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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宣称二十一年二月,圣旨下来,兰陵王目无国法,不尊天子,着降为兰陵侯。
兰陵王爱民如子,整个兰陵郡群情激愤。
***
青樱和施谨瑜在瑞安州等了足有七天,司马明禹却像消失了一般,全然没有任何消息回来。
到了第八日上,青樱已然焦虑得在屋中来回走动道:“明禹只怕是出了事,不然不会七八天杳无音讯。你前几日又说兰陵王被降为侯,这当口上只怕对他不利。”
施谨瑜知道司马明禹此去凉城的关窍,便不以为然,只怕不是出事,而在温柔乡中不得出吧,只淡淡道:“他这么多年在宫中都活下来了,在凤鸣山又历练过,哪里那么容易出事。”
这话解得了青樱一时的焦虑,到了晚间却又连茶饭都用不下,坐在餐桌前蹙眉道:“不行,我还是觉得他有事,感觉得到。而且他绝不会无事在凉城滞留又不给我们音讯的。”
施谨瑜初时还好,后来被她缠不过,无奈道:“那你想怎样?”
颍川之言:倘若你被需要,而不是重要,也不见得是多么坏的一件事,有些东西的需要也是一生一世。只是,需要而不重要,须得先寒了自己的心
、第二十四章 欲饮琵琶马上催5
“我也要去凉城,明禹他肯定出事了,而且我今日用梅花易数占了一卦,是坎上乾下的四爻,这一卦主血光之灾。”烛火微弱,愈发映得她心急如焚的焦虑。
施谨瑜倒不是不信她的卦,在凤鸣山的时候,先生就偏私于青樱,况且她又伶俐好学,在易数上的功力虽不及先生,也是卓然于其他人的。只是……“凉城距此地六百余里,我们就是快马过去也得两日,万一司马明禹这时候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况且你骑马也不合礼数——”
青樱烦躁地打断道:“我做的事情不合礼数的多了!不然小时候也不会同你一起玩,在你扇子上写诗,在凤鸣山也不会跟明禹这个皇子交好,也不会进宫同他做假戏,此刻也不会在这了,该在闺阁里绣绣花,读读女则才合礼数呢!”
施谨瑜闻言目光微微一动,不过他个性沉稳隐忍,很快就恢复正常,青樱见他不答,起身道:“你可以不去的啊,我明天自己去,这样如果明禹回来了也有人在,不是两全其美么?”
施谨瑜幼年便与她交好,深知她的个性,要是这么豁达起来那必然是生气了,只好道:“好了好了,那就一起去吧,如你所说,路上也有个照应。”
青樱果然狡黠地笑道:“谨瑜,我就知道你会以为我要生气了,你就是太体察人心了。”说着立时又叹道:“其实我现在哪有心情生气,明禹这生死未卜的。”
施谨瑜宽慰道:“虽然我不大喜欢他,但是他那样的人,没那么容易死的。”
青樱此刻哪里听得进去,只恨不得马上天亮好动身,心里还把在凤鸣上所学各个温习了一遍,毒物,武艺和阵法,只怕万一司马明禹真的出事,好用这些救他。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两人就顶着寒风一路北去,有时风实在又大又冷只好拉了缰绳慢行,青樱难免就烦忧起来。施谨瑜见她如此,又想到司马明禹其人为人冷淡功利,身边的女子哪一个不是于他有利,青樱要是对他动情,必定遍体鳞伤。
如此一想,忍不住道:“司马明禹在宫中长大,性情深不可测,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青樱听了不以为意道:“是啊,而且他在宫中又没有朋友,宫外又没有人趋奉他,所以我在凤鸣山上头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很孤单。”
施谨瑜不禁微微蹙眉道:“他会孤单?呵。”本想说出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引得一众女子为他倾心,却又想到答应过司马明禹不会跟青樱说起这些,便只冷哼了一声。
青樱点头道:“谨瑜你平时最察人心的,只是你虽然并不刻意疏远明禹,但是也不喜欢他做人做事的方式,所以才感觉不到他很孤单。即使是现在,他有了支持他的势力,很多时候还是能感觉到他是一个人。”
“再说,在宫中生活,不就是要掩饰自己的心思吗?日子久了,自然不会叫别人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施谨瑜听了叹了一口气,怎么说都是在为司马明禹说话。
***
颍川之言:这个时代,没有战火纷飞中城的沦陷,没有千军万马中的回眸,所谓倾城之恋,大约在于不顾一切地朝你跑去,不管你现在是好,是坏。
、第二十五章 欲饮琵琶马上催6
施谨瑜听了叹了口气,只得隐晦地劝道:“你在他身边总要小心,他……可不是那个你在凤鸣山上的师兄和要好的玩伴。男人之间的权力争斗,你何必卷入?”
