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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柏炀柏这样,何当归疑惑地问:“这有什么困难之处吗?还是说,你的方子是不传之秘?”
柏炀柏尴尬地笑着摆手:“没有没有,师父你都传我云岐针法了,我哪儿还能藏私?虽然此方珍贵无比,不过咱俩是什么交情?瞒着谁也不能瞒着您哪!”先拖过去这一阵再说,他心中这样谋算到,学到云岐针法,他就撤退了,云游四海去了,飞到蓬莱仙岛上去了,她问天上的云朵讨药方去罢,嘎嘎!
何当归不疑有诈,温煦地笑道:“徒儿你放心,有了药方和制法,再加上为师的手艺,可以十倍百倍地缩短制药流程,到那时,你出钱我出手艺,制出的丸药五五分成,各自留用,还可周济身边的亲人朋友,岂不是双赢的好事!”
柏炀柏听她这么一说,倒真有些心动了,暗自盘算道,诚如所言,他的制药手艺的确不佳,空有一张好药方,却不能发挥最大的光和热,只好退而求其次,把原本内服的“太极丸”去繁就简,制成药效倍减的驻颜药汤,而真正最精华的丸药,他反复炼制了这么多年,统共才炼成七颗,吃了六颗才能容颜不老至今。也就是说,他空有一张妙绝天下的药方,却是守财奴守着黄金,只看不享受,这样还有什么乐趣?
不如……就把方子给她?反正她现在看上去傻兮兮的,也很好哄很好说话,只要对她晓以利害,让她制药的同时保守秘密就行了。
想到这里,老狐狸柏炀柏咧咧嘴巴,看向作无辜小白兔状的何当归,嘿然道:“师父你的话很有道理,小道往日之所以不跟师父说这些,一是怕师父劳神,二是不知师父你竟然是‘天下第一制药大师’,还以为你仅仅是一个‘天下第一神医’呢,真是失敬失敬!而且就如我刚才所讲,此药方关系重大,盼师父你勿要对第三人提起,哪怕是廖青儿,哪怕是孟瑄,都半个字不能透露的。否则一旦有什么差池,你我面对的,将是一场永无完结的灾难!”
何当归抿嘴一笑,点点头:“小柏你放心,我晓得利害的,不会跟一个外人说,打死都不说。还有一事就是,也盼你为我的云岐针法保密呀,我的针法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宝物。”
柏炀柏郑重颔首道:“这是当然,云岐针法和太极丸,自今而后,是你我共同的秘密。”
“那事不宜迟,迟则生变,”何当归忽闪着长长羽睫,竖起一根纤细的食指,脆声建议道,“我写下针法口诀,你写药方制法,咱们互相交流学习。”
“好,说干就干!”
比爽快豪气,他柏炀柏哪能输给女人!
、第564章 拐美人去双修
更新时间:20140130
一时何当归和柏炀柏找来了笔墨,就在当庭廊下的台阶上,各自默写起了各人的针法口诀、药方和丸药制法,因为何当归下一步着手制的丸药,柏炀柏也要分走一半,因此他也不敢像从前那样子胡乱写,那样就不具意义了。
细想起来,何当归可称得上世间同他最有道缘的人,假如真要把这张“长生不老药”的方子交给一个人,那还真是非她莫属了,再加上,如今她失了忆,看上去比从前好掌控不少,利用她这“天下第一制药大师”的手艺,多制出一些太极丸,岂非妙哉。而他又学了她的云岐针法,两人可谓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是能再把这个小美人拐走双修,一起修道成仙,那他的仙途可真是艳光四射!嘿嘿。
怀着这些龌龊的念头,一张真实原版的药方,流诸笔端,跃然纸上。柏炀柏徐徐吹干这张药方,含笑去睨台阶另一侧也刚好停笔、扭头的何当归。
两人相视一笑,柏炀柏眼里一阵恍神,觉得这个凤眸流彩、红唇弯弯的何当归,与先前没失忆的那个何丫头,俨然是一模一样的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他的心中顿时就有了几分警惕肃然,生出对她敬而远之的念头。算了,别拐孟小子的娘子了,一个萝卜一个坑,何丫头是孟小子的坑,朋友一场就不刨他的萝卜根了。
“丫头,你看,”柏炀柏递上药方,“这就是我大过门的不传之秘,太极丸的药方和制法,已经传了几千几万年了,一向是传男不传女,传嫡不传庶。传我不传你。现在,贫道就把这张珍贵之极,连皇帝朱元璋做梦都想要但一点儿门都没有的药方和制法,亲自交到你的手上了!你须得谨记,不可对任何一人透漏此药方的存在,就算你把药丸给你的亲近之人服用,也不能讲出前因后果,还要现场看着对方吃下才行,不能像撒大白菜一样一家一颗,还有就是你……”
