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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上,当然轻烟你更不是对手。」
轻烟抬眼,再看过去,眸光已经变了色泽。
苍色长衫男子抬手推了推桌上那张一千两的银票,缓缓笑着:「一千两,赌她是个青楼的妈妈。」
另一个婢女轻尘不解道:「不是说不是麽?」
红衫男子扑上去把银票揣进怀里,坏笑着道:「你家主子没错,不管她背後是什麽身份,她都有一个青楼妈妈的身份。不过我要猜的是背後的身份,别忘了我还有一句,这人可不简单。」
苍色长衫男子点头,依旧笑得灿若梨花:「嗯,我输了。」
红衫男子顿时大受打击般,痛呼:「你能不能有点自觉,你刚刚输给我一千两哎…拜托你,让我高兴下行麽?」
「嗯,好。」
苍色长衫男子点头,面上还是春风般的笑意,不增不减。
上头正纠缠着,大堂之上僵持的局面却是开始转变,一锭金子脱手而出,落在十娘的怀里。
夏侯雪淡淡道:「一间上房。」
回神,掏出金锭子在手上掂了掂,十娘笑没了眼睛:「大侠,您请,您请…楼上请…」
刚才的惊吓,完全被她抛在了脑後。
送人进了房间才想起来,马上抬手挡住了要关起来的房门,谄媚笑着:「大侠,这是青楼,不是客栈…你看,要不要叫几个姑娘,小倌啥的?不然住店恐怕…你知道的招牌在这里…」
冷冷扫了她一眼,又一锭金子扔进了十娘怀里。
十娘马上点头哈腰,狗腿的厉害:「大侠,你好好歇着,有啥事尽管叫妈妈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滚。」
气息冰冷得骇人,夏侯雪直接摔门。
「好勒。」
十娘高声应道,语气里满满的喜悦之情,恨不得将人供起来,一点危险的意思都没有。下楼,瞧见还僵在那里的江南剑派各位,上前去,巧笑着道,「大爷们,这姑娘们要啥样的都有,不过这…银子方面…」
江南剑派诸位,恨恨地走人。
作者有话要说:oo 最近想写个有关江湖的文,然後。。。然後就开文了。。。
丶第二章
「各位大爷,没事了,没事了,吃好喝好哈…」
十娘甩着手中香气四溢的帕子,巧笑嫣然地招呼着,那张平凡的脸实在碍眼的厉害。
众人皆是回神,不去看那张脸,一时青楼里喧哗依旧。
楼上有人隔着栏杆笑言:「哟,十娘,这刚才大爷我们可都受了惊了,楼里没啥要赔偿的,这可说不过去,我们都是老主顾了。」
「老主顾还来涮老娘。」
一提到钱,十娘马上横眉冷眼起来,「刚才是老娘我闹场,还是楼里那个姑娘小倌闹场了?看老娘势单力薄丶孤苦伶仃的,好欺负不成?有种你去叫那个夏侯雪赔偿,看看到底是该谁赔谁。老娘好心劝你,去讨赔偿前买上口棺材搁一边,省的命赔上了尸首没地儿躺。」
楼上厢房。
红衫妖娆男子笑,惊艳绝伦:「势单力薄丶孤苦伶仃,还真亏她能说的出口。这一口一个老娘的,可不是一般的泼。」
「嘴很利。」
苍色男子温润的笑着,刹那恍若梨花开满树,人却只是漫不经心的说着话,「不如去雪儿的房间,否则被发现了,照她那个一切朝钱看齐的性子,我们肯定会被追杀。」
「真的?」
红衫妖娆男子瞬间眼睛里光芒四溢,倾城绝世不过如此,生生得叫世间失了颜色,「高手太寂寞了,有个来追杀的正和我意。」
房间瞬间酒香四溢。
三滴酒自墙缝窗墙而来,直袭红衫妖娆男子左右以及正面的方位,皆是杀招,杀气肆虐着。
只见红衫妖娆男子如蛇般在空中扭动着上身,竟在三滴酒之间自如穿梭,一拂袖,那三滴酒恍若是珍珠般在他的衣袖上滚动落地,四溅开去,酒香入地,才慢慢散开。
「好险,好险。虽然人生无趣,我可好像再多活些时日,许是以後能有趣起来也不一定。要是死後发现有趣的事,我会哭的。」
红衫男子故作惊吓,轻拍胸口。
苍色长衫的男子已经起身,淡笑着指着他的额头道:「没出汗,不够逼真。」
「我又不是戏子,不可强求,有戏,你看便是。」
红衫男子不满道。
说话间,两人已经入了隔壁夏侯雪的房间,自动落座。
红衫男子端了桌上的酒,倾壶如喉。不过,夏侯雪手上的酒杯多给他几十条命,他都是不敢去抢的。
