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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对女军的实力作了轻瞧。
“将军的意思是。。要和女帝明正言顺的对阵?”
谋士再次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明正言顺的对阵,实则就是以攻城守城的规则为基准,双方各派一名将士互擒,胜至最后者为赢。如果用此计拖延女军攻敌的时间,等到其它三处守防被暄昭攻下,那女帝无疑是身陷困谷,撑天难逃。
“名正言顺的。。对阵?”
首将收到谋士话里的意思,心中大喜,拍案作定,“来人呐,传令下去整队结兵!”
号角吹起,金鼓捶擂,暄昭军旗迎风飘扬,伍队移开阵营大门,跑步而出,与大凰女军相隔不足三十米!
女皇勒停马骑,止住女军前行,暗声下令命女军把座钟推至女军队伍两侧。
“大凰女帝驾到,未曾远迎,失礼!失礼!”
首将坐在兵车之上,远远望见对面一袭白衫骑马而来的绝美女子,当下惊艳。
只听人说大凰女帝年轻有为,姿容贵美,却未曾料到是这般冷眉清风,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
看她眉眸如画似远山秀逸飘颖,看她薄唇如樱似冰雪盈润濯玉,看她额心一朵妆花如血似残阳妖娆艳美,看她容颜之上的一抹凌厉之色深诲如潭似千古不变的悠久桓台,霸气外露,孤傲孑然,惊艳四方,美眸绝倾天下!
拱手为之敬礼,首将坐在兵车上的身子不觉向前俯身,甘心垂礼以待!
“呵呵,礼数够多的。朕喜欢开门见山,是朕打过去,还是你攻过来?”
薄唇一勾,挑起一抹嘲风咏月般的华贵,女皇淡凉如碧水的清雅眼神落在暄昭首将身上,缱裹着丝丝不屑。
没时间和敌军的首将闲话家常,女皇不认为自己和首将的关系很好,好到见面需要打招呼的地步。
“呃。。”
首将被女皇微带讽刺的话一激,尴尬的咳了声,连事先想好要对阵的说词都乱了几分。
“呵!不回答?啧啧!那就别怪朕无情了。朕可是给你送了一件大礼呢!是朕自制的大凰狮子吼喔!”
眉眼笑成一芽弯月,女皇对泠绾使了个行动的眼色,快速拿起棉花堵上自己的耳朵。
、甚为惨烈的一世为将
“嗯?大凰狮子头?”
那是什么玩意?
他只知道膳桌上有红烧狮子头、酱焖狮子头、清溜狮子头,就没听说过大凰狮子头,也没吃过!
隔得距离太远,首将没有听清女皇的话,如果他听清了,他绝对会后悔现在没事瞎寻思的想东想西。
因为,随着凰女军队伍两旁的铜钟被用内功打掉底座,两道呼啸震天的吼荡之音带着内练修功的气法直逼暄昭伍阵,把暄昭没有提防的士兵们吼得鬼哭狼嚎,震耳欲聋。
暄昭的士兵本来是皮布头盖,不会在脑中形成震波回音,但为了避免受到凰女军的热水手段,在战势重新开打之前,所有暄昭士兵全部换了铁制头盔,传音效果十分良好。
大凰的佛钟铜音一经传来,吼得暄昭士兵无从应对,下意识的去捂耳,却只把手捂到了头盔上,没有多少抵挡,耳朵里的铜音嗡鸣声还是阵阵袭‘击‘侵‘扰,扰得士兵们耳力不清,有的士兵顺着耳畔流出两行不太清析的血道道,应是耳膜被内力吼裂产生的。
首将坐在兵车上霎时反应过来,大凰女帝这是在用声功杀人!
他忽略了!
女帝送给他的这份大礼,甚为极好!好的他五万兵士要毁掉一半呐!
“啊!!!”
“啊!!!”
“啊!!!”
暄昭阵营里,士兵的嚎叫声和铜钟的钟声混在一起,凄厉哀怜,伤鸿遍处。
“来人,击鼓!!搅乱钟声!快!快!”
扶着兵车站起,首将踩着车橼踏步跃到战鼓车上,握起鼓捶,含内力于腕敲鼓震声,化减铜钟的荡涤之力,解救暄昭的士兵脱离苦海。
“泠绾,备箭!”
女皇骑在战马上,目光向前一望,望到在战鼓之后拼力敲擂的男子身影,瞅着泠绾一眼,泠绾取来羽箭弓弩恭顺呈到女皇手上。
女皇接过,扬眸远眺,瞄准击鼓擂捶的男子,眸内扯出一色幽冷。
“射弦穿将?呵呵!朕来了。”
音冷,弓寒。
箭厉,例无虚射!
