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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成刚放松心,随即冷冷下来,皇上一向是疼爱建成,如今倒是不闻不问了。
“朕叫你来宸歌府,是来叫你学习礼仪,你说,你学到哪里去了?”下人给皇上搬了把椅子,坐建成面前说。
他倒是不生气,但是这一向对建成疼爱有加皇上,此时清冷直言,叫人不寒而栗。
尤其是方才,简单一句话,便将惠贵妃给建成挑教导礼仪姑姑丈杀了,这是明摆着给惠贵妃脸色看呢!
“父皇,儿臣……儿臣只是一时口,一时口误……”建成慌慌张张搭话。
“方才镜安可是听见了,皇姐句句发自肺腑,可不像是一时口之误。”温韵寒听着镜安这话,便想起董晟彦说那句,镜安一向与建成不睦。
从前她还想着,这董晟彦话,是不是说太重了,如今得见,倒是真事了。
“那镜安,你说说,温先生该怎么处罚你皇姐,才算是对温家小姐公平?”皇上将镜安拉到他身边,问道。
温文礼一惊,忙道:“皇上……公主金枝玉叶,只消严加管教便可,责罚一说,未免太过苛刻了……”
“先生此言错了,皇姐口出污言秽语,辱骂温家小姐,有失女子德行,应该抄写《女则》、《女训》五十遍。”镜安虽是个小孩子,竟又这般见识,真是叫温韵寒大吃一惊。
“镜安说极是,那镜安再说说,那些个为虎作伥人,又该怎么惩罚?”皇上很是赞赏,又继续问道。
“为虎作伥,颠倒黑白人可恶,应该抄一百遍。”镜安小脸一扬,毫不留情说道。
“呵呵……爱卿,听到没有,照办吧。”皇上轻描淡写一句话,冲着温文礼说道。
那些个名门小姐,一听皇上要责罚她们,顿时吓得面色苍白,但是这些被责罚人,怎还能久留,皇上挥手,便叫下人将她们带走了!
随即,他又看着温韵寒道:“温爱卿,你女儿,很有胆识,建成一向是跋扈惯了,还从未有人向她这般教训过建成,温爱卿藏好啊!”
宸歌府,是皇子公主学习地方,乾城名门望族,世袭贵胄家小姐,也都此,要说这皇上没点别意思,说与谁听,谁都不信啊!
这各位名门千金,难说以后不会是哪位皇子正妃、侧妃,有可能,是将来皇上皇后,妃子。
皇上那一句藏好,真是别有一番韵味啊!
“皇上谬赞了,小女前些年,体弱多病,一直府里将养着,轻易出不了门。”温文礼尴尬回话,倒是不敢将真实情况说出。
温韵寒上前行礼,很少妥帖,温文礼看了,也着实放心了不少。
“这位小姐,模样倒不是出众……”镜安还想说些什么,但想想,也觉得多嘴了,便不说了。
“镜安,万不可以貌取人。”皇上慈祥一笑,揉了揉镜安头说道。
镜安点点头,看着温韵寒镇定如若样子,甜甜一笑……
第80章 公 主伴读
温文礼随着皇上离开,镜安留下来;但是余下几个小姐;都不愿意与她亲近;只见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坐亭子里,眼巴巴看着一旁玩耍人。
“单是这坐着;多无聊,我叫人拿了点瓜果点心;公主看看可喜欢……”温韵寒把点心放镜安面前,笑颜温柔。
但是镜安却似乎不是很领情:“你不必如此,本公主不过说了实话,没有故意要帮你,如果你今日真冒犯了我皇姐,我也不会叫父皇饶过你!”
