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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么笨么?”李蔓娇嗔的看了他一眼。
李画嘻嘻一笑,蔓儿怎么会笨?她聪明的连他也自愧不如啊。
莲花闭着眼睛,耳朵却格外的灵,听着李蔓跟李画两个软声细语,心中早将李蔓骂了千百遍——狐狸精。
李蔓拿着细针就朝莲花走来,那银针在阳光下散发着寒冷的幽芒。
“你要干嘛?你敢扎下试试?老娘不跟你拼了?”莲花娘愤懑的瞪着李蔓。
拿针扎?莲花听言,眼皮猛跳,心里也有几分惧意。
李蔓柔着声音,耐心的劝哄着,“大娘,不是扎,我是用针刺穴位,我想莲花姑娘突然发傻,也许是惊吓过度,导致经脉不通,我帮她打通穴位经络,就好了。”
那还不是往身上扎?莲花娘使劲护着女儿,就是不让李蔓近身,“你胡说,什么穴位经脉的我不懂,我就是不准你用针扎我女儿,你没安好心,要是再扎坏了。。。。。。”
“我不是说过,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拿命陪吗?再说了,你刚才也说了,我若治不好,让我滚出神女沟?”李蔓冷幽幽的看着莲花娘,慢慢回道。
话是她说的没错,可当时没想到着小贱人心这么毒,会想着用针扎啊?莲花从小娇生惯养,她是一个手指头都没舍得动过,加上她从小怕疼,这一针要是扎下去,那还不嗷嗷乱叫?关键是怕露馅儿。
“不准,反正我就是不准。”莲花娘耍赖起来。
“这?”李蔓拿着针,无奈的又看了看村长,“村长大人,您看怎么办吧?莲花是您的闺女,您拿主意吧。用针刺,痛是有那么点子痛,但我保证她能好起来。”
村长也知道自己闺女,正迟疑着,就瞧见莲花发狠的掐下自己娘的手心,那意思很明显,她今天拼了,就算被针扎死,她也要把李蔓这小贱人踢出神女沟。
“行吧,他爹,事情都到这份上了,就让她扎吧。”莲花娘知道自己女儿意思,立刻又转过来,目光阴冷的盯着李蔓说。
李蔓面上也没半丝暖意,这一家子不要脸,自己女儿胡闹,他们当大人的不劝着,反而助纣为虐,帮其做
tang这样荒唐的事,难道不懂溺子既杀子吗?
“好,大娘,你把莲花姑娘扶到椅子上坐着吧。”
莲花娘依言,抱着女儿坐到了竹椅上。
刚一坐好,莲花娘就问,“你要扎哪儿?”
李蔓慢悠悠的蹲到椅子边,握起了莲花的右手,轻轻笑道,“都说十指连心,这里的痛觉最多,我就先扎扎莲花姑娘的指心试试吧。”
说着,拿起平日里缝被子的大针,猛然刺进莲花的指甲缝里。
“啊——”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惊飞了桃树上栖息的鸟儿。
莲花面色惨白,身子不停的哆嗦,双目几乎染了血色一般的盯着李蔓,“你,你。。。。。。”
“哇,莲花姑娘,你醒了?”李蔓激动的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然后,兴奋的举起手里的针,笑道,“果然,我这针还是有些用的,大娘,你帮着按住她,我再扎她几针,保她就能好转过来。”
莲花靠在娘亲的怀里,手捂着那根被扎的手指,痛的几度说不出话来。
还是莲花娘眼睛通红的盯着李蔓,骂道,“你休想,你个狐狸精,你这心也太毒了,我莲花哪里得罪你了?你先是打她巴掌,现在又扎她的手指?就是衙门动刑,也没这样狠的啊。”
李蔓被说的眼圈也红了,眼泪汪汪委屈的解释,“大娘,你误会我了,我真的只是想帮莲花姑娘而已,而且,你也瞧到了,她好好的醒过来了,不是吗?现在还差几针,只要我帮她打通经络,她一定能好起来,难道,您不希望她跟以前一样吗?毕竟,痛那么一下下,总比做一辈子傻子好吧?”
她字字句句都在为他们考虑,末了,还看了村长一眼,“村长大人,您看呢?大娘是女人,心软心疼孩子,也在情理之中,可您是莲花的爹,这事您心中自有主意,对吧?难道就能忍心看莲花这么一个好好的姑娘一辈子做傻子?被人瞧不起吗?”
村长也是没想到莲花这样没用,才一针下去就睁眼了,这要是再多来几针,她还能撑的住?
