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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在此处,奴婢不敢欺瞒。”婢女微微低头出言,当下便觉着这新王妃利害,头一日就要查帐房了。
纳兰颜之暗嗤,却不动声色,淡言道:“你们瞧着拿主意吧,别太累缀了。”
三个女婢齐齐福身应称,先前那小丫头站到颜之的身后,白皙的双手灵活的穿过她乌黑的发丝,瞬间便挽起一个别致的随云发髻,再插入镶有紫玉的长流苏金步摇,又戴上精巧的桃花累丝分
心,轻理垂在肩头的青丝。
发式妥当之后又理了理纳兰颜之的衣裙,拿过一条梅红色底上用金丝绣成小碎花的长缎,挽在纳兰颜之的手腕处。
轻轻捻手拂掉落在纳兰颜之肩上的桃瓣,又拿起葵花铜镜,摆到面前,恭敬出言:“王妃,妥了。”
纳兰颜之往镜子里一瞧,果然手艺非凡,虽说没装扮的一整头黄金甲,但这些头饰到底是用纯金打造的,难免重了些。
纤长细指径直取下右边的一只金步摇,随意放在石桌上。
原本是件无关痛痒的事,却把方才给颜之梳头的小丫头吓的不轻,当即就跪下:“王妃恕罪,奴婢只是觉着两边都插上步摇会好看些,却不知王妃并不喜欢。”
“起来吧。”纳兰颜之微微蹙眉,这动不动就跪的规矩实在不习惯的紧,又怕那小丫头多想,又补了一句:“对衬是美,但不对衬却别有另一番滋味。”
这下可换成那三个女婢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是了,听不懂就对了,都听的懂就都是现代人了。
纳兰颜之见她们一脸茫然,也不在多加解释,只是浅笑着去瞧盘子里头的手镯,突觉得煞是好看,暗念着来点波西米亚风也不错,随即便将那八个镯子全戴进了自己的手腕上。
镯子碰到一处的声音甚是响亮。
清脆……又绝情……
绝情好,无心便无爱,无爱便无情,无情便无恨,无恨便能无悲。
突兀的,
络月从外头跌跌撞撞的奔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走近纳兰颜之面前,急急附在她耳边小声禀报:
“公主,大事不妙,王爷被扣在宫里头,说是与太子妃有染!”
纳兰颜之黛眉微蹙,轻轻一挥手,那手腕上的镯子便相互碰撞的“叮咛”作响。
三个女婢齐齐欠身,一同退下。
“此事千真万确,绝无虚报。”络月怕纳兰颜之不信,又郑重解释,“宫里头来了两个掌事太监,原说来打听公主昨夜是如何歇息的,王爷在何处。那王爷的贴身侍卫倒机灵,一句未说,倒是塞了银子给那两个管事的,套出了实情。”
这事不同一般,纳兰颜之心里暗念着,昨日上吊大记刚刚落幕,今日倒又出了个爬墙记,横竖都是要置慕容子书于难堪之地。
但他昨夜未在王府确是真事,可他还不至于蠢到去招惹太子身边的女人吧,颜之随即又有些挫败,这到底是在说自己很无趣,还是说他六王爷能耐高呢。
眼下的局势,他死就是我亡,救他便是救自己,一定要想个妥善的万全之策。
络月只怕皇上倘若要治慕容子书的罪,会连累了纳兰颜之,当下便出了一个主意:“公主还是装
病吧,奴婢这就飞鸽传书回南明国,让陛下接您回国。”
妙哉啊,纳兰颜之轻叹,果真是个机灵的小丫头,但逃不是办法,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若说要较起真来,自己这一逃倒真成了负义之人,且往后再嫁,还是个二婚,情何以堪呐!
小丫头的心思自然只要保自家主上即可,管什么长远其它,随即便转身回屋子里收拾东西,准备
卷铺盖走人。
纳兰颜之坐在石凳上低眸深思一会,心中便有了主意,急忙唤住刚要进屋子里去的络月:“你回
来。”
络月一脸诧异回身,心里暗念自家主子到底不同以往了,如今这般淡定如斯,全然没了小孩子脾
性,果真是一夜之间长大许多,靠近了颜之的面前才问:“公主有何吩咐?”
纳兰颜之轻解开自己的衣襟,眼神示意络月靠自己近些:“过来在此处种上几个草莓。”
草莓?脖子上面怎么种草莓,根本就是天下奇闻,络月愣在一处一脸茫然,不敢动作,嘴里念
叨:“什……么,什么草莓?奴婢听不懂。”
纳兰颜之轻叹之,随即撩起自己的衣袖,用嘴附在手臂处深深吮吸一口,便出来一个梅紫色的红印,随即对着络月挑了挑眉,示意她照做。
络月扭扭捏捏有些不好意思,心里也摸不透颜之的真实意图,但对上她略显威慑冰冷的眼眸,只能微红着脸照做。
纳兰颜之微微蹙眉,在络月上头冷冷出言:“用点劲,速度快些。。。王爷身边那个贴身侍卫如今人在何处?”
