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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人的感觉有点腼腆;但无所谓;他还是问出同一个问题。
『请问你觉得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呃。。。。。。我其实不太会表达;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有些事情应该自己去体会;自己去感觉;。。。。。。我想;沽着就是8厼了爱与被爱吧;那是一种深远的牵绊。。。。。。。我实在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爱与被爱?
对方被他瞧得有点不知所措;朝他又是略为僵硬地笑笑;然后便离去。
会不会有下一个人来?
他坐着等待。
活着的意义不知道是什么;那死亡的意义呢?
死了就可以轻松了吗。。。。。。
『不。』
有个声音回答他;他看不见人;但这个声音的主人绝对跟之前那些人不一样。
那个人听得见他心中的声音。
甚至他隐约知道;那个人的声音;许久之前;是响在他心中的。。。。。。
『死亡是回归原点;象征将希望寄托于下一次机会。死亡是生命的终结;却也是下一个生命的起始。。。。。。。』
他迷惘;困惑。
『如果你选择了死亡;届时我们便会见面的。』
声音远去;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
黑暗的尽头似乎有个出口。
他站起;移步走去。
章之五 前时今昨2
周身冰冰凉凉的;他觉得自己醒了;意识回到了现实。
睁开眼定睛一看;才发现人在化生池里;而一双手从肩膀处拥著自己;他转动了一下僵硬的颈子。
「索?」
本来闭目稍作小憩的雷索提立即睁开眼;那表情看起来是总算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他英俊的面容十分疲倦;不知道多久没休息了;是为了照顾他还是因为担心而睡不著;他猜不出来。
「我。。。。。。昏迷了几天?」
「四天。你被谁伤了?我发现你的时候你倒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後来还陆续吐了几口血;可是我除了检查到你胸口有轻微内伤外;并没有什麼异常啊!怎麼回事?」
「。。。。。。」
琼没有立刻回答;他伸手拂了一下自己的额;雷索提以为他在整理头;但并不是。
他是在想要用什麼说词来带过去。
「琼;你现在觉得还好吗?恢复了吗?我当时很慌乱;也不知道怎麼医治;只好带你来化生池等你苏醒。。。。。。你已经没事了吗?」
他很不安;非常不安;在他看到倒在地上咳了好几口血的琼时;只觉得全身为之冰冷;心几乎要给揪出来。
那个时候他只想到他的安危;什麼都无法顾及了;要紧的只有带他回去治疗;其他什麼都不重要。
那个时候他甚至无法保有一丝冷静;只晓得自己绝对不能失去他。
一向不信神的他在这段时间内第一次做了祈祷。。。。。。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求不要带走琼。
不要带走他。不要将琼从他身边带走。
这样子其实是不好的。
有一个人对他来说这麼重要;其实是不好的。
思及此处;他轻轻叹息。
即使他早就知道;也如中毒者无法自拔。
「我应该没事了;别担心我。」
琼淡淡说著;反正对方没再追究他的伤势;他乾脆混过去。
「抱歉给你造成麻烦了;现在只是觉得身体虚弱;可能需要吃点东西静养一下;可以吗?」
「怎麼会不行?别用这麼生疏的说话方式;听了好不习惯。」
事实上虽然现在是醒了;但琼依然觉得昏昏沉沉;没半点力气;一方面可能是後遗症影响;一方面是水泡久了不舒服;雷索提说的话他没仔细听。
这个时候雷索提拥著他肩项的臂膀紧了些;肌肤的触感使他略为回神;而雷索提则低头到他耳边低语著。
「琼;我。。。。。。」
馀下的话语隐没在他耳际;由於头脑昏沉使他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麼。
可是他应该没听错这句话。
然而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事到如今;他还能回答什麼呢?
