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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发麻。
赵晶儿正好娇笑道:“婶婶说得虽是,不过一向总有些狐媚子表面上瞧不出来,内里迷惑皇上却不减工夫的,二来宫中新人不断,还得叔叔在南疆效力得力给皇上分忧,我自然也能在宫中地位不同,我赵家一族才能内外照应,光耀门楣啊。”她说着随手摘下一朵蔷薇执在手中,此时夕阳斜照,映得美人比花娇。
只听赵晶儿的婶婶道:“这个自然,贵姬的叔叔知道贵姬在宫中得宠,效起力来就十分地不惜命。只是……贵姬可还记得堂妹灵儿,如今也十五岁了,南疆那地界也没个好人家……”
赵晶儿明白了过来,笑道:“既如此,我自当在京中为灵儿留意,自家姐妹还有什么说的呢。”
她婶婶听了这话,眉开眼笑,只是又支支吾吾道:“我私心里想,贵姬虽然在宫中得宠,身边却没个可以帮手的人,将来贵姬步步高升,宫中又多风波,总要收几个人在身边服侍着的,与其找别人,不如就像贵姬所说……自家姐妹,倘若进了宫,更亲热呢!”
赵晶儿闻言,脸上的笑收了起来,低头似是嗅了嗅蔷薇花,才道:“宫中岂是那么好进的,不知有多少人眼巴巴地想进来,也要皇上看得上。”这话就说得十分骄矜,“况且宫中有功之臣之妹之女也不少,也不见得个个见得着皇上。婶婶何必一定要灵儿进宫呢。”虽然是实话,却不好听。她婶婶脸上立时就不太好,顿了顿笑道:“要说有功,当年皇上起事的时候,贵姬的叔叔镇守南疆,没给皇上添一点乱子,更几次千里送药,功劳也不会比不过其他人。贵姬方才不也说须得叔叔在外效力么,既这么着,灵儿的出身也绝不会比其他人差。”
赵晶儿似是轻哼了一声,曼声道:“也不全是出身之事。”
她婶婶立时就悟到了她所指,脸上一黑,停了片刻道:“虽如此,但是贵姬既然是宫中妃嫔中最得宠的,在皇上面前难道说不上一句话?只说宫中寂寞想要堂妹来陪,皇上难道不应的?除非……贵姬根本就不是皇上心上的人。”她见赵晶儿脸上果然变色,更接着激道:“我虽然在南疆,也听说风闻,皇上心中属意的另有其人,好像就是前几月里加封的女侯爷呢,听闻驸马之子求亲,皇上也不叫她嫁呢。”说着拿眼睛瞟着赵晶儿脸色难看,颇有几分得意。
***
新的一个月开始了。。冰雪聪明的大家,一定懂的:
“贵姬的叔叔托人在敬事房打听,都说贵姬最得皇上宠爱,得皇上赏赐的月票和荷包最多,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555,可怜的青樱肿么没有月票。。
、第一百零七章 为谁风露立中宵3
此刻宫中后妃多半是京中或者西北人,性情要么温婉内秀,要么爽利奔放,唯有逸贵姬赵晶儿来自南疆,个性最是烂漫爱笑,容貌又妍丽,司马明禹于众妃嫔中难免多喜爱几分呻。
司马明禹虽然于后宫情分浅薄,赵晶儿却一向自认为是后宫中最得宠的一个,她入宫时只不过是正五品的逸嫔,不过一年的功夫,便已经是从三品的贵姬,青云直上的程度可见一斑,谁人不趋奉着些呢?她向来也不把谁人放在眼中,与目前位份最高的励妃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罢了,谈不上和睦。上次人人传闻皇上的后位空悬,有意留待芳华侯,她见励妃送了礼物过去,这才不甘落人后也点了一份东西送过去,只是打心眼里她并不以为然——皇上若是真的有意,为何还不册封芳华侯?能入宫本是天下女子最尊崇的荣耀,她就不信会有人拒绝,可见皇上并不存了那个心,只不过需要芳华侯效力罢了。
她们几人渐渐说走近了,青樱心神激荡之下一时立在原地没有动,待到逸贵姬一行人走到跟前来才反应过来,连忙行了外臣见后妃的礼道:“微臣见过贵姬。”她礼数算不得错,她虽然是外臣,却也有侯爵之份并非寒门小吏,况且贵姬为从三品尚不算娘娘,如此的一个常礼也并不为过。
然而赵晶儿方才才被其婶婶刺过,偏生那根刺又恰巧是眼前此人,她如何忍得?免不了正要借此做个筏子给她婶婶瞧瞧。她瞥了一眼青樱,也不叫她免礼,只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对她婶婶道:“瞧着这蔷薇花娇艳,我便想起小时候在南边吃的蔷薇糕,前些时日我说起来想吃,皇上便叫御厨房做了送来,只是尝着还是不如在叔叔府上的厨子做得好。”
她婶婶偷瞄了一眼面色惨白的青樱,听她刚才口称微臣,方才知道这原来便是名满天下的女侯爷,现下户部的右侍郎大人,忙陪笑道:“贵姬爱吃就好,我这次可是带了好些来。”说着低声提醒道:“贵姬……”拿嘴一努青樱。
逸贵姬却忽然冷笑一声,猝不及防地喝道:“跪下!铫”
青樱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地看向她,不由自主地直起身子。逸贵姬见状脸上愈发冷笑渐浓,“我还并没有叫大人免礼,大人便自己起来了,当真是不懂宫里规矩吗?”