青樱听了却反问道:“难道我们真的要因为他是不得势的皇子是处境不利的赵王就疏冷他吗?”
又接着道:“反正我是忘不了大家一起在凤鸣山上的时光的。”
当初的那个夏夜,正是司马明禹和施谨瑜都要相继下山返京的时候。两人人在落霞阁不远的一片葡萄架下坐定,只见青樱手忙脚乱地将三坛酒摆在面前,豪情万丈道:“都别客气啊,我请了!”
司马明禹也不客气,当下单手取过一坛,微一用力开了封,直琼浆玉液就如同一道银箭直灌入喉,一口气下整坛酒已然下了三分之一,赞道:“好酒!好爽快!”施谨瑜却不忘责问青樱道:“你上哪里弄的酒?凤鸣山上可没有酒家!”
青樱嘻嘻一笑,脸上狡黠尽显,司马明禹不等她答,就了然道:“必定是偷先生的酒。”
青樱嘻嘻哈哈也不否认,只道:“就算是偷来的,只要好喝,你们只管喝就好了,问那么多干嘛?”
施谨瑜还待说她几句,司马明禹却微微一笑,双眸染了繁星般的风采,不知刚才想到了什么,刹时动人,声音比平日里柔和了许多,道:“青樱,你以后下山了有什么打算?”
青樱喝了几口酒,脸颊上已经泛出了桃花的眼色,躺了下来看着星空茫然道:“我没打算下山,我就在这陪着先生……但是又很舍不得你们。”说着又朝他笑道:“明禹,我的酒你可是吃了,将来可别忘了我啊,先说好,苟富贵,勿相忘啊……”
司马明禹听了默默不言。
施谨瑜声音清朗道:“往事已是前尘,他日大家终会在京中再见,不管在何处,终归是为社稷出力,又何必感伤?”说着三人的酒坛碰在一起,发出格外清脆的声音,在宁静的凤鸣山夜色中久久回荡。
这夜无月,却有漫天的繁星,初夏融融的暖意中,酒香似乎将偶尔几声虫鸣鸟啼都融化了进去,三人心思各异,却都只觉得此刻虽终将过去,却已然刻在了心底的最深处。
无法辜负和忘却的少年时光。此去京城,从此与他们便是风刀霜剑,尔虞我诈,于她便是深闺幽怨,岁月难挽。
施谨瑜大约也想到了当时,神思恍惚了一阵,终究再没有说什么了。
两人日夜赶路,终于在第三日黄昏的时候赶到了凉城。
凉城最繁华的的街道便是千吉街,此刻两人已经下马,在千吉街上的凤仪客栈门前停了下来。两人并没有刻意打扮,身上那股清贵之气却掩饰不住,果然立刻就有店小二迎了上来热情道:“两位客官是要打尖还是要住店?”
说着眼珠骨碌碌一转不动声色地将两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连青樱发上的白梨镶宝玉钗和施谨瑜的腰佩都没放过。
又抢着道:“倘若住店的话,小店今日正好客满,只余下一间地字三号房,不知客官住是不住?”
颍川之言:只要时光中有那个人,有一起经历的言笑晏晏,一起阅过的清风明月,那时光纵然不复返,也定不辜负。
、第二十六章 欲饮琵琶马上催7
两人对视一眼,总觉得这家店有蹊跷,但是司马明禹走之前分分明明就说过:“我会住在凉城千吉街凤仪客栈。”
司马明禹从来不说做不到的话,那他就肯定住在这里。
是以两人心中虽都有疑虑,还是答应了下来道:“住,有劳小哥带我们去。”
青樱跟着店小二在昏暗的客房走道中一路走一路越发疑惑,她和施谨瑜分明是一男一女,看行止也不是夫妻,为何这店小二就绝口不问呢?就算只有一间房,也该问一句是否需要加两条板凳吧?
地字三号房极为偏僻,很走了一阵才到,谁料店小二突然赔笑道:“两位客官,真是对不住,小的刚才走的太急,忘了带钥匙。”说着还招呼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一面道:“劳烦二位在此稍等一会,小的立刻去取。”说着一溜烟儿就跑了。
青樱虽然狡黠,却到底是贵族少女,施谨瑜更是向来守礼,两人只能面面相觑瞧着小二消失,想骂人却骂不出一句狠话。
耐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