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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向着台下一鞠躬。
“但是,我想让大家给我做个见证。不论怎样,不管是许若楠,还是林嫣然,都是我楚云樵今生唯一的挚爱。我会用我所有的一切去追回她,去弥补她,去重新给她幸福。我想,今天没能举行的这个婚礼,将来,一定会有一天重新举行!请大家为我,为我们祝福!”楚云樵再度一鞠躬。再抬起头时,他的眼中竟有一滴液体悄然滑落……
台下静默了两分钟,不知是谁带头鼓起了掌,然后,台下,掌声一片……
支撑着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楚云樵平静地转向曾涛,淡淡地说:“我想,可能要麻烦你送我去医院了……”然后,他的身子向着曾涛颓然倒下。脸上,是一片死寂……
145、可能的癌症 。。。
第二天一早,S市各大媒体争相报导了楚云樵的婚礼讲话。一时间,楚云樵、许若楠以及对他们那些曾经过往的猜测成为S市民众茶余饭后最津津乐道的话题。
“现在连公司茶水间的清洁工夏阿姨都在议论云樵的事……”岑豪拿着当天的《S市导报》有些无奈地对曾涛说。
“这不就是他希望达到的效果么?”曾涛透过玻璃望了一眼ICU中那个被各种仪器导管包围的人,神情有些不耐。“我真不知道他差点搭上自己整的这出独角戏是否能感动那个早已离去的观众。”
“曾老二,别这么说。也许是当年你不在他身边,所以,你不了解他对若楠的那份感情……”
“我只知道,他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曾涛一拳擂在墙壁上,声音中有隐忍的怒气:“从我当他的私人医生那一刻开始,我就不断从他和你们的嘴里听到许若楠这个名字,听到他们之间那些所谓的爱恨纠葛,看着他缠绵在这些纠葛中把自己搞得越来越虚弱。后来好了,女主角重新回来了,失忆了,忘记以前那些对他的恨了,巴心巴肠地爱他。他倒好,非要让我把我那个师姐整出来,让她恢复记忆,说什么不想对她不公平。好了,人家记忆恢复了,对你楚云樵的恨也恢复了,这下就公平了!人家公平地离开他,他公平地躺进ICU。这难道就是他们的爱?这难道就是楚云樵对许若楠表达爱的方式?”
“曾老二!”岑豪低吼,“不管怎样,不许你这样说云樵。他不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他是天字第一号的痴情种!他对我们这些兄弟尚且重情重义,何况是对他至亲至爱的人……”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是,看着他为那个女人耗尽心血如斯,我……”曾涛难受地别过脸,好久才转回头来望着岑豪,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沉重。“我正在等他的详细病理报告……”
“怎么,有什么特别的问题吗?”看着曾涛凝重的脸,岑豪的心下意识地一哆嗦,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划过心头。
曾涛缓缓地点点头。
“目前,右心室的衰竭情况很严重,具体级数要等报告出来了才知道,不过,以我的职业判断,肯定不只二级。另外……”曾涛顿了下:“他剩下那三分之一的胃,在这次入院抢救的过程中发现了异常细胞……”
“你是说……”岑豪不可置信地望着曾涛,目光渐渐变得惊恐,那个字在嘴边打了几个转,始终说不出口。
曾涛再度缓缓地点头:“病理切片已经做了,结果也会在今天下午的报告中一起体现。不过,癌的可能性在80%以上。”
“曾涛,你得救他!”岑豪一把抓住曾涛的手臂一阵猛摇:“不会的,我想不会的。是不是你当医生的时间太长了,什么东西都喜欢按那个最悲观的去想。这些日子,他不是很好吗,精神、面色比前段都好,还……”
“他不过是在强撑!除了药物,就是他自己的意志力在起作用。其实,这一年多来,他的身体状况一直在下滑。我不知道他每天早上是怎么坚持着起身的,我也不知道他每餐饭后要用怎样的克制力去忍耐‘倾倒综合症’带来的不适,但是我只看到在你面前,在那个许若楠面前,在很多人面前一直镇定微笑着的他。天知道,他的笑容背后压抑着多少身体的痛!撑不住时,他会逼迫我给他打一针止痛剂,就像昨天婚礼前那样。而那个,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
“你为什么不早点把这些给我说?你为什么不把这些给许若楠说?”
