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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否则本王答应的也要食言!”
随即又将手上的茶盏重重往小方桌上置下,“呯”一声响。
“王爷,颜之有一事不明。”纳兰颜之趁着今日的机会,便想问出心中疑惑。
慕容子书垂眸而应:“说。”
“颜之何德何能可以帮助王爷夺得皇位。手中未有兵权,要说聪明才智,也谈不上。若说当日是为生计,两人安危而演戏。且今日也用不着颜之作为。卫若瑶即是王爷心中正妃之不二人选,为何那日不休了颜之,正妃之位也可让她正大光明替位,且王爷认定颜之与七王爷有染,又为何不将此事做个把柄?”纳兰颜之缓缓出言,凝视慕容子书。
“你真与七皇弟有染?”慕容子书微眯双眸轻问。
纳兰颜之轻笑:“王爷真心钟意卫若瑶?”
二人沉默,未在出言。
纳兰颜之眼下只穿一件素简的浅粉白色齐儒长裙,头发披肩,都未有挽发髻戴珠钗,窗外的微风送进,吹起那青丝,滑过光洁的下巴,还有清清浅浅的香气撩拨慕容子书的鼻尖。
他终又出言:“本王不会让七皇弟以为本王那么轻易就会放过你。”
“颜之只要自由,王爷到时双手奉上,感激不尽。”纳兰颜之终于表明自己最后的心意。
慕容子书望了纳兰颜之许久,才说一个“好”字,又言:“待本王他日为帝,自会主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四章
纳兰颜之原想梳个发髻再去前院,便想让慕容子书先行一步,谁知他却不肯,只说这样便好,无须拘礼,便扯着她出了浣霞居。
纳兰颜之只觉得哪里有些不妥,却也不言明。
“王爷让我这般就去见七王爷,到底所谓何意?”纳兰颜之随着慕容子书的身后轻言,她不解,便要问。
慕容子书未有作答,直往前走,行了几步之后才言:“你不必担心过甚,本王自有分寸。”
纳兰颜之终未在言语,只跟着走,暗念一会见机行事即可。
穿过一片海棠林,慕容子书突而止住脚步出言相问:“若说本王与七皇兄只有其中一个能活着,你希望是谁活着?”
“一把皇位,一定要有人逝去嘛?”纳兰颜之几乎是脱口而出,突又觉着自己太过天真,都是用命在做赌注,有死有伤自然情有可缘。
慕容子书未有作答,径自提步往前走。
二人便一前一后直抵书房。
此时在书房静等的慕容子宣己在靠窗的软榻上就坐,桌上一副空棋盘,边上一杯清茶,一碟点心,见到慕容子书及纳兰颜之齐齐而来,连忙起身微微福身:“六皇兄,六王妃。”
“颜之刚才沐浴,头发都未曾干透,有失礼之处还望七皇弟海涵。”慕容子书嘴角轻扬,随即拉着纳兰颜之的手入座,又示意慕容子宣也坐下。
慕容子宣轻扫一眼青丝垂肩的纳兰颜之,只想替她挽个发髻,却见慕容子书己从里屋拿出一只发钗,精致华丽,纯金而制,累丝蝶戏海棠点翠钗。
慕容子书将其放置纳兰颜之面前,语气似有些讨好:“你瞧瞧,欢不欢喜?前几日本王命脂芳斋的掌柜亲自打造,绝无仅有。”
言毕便当着慕容子宣的面替纳兰颜之挽起发髻。
突然青丝被扯痛,纳兰颜之微蹙眉头,轻抿嘴唇,却又不敢言。
慕容子书一边用纤长的手指替纳兰颜之梳着齐腰的长发,一边似有些可惜的出言:“怎么断了这样多的头发,明日请个太医来府上替你瞧瞧,这么美的青丝竟这般脆弱。”
纳兰颜之痛的头皮发麻,眉心打结,只言:“多谢王爷关心,无碍,落发乃稀松平常之事。”
“本王却不觉着,六皇弟你却来瞧瞧,这黑发怎落的这般多?”慕容子书一面说着一面提起手上数根青丝。
他根本就是在用力扯!