青樱本来心中激痛,哪有心思思量规矩,况且司马明禹向来也不拘着他,他们说话也同小时候一样,在她面前连朕都不称,更别说什么规矩礼数了。再说她又不是妃嫔入宫要会有教习姑姑教导规矩,慕容青樱本是外臣,对正四品以下的常礼屈膝,正四品以上的大礼跪拜,说错也可以说有错,只是原也是凭着受礼的人裁夺罢了,后宫妃嫔与她碰面极少,偶尔遇见也无人去计较她的礼数。
逸贵姬今日却是存心要在家人面前树一树威风,好叫叔父一家莫要小瞧了她这个自幼的孤女,怎肯放过。
青樱方才听了她与她婶婶的话,心中已是灰冷,素日里的气势失了大半,只平静道:“微臣为何要跪?”
她出身本来不低,况且多年来军中杀伐决断连等闲男子都无有不服的,况且她身有爵位,向来皆是敬重她的多。
赵晶儿却不依不饶道:“你是外臣,我是从三品的贵姬,纵然你功劳再高也要遵守祖宗规矩,君臣有别,如何能不跪?”
青樱本想说,纵然君臣有别,她这个臣却也是昭告天下过的芳华侯,也是正三品的六部侍郎,贵姬纵然是妃嫔,也不过是从三品。然而她只觉得脑中昏昏沉沉地痛,举目一望整个御花园的景色叫双目刺痛,只想快些返身出宫回府。赵晶儿见她不语,以为她辩不过自己无话可说,顿时心中一松,觉得所谓芳华侯也不过是银枪蜡样头,算不得什么,当下挥手对随侍的小太监喝道:“慕容大人不懂规矩,你们便去教教她。”
她身边的人无不跋扈,得了自家主子的令立刻便上前去想要拉青樱迫她跪下。青樱心中灰寒,自己出生入死的,今日竟还要与几个太监拉拉扯扯,与一个小小的贵姬理论么?如此,跪与不跪又有何分别?
这样一想竟也懒待反抗,生了自弃的念头,眼看两个全无武功的小太监就要得手将她按下,一个中年女子沉稳的声音喝道:“还不住手!怎可对芳华侯拉拉扯扯!”两个小太监吓得手一抖,立刻松开,有些惊恐地看着自家贵姬。
逸贵姬本要发作,见来人是皇懿贵太妃身边的掌事宫女,很有些年纪,在宫中颇有威望,出口的话一转道:“原来是容谷姑姑,皇贵太妃这几日可好?”
容谷不接她的腔,上前去轻轻扶住青樱道:“女侯面色不好,要不要请太医瞧瞧?”
青樱此刻略缓了过来,摇头道:“多谢姑姑了,我无事,只是今日公务繁忙,我这就回府歇着。”
既是要回府,怎会走到御花园中,根本就不是出宫的路。容谷在皇贵太妃身边多年,心中有数却不说,只恭敬道:“奴婢这就送女侯回府。”
逸贵姬见她们二人自说自话全然不理会她,心有不甘还叫道:“姑姑——”刚一开口便被容谷回身打断,正色道:“奴婢劝贵姬好自为之。”
容谷虽然是皇贵太妃身边的人,却向来秉公,从不多言一句,但是句句堪似千斤,这一点逸贵姬不是不知,因此好自为之这四个字就像炸雷一般。她心下没由来地一阵惶恐,辩解道:“芳华侯对我不敬,我只是想训诫她一番……”
容谷道:“就连皇贵太妃面前,芳华侯也是免跪礼的。”
难道她一个小小的贵姬,就算是得宠,也不过是宠罢了,越得过皇贵太妃么?
青樱乍一回府,水榕见她模样不大好,一句也不多问,一面赶紧收拾了她歇下,一面悄悄遣人去宫中禀报。此刻天已经全黑了下来,青樱躺在床上,心中的那口气儿总算渐渐缓了过去。
黑暗中幽幽叹了口气,为自己叹息。
路是自己选择的,如明禹所说,要么当初在凤鸣山上时就不要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