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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三弟。。。。。。”
“快脱。”李书笨手笨脚会比她好吗?李蔓将布放下,伸手就想自己来。
李墨忙的坐起,有些尴尬的脱了一件外衣。
“你这里衣也都撕烂了,都脱了。”李蔓在旁指着说。
李墨脸色有些不自然,“不要紧的,就将边上血迹擦干就好。”
他该不是害羞吧?李蔓狐疑的瞅着他密色的脸颊,果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不禁好气又好笑,连共妻这样的事都能接受,难道还怕被她看到上身?何况,李言李书在她跟前还都打过赤膊呢。
被她这样盯着,李墨更不自在起来,只得背过身去,将里衣也脱了,光着上身趴在了炕头。
李蔓也没再说话,将布宁的半干,轻轻的帮他擦拭伤口边缘的血迹。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可那结实的后背上深深的血痕还是刺痛了她的眼睛。
好不容易将他伤口清洗干净,又用酒在周边擦了擦,做好之后,她已经浑身被汗浸湿。
“累了吧?快歇歇。”李墨听见她长呼一口气,说。
“不累。”李蔓将酒放好,然后端了一盆血水出去倒。
刚到门口,就瞧见李言李画回来了。
李言后背上还背着一个山羊胡的老头,那老头在他背上挥舞着双手,乱喊乱叫的,“岂有此理,太放肆了,你们是强盗吗?怎么可以对本大夫这样?我警告你们,就算将我抢了来,我也不会给病人看病。”
李言则不管不顾,脚步飞快进了院子,而李画则跟在后头,一手拎着药袋,一手虚扶着,似乎是怕老头胡乱动弹而摔下来。
她忙将血水倒进茅房,然后,飞奔回来。
李言等人已经将老头带到了东屋,“大夫,你就帮忙看看吧,我大哥伤的很重。”
“哼。”那老头冷冷的瞅了炕上的李墨一眼,然后,背着药袋就要往外走,“我说过,你们硬抢我来的,这样的伤我是不会瞧的。”
“大夫。”李画忙拦住他,赔礼道,“刚才之举是我们鲁莽了,得罪了您还请您老别见怪,也实在是我大哥伤的太重,我们怕耽误时间,这才不得已将您。。。。。。”
“你大哥伤重?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何况,总有个先来后到吧?陈村小四家里,一大早就去请我了,说家里的老母猪难产了——我现在去也是救急,谁知半道就被你们给截了过来,你们这不是要我失信于人吗?”老头捋着胡须,愤愤的说着。
“大夫,我大哥虽然伤不致命,可要是拖延下去,谁敢保证,您快看看吧?”李画心里焦急,却也不太敢得罪这个拧脾气的老头。
李言一旁擦了汗,道,“只要你给我大哥瞧好了,我立刻送你回陈村,保证不耽误事。”
“哼,本大夫要你们送?”那老头轻慢的环视了下屋子,又打量了李言和李画一眼,哼道,“要我救你们大哥也不难,可就你们家这样的情况,诊金能付的起么?再说了,本大夫可不是自己愿意来的,是你——”他手指着李言,恶狠狠道,“是你硬将我扛过来的,我告诉你,我要去告你们,你们不但要赔我诊金,还得吃官司——”
李蔓冷眼瞧着这老头,突然冷笑道,“身为大夫不治病救人,我看该吃官司的人是你。“
“哪里来的丫头?”老头觑眼瞧
着李蔓,不屑道,“如此无礼?”做为神女沟唯一的大夫,他早已习惯了众人的崇敬和敬畏,就算李言硬抢了他,但态度也不敢太蛮横。
“无礼?也总比你无知好吧。”李蔓也轻视的瞅着他,似笑非笑道,“你要是瞧不好我大哥的伤就直说,干嘛非编排个,去给什么老母猪看难产?”
“你?”老头气的胡子都抖了,“你说我瞧不好?”
“当然。”李蔓直截了当道,“你要是能瞧的好,都已经来了还想逃跑?我看你分明是不懂,才想临阵脱逃的吧?行了,你走吧。等明儿我会告诉人,凡是有病有灾的,趁早别找你,找你反正你也会推脱的,倒是把人医死了多亏。哎,二哥,你怎么请了个只会给猪看病的人呢?”
“谁只会给猪看病了?”老头气的要找李蔓理论。
李蔓却一摆手,“您老慢走不送。”
“你,你。。。。。。”老头手指着她,脸皮青紫交错。
“走吧。”李言这时也对他嚷了一句,把个老头气个倒仰,“你们,你们以为本大夫是你们要请就请要送就送的吗?”
