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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
何当归轻启樱唇,想试试他的话是真是假。却没想到这个字出奇的好使,她胸口和腰间的两只爪子果然听话地停在了原地,而且一直搁在那儿不动,久久不动,以掌心烫着那一处的肌肤,让她不禁产生怀疑,他根本就是想停在那儿的。
“呃,我的意思是,”她小声解释道,“我想让相公你停下现在所为之事,然后平躺下来正常睡觉。”
她说话很小声的原因,是因为他的面容离她好近好近,几乎快要贴上来了。暖煦的气息拂过她的眼睫,是他在低低发笑,一双晶粲的黑眸,像狩猎中的野兽,将她锁定为猎物,不错过她的每一个表情。她鼓起勇气,想用正气凛然的视线控诉他的无良行径,但见橙色的烛光透过红纱帐照进来,令他的脸更显俊美诱人。她忍不住看痴了一刻,旋即就抬手拍自己,呆看什么呢!
一只大手扣住她自拍的纤细手腕,高大慑人的男性身躯紧紧压住她的每一寸肌肤,另一只手掌则彻底违背了前言,放肆地在细致敏感的肌肤上流连,撩起阵阵酥麻的浪潮,并深深望入她的眼底,仿佛正在欣赏她的战栗与迷茫。孟瑄每一个霸道的举动里,都带着更深层次的温柔。
贝齿咬紧唇瓣,是她在克制自己发出羞人的低吟,然而渐渐松动的心防,却无力拯救她出这一场陌生的情欲浪潮,这一名口称爱她的男子的不解温柔,化作一汪比汤浴更温暖熨帖的春水,将她缓缓拖进去溺毙,而她竟不愿意反抗。
灼烫的呼吸分开她的唇齿,他吮住她细嫩的舌尖,吞咽下所有她不肯吐露的心声,低声诱导她说:“不用忍着,我的园子非常安静,夜间一个外人都没有,而且我的耳力尚好,任何人接近这里我都能听见。”
清眸中泪花滚滚,一颗颗滚过粉颊,自耳畔滴落在枕巾上。在那一双火烫的大掌折磨下,她终于是发出甜腻而悱恻的低吟,在身上男子如火的双眸下,怯怯如一名承欢的女奴,颤抖并翻滚着。不久之后,一双纤美小巧的玉足倏然蹬直,登上了云端的她短暂地昏迷过去,隐隐约约感觉到,他正用最灼热坚硬的那一处,徐徐抵上她最没有防备的湿润柔弱。
全身掠过阵阵酥软的清波,双目紧阖着,咬唇等候那一刻的降临。等了一会儿,却迟迟不来,来自他的温度,道道流窜进她体内。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于是孟瑄才知道她已经醒了,低低唤着她:“清儿?醒了吗?睁开眼睛,看着我。”粗糙的拇指轻触,温柔地拭去她粉颊上的晶莹泪水。
羽睫轻颤着张开,她望进他的眼里,那里面清楚写着浓浓情意,比任何时候都清澈明了,让她一下子就读懂了:这个男人爱护并珍惜她。
“清儿,我爱你,要你,要你一辈子。”
说着这些誓言的时候,他捧起粉嫩的臀儿,猛然一个挺身,灼热的坚挺闯入她的柔嫩之中。
“啊~~”
胀满的痛感拜访了她,夺走了先前的一切甜蜜温存。她捶打他的胸膛和肩头,试图推走这一副沉重厚实的身躯,“走开,疼死了,孟瑄你这个混蛋!”