慕容子宣放置膝盖上的手捏成拳头,脸上依旧带着笑:“怕是气血不足。”
纳兰颜之是头一次发现慕容子书这般会用手段,但她却依旧不吭一声。
一番折腾后,发髻总算是挽成。
其实慕容子书手艺甚好,绝不比望舒络月的功夫差,这发髻随意却又透着妩媚。那枝钗更是点缀的极妙,不算华丽却透着金贵。
“多谢王爷。”纳兰颜之微微低眸道谢。
“何须如此,你我是夫妻。”慕容子书浅笑,一面执起白子,对着慕容子宣出言,“七皇弟先落子。”
慕容子宣方才听“你我是夫妻”二字便恨的牙痒痒,却忍着愠怒浅笑谦让:“六皇兄请先吧。”
“那我便不客气了。”慕容子书从容答应,随即便落了一子在棋盘上。
走棋好比在战场上金戈铁马,厮杀博命。
此二人都下的小心翼翼,步步为营,谁也不肯让半步。
一盘棋竟下了一个时辰。
纳兰颜之观棋不语,只在一边添茶。慕容子宣突而轻望她一眼,误落一子,竟被慕容子书吃掉大片的江山。
慕容子书轻笑:“七皇弟悔一步吧。”
“落子无悔。”慕容子宣甚是固执,又斜眸轻扫纳兰颜之一眼,随即比方才更为小心落子。
纳兰颜之甚是有些乏闷,突然觉着自己的腰际一紧,却见是慕容子书的手环上了自己,又听他轻声细语:“是不是困了?”
“未有,我去膳堂看看点心是否准备妥当。”纳兰颜之边言边要起身,却被慕容子书紧紧拉进自己怀里,“你别走,你若是走了,本王便要输了。”
纳兰颜之脸色羞红,对上慕容子宣的双眸微一暗,很是尴尬,轻推了慕容子书一把,低眸出言:“我去瞧瞧就来。”
言毕便撩开了纱幔径自往屋子外头走去。
此时只有慕容子书及慕容子宣二人,也不必在装。
慕容子书端起茶盏小抿一口,终于缓缓出言:“原先都见六皇弟腰间有块紫玉不离身,怎近几日不见戴了?”
“送人了。”慕容子宣直言不讳,小心谨慎落下黑子,吃掉慕容子书的几颗白子。
“我知你恨我,但有些事不是你我可作的了主的,更不要牵及旁人,伤及无辜。”慕容子书话中带话,语气冰冷。
他与他是该谈一谈了。
“你若是推却一下,不就不用伤及一条人命了嘛。”慕容子宣也同样冷言冷语,脸色甚是不悦,他最讨厌慕容子书这样不可一世的模样,他就是有本事毁掉一个人,他就是天煞孤星!
春至近夏的气候似是也要在此刻结起一层冰来。
“你若是争取的来,也不是如厮局面。”慕容子书冷哼一声。
“这一次,我不会妥协。”慕容子宣幽幽切齿,随即又微微抬眸冷视慕容子书,略带着恨意,“你我之间的恩怨也是该了结的!”
“她不是她。”慕容子书冷冷一笑。
“不管是不是,你都阻止不了。”慕容子宣冷嗤。
“你那么有把握?”慕容子书对着慕容子宣微微提眉。
慕容子宣甚是不以为然,拿起桌边的清茶小抿一口,缓缓出言:“你那招瞒得了全天下,也未必瞒得住我,你与她根本没有任何交集,她对你无情。”
“哦?”慕容子书讪笑,拈着一颗白子细瞧,言语的漫不经心,“那她对谁有情?我与她可是有夫妻之名的,方才我那般对她,也不敢吭一声,你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
“你害死一个琪儿还不够,还想要害死她嘛!?”慕容子宣终于抑不住愠怒,言语之中尽是责备之意,“你本命孤煞,不适合坐皇位,更不适合与任何一个女子在一起。”
慕容子书的脸色依旧一片淡然,将白子轻扔进棋盒,未言一句。
“因她是凤相,故而你不休,是想着拿她来赌你最后一步吧。”慕容子宣突然讪笑起来,甚是轻蔑,又似挑衅出言,“六皇兄,我们还是各凭本事吧。”
“纳兰颜之是本王的人。”慕容子书言语威慑,蹙眉抬眸,盯紧慕容子宣,一字一顿,“与你永远不相干。”
“她是谁的人还未有定数,她此刻人在你府上,心却未必在,何必要自欺欺人。”慕容子宣甚是得意,他与颜之早己表明心迹,互生爱意,与你慕容子书才不相干。
“我永不休妻,你便无机可趁。”慕容子书清冷作答,毫不示弱。
慕容子宣未在言语,只是轻笑,起身轻掸衣摆,直往屋子外头去,却又在纱幔那处停下,又微微侧身言:“我会替琪儿向你讨命的,更为颜之,亦或是你肯罢手向父皇请求离开京城,我倘还能给你留个余地,否则别怪我太无情。”
慕容子书只心中暗嗤,待慕容子宣大步离去才搅了面前一盘未分胜负的棋。
待纳兰颜之从外头进来,却见慕容子宣己然不在,低眸却瞧见乱七八糟散落的棋子,轻言:“都未下完,他便走了?”
“眼下诸位大臣都倒向慕容子宣,说是要立他为太子,如今他的气焰便越发嚣张了!”慕容子书长叹一口气,似是有诸多不满。
他确实生气,眼下的局势完全不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