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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元诩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刚才是骗你的,其实有人能认得出来。大瀚国里没人认得出,并不代表就没人认得出来了。”
“不是大瀚国的人,那会是谁?”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苦命的女娃啊。”
“嗯?”
“我是说小仙女,她真是可怜。”
元诩似乎想要说什么,到底没有说出来,那张绝美的脸在月光下冷峻而森凉。沉沉的静默似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许久他终于道:“你说一千只纸鹤能许一个愿望?”
“嗯。”
“为什么是鹤?”元诩好奇。
这个安雪确实也不大了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仙鹤是珍惜物种,又是个吉祥的东西吧。”
“那如果一千只真鹤可以许愿吗?”
“一千只真鹤,哪里去找那么多鹤?”安雪瞄了他一眼。
“我们那里就有啊,最常见的鸟,多的就像家禽一样随处可见。”
“真的吗,不可能吧?”安雪把瞪大眼睛。
“你不相信我?”元诩与他对视。
“不相信。”
“把手伸给我。”
“干嘛。”安雪把手缩进袖子里。
元诩则毫不客气地拉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你不是不相信吗,现在我就让你看看,闭上眼睛,然后把所有意念都集中在手上。”
“这样便能看见?”安雪虽有些不相信,但还是听话地把眼睛闭上了。
许久,他们同时把眼睛睁了开来。
“我看见了,好多好多的仙鹤,好美啊,我真想亲自去看看。”安雪兴奋道,“对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元诩笑道:“你看到的便是我的记忆时里的画面。我把我的记忆原原本本改造成一个梦传送给了你。”
“真是太美了,谢谢你。”安雪由衷道。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与我一起去看看,到时候你不用折那纸鹤便可以许无数的心愿。”
“真的吗,要是能亲眼见到那样的美画面,我可真就死而无憾了。可是你家远吗?”
“远。”
“这么说,暂时是不可能有机会了。”安雪失望道。
“只要有心,就会有机会。”
许久,没有回答。
“这是什么?”安雪见元诩忽然沉默不语,便转过头去看他,却意外看见元诩怀里隐约可见的红色穗子。
安雪一把伸进他的怀里,果然是一支长箫。
“你,原来你就是他,怎么会是你?”安雪结巴道。
“怎么令你失望了?”
安雪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酒囊道:“我喝点酒你不介意吧?”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语,也不看他,抬了头径自喝了一口。
“我能喝一口吗?”元诩说着一把夺过酒囊一仰头喝了起来。
安雪呆愣愣地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下看不清他的眼,一滴酒顺着他的嘴角流到他翕动的喉结,流向他半敞开的衣禁下□□的部分胸膛。性感的薄唇含着的酒囊,那上面分明还残留着她的口水,他居然直接拿过去就喝。
她忽然想到那日她靠在他的怀里的情影,她的脸颊触到了他的肌肤。
不自禁地咽下嘴里含着的半口酒,这才发现他手里酒已正迅速地瘪下去。
这可是她溜到厨房好不容易才偷到的,怎么能让他就这么全喝了,一把夺过酒囊,不服输似的咕咕噜地喝起来。
“偷看我跳舞,襄王府顶上救我,见死不救强行从东海岸边把我弄回来,前日阿姐行刺再一次救我,居然都是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想救我呢,还是想害我,或是你想利用我?”
元诩沉默。
“你不是大内侍卫,大内侍卫怎么可能和襄王如此称兄道弟,你也不是谋士,只懂政治的文人又怎会有如此好的功夫,你也不是大侠,大侠行走江湖不问政事的。我不懂……你这人太令人费解了。”安雪说着一仰头,把剩下的酒喝得一滴不剩。
“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喝的。”元诩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这点酒算什么,高中毕业的时候我喝得比这多得多了。”安雪得意地瞥了一眼他。
“高中?毕业?”
