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地补充道,“其实那根针上淬有剧毒,你这样子随便乱动,没关系的吗?”
宁渊怒不可遏:“什么?你竟敢对我用毒,本王定要治你一个谋害亲夫之罪,把你扒光了……”
“啪!”何当归上前挥了他一个耳光,然后又急流勇退地迅速跑回门口,单手叉腰笑道:“臭小子,这一巴掌是姑奶奶教训你嘴贱,喂,你别过来!我的毒很厉害的!”见到对方往前走了一步,为保险起见她又后退了三四步,继续说道,“你若不信,回去之后可以用银针刺你的商曲穴,看看针尖上是什么颜色。商曲穴是习武之人的八大要穴之一,那里都染上了剧毒,你的情况有多么的堪忧,相信我不说你也一定知道了吧!”
宁渊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问:“你想怎样?毒死我吗?”
“此毒不会要你的命,但是三个月后……会让你变成瞎子,四个月后会让你变成聋子,五个月后会让你变成秃子,半年之后还可能会让你生不出儿子,”何当归掰着手指头历数着这种“毒药”的可怕功效,越数越开心,看到对方的脸已经不是用“不开心”三个字可以形容出来的,想到了对方那惊人的轻身功夫,她也不想把对方得罪得太彻底,于是转口说,“不过念你是初犯,罪不至‘绝后’,姑奶奶我每七日会给你一粒暂时性的解毒丹,等你离开罗府的时候,还会一次性解去你的毒。”
“条件呢?肯定不是白解的吧?”不知从何时开始,宁渊的眸色竟然渐渐从深黑色变成了一种金茶色,他的睫毛长而密,遮住了这诡异的一幕,不远处半侧着身子、心中有着逃跑打算的何当归也未看见这一幕。
“小子你真是上道啊,确实有个条件,”何当归摇一摇细细的食指,侃侃道,“虽然我对你的信用持怀疑态度,但是我要你立刻发下毒誓——若你解毒之后寻衅报复,若你敢碰我一个指头,若你坚持要娶我为妾,你就绝子绝孙!现在就说,马上就说,过期不候!你中的这种毒,普天之下除了我没人会解!”
宁渊垂下头暗暗发恨,伤势突然复发也就罢了,怎么柏老师教自己的墨瞳术也突然失效了呢?难道是这丫头的毒太厉害了?此事实在不妙,诸王之中只有自己的眼眸是茶色的,若被这个丫头瞧见了,以他们齐央宫的情报能力,自己的身份就彻底暴露了!若是杀了她灭口,那风扬私下结交藩王之事又会被暴露,到时候为了不引火烧身,常诺就不能再继续假扮风扬,而自己也将失去漕帮的大力支持,无异于失一膀臂!
一番权衡利弊后,宁渊低着头闷闷地说:“我发誓,若我对你不利,若我对你不轨,若我娶你为妾,我将终生无子。”
何当归没想到他这般听话地发了誓,又听见花嬷嬷她们已经往这边找来,当下也不想多耽搁时间,匆匆丢下一句“你的手过一个时辰就能动了,七日后你可以拿到第一次的解药!”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这道回廊。
一直跑到了正堂,她才停下来舒了口气,呼,好可怕的一个少年!绝世的武功,缜密的心计,无情的辣手!
他究竟是什么人?朱元璋的儿子、孙子和侄子中封王的有三十多人,似他这个年纪的也有六七人之多,何况,他虽然自称为“本王”,说不定也是诳言诈她的,龙涎香虽然一般人用不到,但他的轻功那样绝伦,能进大内盗走龙涎香也未可知……此事很不妙,他竟对自己的秘密产生了兴趣,还想把自己押走“慢慢研究”……总之,直到他离开罗府为止,自己都要多备一点那种“毒”针。
“三小姐,可算找到你了!你去哪儿了?”李嬷嬷和花嬷嬷气喘吁吁地跑近说,“大少奶奶带着竹哥儿来了,现正在往这边来,你……”
“那一切依照计划行事,我去茶水间躲起来。”
何当归转身走进了正堂,穿过一间套一间的偏房和耳房,走到最后一间房里,倒了杯茶压惊。幸好昨夜偷到这套针之后她突发奇想,觉得用天苍麻药汁涂在针上,配合自己的云岐针法,疏导真气的效果可能会加倍,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试,就先用在了宁渊身上。天苍麻有归胆经、振心阳的特性,再加上自己扎出来的那个大血泡和酥麻的感觉,才暂时唬住了宁渊,迫使他发下了那个毒誓,只希望他能言而有信,不再来找自己的麻烦。
