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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在这样的夜里看到这么一双眼睛是人都会吓死,但是之前那种奇怪的情绪又来了,害得楚夕曜只想恢复那眸子里灵动的光彩,随即温柔地说,“我出去一下。绝对不会出卖你!相信我。”香谷皱了皱眉,这个男人虽然恶劣,但是上次他也是救了她,不是什么坏人,于是松开手,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我不知道人命对于你来说算什么,可是——”只见她伸出手温柔地捏了捏两个小鬼的小脸,“他们还这么小,未来充满了无数可能,我不想他们这么早就被人害了,所以宁死我也要护住他们。”楚夕曜没说什么,踏步出来,关紧了房门,退到院子里,直到确定小丑儿听不到他的声音,才往虚空中打了个手势。
第15话
月光下掠下两条修长的身影,单膝跪在楚夕曜面前。
“碎开,调动雪衣卫,把竺箫苑给朕严守起来,任何人进来不问出处,斩!云裂,你去栖云宫,护住那里的丫头太监。”
“刚刚的,是我们的主子吗?”名唤云裂的男子,跟碎开一样的装束,也是顶好看的美男子,“我只是去了苗疆一趟而已,我们主子就被鬼附身啦?”看主子回到竺箫苑,云裂惊诧莫名,好奇宝宝一样缠着同伴非要问出原因来不可。这也不怪他,先不说这竺箫苑住的是什么人物能惊动他冷血无情的主子了,就说他刚刚的吩咐吧,他没有听错,主子居然要他去守着栖云宫,那可是橙妃那个女人的儿子住的地方,竟然还只是守住丫头和太监而已。他的主子连老皇帝驾崩时都没什么表情,何况是个丫头太监,这能不让他脑中层出不穷地冒问号吗?
“有时间在这里碎嘴不如去干活儿!小心爷扒了你的皮!”碎开轻身掠去,不再理还在叽咕个没完的云裂。
“你要不要睡一会儿?我替你看着。”
“不用了。我不累。以前熬习惯了。”香谷没有发现,不知不觉之间两个人的称呼都省去了“奴婢”“大人”“爷”,直接“你我”相称了。但是楚夕曜注意到了,从来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老实说感觉不坏。
接近子夜的时候,香谷听到外面有轻微的响声,心里一惊就要站起来。楚夕曜轻轻按住她,“没事儿,呆着。是我的人,今晚不会有事。”香谷稍微放下心来。
“你给皇子吃了什么药?哪里来的?”
“……”
“不能说么?”
“……”
“罢了,我也不是那么想知道。”
两人之间再也无话。天快亮了,楚夕曜得回宫准备早朝,于是对香谷说,“我有事先走,我的人会守在暗处直到你们离开这里。”香谷只是点了点头,都没有回头。楚夕曜强压下这个夜里三番五次作怪的异样情绪抬腿走了出去。
“怎么样?”楚夕曜问碎开。
“有二十一个人。全都是女人。死了十七个,剩下的四个重伤,紫鹰带到地牢去了。”
“给朕好好审审。”
碎开看主子离去,终于舒了口气,赤妃这恶毒的女人越来越猖狂,希望主子这次能动真格的,早点处置了这个豺狼。如果是从前的主子,碎开根本不会奢望,可最近的主子柔和了不少。说不定,这小丑儿能成为改变主子的奇人。
楚晓试着动了动酸麻的手臂,思绪一点点清醒,立刻惊慌地寻找宴儿,直到察觉到怀里柔软的小身躯才缓过了气,抬起头,看见丑女人趴在床边已经睡着了,再四处打量了一下。
这是哪里?昨晚我明明中了毒?为什么会没事?
轻微的响动惊醒了本就睡得不安稳的香谷,香谷赶紧在楚晓身上四处摸索,楚晓皱了皱眉但没有出声喝止,直到确信他身上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了,才放下心来。
“这里是哪里?”
“竺箫苑,你来过的。”
“你守了我一夜?”
“不然咧?有谁会这么好心啊?小鬼,你可是把我折腾惨了。”一放下心来就禁不住逗弄起这小鬼来。
“我不是中毒了?”对于香谷偶尔叫他小鬼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是啊。你反应真快。才吃一点就知道饭菜有问题。”
“那女人的毒药岂是这么好解的?你哪里来的解药?”
“你皇叔给的。”
“皇叔?哪个皇叔?”
“你有很多皇叔?”
“银翼王?”
“嗯。”
“不可能!他绝对不可能救我!”