弦弩一张,羽尾一瞬,白银一道,红血一滩!
穿咽破喉,人影一晃,难以置信的瞪着插卡在脖颈上的箭杆,那上面的边尾处,一个带着凰鸟尾翼的古刻古文的小篆体字,‘烟’,散着清浅的檀花木香的味道。
“诗、诗晗烟?”
早就听说,两国对战,女皇以弦羽穿将为号,拉开战阵之始,未曾想过,这等荣耀今日竟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是己轻敌在先,怨不得他人弑骨为后!
暄昭首将忍痛握住喉间羽箭,狠狠的向外拔出,甩出血水如烟。
若有来世,定要在此女子手下为臣,否则,宁枉此生不愿!
首将临逝时,还想最后说一句,原来、原来那句‘大凰狮子头’是、是‘大凰狮子吼’的意思!
如果、如果没有听错就好了,他、他就不会被一射穿喉了。
握在手心的羽箭死死攥住,暄昭首将怀着对女皇那声‘大凰狮子吼’的无限感伤,遗憾辞世!
享年三十三岁!家中无妻!无儿!无女!甚为惨烈的一世为将!
大凰与暄昭的战争,并没有因首将的离世而停止时间上的流动。
五万暄昭军将在大凰佛钟的震音下变成疯患的兵士超过两万,剩余的三万没有精神失常的兵士多也被震得神魂离魄,手无杀敌之力,成为女军手下的冤死亡魂,被女军像切菜般剁剁剁,砍砍砍,剁得骨肢零碎,砍的血肉零乱,分不清眼前的迷蒙血色到底有多少能够存下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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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暄昭的江山,真的不要了
屠‘杀似的攻敌之阵,持续了整个下午,女军占领暄昭敌营阵地,把留守在暄昭敌营的五万男兵杀得死尸成排,一人未留。
女皇走过层层累起的尸骨,环望满地硝烟弥漫的战场,神色戚悲,似在自语喃唸:“诗晗烟,朕今日算不算得上是踩着别人的尸骨活下来了?朕与当初的你,是不是快要走上同一条路了?”
“皇上,冥兰谷处传来消息,火铳军已经失守,活着的女军正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守城门!”
女皇的感慨只停留在一句缅怀说出口的时间内,就收到泠绾呈上来的暗报。
“派人去接应!”
看过暗报,女皇收回在战争中的分心遐想,整合兵力,把负伤严重无应敌能力者分成单独的阵营,由人提前护送出关赶往相邻最近的女军守城,剩下能够应敌阻挡敌方追兵的女军在两军交阵前迅速挖土埋雷,做最后的守防准备。
活下来的火铳军一赶至守城门就被女皇派送的女军迎进阵防,伤残兵患被遣送出关,没有受伤的兵士马上接取兵器,投身应战之中。
火铳军的统帅将军给女皇带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火铳军保住了三辆火铳及五车土药,可以应战在即将拉开的守防冲势力上,坏消息是剩下的所有火铳车都被女军自行炸废,没有给敌军留下一台。统帅将军因应战不利,跪求女皇责罚。
女皇听完统帅将军的汇报,起身走到统帅将军面前扶起,面带微笑的说道:“女军的利刃,不为所用自应废弃,怎可留给他人做嫁衣?倘若敌军动用我方留下的火铳操兵反向,我方岂不亏了?起来吧,朕还要感谢你的临危应变之法呢。”
在这个世界里,火药的应用并不是很广泛。
女皇是从原龙凉国那里借取到的火铳制造图,在女国里实行大规模生产试用,所有关于火铳的研制图表及相关数据,都是作为一国之机密被封存在军务府内部要令密文中,只有女皇与军务府上将得知整体的研发过程,保密的很。
如果被暄昭敌军夺去火铳样本,大规模仿制研究,那女国的危险后果势必有些不可预想。以此来说,统帅将军的作法,算是了结了女皇心中的顾虑,博得了女皇的由衷赞赏。
“谢皇上不罚之恩!”
统帅将军出帐领军备仗,女皇走回案桌,取来两城布防,陷入沉思。
冥兰谷失守,暄昭敌军定会趁势里应外合全力攻打另外两处女军守防,女军与暄昭队伍数量悬殊太大,依统帅将军所言,光攻其冥兰谷的敌军就有二十万之多,那其它两处,就算是少,也不会少了哪里。
暄昭后营敌军原有三十万,加上后派过去三十五万暄昭兵,六十五万敌抵不到五万的大凰女兵,那不纯属就是踩一脚都能把人踩死的人海战策吗?
马桥城内,现在应该已是战火连天伤满街了吧。
思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