他能回答的只有一句话;那有著许许多多的理由;包含雷索提知道的与不知道的。
「。。。。。。抱歉。」
这是他唯一能给的答案;即使不是内心所愿。
只因已经没有任何可能性了。。。。。。没有任何未来的可能性了。。。。。。
雷索提走进帝维亚;拉尼菲所在的房间时;神色阴沉。他看起来心情颇为不佳;两个人面面相觑;不晓得他又怎麼了。
「雷索提;琼发生了什麼事吗?我不是诅咒他啦;只是你的脸色真的怪怪的。」
「没事;没什麼;他终於醒了;我很高兴。」
「很高兴怎麼不笑?你表示高兴的方式真奇怪。」
觉得他说的不是真心话;可是要是他不想说;两人也拿他没办法。
「喂;拉尼菲;我们来赌好不好?赌雷索提摆脸色给我们看的原因。。。。。。」
帝维亚简直是何时何刻都不忘赌;可惜最近一直没什麼机会;他闲得发慌。
「不行啦;你又无法得到真正的答案;怎麼定胜负啊?」
拉尼菲显然不赞同;帝维亚洩气地坐回椅子上。
「琼应该要休养一阵子吧?那雷索提你打算一个人行动吗?」
「对。」
他木然点著头;说了下去。
「昊绝神座是我的;本家的最强者。。。。。。诺曼登的人死在同血脉的人手上;才是最好的结局吧?我一直想打败他;因为这样取表我有取而代之的能力了。」
「对实力的证明啊?可惜我们家的神座被琼抢了;要不是我不能出去的话。。。。。」
拉尼菲叹著呢;帝维亚立刻补上一句。
「我们家的神座废得要命;一点意思也没有;几秒钟就解决了;一招瞬杀耶!」
「吵什麼;西卡洁家就是你最怪胎;你们家除了你哪有这麼凶悍不讲理又喜欢血的人啊?人家一定是给你吓到了;真是可怜。」
「你说什麼!欠扁啊!」
两个人在狭窄的空间内开始追逐;雷索提倒是没管他们;自己坐在那里;始终是那副阴沉模样。
章之五前时今昨3
「早安。。。。。」
休息了好几天的琼;这天终於来看帝维亚跟拉尼菲了;他们两个一看到他出现;纷纷鼓掌。
「哦哦哦。。。。。。好久没看到你了;康复了吗?」
「。。。。。。」
他脸上没什麼血色;说康复有点勉强;而两人这反应令他有点无奈。
况且;他的病是不可能好的。
「没死就是了。这几天你们过得如何?索呢?」
「你醒来那天雷索提说他要闭关进修;除了每天来丢食物的时候问我们需要什都不见人影。。。。。。他那天来找我们的时候脸色好难看;你跟他之间怎麼了吗?」
他现在实在不太希望听到这个问题;那件事情;过去就算了。
那是个错误。。。。。。
「没有;我不知道;就算我真的说了什麼现在也忘了;那个时候头脑昏沉。。。。。。」
其实他那时脑筋清醒得很;他清楚听到雷索提说的每一个字。。。。。他也清楚地思考了一切後果才回答。
没有关系的;这是他的选择。
会怎麼样;他都不後悔。
「啊啊?你不该会因为这样真的说了什麼不该说的吧?」
「不晓得;懒得管。」
如果他们要自己去跟雷索提解释那就麻烦了;琼转身只想尽快离开。
「琼!怎麼闪这麼快?你这麼不想看到我们吗?好过份啊!」
拉尼菲在他身後叫著;琼心里想著管你那麼多;自顾自跑了。
他现在不希望见到雷索提;所以雷索提去闭关也好;他反而轻松。
那麼我现在要做什麼呢?
琼感到一片茫然。
时间有限的时候;反而不知道哪些事情是重要的;哪些事情是应该先做的。
或许本来就没有什麼事情是重要的吧?
他伫立殿上;良久;自言自语了一句。
「对了;好久没去买菜了。」
黎莫尔整理好手上的文件;轻缓地站起。
自从当上主席;他总是一直工作;一直处理事情;凯因遗留下来的事务颇多;而另一方面他也是希望能够继续忙碌下去;唯有忙碌才不会有空想东西;才不会沉浸在回忆里;逐渐脱离现实。
他曾经深思过好几次。
他想;自己不是真的想要振兴祭司界的。
腐化太久了;这股黑气要扫荡驱除;实在太难。
就如那天他所想的。。。。。。
一个毁灭性的念头。
只是能由他的手完成吗?
不。
他只想坐看;只做一些最低限度的努力。
「主席!」
慌慌忙忙跑进来;甚至忘了敲门的人;是一个委员;一样是神座血脉;老实说;天天这样看那些变化不大的脸孔;就算再漂亮也看腻了。
「您。。。。。您这个命令是当真的吗?您这是什麼意思?」
「照著做就是了;问那麼多做什麼?」
「但是您的命令实在是太。。。。。。」
「你凭什麼质疑我?」
黎莫尔冰冷的眼扫视过去;对方登时噤声;好半晌才结巴地说。
「您;您要毁掉玛索西加以外的所有圣水潭;这样的事情;大;大家实在无法接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