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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青~笑道:‘那也不算什么大错,庸才不足成事,人才不甘居下,这是理所当然的,雍正先帝的年羹尧与岳种琪,都是为此而诛族的,我不管这些事,还是谈切身的,破玉龙寺是最重要的.你真能陪我前去?”
芙蓉道:“当然,我既然来练剑.自然是不再计较那些顾忌了,而且我对玉龙寺学艺是奉命前往的,说不上师徒关系,师父是因为我带了旨意去,不敢不教我,也不会对我有师徒之情。
杜云青不禁一怔道:“芙蓉。你的意思是要陪我一起去攻破玉龙寺?
“是的,玉龙寺里有十二护法、四大侍婢,单是这十六个人就很难对付了、更别说我师父白龙上人的武功高深莫测,你能约到的人手有几个?”
杜云青苦笑道:“还能有几个,我打算单人独剑去,连纫珠跟小如我都不想要她们去。”
芙蓉道:“你摆得下她们吗?”
杜云青道:“也许是摆不开,但是我会通知白仙子跟纪秋夫前辈一声,让他们出头来拦下她们。”
“拦得下吗?”
“实在拦不下也没办法,她们一定要跟着我这个落拓江湖汉去送死,我也只好认了”
“她们的武功如何?”
“还嫩??两个人都没杀人的经验,虽然她们的底子不错,剑法也是正宗,但没杀过人,一个低于她们的人,也能够胜过她们,因为她们的杀手施出时,都会迟疑一下,这一下迟疑,往往会送命的。”
芙蓉点点头道:“不错,两个人的武功如果差不多,就要靠经验来取胜了。那你就该极力阻止她们去呀。”
杜云青道:“所以我才要她们的家长出头拦阻,假如没有效,就是她们对我很认真了,我即使硬留下她们,也没多大用处,我若死在长白,她们会找了去为我报仇拚命,同样也不免一死,倒不如跟我一起去,我也能照顾一点。”
“那我更不能放你一个人去了,她们只是有名无实,尚且有殉死的决心,我已是你的人,岂能眼看着你去冒险,而不闻不问。”
杜云青道:“芙蓉,你去方便吗?”
芙蓉一笑道:“当然方便。皇上所以送我去学艺,就是要我把他们的剑法武功都摸清楚,将来好收拾他们。”
“什么?官家也要收拾他们?”
“是的.圣上私下跟我透露过,他也知道这些人实为祸乱之由,仗着武功,投身权贵而想左右朝廷。圣上对上一代雍正先帝为王子时,诸兄弟各引杀手为翼助的事十分耽忧,所以老早就把太子册定了,现在圣上春秋尚富,他们还不敢蠢动,如果等他年纪老一点,恐怕有几个不安份的亲贵就会动歪脑袋了,派我去练武就是观察他们意向的,圣旨要他们倾囊相授,但他们还是藏了私,圣上知道这批人是不甘雌伏,能除掉他们最好。”
“今天下午你为什么不说呢?
芙蓉笑道:“云青.我要是说了出来,怕你会怀疑我别有用心.利用你们去替朝廷除心腹之患。”
“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呢?”
芙蓉笑道:“事实上确是如此,不过不去除掉他们.朝廷会继续利用他们来对付江湖人.逼使江湖人全力与一流宗拚命,一直到双方伤尽元气,达到一石两鸟的目的。”
杜云青神色一呆道:“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芙蓉笑道:‘’什么好处,汉武帝不惜用官军之力,尽诛天下游侠,为的又是什么?无非求江山永固而已,历来朝廷变迁,江山易鼎,都是得自江湖游侠之力,绝世英武的唐太宗李世民,还不是靠着收取瓦岗诸友,才建立下大唐百年盛世。本朝之初,虽未得江湖人之正面相助,但若非江湖人出身的李自成祸乱中原,首先把朱明皇室搅散了,本朝又怎能如此容易入关定鼎。”
杜云青道:“可是官家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实力也加以消灭呢?”
芙蓉道:“谋国时,江湖人固然是最好的助力,定国后,江湖人就是最大的阻碍,因为他们恃艺而骄,目无法纪,全凭一己的好恶,行法外之法,动辄伤人,得手后飘然远飑,蔑视帝室尊严,这是任何一个皇帝所不能容忍的,一个有魄力的皇帝是绝对不会容许江湖人这种行径的。”
杜云青道:“江湖人也不是乱杀人的。”
芙蓉笑道:‘’我知道,江湖人有正有邪,有善也有恶,善者行快仗义而杀人,恶者则为凌人而杀人。”
“可见江湖自有道义与制裁。”
“这是你的想法,但是为人君者不能这样想,一个人若是真犯了法,自有国法制裁,不能由江湖人来管的。”
杜云青感到词穷了。美蓉道:“云青,我知道你不是滥杀无辜之辈,死在你剑下的人,都一定有取死之道,因为我才愿意帮助你,跟你一起走。”
哪你也会成个江湖人了。”
“是的,我也准备做个江湖人。”
“那不是与朝廷的意愿想违背了?”