“他让吗?再说,说了又有什么用?是能让他减轻一点身体上的痛,还是能让他更安心?你们一个个要不就用忙碌的工作压榨他本就单薄的身体,要不就用虐心的感情刺激他本就孱弱的心脏……”
“曾涛,你真的该……早点给我说这些的……”岑豪突地放开曾涛的手,表情变得很愧疚。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们能做的,只有祈祷他一切都好……”
到A城几天后,许若楠直接去了A城监狱。
在这几天的时间中,许若楠已把A城走了个遍。不过几年的功夫,曾经在A城地面上风光无限的许氏已寻不到任何踪影。原先矗立在城南商业中心外大街上的许氏大楼如今已俨然换上了楚氏商业集团景澜房地产开发公司的牌子。原来城郊的别墅如今也早已被政府拍卖改换了主人。许若楠好不容易才辗转打听到当年于老大被判了无期,关押在A城监狱。
见到穿囚服的于老大的那一刻,两人都有些唏嘘。
于老大拿起一边的电话,睁大了眼睛,仿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大侄女,真的是你?我听说……你没有……”
许若楠噙着泪,不停地点着头。拿起一边的电话,有些泣不成声。
“于伯伯,原谅我,因为之前失忆,到现在才来看您。”
“不说那些了。你能逃过那场灾难就好啊。哎,真是老天开眼,终究还是给你们许家留下了一根苗。这些年,你都去了哪儿?”
“一言难尽。”许若楠拭去自己眼角的泪,“我辗转去了新加坡,就在前几天才恢复了记忆,回到A城……”她有意隐去了在S市和楚云樵的那些纠葛。
“于伯伯,现在我回来了,一个是来看看您,另外,我也想了解我爸葬在哪儿,我想……去看看他。”
“哎,当年你爸可真是惨。我们那些兄弟被抓的抓,走了走,他自杀后,连个替他收尸的都没有……”
许若楠刚刚收回去的泪重又落下,她的声音哽咽。
“是我害了我爸,如果我不是信错了楚云樵……”
“别说你那么单纯,就连你爸,还不是被姓楚的那小子骗了。当年他设下那么大一个局,把你爸逼进死胡同,让许氏彻底破了产,可真是一箭双雕啊。一方面替自己姐姐报了仇,另一方面,自己名正言顺地接管了许氏的产业,改换了门庭……我听曲壮壮说,现在A城一半以上的房地产开发都是楚氏下属的景澜公司把持的。说景澜就是我们当年的许氏大楼。”
“是的,我昨天看到了。”许若楠咬着自己的嘴唇,恨恨地说。“对了,壮壮哥现在在干嘛?”
“壮壮当年也进来了。不过因为情节不重,只关了6个月就出去了。现在与人一起做些小生意,就在A城。对了,你可以去找他。他住在……”
走出A城监狱的时候,许若楠紧了紧自己的身子。A城同S市一样已进入初夏,但不知为何,此刻的她只是觉得冷,从头至脚的冷,从脊背漫延到四肢百骸的冷。冷过之后,心底那个原本很柔软的地方渐渐硬起来,硬得人生生地痛。
146、彻底的决裂 。。。
5月的A城正是雨季,许若楠没有打伞,拿着一棒**花,走在城西墓园的台阶上,任飘飞的雨丝划过自己的脸庞。昨夜,曲壮壮的话言犹在耳。
“其实,你们的婚姻一开始就是个局。我记得在你们婚礼当日,他曾经对我说过,你不过是你父亲向他摇尾乞怜的工具,他有朝一日一定会将你们许家加诸在云桐身上的一切连本带利地还给你们……”
“你不要以为他后来对你好是被你感动而动了真情,那不过是他那个局很精妙的一着棋而已。不这样,你如何向他敞开心扉,他如何能进一步了解你们许氏的情况……”
“你爸爸是做过一些犯法的事。可比起楚云樵来,那些算得了什么?你知道楚家是做什么起家的?白、黄、黑嘛。白是粉,黄是走私、黑是武器……楚云樵接手后当然想把这些做得更大,你爸是唯一挡他道的人,不把你爸斗垮,怎么行……”
“你以为楚氏总部为什么搬去S市?在A城,人家谁不知道他楚云樵心狠手辣,连老丈人都对付,连重病的妻子都弃之不顾……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他不搬能行吗……”
“不要相信男人讲感情!我也是男人。男人的感情是为男人的事业服务的。事业需要就有,事业不需要时,可以像扔一张烂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