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小的身影突然停住,转回身,看到坐在软椅上被雷得不轻的女人,心有不忍的补了一句,“母皇的天下,还是交给别人好了,熙儿,好像有点喜欢瑶皇弟了。”
“你、你们—”
女皇很想说,你们怎能只恋美人不爱江山?你们都不爱江山的话,那她的美人,怎么办?
她哪来的闲功夫,去陪她的美人呐?
她的时间,也不多了啊!!
无气无怒,只怨苍天弄人,女皇悲从心来,吐出一口鲜血,晕倒在软椅上。
又过了一月,大凰国开元二年十月,德兴殿内突发了一件血案,事情的由来,是这样的。
那日,十月初十,雪季初来,霰粒如米尘,粒粒夹杂着冻起的霜露,无情的敲打着人们的脊骨,硬冷的冰刺扎得皮肉生痛。
德兴殿内被敲开,迎来一位贵客,是久居凤鸾殿锁门不出的大凰皇夫,漠语妆。
当是时,两位男主子正一人御雪舞剑,一人独自对棋,见到皇夫驾临,竟也不看一眼,亦未起身迎接。满殿宫侍,但凡皇夫走过,皆跪地扣行拜礼,大雪纷乱,落地过膝,宫侍受苦不敢声张,皇夫不言,未有敢私自起身者,只能咬了牙根在雪地中撑着。
皇夫受了冷遇,自是不甘,两位男主子正蒙受圣宠之恩,饶是皇夫权利再大,也心有忌惮,不能动愿处治,受了的怨气自然是由伺候主子的宫侍代劳了。
皇夫亲下狠令,打了通传不周的宫侍一百板子,以泄心中之愤,却不想,在德兴殿里,闹出了人命关天的大案子。被打了板子的两名宫侍,在次日早晨,就了断性命,归了西去。
两条鲜活的生命,自此终结。皇夫在德兴殿杀了人,这还得了?
、一年了,还不原谅我
德兴殿的两位主子愤恨难平,举奏折跪请朝堂,请愿处罚大凰皇夫,以正后宫人心!
女皇心疼两位可人儿,当即立断,下旨请皇夫入堂对峙!
皇夫一袭白衫,一件白绒花棉做的锦袍缎子袄,一双白貂皮绣花面捂手,襟带飘盈,独世绝立于朝堂,冰影独姿,冷艳绝美,那一张宛如天人之容的面孔,高洁如梅,尊贵如芙蓉,举步走上朝堂,眸光寒慑,威仪凛冽,周身透泛着的冷冷危险,无形中破裂挣开,毫无预警的撞向朝堂的四面八方,来势汹汹,让满朝文武退避三舍。
一些原隶属幽堂出身的武将被皇夫身上散出的强力气场拜撼心肺,居然不顾女皇在朝,扑通一声,整齐的屈膝下跪,身背直扑地石,伏首贴面,不敢抬头偷望。
“皇夫,所有的罪证皆指明向你,你可有何话要说?”
所有的人都面色慌张起来,唯独女皇身坐帝王之位,不恼不怒,不愠不怕,说出的话语,白雪一般清凉,绕朝堂梁柱三日,纤指一甩,带了一定的内力,隔着几十米的距离,把人证的证词簿丢在皇夫身上,如风一样,迅速至极。
“。。”
皇夫没有答话,凝聚的冰冷结在眉梢,冷艳绝美的面孔染上一丝惑魅,迷离着冻层的忧伤,淡淡的望着朝堂上的女人,眸内闪过一瞬漆黑,黯淡了眸野,痛楚凄戚。
她,不信他!
他在凤鸾殿闭门一年,只为了等着她的到来,可是,今日的传唤,不是她想见他,只因为,她,并不信他。
“怎么,不敢答话?默认了?”
女人月眉高挑,不怒而威,站起身,走下殿阶,扶起朝堂内跪着的两位德兴殿主子交给赶来搀扶的宫侍,挪着脚步,摆着身影走到皇夫面前,瞥眸而视,用的是眉角的余光,吝啬的很。
皇夫皱起眸色,缕缕不适的光茫晕出冷漠的眸眼。
“呵呵,真不答话?”
女皇似没了质问的耐心,随手一扬,指甲锋利的扫过。
‘啪!’
响彻朝堂的一声脆响,惊得大殿上臣心一荡,是谁打了谁?
心存着疑问,有几个大胆的臣子,抬起了头,目光惊悸!
天哪!她们至高无尚的女皇,打了不得宠一年的皇夫?
“皇、皇上?”
德兴殿的两位主子见到女皇动手打了皇夫,似也着了急般的想劝住。
鲜血,顺着指甲刮割过的痕迹,瑰丽如火簇,艳冶妖霓,似不知情的泪珠,流淌滴落,深刻而绝望。
吧嗒!吧嗒!
不是很大的声音,在整个朝堂,异常的清析可见!
