有机会,我愿意做那头公猪!”
声音到这里便没有了。许若楠一把扯掉男娃娃身上的西装,翻开背后的录音机关,倒带,再放;再倒,再放……直到书桌上一整盒餐巾纸全部抽完。
已是傍晚,天渐渐地暗下来,许若楠如泥塑般呆呆地坐在书桌边,眼中的泪已然干涸,但眼底的神情却变得癫狂而执拗。
楚云樵,你为什么不肯亲口告诉我这些?你为什么不早点让我知道这些?
不行,我不许你像这样再也不说话!我要听,我要听你亲口对我说!
回到病房的时候,除了曾涛,岑豪也在。
“正好,你们都在这儿。”许若楠淡笑着,走到床边。
那个人,依然静静地闭着眼,躺在床上,神情安宁。
“好了,你现在轻松了,躺在这儿睡得昏天黑地了……”许若楠一屁股坐在床边,一边抓起楚云樵的手如常地给他按摩,一边淡笑着说。
“若楠……”岑豪和曾涛几乎同时喊了一声,可还没等说出下面半句话,已经被那张巧笑嫣然的脸制止了。
“我用了一天的时间,知道了些我早就应该知道的事,再加上以前的,我积累了太多的话想对他说。原本,我想等他醒来再说,但是现在,我等不及了,我今天就要说。正好你们都在,请你们也在一边作个鉴证。我相信,他虽然闭着眼,但我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会听到!”
说罢,转过头去,面向楚云樵,唇边依然挂着那个轻浅的笑。
“你真傻!我一直以为自己傻,结果发现,你比我还要傻!你以为,替我安排好一切,说了些让我痛哭流涕的话,我就感激你了,就不来找你了?你做梦!”
“告诉你,楚云樵,从15岁那年在我家花园里第一次见到你,你就是我的了!没人敢跟我抢!不要跟我提你那个契约,那是你跟许还山之间的事,跟我没关系。我只知道,我嫁了个我喜欢的人!”
“至于什么灯啊,粥啊,毛背心啊,那都是我略施的小计。不这样,你楚大公子怎么会对我另眼相看?别以为我看不透你,你时刻装出一副坚毅镇定的样子,骨子里比谁都渴望那份温暖。告诉你,我一眼就看破了,那些,不过是投你所好……”
“过去的事不想再提了,我都忘了。我不是得了失忆差一点吗?这后遗症啊,挺严重的。除了你卷起袖子在厨房里为我做饭的样子,以前其余的事,都记不得了哦……”
“可是,我现在还是恨你恨得牙痒痒的!知道为什么吗?就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自作聪明,把我推开。楚云樵哎,我是一个人,不是商品,更不是岑豪啊,曾涛啊……这些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属……”抬起头,向那两个在一边吹胡子瞪眼的人扮个鬼脸:“我不管你想不想当神,反正我不准你当神,你只能当人,当楚云樵,当我许若楠的楚云樵!”
忍不住手上加了点力,在那只苍白嶙峋的手上狠狠地揉了揉,眼眶湿润了起来:“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以后不许反悔啊!反正今天有证人在这里,你说我许若楠厚脸皮也好,说我死皮赖脸也好,反正这辈子我就赖定了你!不要跟我说什么幸福开心的话,你要是敢逃,我就敢一辈子不幸福不开心!”
把那只手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脸上,许若楠的声音更加哽咽:“你耍赖,你用一个玩具娃娃来代替你说话。那个不算,我要听你亲口说。你摸摸,这是许若楠的耳朵,她只听楚云樵的话!你赶快给我起来,好好地对我说,好好地当我的公猪!”
说着,许若楠直接把自己的头低下去,唇轻轻地落在楚云樵的额上、眉毛上、眼睛上、鼻尖上、嘴唇上……
“我当着岑豪、曾涛的面亲了你,他们都看到了。告诉你,这是我欠你的。这个吻,原本在上次婚礼上就该给你……现在,当着他们的面,我补上。从这一刻起,我不欠你了,但你欠我,你欠我一个婚礼,欠我一句话,欠我一辈子!楚云樵,你赶紧起来还帐!”
“若楠……”看着许若楠涕泗滂沱地拍着楚云椎的脸,捏着楚云樵的手,贴着楚云樵的耳朵声泪俱下,两个大男人也不禁眼眶潮红。
“我知道,他一定听得到。他是个守信用的人,他会来还我的债。不论多久,我相信他会。我会在这里等……”许若楠眼神出奇地坚定,对面的两个男人在这样的目光下,也轻轻地坚定地点了点头。
夜很深了。一天的劳累、伤心、激动让许若楠不知不觉趴在楚云樵的床边睡着了。
突然,一直平稳的楚云樵的脑电波急剧地动了动。然后,那只被许若楠握在手中的苍白嶙峋的手指轻轻地、轻轻地颤动了下,那双紧闭着的眼睛缓缓地,缓缓地睁开了……
181、尾声 。。。
“云樵,昨晚睡得怎么样?”又一个清晨,许若楠照例一边给他擦着脸,一边柔声问。
“好……”有些含混不清的声音,配合着头轻轻地点了点。
许若楠拿帕子的手微滞了下。虽然这样的场景近20天来几乎天天发生,但每一次,她的心还是会狠狠地痛一下。
20天前的那个深夜,楚云樵突然苏醒过来。不过,因为失去自主意识的时间过长,大脑的语言功能和运动功能都受到了影响。这20天来,尽管他很努力地配合治疗,但说话和一些简单的肢体动作对他而言仍然是个挑战。
不过,他醒过来了,一天一天在恢复……
“今天啊,是张妈给你熬的粥哦,鳕鱼小米粥,很香的,比我那熬得并不算很好的粥好多了哦,你给点面子多吃点哦……”擦过脸,许若楠取过一小碗粥,端起来,舀了一匙,吹了吹,送到楚云樵的嘴边,脸上带着戏谑。
楚云樵的脸上慢慢升起一个笑,很费劲地憋出两个字。“你……坏!”然后咽下嘴边的那勺粥。
“为了找张妈,我差点都用上人肉了,还好小蔡的老家就在张妈那个村的边上,人家托了家里的亲戚才帮我们找到张妈。张妈一听说你病了,当天就收拾行李过来了。我就没想通,就你这个‘包公脸’,咋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你?”许若楠故意沉着脸,又舀了一勺粥。
“我……好……”楚云樵狡黠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