“沈适,这是我的字,与你的‘清逸’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从前每次到了这个时候,清儿你都这么叫我。”他低声附耳说着,并以薄唇封缄了她,汲取着她的每一分甜美,仿佛要把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哺喂给她,使她永远不能忘怀。
怕又会重蹈上次船上的覆辙,他召唤起所有的自制力,才不至于激烈地要了她,然而当她的丁香小舌开始回应他时,当一双白嫩的小手自有意识地攀附上他的双肩,当修长的腿儿夹紧他的那一刻,他一切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统统都见鬼去了。就算天地之间,除她之外的一切都焚化为灰,对他也不再重要了。
伴随着喉头深处的一声类似野兽的低吼,他开始了原始的律动,由慢及快地将绵绵不绝的欢愉灌入她的身子,使她流出更多的清泪,双目一瞬不瞬地瞧着她,不愿错过她的每一个表情,一下又一下,在她的身上烙印着他的痕迹。
纤纤十指,全数扣进他肩头的厚实肌肉里,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可以稍稍纾解这样多的狂喜情绪。
婉转的女子娇吟与低回的男子闷哼缠缠绵绵,在新房之内久久回荡不息,红纱帐飘飘摇摇,与跳跃的滴泪红烛切分着光与影。因了书上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孟瑄彻夜都不肯辜负这无价的春宵,从夜色未央到鸡鸣天白,纱帐内的一双人儿都舍不得分开,在和暖的春意中交叠起伏,就像前世或者更前世的某个时候,他们在碧玉竹楼里的那一回那样无度。
※※※
第二日辰时三刻,孟瑄终于榨干了怀中人儿的最后一丝体力和神智,见她沉沉睡去,无论他怎样放肆地摆弄佳人,都换不来她的半声抗议了,他才终于起身下床,扯过锦被仔细裹好娇躯,简单收拾了一下地上的战局,又换上一套洗蓝银绣长衫,束冠系带,少时就打点好自己,比昨日一身大红喜服时更显玉树临风。
不同于新娘子的虚弱,这名新郎官就像是那专吸精元的黑山老妖一样,从她那儿采阴补阳了一番,变得前所未有的神采奕奕。真是伤天害理,善哉善哉。
侧耳听时,廊下有几名丫鬟在低声交谈,话题围绕着“老夫人都已经问过两回了,该不该唤醒七爷和七奶奶”以及“那位齐公子带笑的眼睛会说话”以及“齐公子的目光方才究竟落在哪一个人的身上”进行,争辩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孟瑄精神极好,心情也极好,做什么事都极开心,因此就兴致勃勃地听了一回以前从未听过的丫鬟们的窃窃私语。
“别犯花痴了,你哪只眼睛瞧见他看你?”几人同时发出了嘲笑。
“我的左眼和右眼同时看见的!齐公子他看的就是我,”一丫鬟不服气地说,“只是他的余光扫过你们一回,你们才觉得被他看到了。”
“别自作多情了,他看的明明就是你身后的那一棵梅树,眼神儿飘得远着哪。”又一个丫鬟说,“其实我觉得吧,他好像在听哪里传来的声音,并没看咱们中的哪个人。”
第一个丫鬟不服气地说:“院里那棵梅树都落秃了,有什么好看的,他看的就是我,你们别嫉妒。”
第三个声音笑道:“好了好了,别争了,人家公子不过就上前问个路,就惹得你们这样了,瞧香芝你那点儿出息,亏你还是打小儿一直服侍七公子的人呢。那位齐公子论起来也没咱们的七公子俊俏,值得你这样脸红脖子粗的。”
原来第一个丫鬟的名儿叫“香芝”,孟瑄听到此处,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哼,荷藕你说什么风凉话,七公子的情况谁不知道,”香芝委屈地说,“他终年到头都不沾家超过三回,统共加起来能有一个月,而且他,他……”
“他怎样?”几个丫鬟同时开口问。
我怎么了?孟瑄兴味挑眉,等候那个香芝丫头的下文。
“他……七公子他只好龙阳,而不好女色。”香芝低低告诉几名八卦的同伴们,“这是我听军中回来的宋大哥说的。”
、第593章 柏炀柏之发春
更新时间:20140213
孟瑄面上的笑容僵住了,眼角微微抽动,军中的宋大哥?魂淡哪!究竟是哪一个姓宋的家伙,在背后这样编排自己?这种无聊的流言,到底是从哪儿跑出来的?
难道是……他想起不久之前,柏炀柏扮成一名白面书生,跑去庐州的齐央宫分舵找他,向他展示了一种名为“单向搜魂法”的窃听之术。“”这种有趣的技法,他前世已从柏炀柏处学过了,所以就不大热心,可是促狭的柏炀柏一脸奸笑,非得演示给他看。
其奥妙就在于,这种技法自带一种从足底涌泉穴上冒出的诡异酥麻感,让使用者十分之销魂,于是,柏炀柏就惊心动魄地狼叫起来,渐渐就引得分舵中许多属下都跑到门外来听柏炀柏的叫春声……
咦?孟瑄剑眉一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那名叫香芝的丫头的原话,说的是“听军中回来的宋大哥说的”?可是,柏炀柏发春的地点,却是庐州城中的某秘密据点!宋大哥又从何得知?
他都已经半年多没去过山海关的驻兵地了,那位宋某又如何得知他和柏炀柏之间不可不说的一二事?再者,他扪心自问,往日自己在军中一言一行,莫不是中规中矩,没有半点可被指摘的地方。
这么一想,此事透着古怪,孟瑄手中玩着一把小竹刀,思忖道,怪哉,军中怎么会传出这样的话来?就算他皮相好些,可那些个相貌粗犷的军士只要下场与他交手一回,都不会再拿外表说事儿。再加上父帅的缘故,山海关的驻兵绝不敢八卦到他的头上。
军中的人脉,与齐央宫中的从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