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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心说跟你说来说去不都是在自己给自己找气受么!干脆连搭理都不搭理他,干脆去一边扯言澧的衣袖,同样将朝翔晾去一边。“说来,我们还没有好好转过着灵丘城呢?今儿下午一起去溜达溜达?”
被突然抓了个正着的言澧无奈的看看她,没好意思打击她说‘就你心大’,只是略有难色的说道:“青晗,我倒是很在意我们何时启程上路。”
“……也不用这么急吧。”少女听她这样答,不由得有几分泄了气,“就这么着急走么?”
言澧见她略带些不甘,也解释道:“倒也不是很急着走,只是怕拖得时间久了,凤翔府淳哥哥那边可能会有些不放心。”
一听‘凤翔府’几字,青晗隐约就明白了些许,不管再怎么当做宾客,神魔毕竟是殊途,言澧不喜欢这魔域也是正常。“那……那我们今日先去逛逛,回来打点行装,明日一早就上路如何?”她闪着眸子,颇有几分期待。
言澧听她说完,只点头说了声好,但却见她好似异常满足似的将嘴角一扬,连那一双俏眼也笑得眯起了几分。言澧见她的样子,确有几分愧疚——说到底,这里本就是她的家,明明她也是被凤家逼迫要封印创圣琉璃的,去不去凤翔府,也完全应当凭青晗自己一语,但现在这幅局面,好像就连能多停留一天就好似莫大满足似的。
归根结底,是不是凤家做的——太过分了呢。
“说来,言淅去哪了?”青晗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一边说着,还一边扒拉着身边黏人小妖精半示好半道歉的爪子,“刚刚我还见他来着?怎么这一会就捉不到人影了?”
“淅哥哥么?好像在那边?”言澧不太确定的指着,踮起脚来看了看。
青晗随她望去,却见那碧草当中,似乎确实有一团近乎匍匐在地上,蹲在那缩成一团不知道在做什么。
言澧刚想问问青晗和燕隐之间这是怎么了,却见那少女第无数次将他抓住自己手臂的爪子拂去一边,而后颠颠的朝着那一坨人形跑去。
跑得差不多,青晗也踮起脚尖,轻轻地靠近,探着脑袋瓜,透过他身形看去,却见言淅蹲在草丛间,弯着腰,手指拂过草叶,似乎在找着什么,倒是一脸专注,似乎一点都没有意识到青晗此时正在他的身后。
她暗自坏笑一声,提起脚来猛的朝他的屁股一踢!
“嗷!”言淅尖叫一声,双手撑地差点被她踹趴在了地上,回头看看,闪着莹亮的杏仁眼,一脸委屈的申辩道:“青晗你做什么呀!”
“当然是捏捏你这软柿子。”她不忘嘿嘿的笑他两声,这一脚下去,似乎刚刚被燕隐惹出的气也消下去了大半,“咋,踹疼啦?”
“能不疼嘛。”他转过身去,暗自揉了揉某个被踢中的部位,“你到底是对我有多不满,干嘛用这么大力气嘛!”
青晗心说我总不能说我是拿你来解气的吧,想了几番觉得如果这样说来未免也太欺负他了。但事实上……言淅其实不就是用来被欺负的么。
想到这儿,青晗又是忍不住的噗哧一笑,笑得那少年又有几分恼了,“你笑什么呀……踢我你还笑!还笑!亏我那么快跑来救你的。”他哼了哼,但这软柿子的回击,也是同样的软绵绵。
“吓,那还真要谢谢你啦。”她见他好似要被欺负哭了似的,也实在良心发现的捏了捏他的脸,“说来你在这做什么呢?虽说你刚刚这种姿势分明就是找踹——”
“你还说!”言淅驳斥了句,随即没好气的继续揉了揉屁股,“算了,我刚刚是在找……嗯,你看我刚来的时候,见那血魔族王的臂甲是稍微有些开裂的,到了后来彻底碎裂了好像就是落在地上了。我其实有些好奇……他们血魔族用的武器防具,和我们是一样的么?”
“咦?你在……你在找陛下的臂甲碎片?”青晗哑然失笑,“你没开玩笑吧。”
“谁跟你开玩笑了。”他一本正经,“我杀冰蟒的时候,那蟒身碎了就碎了,冰术嘛,人家操控的,毕竟也正常。可是我再回这一面找那臂甲碎块……什么都没有嘛!”
这能有才怪了好不。
青晗听到这里,长长的叹了口气,伸出手来,放在那少年的脑袋上,重重的揉了揉,随即语重心长的说:“言淅,我明确地告诉你,你这孩子的智商真是硬伤啊。”
“啊?”