络月猛然抬起头,连忙欠身回禀:“林景眼下正有要出去的意思。公主若有吩咐,便要快些才好。”
纳兰颜之星眸一抬,再微微一眯,轻推了络月一把,便将长裙提到膝盖处,大步往王府门外走去。
络月一脸的惊讶,瞧着纳兰颜之就那般离去,心里头暗忖,这变化真可谓是翻天覆地。
她自是不会知晓,翻天覆地的何止如此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纳兰颜之匆匆走到王府门口,却见林景正要驾马而去。
放下手中的百折裙摆,步步向他那处走去,抬颌唤住他:“你要往何处去?”
林景一见是新王妃,连忙下马,福身作揖:“启禀王妃,奴才要往皇宫里去。”
此刻纳兰颜之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暗念她的去处或许要比慕容子书如今的处境更为重要,左右轻扫一番,又往林景面前踱了二步:“昨夜宫里头来伺候的王嬷嬷你可瞧见了?现在哪里?”
“方才己赶车回去宫里头,估计这会子,是快要到了。”林景福着身子,如实禀报。
纳兰颜之微微蹙眉,边思量着边往台阶下走,停在那匹白马旁边,提手轻拍了一下马脖子,随后一个提裙跨步,华丽翻身坐上了马背,拉起缰绳,居高临下对着一脸诧异的林景冷言吩咐道:“你同本妃一道去趟皇宫。”
还未等林景有所回应,纳兰颜之就己挥鞭喝马,弃他在身后,虽说着一身宫装,却也难掩那飒爽英姿,金步摇摇摆闪烁的尤为光华灼灼。
林景愣了半天才回了神,连忙唤小厮再牵匹马来。
其实骑马不算太难的技术活,何况纳兰颜之在未穿越时就拿它当娱乐节目,且她的娱乐爱好也委实有些不太淑女,喜欢射箭登山徙步,各种的野营活动也是她很钟爱的。
按她的话来说,这样的锻炼是为世界未日那天的求生存而准备,却未想到竟是为了穿越而用。
眼瞧着纳兰颜之的身影渐行浙远,林景有些焦急,也不等小厮把马牵到面前,直接跨步向前一跃而上,直朝着纳兰颜之的方向奔去。
一边在心里头暗忖着,这王妃是要做甚?
要做甚,纳兰颜之自然是要去挽救自己,也是慕容子书的前程。
这美好人生才刚刚开始,没道理头一天就跟着慕容子书去倒霉,既然选择了生,且又是生在这样的地方,无论如何也不能任人摆布。
公主,王妃的身份不算太糟糕,就且看这女子的命运如何在她手中逆转吧。
风呼呼地冷刮过脸颊,各处街巷的景色也从眼角一掠而过,却无心观赏。
路两旁的人纷纷让道,纳兰颜之追的很急,无半点心思念及其它,一路狂赶,直到前方出现一辆
缓缓驾驶的马车,有些焦虑的心才慢慢放下。
用力一个甩鞭,那马儿跑的越发欢腾,直奔那辆马车而去,纳兰颜之又适时一拉缰绳,直直的挡在了那辆马车的前头。
马儿受到小小的惊吓,车夫连忙紧拉缰绳,稳定马心,再抬眸一瞧,却见来者是位女子,且她正居高临下凝视自己,贵气逼人,冷淡威慑,稍一思虑,急忙跳下马车拱手作揖:“奴才参见王妃。”
这一声称呼却将马车里的王嬷嬷惊的丢了大半个魂,随即便暗念大事不妙,这般急急追过来,莫不是想要自己的命。
但或许她未必知晓是自己要害的她,迷药是不经意间下的,而她死后才说自己也是奉皇后的命,想必还有回旋的余地。
且,她真的死而复生了?
马车外面传来纳兰颜之冰冷无情绪的言语:“你且先到一边去,本妃有话要对王嬷嬷说。”
车里的王嬷嬷一时犯起了糊涂,她到底是人是鬼?明明就是个在自己手上死透了的人。
红色嫁衣,一身的怨气,难不成是个来索命的利鬼?!
昨夜王府乱成一团,王嬷嬷以为大事己成,便想赶回宫中向陈皇后陈述一切,却未料到六王爷下了死令,任何人不得离开,才等到天亮才出发。
要说昨夜下人们传颂的什么诈尸还魂,王嬷嬷是一概不信的,亲手捏死的人,只当是一场说笑,而此刻却不得不信。
纳兰颜之在马车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