芙蓉笑道:“不会的,皇上并不是个糊涂人,他要消灭的是那些易为富贵利欲所役使的江湖人,对志行高洁胸怀淡泊的江湖人,还是很尊敬的,因此我要跟你走,他是不会反对的。”
芙蓉又道:“皇上也明白,江湖人太多,杀之不尽,除之不绝,因此他只希望一些真正操守光明的江湖人,能远处湖海,对那些贪官暴吏加以清除。天下实在太大了,朝廷能管制的地方,朝廷自会管,但是不能在京师管而冒帝王等严,在偏远地方.耳目不及,官吏们朋比为奸时,他还希望侠士们能出之手锄之。”
杜云青开始陷入沉思。芙蓉却推推他道:“云青,你还练不练剑,如果不练了,我就该回去了。”
杜云青道:“不能练了,练剑必须要身体在极端平静,体能在极佳的状态时为之,现在我们都不行。”
他们不再说话,两个人都感到很累了,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也不知道有多久,当杜云青醒来时,芙蓉已经穿好了衣服.正默默含情地看着地他,杜云青慌忙起来,也穿上衣服道:“你怎么不叫我?”
芙蓉柔媚地一笑:“云青,即使我贵为格格,也仍然是个女人,而一个女人在新婚次夕,照例要起得很早,据说,很少有丈夫知道他的新婚妻子在第二天早上是什么时候起床的。我们的新婚之夕很特殊,这里简直不像是一个洞房,因此唯有这一点才使我像个新娘子。”
杜云青也笑了一笑:“徐胖子是个有心人,他毕竟还布置了一点洞房气息。”
用手指指定角的一对红灯,那里面点的是一对龙凤花烛,然后才笑道:‘“我要他准备卅六盏马灯,他只给我找了卅四盏来,然后塞上了这么一对灯,当时我还没有注意,现在想来,他是早有预谋的。”
芙蓉道:“不但早有预谋.而且简直可恨,给你这个。”
她红着脸,递出了一个小包,杜云青接在手中道;这是什么东西?”
美蓉仍然红着脸道:“死胖子压在红烛台下的。”
杜云青打开一看,是一块薄如婢翼的丝绢,上面印着几点殷红,旁边却是一行绢细的小字,居然题着一首律诗:“无情剑底有情天,情露谁得情花艳,有情相对鸳鸯宿,无情各作孤石眠,若为桃花添颜色,贞血一点付君验,桃花未必随逝水,但有心比金石坚。”
杜云青道:“这是什么意思?
芙蓉道:“这是你们汉家的习俗,新婚次夕,新妇例将一方素绢染上落红以明贞.而且要新郎在上面签上名字,以证实其真!死胖子居然把我们料定了,所以在烛台下压好了这个纸包。”
“我怎么没看见呢?
“那一定是他在临走时偷偷压着的,而且他算准我一定会发现,只露了一个角在外面。”
“为什么他知道你一定会发现呢?”
“你自己不会去看看?”
杜云青看过去,在烛台畔,有一口铜盆,笑笑道:“那是他给我们擦脸的,他说我们如果感到疲倦了,可以洗个热水脸提提神,旁边还给我们暖炉温着一吊子热水,这个胖子做事情很细心,我倒真想洗把脸、”
说着要走过去,芙蓉急道:‘不能用,那水脏!”
杜云青道:“你洗过了也没关系,我们之间,还分什么彼此,难道我还会嫌你脏不成?”
芙蓉急了拦住他道:“告诉你不能用就不能用。”
杜云青见她如此焦急,想了一下才明白,笑道:‘芙蓉,你倒是赶得快,至少也得等我,擦把脸再移作别用,现在我这一身一脸都是汗腻腻的多难过。”
芙蓉满睑通红,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杜云青笑着展开那块丝绢,又仔细地端着道:“你也是未能免俗,当真还印上这个,我还会不相信你吗?我们这洞房非比寻常,可以一览无遗,我早就看
见了。”
芙蓉仍是红着脸道:“我不是给你看的,是给那个死胖子看的,让他知道我们旗人家的女儿也有清白!”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