“啊什么啊。”青晗无奈的将他的脑袋猛然一推,“那臂甲是幻术化出来的,你还找?碎了那就是幻术解除了嘛,难不成一个精神幻化出来的障眼法还真能碎成一地渣渣给你寻宝?”
而此时,凤言淅则及其土鳖的惊讶道:“啊!原来那就是幻术啊,怪不得我觉得他的臂甲在闪闪发光呢,那么与众不同……我怎么就忘记了还有幻术这么一说!”
“好了,现在明白了吧。”她以前虽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聪明,但她此刻意识到,这种东西都是比较出来的,跟这个二货搭档对比起来,青晗觉得自己聪明得还真不是一星半点。
而就在这时,却听不知是谁踩着蓬蓬的草地,发出‘沙沙’的声音来到青晗身边停下,之后及其熟练的动作伸手抓住她的手臂,轻轻的摇着“晗爷~~我错了~你就原谅人家嘛~”
青晗淡定的表示,此刻凤言淅的面上露出了刚刚面对强敌都没有过的惊恐……如果说打个比方的话,大概惊悚度堪比言澈说要将他拖出去——嫁人。
而在言淅无限震惊的注视下,此刻的当事人、被抓住手臂的青晗,异常平淡的侧过头去,将手臂一甩而挣,丢上白眼一发,并淡然的说了一个字。“滚。”
一零四、行歌
秋日的天空透着湛蓝,格外的清爽。
街上的人并不多——族人似乎都不大喜欢在这样的时段出没的。不过青晗觉得这样倒也好,毕竟言澧言淅是神族,再怎么被论作是贵客,那好歹也是在人家地界上晃来晃去,想想也是够讨人嫌的。
灵丘城说不上有多繁华,可亭楼无一相类,兴许是血魔族人大多旅居人界,定居的地点不同,便将自己习惯的家搬回魔域灵丘城。所以建筑风格才会贯穿古今,横亘南北,颇具奇观。
几人走过空荡的街市路板。前面走着的自然是言澧和朝翔,后面跟着青晗和言淅。燕隐总是漆在她身边,可算是看出这回惹她生气后的认错态度良好了,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献着殷勤,总之不管青晗原谅他与否,身边的言淅倒是被他惹得颇有些厌烦了。
那少年见他是上蹿下跳的围着青晗转悠,而那少女也时而侧过头来和他搭上几句话,反倒是自己完全被毁了兴致,明明想起有几句话想和青晗说的,结果念着念着,刚要开口,那人便好死不死的出现,絮叨一阵。以此类推,这本来就不太好脱口的几句话,最后全都被燕隐搅和没,只得在一旁越发的生着闷气。
回到宫苑的时候,天色已经近暮;正在一行人用过晚饭之后、大家都准备早些就寝,准备明日早起上路的时候,这时的传令却到了。
“公主殿下,陛下在正殿等您。”
青晗想想也好,毕竟明日上路,再怎么着也要好好打声招呼。明日若是走得匆忙,若是今晚再不好好问候,那岂不是太过失了礼节。
先不说那血魔族的王尊到底是不是她的父亲,青晗觉得不管怎么说这一行都受了他那么多的照顾,确实也该好好道声谢才是。
但除此之外,不得不说,今日在得知綦晖正是自己亲生兄长的时候也确实太过震惊,匆匆的跑出去只想一人静一静。但在她逃避的时候,事实上还有许多事情是她还应该追问清楚的。
正比如她未曾蒙面的娘亲——行歌。
昭灵煌从未和青晗提起过她的娘亲,甚至从未和她提起过“行歌”这个名字。对她来说,这名太过陌生,就连感觉也是一样。
自小在村子里长大,青晗努力地回忆着幼年孩提时的点点滴滴,但末了却鲜有印象。所残存在脑海中的、随着上次血狂化而解锁的记忆,毕竟曾被昭灵煌抹消过一回,如今就算想起了,也不过是只字片句的残片。
在她模糊的印象里,村子里似乎没有哪个玩伴会唤谁娘亲的。
所以她也从未想过,所谓的娘亲究竟该指怎样的人。直到离了师傅之后,真正融入现界,她才稍有概念,但回去追问师傅的时候。昭灵煌却总是轻轻一眯他金灿灿的一双笑眼,轻轻地回答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那么,师傅所指的‘以后’正是指现在么?
青晗脚下不稳,被石阶轻绊,闪了个趔趄,稳了身形匆匆忙的追上传令。
大门再度自动敞开,青晗快走几步,轻捻衣裙抬腿迈过门槛走进殿内。
夜晚的宫殿内,灯火通明。
玄默坐在王座之上,见她的身影款款而至,则轻一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