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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父母的反对离开了他……他是个聪明的年轻人,也是因为一时冲动进来的……他安慰我,小孩子受了打击会变的坚强,可是我知道,你……你的心里……你一定不好过的……但是我知道你虽然看上去文弱,其实有着坚毅的一颗心,后来听说你考上了易华大学,吴文语说。只要上了那个大学,后半辈子都可以富贵了。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高兴的一个月没睡好觉,我知道,我儿子是有出息的……我也知道,你是个心事很重的人,你一定一直在恨着我,当时我就下决心,用这一辈子的时间去补偿你,去征求你的原谅……”解亭民抬起头来,泪光之下是一个带着甜蜜的双眼,仿佛儿子已经原谅了他一般。
“……出来之前,我们在神农架遇到了野人,还有你们学校的校长,因为那一次见面,吴文语荣幸的到你们学校当了老师,我也被推荐为学校的后勤工人。我出来后就去找你,可是见了你的面,我就知道,你没有原谅我……我住在学校给你发的大房子里,给你爷爷不住的磕头,你爷爷老泪纵横,还是原谅了我这个不孝的孩子……我想,我们时间还长,我慢慢的努力,时间久了,你就会原谅我了,当知道你还天天跑步时,我就有了希望。快开学的时候,我就到学校上班去了,被分配到打扫礼堂,还发个小房子呢,我给退还了,说我儿子也是学校的学生,有房子住的,正想着将来的美好生活,没想到开学第一天,就到了这里……”想到刚来到这世界的时候,解亭民的泪已经流干了,双眼显得无限恐惧。
“你可知道,那天……我是怎样拼了命的找你,见到你变成这个样子,爸爸的心都碎了呀……儿啊,你的命为什么这么苦?武空南的妹妹安慰我说,只要你还活着,我就有补偿你的机会,她真是个聪明的孩子,我又有了信心……不管我身在哪里,我都要全心全意的照顾你,只求你原谅我这个不合格的爸爸,飞儿,飞儿,你现在可原谅了我么?你能在叫我一声‘父亲’么?”解亭民在询问着。
这时候木门打开,陆无冬走进来,笑着说:“伯伯,又在想那些事情吗?”解亭民擦了擦泪,尴尬的微笑。陆无冬指着解飞:“解飞呀,我真羡慕你,羡慕你有这样一个好爸爸,你就偷着乐吧,我六岁时父母双亡,从此浪荡漂泊,今年我二十六岁,整整孤苦伶仃二十年,就算后来有老爷爷照顾,但是至今都没有一丝家庭温暖的感觉,我好羡慕你啊……”他拍着解亭民的肩膀,微笑着说:“好啦,我们吃饭噻,解飞兄弟也该透透气的噻。”
解亭民抱起了解飞,随他走出去,还对解飞说:“好儿子,看父亲将来怎么照顾你。”陆无冬笑着说:“这就对噻,过去的事情,你还想他做啥子嘛。”
是呀,过去的事情,该忘记的就别再想了。
……
“父亲……父亲!”解飞惊叫着醒了过来,原来刚才的一切不过是自己昏迷之中的回忆,在部落的时候,解亭民每天都会这么跟解飞说话,他知道解飞可以听到,解飞可以说话,但是解飞并没开口,并没再叫过他“父亲。”
现在解飞终于叫了出来,可是他能听见吗?解飞想起来,自己被野人抓去了,然后不知什么出现了,自己被甲梅老师带着跑,然后就晕了。解飞现在也开始悔恨了,他责问自己为什么不能原谅父亲,自己为什么不在部落里叫他一声“父亲。”
人啊,为什么总是失去了以后,才知道珍惜?自己这一生还能再见到父亲,亲口叫他一声“父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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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回忆
解飞茫然的看着四周,这里树木不多,满地乱草,天已大亮,自己躺在一个一人合抱的小树下,前面还有个小火堆。四周平静,看来他们总算暂时脱离了危险。
甲梅看见自己醒来,高兴的说:“太好了解飞,我昨天匆忙间,把你撞在了树上,你还好吧?”解飞头脑依然疼痛,还在自责自己对父亲的倔强,轻声说:“没什么,老师,我应该感谢你救了我才对啊。”甲梅心中放心,继续整理着火堆,想把它再放大些,这样就更安全。
