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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那不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压了压额头,这件事,他只觉得茫然,心烦。
那时候到底是怎麼回事?脱出我的意识主导身体行动的……是什麼?
我好像应该要知道什麼,应该要想起什麼……可是就是想不起来,什麼都想不起来,不行,不行……
很重要的,不得不想起来的啊……
「什麼意思啊?不是你?」
帝维亚睁大了眼睛。
「难不成是神明附体?」
「帝维亚,原来你也会说笑话。」
「拉尼菲!你居然讽刺我,没有人笑怎麼能叫笑话!」
「安静。」
雷索提皱了皱眉,说了这两个字,帝维亚跟拉尼菲只得闭上嘴巴,他们不是不识时务的笨蛋。
「琼,说清楚一点,那时候你怎麼了?」
「……没什麼。」
琼瑶摇头不愿解释。
意识空白,身体忽然自己动起来,这种事情绝对不是会发生在一般人身上的。
难以说明,也难以令人相信。
只会让人平白添增担忧吧。
虽然想弄清楚,但既然寿命剩下不长,即使不明白也没什麼差别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为什麼不肯告诉我们呢?」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别问了。」
琼不想面对这个问题,他厌烦地阻止他们继续问下去。
只要一切都结束就好了。
一切都结束……就是结束了。
「接下来要怎麼做?棘手的神座都已经不在了,要如何把剩下的人都解决掉?」
他不想提,不代表他们不想问,只不过问了也不会有结果,所以他们只好转移话题。
「去公会一趟吧,那里应该会有名册,人一个一个找出来杀掉就是了,不过这似乎是很辛苦的工作呢。」
「要是他们躲起来,我们只怕也找不到吧?又没有气息。」
帝维亚不以为然地说,琼皱了眉。
「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一定要斩草除根,每一个都要揪出来,无论用什麼办法。」
「再怎麼严谨,只要人不死总会有意外。」
琼异常的坚持,三个人都觉得没有必要。
「一两个的话,也成不了大器啦。」
「我们已经胜利了,又何必赶尽杀绝?」
他们这样的论调,让琼忿忿地站了起来。
「我们当初的决心,当初的坚持,你们都忘了吗!」
9
他忽然愤怒的这麼说,让三个人都傻住了。
「琼,不必这麼激动吧?」
「是谁跟我说要做就要彻底的?是谁说这不是游戏,要做就要狠心?」
他以质问的语气看著雷索提跟帝维亚,帝维亚不由得退缩了一下,雷索提则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
「琼,这些事我明白了,如果真的有人逃走,我们会尽力找出来的。」
「之後呢?」
琼转向雷索提,语气冷冷的。
「之後?」
雷索提不明白,帝维亚跟拉尼菲也不明白。
「培育所的人的杀完了,任职各神殿的也杀完了,逃跑的也杀完了,之後呢?」
「之後?之後结束了不是吗?」
「不是。」
琼的黑眸,此时瞧上去竟令人发寒。
「还有我们。我们不也是神座血脉?」
他这话一出口,三个人都愣了,首先出声反驳的是帝维亚。
「琼,你开什麼玩笑,我们辛苦努力这麼久可不是为了死啊!」
「再怎麼样,要我们自杀实在是太偏激了一点。」
拉尼菲叹气,雷索提接著说。
「琼,我们到了寿限再自然死亡,有什麼不可以?」
「时间拖那麼久总是有意外,如果有人拿到我们的血呢?如果我们之中有人改变心意呢?」
「琼……」
「如果不愿意,那麼就把圣水通通毁灭,一滴都不要剩下来。」
「圣水是很珍贵的,况且先知居那边的碧潭可不是我们能轻言毁去的……」
「既然如此,就只有一条路。」
琼的态度坚决,完全没有商量的意思,帝维亚第一个就反对。
「不管你怎麼说,我是不可能放弃自己的生命的!」
「我跟帝维亚一样。这实在太夸张了……」
拉尼菲抓抓头发这麼说,雷索提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琼,你先去休息吧……」