放下酒壶,他又兴致勃勃起来:「正好三个人,赌局刚好开。这回我们赌那老板娘出自什麽门派。」
「一千两…」
苍色衣衫的男子指尖夹着张银票,话音未落,门却是被推开了,来人愣在了那里,至於是被人数弄愣的,还是被容颜惊艳的,有待商榷。
三人齐刷刷的把视线投向来人,一个冷若冰霜,一个妖媚诡谲,一个纯净如梨花。
他们怎麽会不知道有人来,不过是,不怕人来,就怕人不来。
来人正是十娘。
她可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状况,本是一个人的房间忽的多了四个人,重点是没人看到他们的进出。
到底是老江湖了,她瞬间堆上满脸的笑容,谄媚道:「大侠原来还有朋友来啊,怎麽不早说呢,我好叫人多送些酒过来不是?这怎麽来青楼,还自带姑娘呢,传出去不是叫我这妈妈难做麽?」
听她这麽一说,轻烟和轻尘直接黑了脸,不过主子没发话,她们才没动弹罢了,否则脑袋搬家不过是须臾间的事。
「棺材呢?」
夏侯雪冷冷道,目光如利剑般,叫人只想调头跑了算了。
十娘强撑着,故作无知:「啊?」
红衫妖娆男子伸出纤长的手指了指夏侯雪,一脸坏笑解释道:「他是说,叫你滚还来,想来是备好了棺材来送死的。」
「哈哈…」
十娘讪笑着,「这不是怕大侠一个人寂寞麽?还想问问是要姑娘还是小倌,我给介绍介绍,如此看来是不太需要。大侠,多有打扰,您吃好玩好,美酒管够,马上送到。」
说完,落荒而逃,要多快有多快。
红衫妖娆男子笑得花枝乱颤,口中直呼:「太有意思了,我肯定是太久没来京城了,竟然没发现这麽有意思的人。」
房门大开的,笑声引得人往里头瞧,皆是倒吸一口气。
三个绝色男子端坐着,一个如冰山雪莲,一个似春日梨花,一个却是酷暑里最灿烂的夏花。
青楼既是举国上下最大的,自然不乏一些江湖有名之士,见着这三人第一反应就是找地缝好藏起来,笑话,他们都还想多活上几年。
十娘自楼上下来,底下人也瞧见了房里的三人,马上蹿过去问话:「十娘,来青楼怎麽还自己带姑娘的,不过只两个,要不要再送个过去?」
「谁送,你送?」
底下人抬眼瞧了瞧那房间,好像有种无形的叫人生畏的欧东西环绕着,他猛地摇头,赶紧提议:「让自己去。」
十娘又横了他一眼道:「谁去,你去?」
底下人以要把头摇掉的架势猛烈晃着脑袋,迅速消失。
大堂侧边一个脑满肠肥的大爷,走出来,许是酒喝多了,竟然动了心思,对十娘道:「十娘啊,你这青楼真是藏龙卧虎啊,那样的绝色怎麽没给大爷叫上来,怕大爷付不起钱不成,多少钱,你说。」
十娘马上推开,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莫名死了。
「大爷,您说的哪的话,青楼庙小,这天下绝色太多,可不都是青楼的。那三位我可不敢纳入麾下。」
那脑满肠肥之人大笑起来,疯疯癫癫的:「看来青楼还差点很啊,这些歌莺莺燕燕的,如何与楼上的三人相比。」
「是是是…」
十娘点头哈腰,面上悲哀至极,只盼着那三位可千万不要听见。
红衫男子眯着眼看大堂上的那些个人的反应,伸出手指轻叩桌面,笑道:「你们猜,这青楼老板娘前头的那头猪看上的是我们三个的哪个?」
「春心动了?」
苍色衣衫的男子打趣着,眼睛却没离开十娘和所谓的猪那边。
红衫男子妖娆地笑着:「是啊,我等着知道是谁杀掉他,等得很心痒,那双最讨厌的眼睛一定要先挖掉比较好。」
「看来要等等才能知道了。」
苍色衣衫的男子温和的笑着,抬手直起下巴,懒洋洋的,唤了轻烟和轻尘伺候着捏捏肩膀敲敲背,一幅看戏的样子。
三人一齐看向大门处。
一个身着红色捕快官服,头戴官帽,腰别长刀的男子迈步进来,面上威严,一脸正气。
十娘正巧抬头,不由头疼的厉害。
娘的,今日大家是相约着来砸场不成,怎麽一个一个的都生得这般好看,这到底是来寻欢,还是被寻欢的!
作者有话要说:额。。。今天快被作业搞死了,实在多。。。只能少更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