“朕的好皇夫,你若再不答话,朕就一巴掌,一巴掌的煽下去,煽到你出声为止!听到了没?”
沾染了血迹的指甲,向身侧一放,自有宫侍拿来湿帕,将指甲上的血迹擦的干净,一丝细纹都没有。女皇比量着自己打成红痕的手指,说着叹惜的话语,“真是呢,长期不动手,突然动了,手都疼了呢!”
“。。。”
朝堂上,无一臣子有胆子回话,连呼息都不敢再大喘,静地无声,格外的宁静。
“为什么?”
冰寒的眸野,血光泛散,满是空漠的寥落!
皇夫捉住女皇刚刚打出的手腕,用力的握着,像是要捏碎女皇纤细的手腕!
那被女皇伤到了的脸颊,血滴染成血花,一面红火烧燃,一边纯白如月,白与红的鲜明对比,不似常人看到的血惺丑陋,只是觉得,连同那粘绸的血色,都美的分明,美的极妙。
“你不该伤了朕的孩子。”
女皇拉着皇夫的手,摸在凰袍加身的小腹上,凄婉动人的扯动着唇角。
“一年了,你还不原谅我?”
泛起的血光消退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痛彻心非!
他用一年的闭门不见,来救赎对她犯下的过错,她一点,都看不到吗?
、是不是该咱登个场了
“不是一个,是两个。你叫朕怎么原谅你?”
女皇走近皇夫,靠在他的怀里,环着他的身子,像是依赖的,汲取着他身上的每一寸不可多得的味道。
“烟儿,我补给你一个,好不好?我来生,不用你那么辛苦。”
身体,在吃了那果子之后养了一年,或许,应该适合孕事了。
皇夫搂着女皇,吻着她的耳垂,柔声安抚,当着满朝文武,肆无忌惮!
“我要十个!你欠我的。”
女皇贴着皇夫的侧脸,轻吻,小声的说道。
“十个?”
皇夫吃呛的皱眉,女人都这么贪心?
十个怎么生?十胞胎?开玩笑!
“记着和朕的约定!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记着和朕的约定。”
女皇离开皇夫的怀抱,恢复了面对百官的朝堂正色,言辞凌厉的道:“皇夫不尊后宫规礼,因妒成恨,视人命如草芥,有失夫德典训,现下发将司内府处,关禁大牢,待三堂会审查明真相,再行论罪!来人呐,押下去!”
女皇道完,背过身去,不再看朝堂之上绝立倾世的皇夫,也不再去看他眸里那波綩然淡泊的水痕。
在朝臣的眼里,皇夫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所有的罪名,全是女皇一人定夺的,而皇夫,只是用无声的沉默代替他的反抗,不去辩驳,不去讨饶。
这样的皇夫,是枚铁骨铮铮的刀刃美人,硬气的狠!不可多得的世间男子!
就是。。妒性太大了啊~
娶回家,真不是什么好事啊!
朝堂上的事情,一夜之间疯传,传遍大凰皇都的任何一处巷口。
此事不出一月,既传遍大凰国土的每一寸土地,世人皆传,皇夫好妒成灾,伤了人命犹不知悔改,女皇一怒之下,把皇夫抛至堂狱,成了大凰国首任的下堂夫。
更有才思敏捷的民间书坊,专门写了一首暗喻诗来笑弄大凰皇夫的羞人之妒。
此诗如是说道:‘皇夫一妒震皇都,无心之失酿冤祸。德兴殿主闹上朝,白衣胜雪傲骨挫!’
此处的‘无心’和‘傲骨’,在诗的原话上,被加了标重的准号,应该是反向理解的,既为‘有心’和‘无骨’。
“爷,您在看什么呐?”
皇都最出名的茶坊里,一名男子,戴着黑色斗笠,看不出模样,躺倚在窗前的暖塌上,支着小窗的格口,欣赏着窗外的落雪纷纷。
“呵呵,有趣的东西。”
作诗之人,胆敢这般大胆的嘲讽当朝皇夫,实属奇文呐!女皇也算镇定,能允许谣言满天飞?
男子的手指,骨节好看,修长美好,肌肤如白玉般亮泽,不难猜出,男子的样貌似是不差,至少,应和手指的美丽是在同一个档次上的。
“爷,这戏写的这般久了,是不是该咱登个场了?”
候在男子身边的小厮接过男子手中的诗句,看过一遍,笑呵呵的问。
“嗯。走吧!”
墨色长衫在暖塌上流水一样划起,随着男子颀长飘逸的身影绝尘离去,不留襟尾。
小厮跟在男子身后付了茶钱,接过马婢递过来的马缰,和男子各乘一骑,在白色的雪景中顺着皇都大街徐徐行进,直到消失了身影。
“泠大哥,你确定他们就是主子要找的人?”
茶坊的暗处,在男子和小厮离开之后,两名面容丑陋的灰蓝色衣衫男子放了一块碎银子,走出茶坊。
“主子说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