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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凡也同样坐在台下,与已经成为他未婚妻的陶悦晗并肩而坐,一同望向台上的人。他没能给她一夜成名的机会,但她终是实现了自己的梦想,成为了自己最想成为的人。
纵然这一路走过来,她已经面无喜悲。
他扪心自问,给不起是一回事,自己根本没有勇气为了她放手一搏又是另外一回事。
无论如何,她终于梦想成真了。有那么一瞬间,梁景凡抿唇看着台上人的神色中,闪过了一道伤痛抑或是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与自嘲。
*
三个月后。
七情街尽头的街角处新开了一家咖啡厅和酒吧混合营业的店。开门进去是两层的咖啡厅,装修雅致不落俗套,绕过咖啡厅后的一条走廊,推开厚重的门进去,便是间与外厅风格迥然不同的酒吧。
芦苇厅前厅后的转悠了两圈,重又回到一楼的咖啡厅里,手指随意点着的问坐在身侧的人:“这算怎么回事?”
安安懒洋洋的撑着额笑,“什么怎么回事?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吗?白天的时候可以在这勾搭文艺男青年,晚上的时候在里面老娘看谁顺眼就约一晚上,精神生活和生理问题同时解决,不是很潇洒?”
芦苇嫌弃的看她,目光从她脸上滑到她肚子上,“我才不信你现在这样还能钓到什么优秀小伙!”说着又伸手去摸她的肚子,“快七个月了吧?”
“嗯。”初春的阳光很好,大片大片的照进来,让人浑身犯懒,安安撑着额有点犯困。
芦苇伸手感受着肚子里那个小生命的跳动,嘴上却浅浅溢出了一声叹。
电影节过后,安安就彻底退出了演艺圈。她什么声明都没有做,开始仍有人找上门来求合作,她就一概推拒,慢慢的有人琢磨出门道来,媒体才开始大肆的报道,但她不肯出面回应,过了一段时间,也就全都销声匿迹了。
娱乐圈里,什么新鲜事没有,没有人会揪住一个永远不再出现在镜头里的人不松手。
安安当初要打掉孩子的时候,芦苇正在准备和纪铭臣度蜜月的事,纪铭臣是早就了解习默然他们的那点事,怕她知道了会跳脚干脆什么都不跟她说,直到度完蜜月回来,习默然走了之后她才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弄清楚,气得她当场就跟纪铭臣干了一架!
习家在知道安安怀孕要把孩子打掉后就一直盯着她,习母根本不想要她生的什么孩子,所以事后是一定要确认安安确实把孩子打掉了,以免留下后患。安安料到习家会慎重处理,当时在手术室里起了保住孩子的心后,便把电话打到了纪铭臣那里。她没背景、没势力,只能找自己好朋友的丈夫来帮忙。
她和习默然之间的事,纪铭臣清楚但是不准备插手,所以帮了她同时没有告诉习默然。后来芦苇知道了这件事,也是让纪铭臣按住不说,这才一直瞒到了今天。
有些事,不是他们一心撮合就能成的,他们两个人还没到那个份上,撮合了,最后也一定不会有结果,还不如让他们彼此真正想明白、看清楚。
芦苇看了闭着眼睛的人一眼,试探着问:“你其实还没有放下他吧?”
安安浅笑,笑容里是真正的柔和平静,“怎么会,放不下我就不会把他伤的跑到国外去了。”
“假话。”芦苇敲了敲桌面,“放得下,你就不会留这个孩子了。”
安安不说话,芦苇自顾自的喝了口咖啡,叹了一声说:“你们还是太年轻了!”
安安喷笑,睁眼斜睨着她说:“你还真把自己当过了十几年婚姻生活的专家了。”
芦苇也笑,眼神却是认真的,“旁观者清嘛!不过说真的,你虽然现在是这个态度,但过个几年你就不这么想了。有些东西,比如你心里的爱和恨,现在是纠结成团的,过些时候就会慢慢捋清楚了,可能到了一定时候,你真的会发现,今时今日的事已经成过往云烟了。而你所谓的那些恨意,也不过是脑子一时糊涂犯下的错误而已。安安,我说真的。”
“嗯,”顿了半晌,她才又说:“但是现在,我还不后悔。”不为我选择的职业,选择的人生方向,甚至是选择的刻意伤害,而后悔。
芦苇一时也没有说话,定定看了窗外半天,沉吟着问:“你说,假如将来有一天他回来,想继续和你再一起,你会不会愿意?”
将来的某一天……将来的某一天,再见面的时候,也许他已经娶了其他女人,她已经嫁给了其他男人吧?
