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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体还未大好,好生休息吧,等你恢复了,我们便动身前往北邙。”
“我不会和你走。”
“到时候,你便再也不会受金楼的控制,不用受降江家的欺辱,我会给你最幸福的生活。”
饶是展颜拒绝的如此冷淡,却丝毫影响不了孟倾,他的面上是向往的笑,语气也越发温和。
“我说过不会和你走,去北邙,跟在金楼,在江家,有什么区别?孟大哥,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了。”
“我现在身份已经不一样,以后没有人可以欺辱你,颜儿,你会很幸福。”
展颜终于不想再和他争执,闭眼倒在了床上。
看着翻过身背对着他的展颜,孟倾面上最后一丝牵强的笑终于消失,先前那些伪装起来的温柔向往也终于瓦解崩溃,只剩浓浓的悲伤和无奈。
听得孟倾离开的脚步声,展颜眼睑一颤,缓缓睁开,眼里,却写满了歉意。
孟大哥,对不起,我不能和你走,不仅仅因为我对你无男女之意,更因,金楼那位,是不会罢休。
我不想再和任何人有牵连,也不想被任何情感牵绊。
见孟倾失魂落魄的走出来,彩衣又是一声重哼,将脚底下的翠竹踩了又踩。
“早知道就不救她了,不知好歹!”
“彩衣,这次谢谢你了,展颜她,其实很好的,你不要怪她。”
心里虽有怨恨,不过孟倾都已经如此开口,彩衣也只得咬唇点了点头,可见孟倾在她心中的分
量。
“过两日便准备回北邙吧,通知其余魔教之人撤出中原势力,小心金楼的属士。”
一番沉默之后,孟倾终是开口,沉声吩咐,彩衣也不再迟疑,点了点头便飞身离开,留下一长串残影。
看了看竹屋,孟倾苦笑一声,眼里,却满是坚定。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手。
、红衣大叔
林道上,一辆马车不急不缓的行驶着,赶车的是位驼背老人,两鬓虽已斑白,但双眼却精明有神,将马车驾的十分平稳。
一路上都不见什么人,老人驾车也格外轻松,时不时和车里的人说着什么。
蓦然,两旁的树叶哗哗落下,一阵风声响过,原先一个人影都见不到的林道上,已然站满了面无表情的黑衣人,领头的一位目不转睛的看着马车上惊慌失措的老人,随即缓步走近。
正是乾天。
“这位,大,大爷,你有什么事吗?”
“车里是什么人?”
“是,是我家小姐和公子,我们可都是清白人,你……”
老人话未说完,黑衣人突然出手,将老人从车上扯了下去,掀开了车帘。
车内果然一男一女,女子似乎睡着了,被男子抱在怀里,见有人闯进来,男子双眉一拧,怒目而视,将女子搂紧了一些。
“阁下是谁?有何贵干?”
乾天并不答话,视线落在女子身上,仿佛要将她看透一般。
“阁下太无理了。”
男子见乾天如此,脸色越发不好看,宽大的袖口将女子挡住。
乾天冷然看着这一幕,哼笑了一声,手掌突然伸出,将女子从男子怀里扯了出来。
“你干什么!”
男子愤然而起,却被乾天一掌打了回去,随即抱着女子走出了车外。如此大的动静,女子已然醒来,见陌生人抱着自己,尖叫了一声,便奋力挣扎起来。
乾天皱着眉看着面容陌生的女子,眼里闪过一抹失望,随即将女子扔在了地上。
“走。”
话一出,四周的黑衣人顿时一阵风般的消失,林道又恢复了平静。
老人哆哆嗦嗦的扶起女子,与男子一起将她抱进车内,缓缓驾着马车离开。
时间一刻刻过去,已经驶出了那片林道,老人脸上突然露出一道诡异的笑容,手指对着马车敲了三下。
车内一阵木头翻动的声音,随即传出女子的嬉笑声。
“哈哈,真好玩。”
赶车的老人此时已经坐进了马车,原先车内的男子恭敬的坐在车外驾着车,与先前完全是两人。
孟倾撕掉面上的人皮面具,将藏在暗格的展颜抱在怀内,解开了她的穴道。
“颜儿,委屈你了。”
“哈哈,金楼的人太笨了,连马车内有没有暗格都不知道检查。”
展颜睁着眼看着眼前千方百计想要将她带离中原的两人,有些无奈。
就在此时,车外突然响起一阵嘲讽的冷笑。
“哦?是吗?原来是藏在暗格里。”
孟倾和彩衣两人面色顿时大变,两人对视一眼,随即缓缓走出车外。
果不其然,马车外已经围满了黑衣人,乾天站在路中间,毫不掩饰眼中的杀意。
“果然还是低估了金楼的人。”
彩衣咬牙切齿,随即跳下马车,一副严正以待的样子。
“在我中原撒野,你们还没有资格。”
乾天话落,两旁的黑衣人已然飞身而起,对着马车袭击而去,彩衣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双手飞快的甩动起来,随着她的动作,无数密密麻麻的黑色物体在空中散发开来,落在了金楼属士的身
上,随即钻入体内。
乾天面上闪过一抹凝重,已经提剑而起,直指彩衣,彩衣却不退让,双手飞快的旋转,一股黑烟直奔乾天面门而去。
知晓北邙之人善毒,乾天毫不犹豫的屏气凝神,堪堪躲开黑烟的袭击,侧剑攻击而去。
“真以为我北邙的毒蛊是那么好躲的?”
