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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胜雪白衣,自最初的点,彷佛是踏风而来,衣袂在夜风中翩跹着,在红光的孔明灯之下,夺目耀眼。
嘴角微翘,面容倾世媚俗。
他说:「京城的父老乡亲们,偷仙驾到。」
於空中,无任何可以倚靠的,离风月一袭胜雪白衣,缓缓飞着,一张妖冶的脸,高悬的明月下,真真是个月下谪仙。
「放箭。」
随着一声高喝,万箭齐发,埋藏在四周的弓箭手都冒出了头,露了踪迹。
离风月巧笑侧身,取了盏孔明灯,抬手轻挥,彷佛是拂尘般,射过去的箭雨在离他一臂距离的地方纷纷下落,在地上堆起一个个小箭堆。
他朗声说道:「司马神捕真是抬举在下,如此的大阵仗来迎接,倒是叫我不好意思起来了。」
话语里满满的笑意,狡黠如狐。
这回不待司马青衫下令,大内高手以及一众江湖高手纷纷蹿出,与司马青衫配合着,刀剑相向。
眼前白光一闪,离风月已然不见踪迹。
一群人撞到了一起,刀剑无眼,自己人倒是伤了不少。赶紧停下干戈,再回身寻人。
却见。
离风月就坐在空中一稍大些的孔明灯之上,双腿交叠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晃荡着腿,衣袂翩跹。
他媚笑着,懒懒道:「果是粗人,见不得美景。」
司马青衫怒道:「我管你是不是偷仙,只提醒你一句,三更已过,你偷仙的名头也该摘下了。」
「神捕也这麽傻麽,难怪江洋大盗多了这麽多,神捕该反省了。」离风月换了条腿晃荡着,「沧溟剑我可一刻不差地拿到手了,不信你去问问护剑的人好了。嗯,我也到时见走了。神捕,後会有期。」
言罢,一个飞身,一袭胜雪白衫彷佛是追着月亮而去,渐渐变小,然後成了黑点,最後消失在月宫之中。
後面追上去的人,瞧着以为追到了的,皆是面对着空荡荡的地方,别说是人,鬼影都没一个。
屋顶上。
唐若水看痴了眼,心中暗恨,如此妖孽,怎麽不是自家青楼的人呢,这活生生的妖孽样,绝对是头牌啊,头牌啊。
日进斗金指日可待。
如此一想,越发的悲愤。
二公子好笑的瞧着人先是痴迷,然後陷入悔恨的脸,不用问也知道那脑袋瓜子在想着什麽事情。
「走了,回去瞧瞧沧溟剑。」
唐若水这才回神,侧头,原本睡在边上的夏侯雪却是不见了踪影,视线落到二公子身上。
他耸了耸肩道:「放心,我会送你回去的。」
唐若水再次无语,人要问的才不是这个问题。
不过,待她行走在皇宫流窜着的人之中的时候,她真心怀念起那个永远都只说几个字,面容冰冷却长得很好的夏侯雪了。
苍天啊,起码夏侯雪还是用飞的,为啥换了二公子就用走的,这要走到猴年马月啊。
二公子笑得灿若梨花,他说:「如此月色,佳人在侧,自是要慢慢走回去的。」
於是,唐若水很没骨气地脸红了,然後很没骨气地小心翼翼地跟着混迹在慌乱的行人中走回去。
「若水?」
一声熟悉的叫声自身後传来,带着不敢相信的音调,「若水,是你吗?」
这世界真是如此之小,入得皇城,还能碰上个老熟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丶第十一章
唐若水扯起二公子撒丫子便跑,火急火燎蹿进一暗巷,再出来的时候,面上已经多了张面皮,已经是张淹没在人群中绝对寻不到的脸。
二公子瞧着人,甚是好笑,不过他一向是笑脸,也没什麽分别。
唐若水望望身後,得意至极,闲闲地逛起街市来。今夜被离风月一闹,处处说书的地儿都是爆棚。本以为不会有真的,几处听下来,却都是真的,不过更夸张了些。
二公子笑道:「月月是他们的老主顾了,每得手一次,月月就扮作旁人,把故事卖出去。」
各种感叹,此等人才不为青楼所用实在是暴殄天物,可以出卖色相之外,还能开展其他副业的脑子…
如此一想,唐若水哀怨了,她没本事把人收归麾下。
「若水?真的是你?」
身後又是那熟悉的嗓音响起。
唐若水正了正面上的神情,端起青楼妈妈的笑颜,倏地转身,巧笑嫣然:「哟,大爷,您这是叫的奴家呀…」
来人定定地盯着人,不说话。
