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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
面前的红色人影一闪,如同一道流光一样,眨眼便消失在屋内。展颜愣了愣,随即嗤笑一声,替阿愿盖好了被子,起身推门而出。
清晨,外面均是一副繁忙之态,都在为明日进攻魔教做准备,傅凉荆站在竹楼上,思忖了一会
儿,转身朝离火道:“她在做什么?”
离火知他指的是展颜,摇了摇头。
“楼主让我们不要去监视夫人,是以昨晚夫人进屋歇息后我们便离开了,估计这会儿还未起身。”
傅凉荆眯着眼看着展颜住的方向,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便不再问及,和离火等人商讨明日要事。
午时的时候,花翩被叫了过来,傅凉荆坐在床铺上,看着她笑的亲切。
“小师妹,帮我施针,控制住绝情蛊。”
“不行,这针不能多施,否则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危害。”
“这样么……”
傅凉荆摇头叹了叹气。
“既然如此,那我便让人将你送回花谷吧,反正你现在也没什么作用了。”
“师兄!你怎么可以这样。”
花翩跺了跺脚,要知道,逃出花谷那地方,如果没有傅凉荆的庇护,她和花蝶可只有被抓回去受
罚的份儿。
“明日便要一决胜负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和她安静说会儿话,花翩,你就当完成师兄的遗愿
吧。”
“师兄,你……”
听着如此悲戚的语气,饶是花翩都心疼不已,曾经放荡不羁,古怪难缠的师兄,如今竟然也会陷入情网,为情所困,情爱,真的是世上最伤人的东西。
两人没有再说话,花翩安静的为他施完针,然后看他急切的出了门,只留一声哀叹。
房门紧闭,傅凉荆站在门外,踟蹰了片刻,想到自己时间不多,只得敲了敲门,屋内却没有回应,只似乎有小女孩的呜咽声。
想起那个叫她娘亲的女孩,傅凉荆面上闪过一抹悲戚,随即推开了门。
阿愿坐在床铺上,微张着嘴看着进来的陌生人,眼珠子转了一圈,随即笑出声。
“是这个大哥哥救了娘亲,阿愿认得你。”
真是个可爱的家伙呢。
心里闪过一抹柔软,怎么说,也是她的孩子,傅凉荆笑着走近抱起阿愿,想起他叫自己哥哥,叫展颜娘亲,真是无奈至极。
“那阿愿能不能告诉我,娘亲去哪里了?”
阿愿仰着头想了一会儿,嘟起了嘴巴。
“昨晚爹爹来了后娘亲就不见了,剩下阿愿一个人,阿愿肚子饿……”
爹爹,柳独欢……
傅凉荆僵硬一笑,哄了阿愿几句,正待转身出门,便见一人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正是柳独欢。
“傅凉荆,你知不知道展颜去哪里了!”
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傅凉荆冷眼看着这个如今身为自己妻子相公的男人,要不是估计着她,肯定二话不说便要动手。
“你瞪,瞪什么瞪,问你话呢,展颜去哪里了?”
柳独欢似乎很着急的样子,傅凉荆淡淡瞟了他一眼,开口。
“她不是和你一起走了么,现在问我干什么。”
柳独欢听此言顿时面色大变,狠狠跺了跺脚,飞身便往外跑,留下一句话在屋内久久不曾散去。
“糟了,她肯定是去鬼蜮了!”