安安半睁着眸子,顺着跳跃的阳光停驻在不可见的虚空之中,半晌,才低低叹了一声,“也许吧。”
也许会有那么一天他们再相见,过往已成云烟,他未娶,她未嫁,他声音润泽的叫她君悦,她嗲着声音叫他习哥哥,然后让这一切都从头开始,以不一样的姿态从头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莎莉的地雷~~~(≧▽≦)/~~乃太爱我了,一篇文里给我扔这么雷,我都羞射了~~~
这一章实在太长,我码到半夜实在太困,就睡去了……
话说从2月1号开这篇文起,很长时间里我心心念念的就是在本章末尾写上“全文完”三个字……不过这样一来,太不符合我一贯的HE的风格,所以稍晚些时候,还会有最后一章~~~
、晋江原创首发
四年后。
星期六的早上,咖啡厅刚营业;芦苇就领了一个小不点推门进来。
这会儿客人很少;安安正坐在角落里看着自己儿子吃早饭,抬眼问她:“你这是要干什么?”
不等芦苇说话;她身边穿了一身可爱春装的小姑娘已经松开自家妈妈的手;挥着胳膊去往安安身边的小男孩身上扑,“逸锅锅!”小男孩被打扰了早饭时光;微微皱了下眉,却仍是很好脾气的往旁边坐坐;试图想把短腿短脚的小不点给拉上来。
芦苇愁眉苦脸;“我今天要和纪铭臣去邻市;不方便带他们;把圈圈和她哥送到老宅去吧;她又闹着要找你儿子,而且她哥一逮住空子就欺负她,他们奶奶跟本照顾不过来,所以……安大美女,行行好吧?”
安安一边嗤声以示不屑,一边弯腰把小姑娘抱到自己儿子旁边,“来接圈圈的时候记得给我托管费。”
芦苇从她盘子里顺了一块吐司,一边往嘴里送,一边用胳膊给了她一下,“小气!”安安笑着不理她,招呼人再端杯果汁过来给小姑娘。
纪铭臣正在外面等着,她安顿好孩子就要走,往外走了几步,却又折了回来,站在安安面前欲言又止。
“还有事?”安安挑眉看她。
芦苇吞吞吐吐,“过去那些事……你放下了吗?”
安安表情一僵,转脸去从服务员手里端果汁,声音平淡的说:“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还提它干什么?”
芦苇点点头,“嗯,你这么想也对。那我先走了。”
不是她要提,而是因为习默然他回来了!他一走四年,直到前几天才从纪铭臣妈妈那听到,习默然常年在外,不回家就算了,连自己的婚事也一点都不考虑,气得习母干脆以自己身体抱恙的理由强迫他回来。最近这几天她也听到了一些动静,习母正张罗着个给习默然找个世家的女孩赶紧结婚。
这几年也亏得纪铭臣和芦苇有心,习、杨两家始终不知道自己有个孙子在外,不然安安也不可能安度到现在。
芦苇走了,安安继续照顾两个孩子吃东西,神情却渐渐变得有些心不在焉。
就像芦苇说的,时间莫过于做好的良药。一晃四年,有的东西已经消散成云烟,有的东西,却始终留在心里,未曾消减半分,反而随着安逸的渐渐长大,有更加浓烈的趋势。
曾经的不后悔,随着在演艺圈外的几年生活沉淀,渐渐演变成了后悔。有时候,酒吧未营业的时候,她一个人独坐在黑暗中,会隐隐生出一种遗憾和懊恼。
浅淡氤氲的灯光下,会让她后悔年轻的时候没能做到洁身自好。
身体与灵魂永远是分不开的,一朝昏然为了名利而出卖自己,那么从那一天起,即便再理智再能控制着让灵魂独立于身体之外,她的灵魂也已然在悄悄的发生变化。
身与心是交融的,她做不到洁身自好,便在无形中把心一同扭曲,将自己和自己的未来一同推到悬崖边上,甚至把那个想要拉她一把的人一同也给拉下去。
安安的咖啡厅和酒吧的营业时间很有特点,咖啡厅关门的时间正是酒吧开始营业的时间,因为这个缘故,有想泡吧的来的早的人通常会现在咖啡厅坐会儿,然后等酒吧开门了再进去玩。无形之中便带动了咖啡厅的营业额。
下午六点的时候一行人推门进来,随便找了处地方坐下。其中一个男人说:“还有一个小时,想吃点什么?这儿的甜点不错,哎,习默然,怎么样,这里不错吧?比街上其他酒吧有特点的多!”
在他对面坐下来的人,正是刚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