唐若水就顶着着笑得扭曲的脸,僵持着,眨巴着眼。
「露陷了。」来人开口,指了指站在她身侧的二公子道,「若你想骗人或是逃脱,该先离开他的,那麽显眼的男子,太好找。若水,那麽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不会骗人。」
「哟,大爷,瞧你说的,瞧瞧我和这位爷的长相,也不是一路人的样子,不过是这位爷要去青楼,不认路,正巧抓了我问罢了。」
唐若水毫不跳戏地应变着。
来人露出了凄然的笑,开口道:「若水,你知道的,你想做的事,我不会阻止,现在你不想我认出你,我便不曾见过你。」
言罢,他转身便走,没在人群里的身影单薄的厉害。
唐若水失魂落魄。
抬眼瞧着身侧之人,带着明媚的笑意,如春风下的梨花,令人痴迷。
他说:「若水姑娘的桃花真是旺,找上门来都这麽多,藏在暗地里的不知道还有多少。」
唐若水横了他一眼,指了指街道上不停回头的女子,抽着嘴角道:「二公子,这整个京城都为你倾倒,你都快张成了桃花。区区小女子怎麽跟您比,还是莫要寒碜人了。」
不待说完,就风风火火地往青楼赶去。
远远的堪堪能见着青楼大门,大门外却是人山人海的,唐若水心下暗惊,嘴上却陶侃道:「看来我真该早些赶回去,这大把的银子可跑上门来了。」
正要开跑,二公子伸手一拦,吓得她立马跳开,东张西望了一番才怒目以对,咬着牙温柔道:「二公子做什麽呢?」
二公子一脸好笑:「你东张西望什麽?」
「看看附近有没有埋伏觊觎你的女子丶男子或是太监之类的,以防我莫名被挺尸街头。」
唐若水不自觉地又看了看周边的动静,随即反应过来,腆着脸道,「二公子才是,忽然搂人的…」
二公子指了指她的脸,提醒道:「你要是顶着这张脸,我想一进去,就会被丢出来。」
「是哦。」
唐若水转过身去,低头,抬手扯脸上的皮相,再抬手,转过身来就已经是十娘那张老鼠屎的脸了。
「你身上到底是带了多少皮相。」
说话间,一股风袭来,眼前一抹红光闪过,定睛之时,离风月已经站在眼前,手上抖着从唐若水身上摸到的东西。
一本账本,一个钱袋,几十张做好的皮相。
唐若水抬手扯起自己的嘴角还有眉眼,小心翼翼问:「离大侠,偷仙大人,把账本给我吧,你喜欢那些皮相送你也无妨。」
本来探究着皮相的男子,闻言,抬眼,笑得一脸妖娆,扭着腰身,嘴上邪魅地笑着:「江湖也没什麽人能追上我的,瞧见就叫人瞧见,再说了我自问长得不错,皮相拿来无用吧…不过这青楼的账本就不一样了…」
唐若水都快哭了:「离大爷,您到底是要闹哪样,你直说。」
账本旋转在指间,离风月挑了眉,笑得魅惑横生:「告诉我这逼真的皮相是怎麽做的,我便把账本还你。」
「不可能。」唐若水义正言辞道。
「你不要账本了?」离风月挑眉。
唐若水马上腆了脸,点头哈腰:「要的。」
「那就告诉我。」
「不要。」
唐若水乾脆转身要离开。离风月也不追,只懒懒数着数,一丶二才出口,这三还含在嘴里,人已经屁颠屁颠的回来,笑得抽搐,「大爷,您就行行好,把账本还我吧。想我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丶一贫如洗,就仰赖这账本过活…」
离风月无奈笑道:「青楼妈妈说出这话,也不知道这京城多少人想跟十娘你一样孤苦无依丶无依无靠丶一贫如洗了。」
唐若水一口血梗在喉,司马青衫你不是神捕麽,怎麽还没把这厮给抓起来,怎麽还没抓起来呢?
又是一阵风,她心下越发悲凉,果不其然,那雪山上的冰块夏侯雪出现在面前,直接问:「沧溟剑。」
离风月得意地收了账本在怀,斜眼看了眼唐若水道:「送过去了,什麽时候你把青楼的剑也送过去。」
「嗯。」
夏侯雪点头,一扬手,账本落回唐若水的怀里,吩咐:「三间上房。」
神啊,这身手,什麽时候偷到的,要是自己有这身手还开什麽青楼,卖什麽笑,逼什麽良,为什麽娼,直接成为京城首富啊。
不过,唐若水没感慨多久,就觉着不对,从夏侯雪过来开始,感觉就不断有人蹿出来,现下,自己俨然已经被包围了。
包围圈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