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打量女儿脑门上的痘痘,蓝氏安慰说,你的没你二姐的严重,你每晚睡前用药皂角洗洗就成了。于是何当归悻悻离去,心里不是不心凉难过的,不过都被她自己暗地里消化了。然而此事还有后续——
罗白琼很瞧不上那个“半道姑”姑母配的药,搽了两天没见效果,三瓶药膏都随手丢了。罗白琼也听说了何当归找母亲讨药、失望碰壁的事,为了刺激何当归,她故意在书房里跟罗白芍的闲谈之间,把扔药的事说了出来。
下学后,何当归去罗白琼院子的后巷翻垃圾,捡回了那三瓶药,见没怎么弄脏,就悄悄带回家自己用了。她打小儿养成的习惯,就是节约不浪费,何况这药是一百多两银子加母亲几天的心血兑出来的。
才用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晚上,罗白琼那边就开始嚷嚷,“有贼,闹贼了!我的清颜膏被偷了!”何当归听了小丫鬟的传报,顿时一背冷汗,因为罗白琼扔药的事,只有罗白琼、罗白芍和她三个人知道!罗白琼这么玩儿法,分明就是故意诬陷她是那个偷药的贼。连动机都十分齐全,因为她也长痘痘,因为她也想搽药,因为她想搽药可是却没那个福分!
“啪嗒!”
当时,闻讯赶来的母亲,也不问问青红皂白,一掌就挥到她面上了。
那是母亲唯一一次打她,打完了又抱着她号啕大哭。
、第587章 给妾身个孩子
更新时间:20140210
不久,事情的真相被罗白琼的一个嘴快的丫头说出来,罗白琼自己也嘻嘻一笑,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不错,我和三妹妹开玩笑呢,谁知姑母认真了。真抱歉哪,其实我是听说三妹妹也想要这个药膏,于是就变着法儿送给她呢,姑母勿怪呀。”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把她的险恶心计说成了是友爱姊妹,旁人听后还对她竖大拇指,顶数二小姐最好性儿!
于是乎,刚打了无辜的女儿一巴掌的蓝氏就尴尬起来,也搁不下自己的面子给小孩子道歉,于是乎,此事不了了之了。蓝氏与何当归这对母女之间,无形之间多了一层隔膜。本来就是半路认亲的母女,这下就更生分了,要不是当女儿的那个总舍不断血脉亲缘,几年离索下来,母女可能早成陌路人了。
一瓶小小的祛痘清颜膏,考验了一回脆弱的母女情,结果是完败。
如今时移世易,何当归几乎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今又从母亲手中得了这么一瓶药膏,才勉强想起这桩往事来。呵呵,好一瓶芬芳清爽的清颜膏,好一位友爱姊妹的二姐姐。
何当归将扁肚瓷瓶递还蓝氏,浅淡的笑意从面上晕染开,摇首道:“女儿自习武后经脉通畅,很多年都不长痘了,连青儿也是不生痘痘的,我俩都用不着。劳母亲费心了。”
蓝氏接在手中,瓷瓶带着点女儿的温度,是一种清幽的凉意。蓝氏勉强扯动唇角,笑道:“没怎么费心,只因家对面的药铺中刚好有雪莲和冰片,就随便配了这瓶药膏,你们用不着的话,还可以拿去药铺里找识货的掌柜卖了,找回那购雪莲的银子来。”
然而事实却是,雪莲、冰片、香木髓都是她叫聂淳花重金从药师堂订购来的,等了好些日子才有货。事到如今,蓝氏也不好言明这些了。因为她女儿的一张小脸蛋如雪似冰,怎么看都不再需要这一瓶迟来的清颜膏。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何当归又开始埋头分药、捡药,蓝氏看了忍不住劝道:“逸逸你马上也是为人正室的女子了,这些粗活儿让下人们去做吧,别把手磨粗了。我听说姑爷待你不错,你嫁去孟家之后,第一是尽心伺候姑爷,第二是用心侍奉公婆,其余的倒是次要的。”
蓝氏是罗家嫡女,虽然几度遇人不淑,可究竟锦衣玉食惯了,最落魄的时候也没吃几天苦,因为疼爱她的老父给她备下了充足的嫁资。“”如今年三十三,她的一双手还是柔软细滑如少女。而何当归虽然也是冰肌玉骨清无汗的佳人,一双小手也是细白干净,可跟她母亲的一比,竟然逊色了一筹。
橙黄的灯笼下,母女二人的手对手,面交面,一个丰腴柔美,一个纤细清丽,却没有半点相似之处。蓝氏看着自己水样柔软的玉手,感觉就跟多添了一重罪孽似的,不禁又掉下泪来。
何当归见状无声叹气,温和地劝道:“娘不必如此,自古都是‘妻以夫为纲’,娘你从前并没有做错什么,即便有错,也不单是您一人之过。过去的那些事,女儿早就抛诸脑后了,娘你也该多看开些。若是一直这么掉眼泪法儿,不要说生出的娃儿天生哭相,就是聂叔叔也第一个撵我走了,你们这一胎孩儿来得可太不易了。”
此言确实如此,自蓝氏跟了聂淳之后,最大的心病就是她不能生孩子,为此她日夜不安,生恐重蹈何阜的覆辙。想借腹生子吧,又怕聂淳跟别的女子欢好后移情别恋;想把唯一的女儿再接来吧,女儿也是该嫁人的年龄了,又能承欢膝下几天?