“这公主脾气真是古怪。”流云小声嘟囔了一声,但是很也就咽进肚子里去了。
“倒不是本公主古怪,只是本公主,不愿意跟你们这些小姐们一样媚态,你们啊,都是为了讨好我皇兄们,希望有朝一日,能做我皇兄们宠妃,而本公主,跟你们不一样!”镜安看着温韵寒。
镜安随即浅浅一笑:“你福气真好,二皇兄视你为知己,三皇兄……对你是别有意味,至于四皇兄嘛……他倒是淡淡然,但是我看出来,四皇兄对你与那些别小姐们不一样。”
“都是谣言罢了,镜安公主怎都当真了。”温韵寒不屑一笑,淡然说道。
“你挑点心都是本公主喜欢,那我告诉你一件秘密事儿吧,父皇给我建成皇姐选驸马呢,但是被相中人家给推了。”镜安母妃,生了她之后,便出居道家,远离宫闱争斗日子,可怜了她,孤零零一个人养宫里。
小云片糕、四喜酥子、奶黄甜糕和枣穗软糕,从前这些都是镜安母妃常做个她吃,温韵寒知道,方才就是特意嘱咐流云拿来。
镜安自小养久了这孤僻性子,她心里,是着实想与人说说话,正是小孩子年纪,都爱与人说说是非。
温韵寒并没有觉得意外,凭着慕容家势利,推掉皇上给指亲事,实是小事一件。
“你真没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呢……这可是我偷偷躲父皇书房屏风后面偷听,父皇本就生气了呢,但是被那人和那人父亲是一唱一和,给哄高兴,然后就不了了之了……这宸歌府里,没几个人知道……”镜安看她面色寻常,瞬间觉得无趣。
郁闷两手托腮,嘟囔道:“不好玩……不好玩……这可是本公主第一次跟人家分享秘密……却不知你已经知道了……”
“那就不说了,咱们去锦鲤池看鱼去。”温韵寒拉着她便往锦鲤池方向去了。
镜安倒是玩儿十分开心,但是可苦了流云,她跑上跑下,忙个不停,流云便只能一旁小心伺候着,生怕这个脾气古怪公主磕着碰着。
镜安玩儿高兴了,便道:“父皇还没给我选伴读呢,温韵寒,你愿不愿意做我伴读?”
皇家对为皇子选伴读事向来重视,但是对公主便随意了一些,都是朝中忠臣或者皇族近支,挑选千金小姐做为伴读。
“公主都到这个年纪了,还没挑选伴读?”公主都是六岁时候学历礼仪,七岁时候便能读书识字了。
如今都宸歌府学习了,还每个伴读,其实温韵寒都知道,如今这是明知故问了。
“挑……倒是挑过,就是不太合心意,我……我就让她们都走了……”镜安掩饰着尴尬,装出一副理直气壮样子,说道。
流云与温韵寒扑哧一声笑了。
这乾城上下都传开了,周家小姐周芸,赵家小姐赵箐,都曾经是镜安公主伴读,但是后来却都是哭着闹着,母家亦是想办法,将小姐们先后弄了出来。
叫人哭笑不得,当是周芸,听闻她是大半夜,穿着寝衣,湖水里泡了一晚上,因发高热,奄奄一息,若不是皇上去请了刘琅去医治,那条命都捡不回来了。
后来她父亲,是昭阳殿外跪了一整天,镜安才松口说,与周家小姐性情不和,才叫周大人把她女儿领回去了。
“做你伴读,也不是不可,但是,你得准许我带了我两位婢女。”流云会武功,尚若心思细腻,她身边照顾久了,用别人,她总是不惯。
何况,这做了伴读,便要与公主住公主宫苑里,身边没有亲近人,倒是十分拘束了
!
“本公主能叫你做伴读,已经是极大颜面了,你还敢提意见……不许!”镜安气急,即可否决道。
但是温韵寒却不担心。
“我身边有个侍女叫尚云,她做得一手好点心,像小云片糕、四喜酥子、奶黄甜糕和枣穗软糕,她做可精致了,比御膳房做都不差呢!还有身边这个流云,刚才你可见识了,她功夫怎么样?”温韵寒胸有成竹,笑着与她说道。
“真吗……如果是这样话……那行吧,本公主准了。”镜安一听有点心吃,立即同意了。
再说那流云功夫,她也着实想着跟她学一学……其实她倒是想捉弄温韵寒……
建成被侍卫送回别院,气发疯,一阵阵瓷器破碎声,锐吼叫:“温韵寒那个小贱人!这个不得好死狐媚子!本公主不弄死她,誓不罢休!”
符嫦曦站她跟前,许是动情,绝美脸上划出两行清泪。
〃你哭什么?!〃建成怒吼道,〃叫你过来,是给我出主意,你来了就知道哭!你难道,就看着本公主被那个贱人欺负吗!《女则》《女训》抄写五十遍,那岂不是叫本公主把手都抄写断吗!镜安那个贱人,从来都与本公主不睦,父皇从不理睬她,今儿怎么带她一起来宸歌府!〃
“公主,臣女是觉得害怕才哭,想来公主都奈何不了她,那往后,自己可不都要受她算计吗?想想我那可怜蕙茜表妹……”符嫦曦说是声泪俱下,是叫建成气愤难耐。
“有本公主,宸歌府里,还由不得她逍遥!哼!不就是五十遍吗,绘琉,去叫五十个宫女,仿照我笔迹些抄写好!”建成传令下去,绘琉便吩咐下去了。
“本公主早日抄写好,就可以回宸歌府,温韵寒,本公主倒要看看你都有什么把戏!”建成余怒未消,说道。
“公主,此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