“好啦好啦,你太低估为师的保密能力了,”何当归打断他,并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药方,收妥之后才冲他微笑道,“你我都一样,我的针法虽然是我自创,可也堪称世间瑰宝。针灸的入门口技和施针要领,我都写在这张纸上了,现在就以萧素心的身体为模本,从头到尾施展一遍给你瞧,至于能学会多少,就要看你自己的悟性了。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柏炀柏当然不可能有异议,为了这一套针法,他可是在何当归周围徘徊了很久很久了,当然了,开始单纯只是为了针法,后面渐渐的,他又对何当归的人感兴趣起来。
地上的萧素心还没有醒过来,何当归说施针须得在室内方好,于是阵地又转移到了萧素心的卧房,何当归从皓腕上摘下针套,抖开之后,一排寒光森然的从长到短收藏的木樨柄银针赫然出现在眼前,她露齿一笑,轻柔道:“那么,现在开始了,只此一次,没有回放,小柏你可得看仔细了。”
然后,萧素心被利利索索的几下扒光,纤纤擢素手拈起银针中最长的一根,将针法中的提插法、捻转法、循法、弹法、刮法、摇法、飞法、震颤法,在萧素心的躯干部演示了一遍。
何当归是个尽职尽责的老师,一面施针,一面将针灸中疏通经络、调和阴阳、扶正祛邪的诀窍传授给柏炀柏,奈何柏炀柏于医理上的天分不够,何当归的针法又是精深的学问,这么一遍演示下来,柏炀柏连三成都没有学会,苦着脸摊手道:“小道听晕了,师父能否重新再来一次,浅显才好。”
何当归不信精通百技、翻云覆雨、能得只差不会飞天遁地的柏炀柏,学针灸之术时会愚钝至此,想了一想,她不由冷哼道:“还来一次?我看你是假托听不懂,想看萧姑娘的裸体更长时间吧。”
“冤枉呀!她的身体有什么看头?我看她还不如看自己!”柏炀柏学习遇到了学不通的障碍,头发早已挠成了鸡窝,听何当归如此说,急得他扒起了自己的衣衫,袒露出一片晶莹如玉的胸膛,自辩清白道,“不扎她了,师父你扎我行不行?再教我一遍吧,大不了事后我以身相许。”
“混说什么!”何当归轻斥道,“此针虽然玄妙,但也不是人人扎得的,潜君你身强体壮,没事来喂我的针,万一把你扎残了怎么办?你真愿意为学针而献身时,不如就打断一条腿,看我帮你扎好。保管能治好。”
柏炀柏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谢绝道:“不必不必,师父你别误会,徒儿不是质疑你的医术,而是我天生怕疼怕见血,一疼起来,我就鬼哭神嚎的,到时候把农庄里的人都吵醒就不好了。他们看见咱俩在一块儿,我还没穿什么衣服,这影响多不好。要不,师父还是接着扎萧素心吧。”
何当归无可奈何,摇头叹气道:“潜君你资质愚钝,我看今日天色已晚,萧姑娘的身子虽然是模板,可到底也是个活的,哪能这么反复的扎来扎去?不如等明天夜里继续吧,只是这两日里别叫她醒过来,否则她容颜残败的事闹将出来,咱们再拿她开针就难了。”
柏炀柏点头称是,并保证道:“让她一直睡觉,这个简单,小道摆个锁魂阵,保证十个孟瑄都叫不醒她。不过师父,你还记得俺的字是潜君,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呀,你看上去一脸狡黠、冷酷、无情,与先前大不相同矣。”
何当归的羽睫上下一触,然后缓缓揭开,面上重新有了天真无邪的神情,掩口笑道:“说什么怪话呢,人家哪有你说的这么好。天色不早,咱们快摆好阵法撤退吧。”
一时,锁魂阵被摆好,何当归变装的蓝衣姑娘已经是死人了,她就不能再在众人面前露脸,于是决定去庄外的农舍借住。而柏炀柏要保证明天一白天都没人来打扰萧素心睡觉,于是就在萧素心的床边打了个地铺,要是有李间等人隔着门来问安,他就用口技模仿萧素心的声音,将李间等人支开,不叫他们接近这里。
柏炀柏已经想好,直到他从何当归手里把云岐针法学个半熟,都要拿这个萧素心来当针模,最好孟瑄孟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