“诊金吗?”李蔓冷笑,“咱家你也看到了,一贫如洗,要不你看上什么就拿走吧?”
“。。。。。。”
“要不留您吃顿晚饭?”李蔓见他气的说不出话,撇撇嘴道,“哎,好吧,看您这一大把的年纪了,这样骗吃骗喝也不容易,今晚我就多煮点,留您一块吃。”
老头狠狠咽下一口气,恶狠狠的瞪着李蔓,道,“好,好你个丫头片子,我今儿就让你瞧瞧,本大夫是不是骗吃骗喝的,是不是瞧不好?”
说着,他气呼呼的拿下药袋,放在大柜上,李画刚想上前帮忙,被李蔓一个眼神示意,又停在一旁,只瞅着她无声的笑。
其实,老头也看出李蔓这使的激将法,可心高气傲的他偏生就是受不了这样的话,就算为了赌气,也要将李墨的伤治好给这丫头看。
——
好吧,其实,大家心里都有些数了,都憋着不敢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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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留下(求订阅,求月票)
老大夫给李墨治伤的时候,李蔓一直站在旁边,就怕这老头会暗地里使坏,给李墨苦头吃,可事实上,她发现,这老头除了脾气坏点嘴巴毒点,做事还是挺认真的,就算自己已经给李墨清洗过了伤口,他还是又做了一遍,并且还不知拿了什么药帮他消了毒,最后上药包扎。
“谢谢你,大夫。”李蔓看完后,由衷的道谢。
老大夫却冷哼一声,连个眼皮都没给她,而是直接跟李画说,“这几天让他好好歇息,别沾着水,另外,这是三天的药量,记得一天换一次就行了。”
说着,将药瓶都给了李画。
这么说大哥的伤三天就能好了,李画很欣喜,“多谢大夫,多少钱?”
“钱?”老大夫目光不屑的扫过李蔓,“我这金疮药一两银子一瓶,就把你们家屋里这些东西全部摞起来,能值几个钱?郭”
李蔓眼睛一亮,“大夫您这意思是不要钱?太好了,果然是我眼拙看错了你,您呐,还真是救死扶伤的好大夫,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呢。”
被她这么一捧,老大夫心里受用了许多,但这丫头竟然说不要钱?又让他肉疼,“谁说不要钱了,一两银子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三天的量也太多了,依我看,上了药我感觉好多了,就留一天的量吧,其余的,大夫您拿回去吧。”李墨趴在炕上,说。
老大夫狠狠睨了他一眼,“大郎,你可别逞强,你这次伤口很深,没有三天的量绝好不利索,现在天也热起来了,要是再感染化脓了,到时可就不是一两银子的事了,你这小命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呢。”
这么严重?“大夫,我们要。”李画忙走到大柜边,打开柜子,翻里面的钱袋,可打开一看,就算将铜板也凑到一起,也不足一两啊,“大夫,我们暂时没有一两,先给您这些,剩下的改天再给您送过去好不好?”
“不行,本大夫从不赊账。”老头故意刁难。
“什么破药?”李蔓气的从李画手里将药瓶拿下,直接扔进老头怀里,“我看你那药是掺了假的,正宗的金疮药还需要三天才能好么?原以为我眼拙,错认了好人,一个好大夫,好神医,原来你不过是落井下石、趁人之危、靠卖假药来骗钱的药贩子啊。”
她这话说的有些毒了,李墨一旁听着不觉凝眉,想要说什么,又被李画轻轻的使眼色被咽了回去,李言则背过身去,不忍看老头差点气背过气去的样子。
“你,你这丫头片子,你懂什么?”老头也气的要骂人,一边手指着药瓶道,“这可是老夫自己配的药,比外面买的金疮药不知强多少呢?多少人拿银子买我都不卖的,你敢说假药?”
原来自己配的啊?李蔓多了些心思,又从他手上抢过药瓶,打开瓶盖,放在鼻端嗅了嗅,“嗯,闻着味儿倒挺香,可谁知道管用不管用啊?”
老大夫长长舒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口的怒火,怕再不调息会被她气死,“臭丫头,今天老夫就豁出去了,这药我今天就搁这儿了,你们给他用,三天,我保证出不了三天,他身上的伤一准能结疤愈合,倘若我说的有假,你们就去我家找我去。”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