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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有严重的洁癖,轩临国上下路人皆知。
纳兰颜之明显感觉到慕容子书眼里的鄙夷,当即在几秒钟之内用眼神对他进行上下扫视,随即微微提眉,示意他配合一些,不然可是没有第二颗脑袋的!
慕容志谦轻笑一声,语气轻松诙谐:“若真是这般,倒也罢了,但你方才所言的证据又在何处?”
纳兰颜之低眉不答,微微眨了下亮眸,便径自轻轻扯开一些自己的衣领,露出小片雪白的锁骨来。
慕容子书也被她这一举动给慌了神,本能的用手去挡住她的脖间,却见她的脖间,锁骨处有明显两处印红。
恼怒之意油然而生,她竟敢给自己戴了绿帽子!不碰她,不代表她就可以让别人碰!
纳兰颜之不顾及他眼眸深处的凛冽,只是用两指轻推开他的手,说的娇羞无比:“这就是证据。”
在场的都是过来人,自然晓得是什么个暗语。
慕容志谦轻扫一眼,佯装清咳一声,随即便拿起茶杯抿起清茶来,陈皇后微微垂眉,只觉着有些尴尬。
幸而这个朝代算是开放的,习气和着装与唐朝无差,只是开春季节,穿得稍严实些,但雪白肌肤上的痕迹却足以令人脸庞绯红。
云淑妃似还有些心有不甘,偷偷轻扫陈皇后一眼,与之对视,随即就在心里打起另外的主意。思量着断不能让她这般轻松的就过了关。
也甚是对纳兰颜之脖间的两抹印红不以为然,心里头认定她独守一夜空房,竟还敢信口狡辩,在大殿之上欺上瞒下。
有件东西拿出来,料她也在难以抵赖,随即便出言请示:“请皇上及皇后娘娘宣王嬷嬷进宫,昨夜她服侍了王妃一夜,也该回宫里禀报娘娘的。”
初夜落红在古代是极为重视的,碍于纳兰颜之是南明国公主的身份,未在大婚前日进行检视,但新婚之夜后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纳兰颜之早就料到陈皇后不会这般好心就放过自己,她昨夜费功夫下令杀自己,就是想置慕容子书死地,幸而自己早己提前做好了应付。
陈皇后顺理成章,微微点头,凤仪从容,言语平和:“宣。”
随着太监娘里娘气的传唤声,王嬷嬷福着身子,缓缓走进来,双手端着一个玉盘,上头用一块正红色锦帕盖着,一步步的往陈皇后面前走,待到面前便双膝跪地,捧玉盘高过头顶。
站立一边的侍女轻掀开锦帕,皇后往那处一望,便不在瞧,轻挥一下手,示意王嬷嬷退下。
慕容子书心里冷笑,暗念她果真不简单。
慕容志谦心知肚明,只是轻笑,暗念这个小妮子的性子果真不同这宫里头的任何一女子,明明大
胆,却又治不了她的罪。
最后一件可以拿来当利器的东西都己失去,陈皇后也晓得此案该有所了结,便与慕容志谦相视而笑,语气温和淡然:“皇上及本宫就是怕你们夫妻之间少了些和睦。今日刚从落亭别墅那处回来,便听到这样的消息,未免气过了头,有失考虑。”
“是儿臣让父皇母后担心,子书知错。”慕容子书终于启言,且认错态度极为诚恳。
纳兰颜之不以为然,轻撇他一眼,也不作任何言语。
“往后任何事都要弄仔细了在来报,何况这关系到太子妃的声誉及王爷的名声,免得让外人看了笑话。”陈皇后厉声斥责起云淑妃。
云淑妃急忙跪地认错:“是,是臣妾的疏忽,臣妾知罪。但臣妾也正是为了皇室着想。”
“罢了。都起来吧。”慕容志谦微微蹙眉,示意云淑妃起身,此事便如此了结,孰是孰非,也弄
不出个由头,就当一场顽笑吧。
一场顽笑,差点就断送了一位皇子的大好前程,甚至是他的卿卿性命,纳兰颜之不免有些唏嘘。
陈皇后为缓和气氛,一脸笑意盈盈的扯开话题:“六王妃手上的手镯甚是好看,五彩缤纷的,走过来给本宫瞧一眼?”
纳兰颜之连忙应诺,大大方方从地上站起身,提裙直往陈皇后那处走去,故意将袖子撩的高高的,摆在陈皇后面前,且还有心轻晃一下手臂,戴在手腕上的那几只镯子相碰,便发生清脆动听的声音来。
雪藕一般的手臂上除了有各色的镯子之外,还有零星二个暗紫红色的印痕,陈皇后轻扫一眼,瞧不出任何伤口,便命颜之退下。
心里头念想这位异国公主倒也不觉着骚人。
而端坐一旁的慕容志谦却在心里夸自己的儿子果真是勇猛至极啊!