避过乾天的攻击,彩衣脚尖轻点,飞身而起立于马背,面上露出得逞的笑。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乾天体内一阵翻江倒海般的剧痛,便让他跪□来。
“回去告诉你们楼主,他的夫人我带走了,想要回人,就来北邙魔教,我彩衣随时恭候。”
顺势坐在马背上,彩衣驾马而去,马儿嘶鸣一声,带着马车飞奔起来。
身后一众金楼属士全部已然昏厥倒地,唯乾天还留有一丝意识,却如何也提不起力气追赶。
颤抖着手放出信号弹,乾天只得祈求其余人赶快赶来。
再看彩衣一行人,已然将马车赶到极致,扬起一阵迷眼的灰尘。
“区区一个金楼,也敢和我斗,哼,不自量力!”
“金楼人多势众,魔教教众已经分别离开,现下我们人单势薄,虽然能用毒蛊限制他们,但不是长久之计,赶快离开中原才为上策。”
听着孟倾的话,彩衣点了点头,专心驾着马,飞快离开的这个是非之地。
但事情往往不如人愿,就在孟倾话落没多久,马车突然一阵嘶叫,随即双腿跪地,倒在了地上。
彩衣见状飞快的斩断绳索,才避免了翻车的后果。
“是谁?”
厉声开口,四周却没动静,孟倾抱着展颜和先前那名男子跳下马车,凝神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中原不号称光明磊落之人吗?现下施放暗箭,算什么英雄豪杰。”
不满出声,彩衣握紧了袖下的双手,视线缓缓落在了左侧方。
果然,一阵脚步声传来,一身红衣的男子踱步而来。
“我可从来不认为自己光明磊落,我啊,就是那奸诈小人,专做见不得光的事情。”
男子说完,也不等彩衣等人做出反应,手指指向了孟倾怀里的展颜。
“丫头,说好了等我来拿回颜膏,去寻你时你却不在,让我好生伤心呢。”
展颜被点了穴道口不能言,只得无辜的眨了眨眼,示意自己也是身不由己。
“阁下是谁?”
孟倾心里闪过一抹不安,凝神望着面前那妖异的男子。
红衣男子却并不答话,视线落在彩衣身上,啧啧了两声。
“堂堂北邙魔教教主,如今怎么落得成人下手的境况了,我说,你袖下的手别动成吗,那点毒蛊,对我是不起作用的。”
彩衣面色一变,袖下的双手果然不再有动作,心里却越发的凝重。
“好了,不和你们多说了,待会金楼的人赶来的就不得了了,丫头,走。”
就在话落下的那瞬间,三人只觉一阵强风扑面而来,孟倾被一掌打倒在地,喷出一口血来,强风消失,眼前的红衣男子已经不见,连带着展颜也已消失。
“该死的,到底是什么人!”
彩衣紧咬嘴唇,这是她迄今为止遇见的唯一一个不是对手的人,看样子却并不像金楼之人。
“孟大哥,你有没有事?”
扶起孟倾,彩衣表情有些慌张,见他摆了摆手,才放下心来。
“我们赶紧离开吧,此时没了江展颜也不用走的躲躲藏藏了,金楼的属士应该要赶来了。”
孟倾看着空旷的四周,握紧双拳,双眼血红,却不得已点了头。
待彩衣几人离开不到半柱香时间,金楼属士果然赶来,看着被遗弃的马车和地面上的血迹,离火坎水两人面面相觑,随即指挥着黑衣人继续朝前追去。
再说展颜,被红衣男子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