「不要敷衍我。」
琼盯著他,不肯就此罢休。
「你先去休息,时间晚了,明天我再给你答覆。」
听他这麼说,琼瞧了他几秒,才转身离开大厅,回去自己的房间。
「雷索提,你在想什麼?为什麼不直接拒绝他?你该不会觉得有考虑的空间吧?明天给他答覆,你怎麼答覆他?」
帝维亚等琼一走,就忍不住问了一堆问题,雷索提的神情则是阴晴不定。
「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一点作心理准备的时间。」
「什麼?你真的打算答应?我们可不奉陪哦!」
帝维亚立即表明立场,拉尼菲也点头。
「连这种事情也可以答应,你也太宠他了吧。」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雷索提一口否认。
「这件事,我必须跟你们说一声,我的决定……」
几乎都忘记了啊。
许久以前,那风的声音。
琼回房之後没有立刻躺在床上去睡,他推开了窗,站在窗前发呆。
站在这里发呆不知道是为了什麼,没有赏月的心情,也没有吹风的兴致。
可能只是,不想睡吧。
「以前我看到床就会想躺上去的……」
他低低念了一句,让自己的脸孔暴露在月光下。
不知该说是心神不宁,还是心情平静。
或许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出什麼,但他不愿去猜测。
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啊。
琼抿了抿唇,半垂下眼皮,按著自己的胸口。
无论如何,这也是一种结束。
隔天早上,琼在大殿见到了雷索提。
「索。」
他走过去喊了他一声,雷索提面对微笑地转向他。
「琼,关於昨天的事……」
琼还未答话,瞬间银光一闪,他看见的是喷溅出的血光,插入自己胸口的剑,以极连接在剑柄上,雷索提的手。
至於疼痛,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事。
「这就是我的答覆。」
10
从心淌落的……
是什麼?
是血吗?
应该是吧。
因为心中流动的……有就只有血而已……
剑刺入的位置有偏差,并不是正中心脏,而是擦过心侧。
尽管如此,这仍是要他的命的意思。
琼看见拉尼菲在後面的柱子那里,他眼中神色复杂,转身离开现场。
「为什麼不躲?」
雷索提淡淡地问,唇边的笑意已经敛去。
「……为什麼要躲?」
琼回答得也很平淡,他没有多说什麼。
即使他不说,对方也能理解的。
「……的确,躲也没有意义,你很了解什麼是徒劳无功的挣扎。」
雷索提笑了出来,放开了握著剑的手,微感意外似地盯著琼看。
「而且,你似乎早就知道我会杀你?」
「……」
琼本来就已经是带病之身,撑不住剑的重量,脚下虚软,使得他不由得跪下。
「阻碍你的……挡在你面前的……你总是会毫不犹豫地除掉……所以你会杀我,也是一种可能……」
「你不问为什麼你阻碍到我?」
琼很想回答他一句「不重要,根本不想知道」,但这样的违心之论,他说不出口。
「为什麼?」
「最粗浅的原因,就是不赞同你的论调罗。」
雷索提迎向他黑色的眸中迷茫的注视,接著说了下去。
「你觉得,我是个希望世界更美好的改革者吗?」
他的问题令琼皱眉,而答案很明显。
「不是。」
「那麼,我为什麼想灭绝神座血脉?因为看不顺眼所以想破坏?也不是的。」
琼默默地等著他说下去,雷索提看他没有反应,又笑了笑。
「打著灭绝神座血脉的名义,听起来比较浩大,也比较好听啊!同时也比较容易……吸引到支持我的傻瓜。同伴还是要好掌控,好利用比较理想吧?」
「你到底……」
琼只说了三个字就觉得一口气吸不上来,不得不停下,雷索提则是笑著接近他。
「拥有优秀血统的人那麼多不是很麻烦吗?通通铲除掉,谁还能跟我竞争?如此权力不就能由我掌控,也不必随时担心被人**了吗?而且,原本的制度,再怎麼样也不过就是个主席,有什麼了不起的?为什麼我不能成为一国之君,甚至掌握整个世界?如果我需要部下,圣水还有,滴血再造就可以了,不过我当然不会让他们自然发展,我会让他们没有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