、心意
黄沙漫天,烈日如火,每当午时之时,北邙居民都会收拾摊位赶回家里,避过那几个时辰的灼烤,而今日,却有一名妙曼女子驾马绝尘而去,扬起一地的黄沙,朝着那鬼蜮方向前进。
瞧见之人皆摇头惋惜,大好的年华,何必要去那地方送死。
有些心善之人心生不忍,不忍见这般美丽的女子死在那修罗之地,顶着毒日跑出来,想要将女子拦回去,可她却丝毫不愿停下来,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她消失在黄沙之中。
几个时辰后,又是十几匹马飞奔而来,看那方向依旧是鬼蜮之地,有人感叹,今儿真是奇了怪了,怎么连着几波人都去那地方送死。
方才劝说过女子的一名老人叹着气摇了摇头,便见为首的一匹马停在自己面前,是一位俊朗的白衣公子,面色焦急而担忧。
“老人家,你方才有没有看见一名女子经过?水蓝衣衫,容貌绝色。”
“有嘞有嘞,让她停下她都不听,跑到鬼蜮那方向去了……”
老人话还没说完,眼前的马匹已经嘶鸣一声飞驰而去,马蹄溅起的沙土呛得老人一阵咳嗽,嘀咕抱怨了几句。
展颜所骑的马匹是在一户人家处所买,跑了没多远,随着太阳越来越毒,马儿便僵着不肯前进了,展颜此时已是衣衫尽湿,汗水透过衣袖滴下来都可以汇成一条水线了。
马儿前蹄跪在地上,陷进沙地里面,展颜只得弃马前进,一袭蓝色身影在这漫漫黄天之中格外显眼。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熬过了毒日的灼烤,太阳稍稍躲进云层里,周围的热浪缓了一些,展颜寻了一处地势稍微突起的地方,简单遮蔽一下阳光,取出行囊里的清水小抿了几口,干裂的嘴唇恢复了温湿,热气便也不那么明显了。
为了不让柳独欢发现自己的目的将自己拦住,所以选择了连夜赶路,此时展颜一坐下来,便觉得困倦层层袭来,虽然身下的黄沙将皮肤灼烫的生疼,但这也避免不了疲劳。她不能让自己在这毫无保障的地方睡过去,只得轻声哼着歌,保持着清醒。等她休息好了,再前进一会儿,找到安全的栖身之地才能无顾虑的睡觉。
她曾经看过一部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的纪录片,知道在沙漠中前行,最重要的便是水和体力,而且如果运气好的话,还可能会遇上绿洲。
这片传说中有进无出的鬼蜮,其实便是一片望不见头的沙漠,因为古人不懂得沙漠生存之道,死在里面的人不计其数,所以才会传出鬼蜮之说。
在展颜的理解下,只要找准方向,准备足够的水资源,穿越这片黄沙之地,应该不会有多大的困难。至于里面的毒蛇毒蝎,自己体内有魑滕罗炎,也不存在什么威胁。所以她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进入。
孟倾于她来说,是生命最重要的人,虽无爱,却有情。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金楼之人所杀。
而傅凉荆,脑子闪过那个白色的身影,展颜心里一瞬便涌上无数复杂的连自己都分不清楚的感情。从初见的争锋相对,到后来的斗智斗勇,再到他的关爱宠溺,如果说自己一点都没感动是不可能的。
本以为前一世的伤害会让她无爱无情,所以一开始她便选择了封闭,抗拒,可他仿佛总有让人或怒或喜的本事,牵动人情绪的能力,当他中了绝情蛊将剑刺进自己身体的时候,除了冷冷的愤怒,竟然还有一丝失望的心痛。所以她选择了毫不犹豫的离开,害怕自己再次陷进情爱,可两年后,他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带着一身因她所受的伤害。
他给她一纸休书,告诉她以后你自由了,要幸福。
他说,我情愿死,也不要忘记你。
他知道她在乎孟倾,所以说,不会让你为难。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为她一步步退让,对她一点点迁就,除了情爱,还有包容。如今,就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为了她而舍弃。
一点点去回忆他为她做的一切,展颜才知,他竟为她付出了如斯的地步。不求自己,只求她幸福。
说是没有心,其实,早在他为她遭受绝情蛊的伤害,痛不欲生时,那颗粉碎的心便已经渐渐重铸了吧。
所以,她才会愿意为他去寻回春丹,为他进入这修罗之地,只求,他能平安。
有时候看清自己的心,是一件很困难的事,特别是那些将自己封闭起来的人,最不愿意去敞开心扉接受别人,看清自己懵懂的感情。
展颜不一样。她能决绝的将自己封闭,也能果断的看清自己的感情,为对方付出同等的爱。或许,她依旧爱得不深,敢爱不敢恨的性格让她对自己有一丝保留,但有时候能够知道什么叫心动,感受到情爱之暖,会活的更幸福一些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展颜终于从神思中回过神来,嘴角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笑,看上去再不像之前那么冷淡。
看了看头顶散发着滚滚热浪的太阳,展颜再次启程,朝鬼蜮中心走去。每一步踩下去,双脚都会陷进黄沙之中,有时候地面的沙地太松软,甚至会陷到膝盖处,沙漠之中若是遇上流沙,便真的是踏进鬼门关了,无数考察沙漠的队伍都在流沙之下葬身,这片黄沙之下,掩埋了多少累累白骨,是以展颜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时间一分一秒流走,夜幕很快来临,在太阳落山之前,展颜找到了一处凹陷的地形,四周因风沙而形成了比较坚硬的内壁,刚好可以作为夜晚躲避夜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