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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一道水线,玉蓝天游了过去,仿佛游鱼一般,一眨眼便到了这群人跟前。谢海平比玉蓝天大着两岁,个子也很高大,黝黑的皮肤昭示着他的健康,由于自幼生活在水边,谢海平的脸上有着一层淡淡的水锈,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少年们在水中游戏,嬉闹声不绝于耳,此刻的他们无忧无虑,一切都忘记在了脑后。
“来,我们比赛,看谁游得远。”谢海平的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哗!
一道道水线,一条条身影,少年们一个个宛如游鱼,破开水浪,争先恐后,谁都不肯落在别人的后面。这些海边的孩子都熟知水性,因此一开始基本上分不出上下,到后来便看出了气力的不足。
游泳关键是看后劲,游出了三里后,开始有人落伍了,待到五里过后,基本上就剩下三个人,其中包括谢海平、玉蓝天和另外一个少年。
玉蓝天越游越是高兴,心随力转,体内的暖流又开始在体内循环,他丝毫没有感觉到疲劳。转过头去,看见谢海平等人早已远远落在后面,玉蓝天一时兴起,没有停下,继续向前游去,而且还加快了速度。
他不知道游出了多远,回头望去,只能远远地看到村庄,至于谢海平等人都已瞧不见踪影。玉蓝天左足踏水,在水中拔高了身躯,四处张望,茫茫大海无边无际,阳光直射在海面。
玉蓝天仰头望天,忽然心中一动,想起来五行拳的水拳。水,柔然之物也,最特别的就是水可以变成任何一种形状,变化莫测。
玉蓝天眼观大海,自己本人也身在水中,他丹田处一阵阵细微的暖流流出,开始走遍全身,他闭上双眼感受着这种感觉,同时大脑里想过电影一般一幕幕闪现着水拳的招式。
一拳击出,缓慢而有力。
“在水里果然与在岸上练习水拳的感觉不一样啊。”玉蓝天打出了一拳,便感觉到水的阻力。
他又打出几拳,拳势也渐渐快了起来,感受到水的阻力也越来越大,后来他拳势如风,激起层层水花,居然似乎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玉蓝天体内暖流流转,体外海水冰凉,这一暖一冷两种感觉激发了他的兴趣。他大吼一声,运用内力,又连连打出几拳。
嘭!
哗!
水浪激荡,水花横飞,漫天落下的水点形成一道水幕,玉蓝天兴奋非常,在水幕中他尽情施展。
他感觉到自己的水拳在水中发力,似乎隐然受了些阻碍,不过这些阻碍之力却偏偏又能融入玉蓝天的拳头,使他觉得拳头都似乎变成了海水,不知道是海水融入了拳头,还是拳头融入了海水。
忽然他透出水幕,发现正前方有一个白点,玉蓝天一惊,忙起身细看,片刻后确定乃是一艘小型渔船,在这里看到渔船再正常不过。
风帆树立,海风推着这艘小船驶向岸边,速度颇快,转眼间已经到了玉蓝天所在之处。
船上一人掌舵,一人摇橹,这种小船就是为近海打鱼准备,两个渔民即可操控。船身长两丈,两头尖中间宽,最宽的地方也就五尺,无蓬而有帆,顺风下速度颇快,被称为“浪里窜”。
船上两人都是中年人,摇橹的是条大汉,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着金属般的光芒,两条膀臂肌肉发达,浑身上下都显出一层水锈,显然是多年的老渔民。
掌舵的身材则比较矮小,同样是古铜色的皮肤,古铜色的脸庞,站在船尾稳如泰山,身子绝不会随着小船的晃动而站不稳。
玉蓝天认识这两个人,摇橹的正是谢海平的叔叔名叫谢波,掌舵的是谢海平的父亲谢涛。两个人早早地出海,中午晚晚归来,原因是害怕下午海上起风,船舱里装了满满的鱼,哥俩十分高兴,这种生活他们已经过了几十年。
渔民们对大海的了解远比对陆地了解的深,他们哥俩刚才就发现水中有人,也颇觉诧异,想不出谁会跑这么远来游泳,走近一看才知是玉蓝天。
“蓝天啊,你怎么跑这么远啊?这里都离岸边十几里了啊,呵呵,上船吧,来!”谢波一探槁橹,玉蓝天用手一抓,脚下踏水,内力一吐已然稳稳落到船上。
“好功夫!”谢波和谢涛哥俩在心中赞叹。
“谢大叔,谢二叔,你们这么晚才回来啊,哇打了这么多的鱼啊。”玉蓝天擦了擦脸上的水珠,看到满仓的鱼,也不禁为两个人而高兴。