解飞看见,刘鸣、吕顺两人持这木棍,眺望远方,像是在戒备,又像在看看远处有没有烟火什么的,父亲给他们做的木弓,早就遗失了。算算自己是中午时候被野人抓走,奔跑了一个下午,傍晚时再逃跑,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林轻云和孙娜娜楼在一起发抖,孙娜娜表情痴呆,林轻云则不时偷看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现在样子太怪了。宋兴国也在一旁呆呆地看着自己,他身上屎臭味还很大,他或许是在想,自己都残废成这个样子了,为什么还不死,看到自己醒来,他又看向远方。苏建伤重,昨夜逃跑时似乎用尽了力气,同自己一样倒在一边呻吟着,嘴里不知再说些什么,如果来到这世界这件打击,他勉强应付过去了,那么现在被野人抓走的这个打击,他是无论如何过不去了,看他的样子很有可能比自己死的还早。记得他也是个狠狂傲的人呀,来到这里后常常自比‘无价之宝’谢燮,可是谢燮都死了,他还比起来有个屁用,解飞很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评论者。
周围不见了美术老师姜斤和音乐老师张霞,左看右看,原来两人躲在这棵树上面,神态亲昵的搂抱在一起。
原来两个人本都是有家的人,可是在学校里关系暖昧,老师们都知道他俩的关系,那时他俩还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现在生死之时早就不顾一切了。
“你还痛么?”张霞快三十岁的人了,却如初坠爱河的少女一般轻声说。
“你揉一揉,我就不痛了。”姜斤三十多了,显得相对成熟,又带着点俏皮。
张霞怨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胡闹?”
姜斤说:“那有什么,有你在身边,一起死了又有什么关系?”
张霞大喜,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恋爱的感觉了,她正微笑着揉着姜斤手臂上青肿的地方。
姜斤温柔地对张霞说:“有件事情,恐怕再也瞒不过你了。”
“什么事呀?”
“我那个婆娘不肯离婚。”
张霞被他逗的咯咯直笑,到了这里还说什么离不离婚的:“那就让我永远当你的情人吧,只要能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什么都不在乎。”姜斤深情的把她搂在怀中。
树下解飞却觉得无比的恶心,他现在最恨有家的男人去勾搭有家的女人,看见姜斤那虚伪做作的表情他就想吐,同时暗骂张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骂他们都不是对爱情忠贞的人,可他这个自诩对爱情忠贞的男人,现在又得到了什么?只怪自己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吗?解飞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人都不知道……
两人在树上小声耳语,树下解飞却听个明白,听到虚伪处****发毛,哆嗦不止,恨不得马上死了,其实他连自己都不知道,他不是憎恨他们的行为,而是嫉妒他们拥有自己现在不再拥有的东西呀,这强烈的嫉妒被解飞曲解为一种憎恨。
原来姜斤同大学同学结婚后才发现性格格格不入,加上搞美术的人都有古怪的一面,很快有了隔阂,孩子的出生并没有弥补他们婚姻的裂痕,反而更加大了距离。
像大多数有这样婚姻危机的人一样,他们不思挽救,又受到礼教与亲人朋友的压力,并没有离婚,只好冷战起来,其实冷战只是夫妻之间的面子问题,要是有一方主动承认错误,就会明白冷战其实是夫妻之间很好笑的事情,不过大多因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冷战,甚至于离婚的夫妻,都明白这简单的道理,却都在等着对方认错,这一等就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
夫妻之间应该沟通,而不是死要面子,无法沟通才是夫妻离异的最大原因啊……
姜斤那个时候全心投入美术创作,受到易华大学的聘用,成为易华大学一百零八育才精英教师之一。
那年张霞来到易华大学后,两人一见倾心,两个人就象美术和音乐一样本身就有着共同之处,一天下午在学校画室里,姜斤独自一个,特意请来张霞弹奏钢琴曲,一边画油画,一曲终,人未散,在音乐中画完的那副画精彩绝伦,仿佛一直透着钢琴的韵律!两个人对视着心意相通,从此以后就好了起来,由于张霞的遭遇跟姜斤差不多——她嫁给了一个富有的、对音乐一窍不通的数学家。所以两个人就如干柴烈火一般燃烧起来。
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当他老婆知道后,到学校大闹一场,被他打回家中,逼着离婚,大多数情况下,谁都不会离婚,他妻子也同样没有,就这么干耗着。学校领导自然找他们两个谈话,学校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