“罢了。”村长怨愤的瞪着李蔓,“你按的什么心,我也算瞧的清楚,你们害的我莲花这样,不想负责,如今,让你来变着法子折磨她,亏我还当你是好心。”
听言,李蔓脸色骤然一冷,“我按的什么心,您瞧清楚了,可您按的什么心,我却是有些糊涂呢。你们字字句句都说我们不负责任,欺负莲花,可从头到尾,我也只是想治好她而已。才一针下去,就已经让她醒转过来,只消再多几针,就能让她清醒。可村长您却不允了,我真怀疑,您是不是不想让她好呢?”
“胡说,她是我女儿,我能不希望她好?”村长气的吼道。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听我的吩咐,按住她,我再扎几针帮她疏通脉络,半个时辰后就能还你一个聪明伶俐的莲花女儿。”李蔓说着,又举起了银针,要往莲花手上扎去。
莲花一吓,就往莲花娘怀里钻去,一边大喊,“小贱、人,你敢扎我,我非撕了你。”
“莲花姑娘别乱动,大娘,你倒是按着她一点啊。”李蔓追着这娘儿俩。
莲花娘心里也发憷,怕那针扎到自己身上,可莲花又一个劲儿的往身上扑,三人就绕着竹椅你追我赶的。
院子里就像一场闹剧,而看戏的人早已看出了门道,纷纷笑着,“莲花,就让李家媳妇帮你扎几针,扎下去保你什么都好了,哈哈。。。。。。”
莲花又羞又急,却又怕李蔓手里的针,最后扑在娘亲肩头嘤嘤的哭了。
莲花娘怒不可遏,她们娘儿俩竟然被李蔓如此欺负?“小贱、人,你给老娘站住,你若敢上前一步,老娘可不客气。”
李蔓陡然站住,目光阴沉的盯着莲花娘,“大娘,我敬你年纪比我大,尊称你一声大娘,可你跟你女儿一口一声小贱、人,是何道理?我李蔓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让你们如此辱骂?还是,你们仗着村长大人,就跑来我家肆意羞辱人的?”
不就演戏嘛?女人谁不会?
说着,李蔓眼泪汪汪的,楚楚可怜,转身趴到李画怀里嘤嘤的抽泣起来。
李画是她的男人,在他怀里哭,那也是她的专有的权力,别人羡慕嫉妒恨也没用,就算把牙齿咬碎了,那也是自找的。
莲花指心的疼痛好了些,可心底的痛却又加剧了,尤其看李蔓楚楚可怜的扑在李画怀里,而李画无线温柔心疼的拍揉着她的背,不时轻声哄着,心里就犹如一把钝刀在割着。
院子里,一些围观的村民,尽管先是看热闹,可渐渐的,也算是看出了事情的真相,敢情这些天,村长婆娘和她那儿媳满村子里到处宣扬,莲花被李家害傻了的事,完全是她们下作乱编的,相反,她们还想拿捏李家人,结果被李家媳妇识破了,恼羞成怒,在这撒泼骂人。
果然,是仗着村长,欺负人家一家子么?这也太过分了。
人群里,嘲笑鄙夷村长家这边的声音虽然不大,
却已然那么明显,让他们想躲都躲不掉,莲花更是羞愤交加,装傻还嫁男人,结果被人媳妇打了,自己面子也没了,还没出阁,名声也没了,尽管是村长家的闺女,这将来要说婆家,怕也不容易。
莲花娘气的又想骂,但想到李蔓,还是怯着,就不服气的骂边上那些说笑的,“烂嘴的婆娘。。。。。。”
“够了,”村长怒喝自己这没脑子的婆娘。
而边上,李家其他几个男人,也个个铁青着脸色,愤怒的瞪着莲花跟她娘。
“大娘,蔓儿年纪还小,进我李家门也才半年,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也很想问,她做了什么事让你如此骂她?”李墨沉着脸,冷声质问。
莲花娘一下子被问住了,本就是婆娘之间骂人的口头禅,还是第一次被人当正经事的问出来,这让她如何回答?往常婆娘们之间骂战,比这不知道要狠多少倍呢。
“谁骂了?我那不过是随口?我。。。。。。”
“随口?你怎么不随口骂你自己亲闺女?”李书不屑的道,“天天这么瞎作有意思吗?上次一大家子把我四弟锁在家里逼他就范,今天又想装傻来坑我们?有你们这样无耻的吗?”
“你,你胡说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坑过?”莲花娘有些结巴。
“是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李墨没让她继续说下去,“你再看看你怀里的亲闺女,她哪一点像个傻子?你们要非说她是傻子,那好,上衙门就上衙门,世人眼睛都是亮的,不信连正常人和傻子都分不清。”李墨道。
“大郎,你这什么意思?难道你说我家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