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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己的选择很明了。也罢,爱过也伤过,大约就是如同他所说,惹上他了就必定是一辈子。
她只低低道:“最好不要太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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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测大家要炸锅的节奏啊!请鞭打明禹吧,表鞭打我~明日万更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三千宠爱在一身2(万更)
这等于她答应了。
明禹几乎激动得浑身一颤,紧紧抱住她声音几近有些变调道:“不会的……别怕,我会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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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床幔缓缓地落下,在绣着祥云的织毯上轻轻滑过,并无半点声息。青樱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他的呼吸声,交相辉映,像是为这红尘之中,寂静深夜,即将上演的缠绵缱绻奏上最后的序曲。
尚是暮春,即便是宫中暖阁也微有寒意未褪。她并不知这是冷还是怕,身上一阵阵的颤着,有他触碰过的地方又像烫伤一样难受。细细密密的吻落了下来,并不疯狂甚至不比他们从前的热烈,然而却叫她窒息。一种未尝领略过的疼痛让她顿时慌乱起来,求他停下来,可是他却像没有听见一般铫。
明禹不是没有听见,只是,这个傻瓜,不是所有事都可以半途而废的……他只能安慰地抚着她颤栗的肌肤,试图把她带到另一片全新的天地。
从此之后,完成了一个属于彼此的仪式,黄泉碧落,青冥渌水,终于互相见证,是生是死,是好是坏,就像两根结在一起的发丝,谁也没有解开而反悔的余地途。
深夜的静谧,青樱浅浅地睡了一刻便醒来,身体隐秘的疼痛和心中翻江倒海的回味使她怎么也无法再入睡。伸手轻抚了抚颈下他光洁有力的手臂,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不禁将床幔掀开一丝缝,借着满室月光的清辉仔细打量他的眉眼。
司马明禹亦没有睡熟,不过歇了一阵,大约感知到她醒着,也便睁开眼来,正看见她的目光,不禁轻笑道:“怎么也睡不着?”
青樱却是不敢看他,目光移开低低道:“痛……你还说不会痛……”语气中分明有一丝怨怼之意。听得明禹忍俊不禁,还是安慰道:“不妨事的,我已经吩咐汪福兴备了止痛的汤药,明早起来热热地喝上一碗就会好些的。”
青樱的脸大红,连忙转开话题道:“你怎么醒了?你又不会痛……”
明禹见她模样娇俏,忍不住逗她,“我么——”说了一半故意卖关子,见她要恼才道:“我自然是太高兴了。”
青樱听了不言语,只是挑起他的一缕头发,又挑起自己的一缕,不知鼓捣些什么。明禹自顾自地打算道:“咱们说说册封的事,樱儿——”他忽地将她搂在怀中,抱得死紧,似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我不能立你为后,你可怪我?”
青樱手上明显一滞,不过片刻又缓了过来,似是叹了一声道:“你何必说这个……我……没有怪你……
“我立拓跋莹心为后……只为了天下太平几年,大夏经历郑氏之乱,国库空虚,实在需要休养生息,给我几年的时间,樱儿,我绝不会委屈了你。”
南北两朝各经战乱,都需要几年的太平,双方一拍而合,和亲自然是缔盟的上上之选。
“拓跋彦……”司马明禹很下了一番决心才道:“他要你和亲。”青樱身子不易觉察地一滞,往他怀里钻了钻。
“我不可能答应,所以只能答应立拓跋莹心为后。”说着又问了一遍,“樱儿你怪我吗?”
青樱没有立刻回答他,似是想了想忽然笑道:“如果怪的话,可能罚你什么?”