本来,她想让那一对叫风言风语的小厮出去找找蝉衣,可是如今已经跟宁渊闹翻,只好再想别的办法了。何当归正出神的想着事,然后就听见外间传来董氏和汤嬷嬷的说话声,再细听时,发现来的人真不少,罗白前、罗白芍和韦哥儿的说话声也掺杂在其中。
汤嬷嬷也没想到,昨晚老太太刚呵斥走了两个,今天加上昏迷的竹哥儿,竟然一口气来了五个,而她们这边的人手,加上李花二嬷嬷才三个。敌我人数悬殊,为了把竹哥儿单独留在耳房,汤嬷嬷热情地邀请众人去找老太太说话,众人纷纷同意了。董氏走的时候想把竹哥儿一起抱走,汤嬷嬷又阻拦说,昏迷的小儿不能频繁移动,否则容易着了风寒不说,还有摔坏的危险,董氏觉得有理就把竹哥儿往榻中央一搁,转身走掉了。
何当归听得所有人的脚步声都远去,又侧耳听了一下外间竹哥儿的呼吸声,悠长平顺,显然是好梦正酣,于是出去察看他的情况。
一个瘦弱的三岁小童身着锦缎,盖着锦被,双目紧闭,仿佛正在做着一个没人能打扰的梦。何当归慢慢踱近,心道,董氏既然敢抱来给老太太看,估计竹哥儿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的,不知她用什么办法让他睡着的呢?何当归掀开锦被,拉过那只比她的手还小一半儿的手摸脉,然后又翻开他的眼皮察看眼白的色泽,不由得发出嗤笑。
蒙汗药,竟然是蒙汗药!天下间竟然有这样狠心的母亲,只为了找个人出口气,只为了陷害一个跟她无甚仇怨的小女孩,竟然对自己的亲子用上了蒙汗药!
蒙汗药虽然顾名思义,蒙头大睡一觉,发发汗,药效就自褪了,可那也是对健康的成人而言。竹哥儿是幼童,又兼生了一场重病,正是阴虚阳虚心虚肾虚的时候,吃了这分量不轻的“精炼蒙汗药”,会有什么样的后遗症还真是不好说。虽然罗白前算得上一个高明医手,但是董氏没有耳濡目染到一丁点的医理常识,还不知道如今她已经铸成了大错。
何当归想了一下,取出三枚小号和一枚中号的银针,然后脱去竹哥儿的外衣施针。约莫过了盏茶的工夫,她隐约听见远处传来吵吵嚷嚷的说话声,其中以董氏的声音最响。何当归皱一皱眉,迅速地收针并给竹哥儿穿好衣服,同时嘲讽的一晒,董氏平时说话都是蚊子声娃娃音,看来这一次她从罗白前那里受了不少的委屈,为了给她自己挣回一口气,连说话的真声都拿出来用了。
把竹哥儿的被子恢复成四角卷起的原状,何当归单手撑着窗台跳到了屋后,站在一丛月季花后倾听远处传来的人声。除了刚才走掉的一群人,似乎还有老太太那一拨人,以及最近都住在罗府给竹哥儿看病的三清堂名医马吴二人,呵,真是比唱一台戏还热闹。
稀里咣当的一通脚步声之后,董氏的哭声传来:“我的竹哥儿昨天才刚好了,那人好狠的心哇,送来的燕窝里不知放了什么,竹哥儿喝了两口就昏过去了!呜啊,不知道这一次还能不能醒!”
因为昨天被老太太申斥过一回,所以今天董氏不再喊何当归的大名,只是用“那人”“那人”的代指着何当归,老太太、汤嬷嬷和罗白前等知道其中缘故的人还罢了,宁渊和假风扬在旁不禁听得一头雾水,还以为出了什么人命大案。
于是,假风扬好心建议道:“这位夫人莫光顾着伤心,投毒杀人为我朝律法所不容,何况是毒害一幼童,不如我们速速报官,交给官府来处理吧!”
“不行,不能报官!”老太太、汤嬷嬷和董氏三人异口同声地大叫道。
、第111章 小少爷中毒了
更新时间:20130817
假风扬和宁渊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这家人倒是很齐心,连说话的口径都是一致的。可是,那个下毒害人的凶手究竟是何方神圣,不但让一家之长的老太太出言维护他,而且连“苦主”的娘亲也畏惧到不敢报官抓他的地步?
其实,不许官府介入,老太太倒不是怕官差们查到燕窝汤是她吩咐让送的,因而担上毒晕了竹哥儿的责任,而是怕枣核的秘密有暴露的危险,那可是关于他们罗家传家之宝的大秘密!
罗白芍突然脆生生地问:“大嫂,你不是来替竹侄儿来讨公道的吗?为什么不让官差把她拿走查问?”何当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