虽然聂淳说过,“放心,我无意于子嗣,也不会再找第二个女人,将来收个徒弟,把一身武艺传之即可。徒弟比儿子更听话多了,大多数儿子只会惹老子生气。”但是蓝氏就是很想为聂淳生子,于是住扬州的时候她寻遍名医,吃遍良方补药都无用。何当归的云岐针法都帮不了她,世间能帮她的就真的不多了。
可是有一夜,蓝氏梦中遇见一状似神仙的白胡子老头儿,来问她,“十年寿命换一子,愿否?”蓝氏点头,于是白胡子老头儿潇洒挥动拂尘,遥点了她的腹部,又含笑抚须,旋即消失于无形。
蓝氏醒来,不知是否心理作用,觉得自己小腹非常热烫,下身一片湿意,再偏头看枕边人,那个鼻息沉稳、五官深邃的英伟男子,可是她千帆过尽之后最好的丈夫呀!于是她几下摇醒他,急促地喘息着,要求道:“淳,我想要孩子。给妾身一个孩子,快!”
“嗯?”聂淳睡得正香,醒来找不着北,不过对于心爱娇妻的索欢,英伟如他,绝对是要一瓢,给一缸,管够管有管饱。
于是天雷勾动地火,一室旖旎无限。
白天醒来,聂淳出门忙他的去了,蓝氏想起夜间情形,脸蛋有如火燎,不敢相信那一个热情似火的女子是她自己。正羞得找地缝儿时,忽而听得院墙外有叫卖声:“祖传宝药,专治女子不孕,十两银子一丸,一丸见效,不见效退你钱!”
蓝氏早就病急乱投医到走火入魔之地了,听后立时双眼一亮,让丫鬟速去取银子,她自己一头冲出门去。尽管她也是很通医理的人,可身为女人,有时总有抑制不住的购物冲动,于是她很冲动地花一百两银子,一气儿买了十颗不知名的黑漆漆的药丸。原因无他,是因为那个买药的人乃一白胡子老头儿,跟她梦中所见有五成相似。
一天一颗药丸,十天吃完之后,蓝氏的肚子就大了,特别特别的大。
不过不是胎息,她自己摸着不是,叫来其他的大夫摸脉,也摸不出个所以然,道不出她究竟患了何病,个个都拈着胡须摇头。聂淳在外奔波忙碌,好容易得空回家一看,就看见一个怀里揣了仨儿大西瓜似的娇妻,歪在枕头上嘤嘤哭泣,顿时他的头都大了。
除了天下排名前三的名医(何当归自己排的名),何当归、罗脉通和齐玄余,剩下的所有名医都被银子勾引,不论远近都光顾了蓝氏的生意,也没一人能治好她的“大腹便便症”。
名医们纷纷摇头说,就是怀胎十个月、怀上了四胞胎的妇人,也不该有这么个大肚子。若说是罹患了什么不治之症……倒也不像,脉息稳健有力,没有任何症候……恕老夫医术不精,见识浅薄,不能医治尊夫人的怪症,诊金如数奉还,烦阁下另请高明罢。阿弥陀佛。无量寿佛。无量天尊。
天尊你妹啊!
聂淳夫妇莫可奈何,可日子还得照常过,蓝氏的这个大肚子不痛不痒,除了行动不便,别的倒也还罢了。
不久之后,两人却同时发现,每次行房之后,蓝氏的肚子就稍微变小一些,虽然弧度不明显,但确实是小了那么一点点,蓝氏自己也说肚子变轻了。于是在此成功经验的基础之上,为了治疗蓝氏的“大腹便便症”,两人把仆婢一遣散,把门儿一关,日夜行房不止,蓝氏的肚子也神奇地一天天一夜夜小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突然有一天,肚子形状已差不多恢复正常的蓝氏,自己搭脉之后,睁大眼睛惊呼道:“相公,我有身孕了!是喜脉!!真的是喜脉!!!”
于是,心心念念求子的蓝氏,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治好了她多年的不孕不育之症,怀上了一个珍贵的肚子。聂淳欣喜无限,又找了各种名医来瞧,都说果真是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