“但事实上就是他救了你啊!他把自己在苗疆花了三年才练得的一颗天樱草给了你,据说你以后可以百毒不侵了。”其实,梦笙心里明白得很,说救水云清出去只是个幌子,虽然她的确已经想好办法要救他出去了,但是她最大的筹码还是楚夕然并不冰冷的心,如果他无意救这个小鬼,即使她开出天价条件那也是动摇不了他的,所以,的确是他救了小鬼。
“他为什么要救我?是不是你跟他交换了什么?”楚晓厉声问。
这个小鬼就是不可爱,没事那么聪明做什么。
“我有什么能拿来跟他交换啊?事实上入宫之前我们就认识,恰好挺投缘的。”连香谷都不相信自己说的理由,谁会跟你投缘到把这样千金难买的圣药送你啊,但这小鬼太聪明了,先糊弄了再说。
楚晓当然不信,但是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只好作罢换另外一个问题。
“那女人没有亲眼看见我死是不可能罢休的。昨晚她的人没有找到我们?”
知道这个编什么都骗不过他,只好实话实说,“我认识一个带刀侍卫,昨晚他的人帮了忙。我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我一直守着你和宴儿没有出去过。但是直到现在都没事。那个侍卫走的时候说他的人会守在暗处直到我们离开竺箫苑。”
听她在天方夜谭,这皇宫什么时候兴起互助互爱了?
“那侍卫人呢?”
“说有事走了啊!”
楚晓暗自揣测那个侍卫的身份,能调动侍卫的人莫非是那个男人身边的雪衣卫?可是雪衣卫乃是由十二近身死卫组成,历来只听从那个男人的调令怎会私自行动?若不是他们那到底是谁?他不会奢望是那个男人派人来保护他们的。从他出生开始,统共才见过那个男人三次,宴儿更是一次都没有见过。这个世界上他最恨的人除了母亲就是那个男人了。
“我现在能走了。我们回栖云宫去。”
香谷抱起宴儿,楚晓身体刚恢复一点点,根本没有力气,虽然不甘心,但还是只能让她抱着宴儿了。三个人悄无声息地从竺箫苑出来往栖云宫走去。碎开暗中解散雪衣卫,吩咐浪亭去报告主子,自己悄悄跟在后面。
回到栖云宫,楉草还不敢睡,看到两个主子好好的,才放下心来,声音都担忧得哑了。
“昨夜可曾发生什么事?”楚晓问。
“回主子,夜里有过一些响动,但楉草不敢出去,所以不知道。想必是哪里的猫。”
“去盥洗房打热水来,我要沐浴。弄好后,你就去休息吧。”
“是。谢谢主子,楉草告退。”楉草退了出去。
这时宴儿也醒了到处找哥哥。楚晓坐下,香谷赶紧把宴儿放到楚晓怀里,两兄弟相亲相爱的样子让香谷感觉很开心。说话间静儿疾奔而来。对两个皇子行了礼后紧张地查看香谷。也难怪她要紧张,她们俩相处这么久了,连一夜都不曾分开过,怎么能不担心。见香谷没什么事才放下心来,随即想到自己在主子面前竟如此逾矩,连忙跪下请罪。楚晓摆了摆手,道“香谷,你也回去休息吧。暂时没事儿了。”说完脸撇到一边不肯看香谷。
小鬼还知道害羞啊?这是楚晓第一次没有叫她丑女人,真是值得庆贺的日子啊。香谷心情好好地回水云宫睡觉去了。
第16话
“你来做什么?”楚晓一把把宴儿藏到背后,戒备地死盯着眼前俊美冷凝的男人。
“叶胜愁没有教你礼节吗?”楚夕曜低下头没什么表情。
“你闭嘴!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二皇子……”楉草惊慌地唤着楚晓。自从橙妃逝世,皇上就没来过栖云宫了。楚晓无所畏惧地直视着楚夕曜。
“哥哥,他是谁?”宴儿从楚晓背后伸出可爱的小脑袋,他不像楚晓,心中装了那么多的委屈和怨恨,血缘天性让他自动地想靠近这个高大俊美的人。
“坏人!”楚晓咬牙切齿地再次把宴儿拉回背后藏好。
“啧啧”,楚夕曜本来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主儿,“真是什么样的女人生什么样的儿子。”
楚晓死咬紧牙关,不再吭声。虽然胜愁说过是自己的母亲对不起这个男人,但是仍然无法减轻这个男人的罪孽。这些年来,他在这高墙后宫中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还失去了最重要的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他死都不会原谅这个男人。既然,这个男人对他没什么感情,他也无需给他好脸色。
“下次再这么顶撞朕,朕就让你再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