“是啊,高中毕业的时候。”安雪转过头去,眼神迷离地看向他道,“不过那时候喝的不是这种酒,对了,这是什么酒呀,喝起来不错,后劲还挺大。”
“这可是12年的桂花酿,是取八月里的新鲜的桂花加翠叠山里的泉水酿制成的。一般酒量不是很好的人喝一口就能喝醉。”这可是襄城主专门寻来进献给襄王的酒,前几日襄王因了这酒,还仗责了管酒的厨子。
“怎么可能,12年的酒,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还有12年的酒,不过都是一些厂商打的虚假广告罢了。你居然还当真。”安雪觉得头晕得厉害,索性靠向一旁的肩膀,“其实我明白你对我的用心,我也不是不喜欢你……”
元诩愣怔了一下,安雪却径自说下去,“只是我妈妈病了,我必须得回去照顾她,你能明白我,能等我的对吗?杨凡。”
安雪闭着眼睛,只觉鼻子发酸,有温热的液体溢出眼眶,“我爸爸不要我妈妈了,妈妈她现在只有我了,我不能不管她。我知道我一定要坚强,可是我还是很害怕,我怕有一天他们都要离我而去,只留我孤零零一个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纷乱的思绪渐渐跌入昏暗中,安雪只觉自己滑入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
充满力量的臂膀环腰而过,温热男性气息拂面而来。陌生却温暖的感觉让她莫名地安心。困意袭来。她已安然入睡。
看着眼前酣然入梦的人儿,脸颊上泪痕犹自未干。他的心却是一片冰凉,杨凡,这个人是谁?
她说他令她费解,而她又何曾不令他费解呢。安雪,安雪……
“少主。”黑暗中清冷的女声传来,三个黑色身影悄无声息地上前来。
“计划正在实施中,大瀚皇帝微服出行,携司马丞相以及国师等人正向襄城而来,一路由大内高手护送,属下一路查探,似乎还有另外的一股势力秘密跟随,看样子来头不小。”
“我知道了。”元诩起身横抱起怀中人儿,“我先带她回房。”
“少主,不可。”中间的女子道,“少主,您对她……”
“我自有分寸。你们下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凝儿
襄城内闹市里犹为热闹的临仙楼内,两位同样上了年纪的老者正在临仙楼的天字号雅间里饮茶,神态自若,谈笑风声。
两人均是衣着华贵,举止有度。不同的是,身着黄色锦服的老者,谈笑间有股睥睨天下的威严气势,褐色锦服老者,举止间明显恭谦谨慎许多。
交谈片刻,黄色锦服老者,转头对着身后立着的一幅细皮嫩肉的中年男子道,“王德海,元泓道长那边有消息没有?”
“爷,还没有,袁国师……袁道长还在襄王府内,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出。”中年男子细着嗓子道。
“传朕……我话,让道长安心办事,不急。襄城繁华不输京城,多玩几日也无防。”
“是。”王德海躬身退下。
襄王府内,秀女们得知进京日程推后,正三三俩俩地围坐着谈论开来。
浑身还散发着酒气的安雪睡得正香时就被凝儿强拉起来拖进浴桶里泡着。
“雪儿,你居然仗着自已一点点的轻功去偷酒喝。要不是刘嬷嬷过来说是上头还未做好决定,进京日程怕是要推迟。不然的话让人看见你这样子,看你以后还怎么见人。”凝儿舀起一瓢水当头泼下。
“哎哟,凝儿,你干嘛呀!”安雪被淋了个激灵。
“现在醒了吧。”凝儿调皮地笑道,“刘嬷嬷要我们收拾一个到正殿集合。我们要快点。”
“集合?要干嘛?”安雪顶了一头的水珠子扑闪着大眼睛问道。
“不知道,不过看嬷嬷的口气,应该是挺重要的事情吧。”
襄王府正殿。
襄王爷带领当今国师袁泓道长正向正殿而来,身后的侍卫不时抬头用怀疑的眼神看上一眼前面的英俊少年,似乎都不大相信眼前还稚气未脱的小小儿郎就是当今国师。
少年的手里拿了鸡蛋大小的透明宝石,自他进府中,宝石便隐隐透了淡粉的光,此刻粉色光茫越发闪亮。少年望着手上粉色灵石闪烁的光茫越来越亮,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一众人等刚到正殿,就听殿内闹闹哄哄。
“凝儿,你身上在发光?”秀女方晴似是发现奇珍异宝般喊道。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一秀女附和道。
“哇,好美的粉色光。”
“在哪里,在哪里,我看看。”众人过来围观。
“我找到了,发光的是这个吊坠。凝儿,这是什么坠子呀?居然会发出这么美的光。”秀女方晴一向看不见瞳仁的细眼这会儿瞪了老圆,惊叫着正想让大伙开开眼界。
一众人等围在一起惊叫声连连,只有安雪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那道粉色的光似乎有魔力般直接穿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