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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桌上另摆了两道膳食,一道是蒜泥拍茄子,清新香辣的蒜味,涂满撕成小条的茄丝上,引得白衫少年的食欲蠢蠢欲动。
而另外一道,则是就河取餐,紫瞳少年在大河道里用鱼叉扎挑上来一条鲶鱼,清炖着几块封好的腊肉,鱼的鲜,腊肉的香,鲜香混在一起的味道,绝对是行船之中,最好的精品菜肴。
白衫少年取来碗筷放在小桌上,在紫瞳少年用铁盆盛汤的空隙里,把米饭盛好摆上,等着紫瞳少年把鱼汤摆上小桌,两个人也不说话,再也没有了交谈的和气劲,拿起筷子对着饭菜就是一顿猛烈的送喂,一点也不在乎食膳时应该有的礼仪形象。
、本少主去外面吹吹风
“少主,知道鲶鱼身上,哪里最好吃么?”
两碗白米饭送入腹内,紫瞳少年和白衫少年都食的差不多半饱了。
紫瞳少年一手撑在船板上,弓起一边腿脚,膝盖上搭着剩余一半的鱼汤碗,瞅着小桌上剩下的鲶鱼头,挑挑眉毛,贼贼的问道。
“鲶鱼身上?当然是肉好吃啊。没有入鸿门之前,我最喜欢吃的是鲤鱼,可是家里不常做来给我吃。出来这几年,差不多顿顿都有鱼,几乎也把鱼肉吃的大概,没有留得什么念想了。”
有关鱼儿的记忆,自小就接触甚微。
白衫少年眨眨眼眸,想着小时候在自家府里跟小丫鬟吵着要吃鱼的任性样子,忽的,生出几分好笑,扯了扯唇,轻淡的说道。
“错了,是鲶鱼嘴最好吃。少主难道没有听说过那句话吗?‘鲢鱼头,鲤鱼尾,不如扫扫鲶鱼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是说白鲢鱼儿的头好吃,鲤鱼的尾巴好吃,还有鲶鱼的嘴好吃,虽然都是小小的一块地方,但是可以称得上是鱼味三宝喽。呐,少主,眼下着,就有一颗鲶鱼肉质鲜美的大嘴巴在等着您,您不要让着我哈,赶紧吃了吧?快哈!”
嘿嘿干笑两声,紫瞳少年拿起一双没有用过的筷子夹下鱼盆里的鲶鱼嘴巴放在白衫少年的膳食盘子里,抿着红润的唇瓣,在心底里笑的不亦乐乎。
紫瞳少年好像很享受没事时逗哄白衫少年的乐趣。
“呵!小小年纪,怎么竟学些捉弄别人的坏手段?把你这满脑袋的聪明劲儿用到正地方上去,咱也不会往回走的这么晚了。师傅只给了本少主半个月的时候让本少主完成交待的任务,这下子可好,不仅晚回去一个多月,光执行任务就花了一个月才完成。唉,想起回去又要受罚的事情,本少主呐,再好的鲶鱼嘴也没有心情吃了,还是留给你品味吧。”
端起自己面前没有被用过的食盘送至紫瞳少年的面前,白衫少年轻呵一声,没有中了紫瞳少年耍坏的心计,思绪里愁堵的是回到门中,如何向其师傅交待拖延任务执行的原因。
“三月喝鱼汤都喝得很多了,食不下了,已经到这了?”
手指尖,贴擦着自己喉咙的地方滑过。
紫瞳少年放下手中的汤碗,在白衫少年的面前,做了一个快要撑倒的动作,以求博得白衫少年的同情,不要每次都把食不尽的菜品留送给他。
他的胃可是天底下最正常的胃腹,该食多少那都是有量的,吃多了还要硬往里闷,会一整晚都睡不好滴。
“那就留着晚上再给你食。你好意思把没有吃完的鱼儿倒进河道里么?鱼儿呢,也都是有各自的情感呐,小心鱼儿们前来找你报仇,到梦里去吓你咧。三月,剩下的都交给你了,本少主去外面吹吹河风,晒晒暖日去咯~”
耍坏的小人儿,用耍坏的主意,哪一次都没有坏到他的。
白衫少年瞥眼瞧着吃得七零八落的菜肴,伸着手臂打了个困眠的呵欠站起身,向着船舱外走去。
、你这一身莽力倒还不错
“少主,要不要如此狠心哩?自打上船,你就没有洗过碗啊!打赌输了也不洗?”
紫瞳少年望着白衫少年挑开穿帘走出去的身影,愤愤然的疑问着叨念着白衫少年的各种劣行,弯身低头,开始收拾桌上的残羹剩菜,有模有样的做起比女孩还要熟悉的家务事。
“少主,你在看什么啊?外边河风不粘粘的腻烦吗?太阳很好晒吗?”