谢涛走了过来,指着这些鱼说道:“这还多啊,比以前打的少多了,要不是怕下午起风,我和你二叔非打满不可。看,蓝天,这些鱼是孝敬三位前辈的。”
玉蓝天一看有一小堆鱼,少说也有二十条,他急忙摆手:“不用,不用,吃不了这么多啊,你们打渔不容易啊,再说吃不了都坏了,要给就少给几条就成。”
“呵呵,没事啊,天天都有鲜鱼孝敬的,三位前辈武功高强,一看就知道是世外高人,这些天他们三位也传授了我们这些渔民不少功夫,我们孝敬点鲜鱼是应该的啊。”谢涛笑道。
玉蓝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些渔民性格淳朴,对他们四人都是十分的照顾,当然这些人也都想多学个一招半式。
“咦?这条是什么鱼啊?”玉蓝天在船头发现了一条形状奇怪的鱼。
这条鱼长约三尺,个头算是整个船上最大的了,特别之处在于这条鱼居然是白色的,银白色,隐约还透着亮光。鱼鳍却是黑色的,鱼头大如斗,两只鱼眼足有茶杯口大小。嘴角还吐着沫子,两边的鱼鳃一张一合,而后脊背已然被穿了钩子,牢牢地钉在船板上,玉蓝天知道这样是为了防止大型号的鱼挣扎。
“对了,蓝天忘了告诉你,今天最大的收获就是捕获了这条鱼,这种鱼名字叫啸寒鱼。说来也巧啊,呵呵,这种鱼属寒,本来生活在深海之中,几乎从来不到浅海来。你看看啊,他的颜色都与别的鱼不同,我在小的时候,也就是七八岁的时候啊,跟随着海平的爷爷曾经捕过这种鱼。”谢涛指着这条鱼,给玉蓝天介绍。
“啸寒鱼?”玉蓝天闻所未闻,对于一个山里成长起来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大海中鱼类的种类。
谢涛继续介绍:“这种鱼可以说十分难得,最关键的就是它的药用价值很高,鱼胆、鱼鳔、鱼鳃、鱼内脏等等,晒干之后可以入药。像一般的腿脚不好,吃一点就好,就是那些瘫痪在床的病人,坚持服用一段时间,也会慢慢站起来。鱼肉也能活血化瘀,可以说全身都是宝,鱼眼睛明亮无比,堪比夜明珠。”
“哇!这么好!”玉蓝天听了谢涛介绍,不由得对这条大鱼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心里想着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海风徐徐,三个人边说边笑,小船乘风破浪,驶向岸边。
距离村子还有大概五里路,在这里已经可以看到谢海平他们那些少年游戏了,谢波摆弄了几下船帆,小船的速度又提高了些许。
蓦地……
嗷!!!
三人猛然间听到一声怒吼,这吼声仿佛来自深海,而且好像还带着无边的愤怒,让人的心灵都一阵战栗。
谢涛和谢波脸色一变,从这吼声中他们感到了一丝危险。这里接近岸边,海水不会太深,不过刚才的吼声却明显来自深渊。
玉蓝天也是一惊,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从二谢大变的脸色中他也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谢涛一声断喝:“升帆!”
谢波急忙在桅杆底部解开了一团绳子,把下面扎紧的风帆放开,陡然间风帆升高了丈余,船速又一次提升。只有在没有风暴的天气中才能展开全帆,因为船体太小,风帆太大容易翻船,不过此刻也顾不得那许多。
嗷!
又是一声怒吼,比方才大了许多。玉蓝天三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后面的海面一下子晃动起来。
海水澎湃,逐渐隆了起来,就像是平整的海面起了一个大包。水浪翻滚,浪花不断从高处跌落,玉蓝天从未见过这种异相,一时间瞧得呆了。
谢家哥俩知道不好,拼命划着船桨,谢涛则大声呼喊着叫玉蓝天站稳。
船头上的啸寒鱼此刻却挣扎了起来,腾腾乱跳,虽然被钩子穿着脊背,但它听到这声怒吼便不顾一切的挣扎,顿时鲜血又涌了出来。
此时距离岸边也就只有四里路左右,若在平时眨眼便到,可是今天这四里路却显得那么漫长。
哗!
一个浪头灌了进来,鱼舱里一下子被灌了许多海水,船速也减了下来,谢涛大惊,稳稳掌住船舵。有资历的渔民都知道越是这个时候,掌舵的越要稳。
海水涌起数丈,浪头一个接着一个,纷纷砸到船上,小船左摇右晃,随时都有翻船的可能。
“撤帆!快!撤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