明禹不禁紧张道:“你要怎样?”下意识地将怀中人双臂扣住。
青樱嘻嘻笑道:“我不会打结,你来帮我打个同心结。”说着将握在手中良久的两人各自的一缕头发递到他眼前。明禹哭笑不得,他将一颗心剖白出来紧张万分,她竟全当没听见,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接过来三两下便编好了,心中仍是缠绵未尽,便又拆了开来重新编就。青樱心中最深的心结解开,又确实倦了,抱着他的手臂便眼神朦胧起来,只听他在耳边声音低低,却无限坚定道:“我必不负你,你就算不是皇后,也是我心头唯一的那一个。”
青樱迷迷糊糊中,听得似真似幻,轻轻嗯了一声钻入他怀中睡了过去,只觉得心中一片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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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即便拉着床幔还是有些许光线透了进来。顿时惊得她一坐而起,卷着锦被倚在床上,一时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似的,不知自己为何会在这里,直到看到明黄的缎上那抹触目惊心的血花,才忆起昨夜,脸腾地红了……饶是四下无人,仍旧将脸埋在锦被上,上面却全是他的气息,一点一滴提醒着昨夜的温柔和缠绵……
大约是她起身的响动,寝殿的门被推开了,素若进来含笑行礼道:“大人万安。”青樱尚含着羞,略为不自然道:“姑姑请起。”她倒并没有想到名分之事,只是觉得怪羞人的。
素若在宫中伺候多年,自然知晓嫔妃初次侍寝后的心情,当下揭过这一篇只笑道:“皇上寅时起了去早朝,因怕大人没有睡好,便吩咐奴婢等大人睡到自然醒。”说着端上一碗汤药来温声道:“皇上特意吩咐奴婢熬了止痛化瘀的汤药,待奴婢伺候大人更衣后大人便趁热喝了吧。”
青樱听了不言语,她并不知宫中侍寝后的规矩——或者她这也并不算侍寝,不过任由素若带着谷雨替她穿衣梳洗。
她不是宫嫔,所穿亦不是宫装,仍是她最喜欢的天水碧一色裙并着洋刍洒丝夹花袄,青樱站在镜前,只见镜中女子气色明艳,只羡压倒桃花。谷雨抿嘴笑道:“皇上早朝去的时候也是神清气爽……”
青樱见镜中的自己登时红了脸,素若虽是训斥道:“休胡说,连皇上也是可以议论的么?”然而语意也分明是笑嗔的。
待到青樱饮了止痛的汤药,素若侍立在一旁垂首道:“奴婢带大人去皇上的寝殿吧。”
西暖阁并非清明殿正殿,司马明禹倘若不宿在妃嫔宫中,便一向宿在正殿里的龙榻上。
她甫一进去,发现正殿的陈设变了,这本是皇帝自己的内殿寝榻之处,此刻眼目所及之处却添了许多女子所用之物,诸如嵌着雕花铜镜的梳妆台,又有数盒精巧的胭脂水粉螺黛摆在上头。连空气都甜腻了不少,却不是明禹素日所用的青桂香气,她不禁奇道:“这可是什么香味?皇上不是除了衣物一向不熏香的吗?”
谷雨笑道:“皇上今早特特地吩咐了,小姐体质偏寒,叫殿中燃起暖香丸说是熏得久了比吃药还管用。”她是青樱早年入宫为赵王妃时带来的旧人,虽然历经世事不比当日情分,却终究为自家小姐得势而高兴,趁素若去料理宫中杂事,她陪着青樱说话便好奇道:“奴婢到今日才知道,有缘的终究是有缘的,绕一个大弯子,还是要成姻缘的!”说着瞧着青樱笑道:“就比如皇上和小姐,从前假戏,如今到底真做了!可等了好些年!终于做了夫妻!”
青樱欲拿手中的书敲她,脸上染着一层绯红斥道:“你这丫头可别胡说,皇后与皇上才能称作夫妻,叫有心之人将来传到皇后那里那怎么好?”
谷雨撇撇嘴辩解道:“现在不是还没有皇后么?再说了,北夷子一个罢了……也做得皇后么……”见青樱面色一沉,这才噤了声,然而不过一刻又眨眨眼睛道:“皇上会给小姐一个什么位份呢?”
青樱倒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于俗务本来思虑就不多,只知能时时在一处,能得他真心相对,能抱着他的手臂在困倦中睡去,便是此生所求。至于位份封号,不过是凭他的心,争来的就没有意思了。
谷雨自顾自地猜测道:“依奴婢想来,最少是贵妃,八成是皇贵妃。谁看不出来啊,小姐才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做不得皇后也必定是后宫至尊才对。”
她说到兴奋之处,哪里听到司马明禹正进来,听她所言不禁拍掌道:“好奴才!朕瞧你伶牙俐齿,在清明殿伺候茶水竟是委屈了你。”
他突然出现,恰巧又听到谷雨所说的话,妄自揣测圣意并觊觎皇贵妃之位,打发到苦役司都不为过。谷雨在宫中数年,自然吓得立时跪下颤声道:“皇上赎罪!”
司马明禹一见青樱在,也顾不上理谷雨,眉目间平添了满满的柔和,一行进来执起她的手一行这才对谷雨笑道:“朕便不唬你了,起来吧。”说着竟还取下手上的一个白玉扳指抛给她道:“赏了你罢,你所言倒甚合朕的心意,不比朝里那帮老顽固。”
谷雨喜出望外,连忙磕头谢了恩退了出去。
明禹拥了青樱,抱她在膝上坐下,细细抚着她垂在胸前的一缕秀发,叹了口气似是欲言又止。
青樱观其行止,与他又是数年相交,心中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