一刻钟过去,紫瞳少年收拾好膳桌,换去沾了一身水污翠竹颜色的衣衫,穿上一件和白衫长年领口,手袖的缝角都极为相似的米色长衫,配上一条金沙颜色的系带围在腰上,急忙的跑出船舱,跑得没有船桨划行的小舟左歪右扭,浮浮沉沉的飘荡在水面上。
“三月,做事稳当点。在师傅面前,可没见你这般冒失啊!怎么一出来就变了样子?还是你太过想念本少主我,有些急不可迫了?”
木舟晃着水流急动,摇得白衫少年险些被舟边的水花溅湿了衣裳。
白衫少年回首瞥望,望见紫瞳少年还在快速的往自己身旁奔来,为了防止自己跌落水面,白衫少年不得不提醒紫瞳少年一句,替自己的安危着想着。
“当然。少主不是知道的么?三月当年是个被丢掉的弃儿,要不是门主把三月捡回来教拾武功,养在身旁,三月也不可能有今日啊?三月在门主面前,多为敬重之意,自然不可胡乱耍闹,失了礼貌分寸,扰得门主心烦啊。”
大步奔到白衫少年身边,紫瞳少年双手握住小舟的前沿抓手,沉心静气,运力于足靴之下,闷喝一声,用内心功法里的压顶气力快速止住木舟的剧烈飘浮,保持着木舟的平衡,不再让水花有机会溅泼到白衫少年的身上。
“呵呵,你这一身莽力倒还算不错,深得本少主的欣赏。三月呐,你知道这段河途有个什么名字吗?”
木舟顺着河流得入沿途的守城护道,穿越过几座透着浓烈古镇气息的桥墩。
白衫少年站在木舟前方,手里拿着一柄看着有些陈旧的青竹扇子缓摇胸怀衫前,扬眸远眺,迎着暖风而立。
一身银华素妆,清白风雅!
少年未系束腰的白色长衫襟摆随着风儿飘然荡漾,在泛起层层水波的苏莯河水道里,飘逸着几分离世的仙骨味道。
玉眸微眯着透出清透明澈的柔和的光,白衫少年的视线接连转望过身后掠过的几座桥牌,脑海里想着似乎应该在这里曾经发生过的那段凄美的爱情,问向站在身旁,目色迷茫,不知该望向哪里的紫瞳少年。
“苏莯河啊!少主,您在想什么?脸上的表情,怎么这么差?”
经由白衫少年的发问,紫瞳少年的眼眸里,总算加聚了一点点关切的注意力,不再没有目的的四处观瞧,不解白衫少年因为何等事情,把原本虽然还是有些纸白的憔悴颜色,可是在食膳过后已经红润很多的脸色,倏得,降至冰冷的最极点,全身都涨满了凉凉的气息。
、瞧不起本少主?
“没事,想起一段不被史书记载过的史实罢了。”
暄昭近年来的历史,多为鸿门里收入信息典库。
白衫少年常常在信息库里查看信史典籍,偶尔的一次,翻阅到一页被历史抹去的,发生在这段苏莯河桥边的爱情故事。
那个故事里面,有一个极其美丽的少女,名字唤日苏月娘,是前朝没落族氏的后人。故事里面,还有一位风‘流倜傥,身上肩负国家重任,不可缺失的尊贵男子。
这样的爱情,身份上的差距悬殊太大,最终导致他们的爱情结果,只能有一种,那就是被现实无情的分离。
从这个故事里,白衫少年得出一个非常显白的问题。
什么样的身家,做什么档次上的媒妁,身份过于迥异的两个人,是没有办法长久的生活在一起。
如果只是想要露水姻缘的话,则可以考虑一试。
白衫少年浅声道着在苏莯河畔发生的那个近乎传说的邂逅相遇,虽然听着很美,可是细想过后,只是仿佛感受到一股快要窒息的感觉在压迫着身体里的每一寸地方,翻转不过来呼吸。
紫瞳少年站在白衫少年的身旁,默默听着白衫少年讲完同悲、欢、离、合这四个字组成的,有关于姻缘的故事,舌尖舔舔干燥裂开的唇瓣,忽而问道:“少主,你是不是看上哪户人家的好姑娘了?要是相中了,就先去禀告门主,好把人给订下啊?”
“嗯?三月,你想到哪里去了?本少主才多大,就想着娶姑娘了?要是让师傅知道了,定得打你几板子,看你以后还敢乱说不。”
扑的一声笑了出来,心里闷闷的压抑感全在紫瞳少年不着边际的问题里化作烟云缕缕升走。
白衫少年摇着青竹扇子遮在额头上挡着晌午里正值猛烈的阳光,视线不经意的向前方小桥上一瞥,正好与一道斜视向下的目光紧紧相对。
一时,愕然!
“三月,快看,桥上那位小公子长得好漂亮!”
兴奋的挥着青竹扇子往桥头上一挥指出具体的方向,白衫少年像是忘了头上的日光,单只被站在桥头上,一张冷漠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