纳兰颜之见陈皇后有丝丝不自然的神情,也装作未瞧见,暗念着自己怕什么骚人,你都想要了我的命,我还不拿出来晃悠着,难不成等着你来砍我的脖子。
何况天下哪有这样的傻瓜,割破自己的手臂装那处子之血的,未免太小看了人。
慕容志谦突然觉着有些好笑,这么多的镯子,她也不怕重的甚?当下便浅笑提言相问:“戴着这么多作甚?胳膊也不怕重的抬不起来?”
确实,黄金制的镯子己是很重,外加上翡翠的,玉的,银的,总共八个,从未见过有这样戴法的,何况波西米亚风格在这朝代未有盛行。
“王爷说这些镯子件件都是从宫里头送来的,更是他一片情意,儿臣如获珍宝,要把它们都戴在身上。幸好也不多,总共也就这几件。”纳兰颜之耍了一个小心计。
直直白白的告诉你,你给的礼金也太少了,就这样几件镯子,未免太过寒酸。
慕容志谦自然听出了纳兰颜之的小九九,只是轻笑,未在言语,若真要细问起来,又是长篇大论,不如省省心,总归会有操心的人,转念又觉着自己这六皇子第二次娶王妃,却还真给他碰上了一位精打细算的主。
云淑妃见此事既然如此,也不便在纠缠,何况更为了扯开话题,便抢言说了些不痛不痒的客套话:“真是未有想到,公主及王爷还真是一见倾心,二见定情了呢,实在可喜可贺。”
“娘娘说的极是,还未见也就定了终身呢。”纳兰颜之浅浅一笑,回答的大大方方。
这位公主的性子倒也算是天真可爱,只是太过显山露水,过于坦白直言的,未必是件好事,但她倒也不唐突,不失分寸,慕容志谦心下盘算思虑着,轻扫陈皇后一眼,突然又显出愠色,对着慕
容子书疾言利色:“你也该让你母后省省心了,此事如颜之所说,你方才为何不说?难不成还怕会冤枉你了不成!”
“儿臣知罪,儿臣只是觉得羞于启口,所以才未说。”慕容子书微微低头,说的十分委屈。
什么叫羞于启口?
纳兰颜之当下便觉着此言甚是怪异,难不成他是在暗指自己很不知羞耻?一股不服气的恼怒涌上心头,暗念这个狼心狗肺的,早知如此便不管他,自己推的一干二净,一走了之!
“罢了,往后你们越发要注意些,皇后掌管后宫劳累至极,也该多体贴些才是,何必还要闹出这样的事来讨人厌?”慕容志谦虽然在斥责慕容子书,却不难听出话中的深层意思。
陈皇后自然是聪明人,岂有不明白的道理,连忙对着慕容志谦跪下请罪:“请陛下恕罪,臣妾知错。是臣妾疏于对太子和太子妃的管教,更是对六王爷少有关爱,才弄出此等笑话。”
“皇后整日劳心伤神,管理后宫之事,对子书又是极照顾的,朕岂有不知的道理。”皇上轻轻扶起皇后,又缓缓出言,“孩子们之间多些交流,未必就是一些粗俗不堪的事。人多口杂是有的,别听信了以讹传讹的是非。”
这下又换云淑妃心里头不自在,立在一处,有些不知所措,心里只恨纳兰颜之太过狡猾。
倒是陈皇后款款大方,知错认错,应诺一语:“陛下说的是,是臣妾疏忽。”
“行了,此事便如此,休要在生事端。”慕容志谦轻挥衣袖,起身要往里厅走去。
可皇上大人不愿在提,陈皇后却是满心疑惑,自是要问清楚,随即便叫唤出声:“王嬷嬷。”
此刻正站在门外静候的王嬷嬷吓得一下子跌进来,跪在地上,身子不听使唤的涩涩发抖:“奴才在。”
纳兰颜之怕陈皇后要将她留下审问,便抢先出了言:“启禀父皇,母后,儿臣还有一事相求。”
“何事?”慕容志谦停住脚步,转过身子,漫不经心相问。
陈皇后轻扫一眼纳兰颜之,又冷冷紧盯着王嬷嬷瞧,心里头暗念着这丫头莫不是要扣下这个奴
才,好从她嘴里探听些自己什么事吧。
倘若王嬷嬷将自己要害南明公主一事抖出,便不大好看了。
“颜之初来轩临,什么都不懂,规矩礼术也怕做的唐突了。王嬷嬷原是母后身边的人,对宫中规矩想必甚是了解,若在旁指点,颜之也不怕做的不周全。”
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陈皇后竟找不出一丝能反驳的理由来。
慕容志谦也暗念这位公主确实需要好好□□,这样大刺刺的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