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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不像来杀她的。姜宜淡淡的想着。
“我唤姜宜。”不是杀她的便好,姜宜努力淡笑以对,完全不介意去讨好这个高手。
“他是我主子。”此话竟是对着姜宜的肚子说的,一股温热的暖流便随着他手掌传了过来,流入姜宜的丹田而后完全将胎儿裹住。
姜宜还没来得及去思考他的话,便完全腹部一暖,竟连那剧烈的疼痛都减暖了。什么主子?什么情况?这个诡异之极的人是谁?是敌或友?
“尔为何而来?”姜宜激动一把握住的那只手,目光烁烁而视。
------题外话------
不好意思,突然消失了呢、、、、、、
看来你们也都习惯了我的变化无常了呀,呵呵,接下了我又会非常努力的去更文的、、、、、、、
、第九十四章:为我齐姬
夜色凉如水,在万寂俱静的世尘之上,姜宜眼睛极之明亮,然而那瞳孔的深处藏着深深的警惕,她早已无法去相信任何人了,何况是这般突如其来的神秘人?
“回去躺着,尔惊到我主子了。”没有表情没有情绪,只有一双黑的惊人的眸子责怪似的望着她。
呃!这是甚情况?
他的主子是她腹中孩儿?何其荒唐,姜宜便是送上门也不信的。脑子里一边又一边的过着,这是谁派来的?慕容?还是李大公子?或者就是那晋太子有自编自导娱乐于她。
“喷~!”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姜宜血气俱弱,握着眼前的手徒然紧了几分,腹中传来撕扯般的疼痛,这是要小产的情况么?
“救救我孩儿。”声音前所未有的祈求。
“先进去躺着。”两手一抱竟将姜宜打横抱起,冲入了房内,那模样竟然比姜宜还要紧张。
“闭上眼睛收起尔那波动的情绪。”声音吵哑而冷,真的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她说话。
“嗯哼!”可惜姜宜痛苦至极根本无法开口,倒真是闭着眼睛任由他人鱼肉。
夜间竟然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竖日清晨,晋太子风度翩翩而至,悠闲之中俱显风度,温雅之极的走了进来。
“昨夜有杀手入内实乃大意,万分惭愧。”水云袖划出一道弧,朝着她便是辑了一礼。
“然也,我亦以为太子府稳如铁桶,滴水不漏,不想第一夜便是任人来去自如。”姜宜目不斜视,只望着帐顶,根本看亦不看他一眼。
如此大的动静,莫不说四周隐卫,便是侍卫都应该知道了,且不说连房屋都毁了,明人不说暗话,他便是站着指鹿为马。
“闻昨夜齐姬腹中胎儿惊动,几乎不保?”晋太子温温浅笑。
“若是来落井下石,便滚出去。”姜宜语气徒然一冷。
“太子府确实是固若金汤,然而他们食于太子府便只保护太子府之人,姬若是承认尔乃晋太子之姬,自然他们是不敢怠慢一丝一毫的,若说杀手便是蚊子也近不了齐姬之身。”晋太子依然无视她的杀气,温雅从容而言。
他意思便是要她为他姬妾?
可笑、太过可笑,当初无心所插的救命柳,如今竟然成了拦路藤?
“我若言否呢?”姜宜蓦然一笑,语气幽幽然而来。
晋太子望着她略显苍白的小脸,对她不敬之语丝毫不气,他便是喜爱她这一点,百变狡诈任人亦思索不出她接下来要如何,自然他心中便是隐隐的期待着她的举动。
“昨晚只是开始,然而齐姬得罪之人多已,若是夜夜如此,只怕齐姬腹中之物会不保。”此话不可谓不残忍了。
竟然拿她的孩儿威胁于她?姜宜握着薄被之手微微一紧,目光直直的望向晋太子,想她当初一心要离开慕容郎七,能用的不能用的她都想着办法去用,只希望在她哪一日离开的时候可以助她一臂之力,万万没想到日日玩蛇终有一日被蛇咬,她所期望最大的晋太子竟然成了拦她之人。
想那袁飞、剑都愿助她,不想这晋太子竟然如此龌龊必报,不帮她事小,竟是要难为于她,要逼她做他齐姬。
因为他有能力?故而可以这样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的跟她说着这根本没有第二选择的选择?到底是对她有几分情还是对慕容郎七有几分恨。
“晋太子如此苦苦相逼不怕有失风度?”眸子深藏早已波涛汹涌,他们本无大敌,甚至曾经她还献计于他,让他两全其美的得到了太子之位,倒是他所承诺的带她离开没有达成,如今竟然趁她落难而加以为难,果真汉人便喜欢这样装作翩翩君子,去行那道义全无之事,如此相比还远不如那燕国之人磊落光明。
“此言错矣,谁人不知齐姬是勇猛如丈夫?谁人不知齐姬诡计多端?谁人不知齐姬阴狠善嫉?孤不过是因人而异,择计以对。”姜宜一路逃亡,避开世俗人群,如今又深入太子府,自然是不知外面世人早已把她传颂成如何模样了。
然而不管如何,看到晋太子这伪善的嘴脸却让她很是恶心。
“我身体不适,晋太子金贵龙躯还请远离。”话不投机半句多,如此苦苦相逼还有何话可说?
“若想保住此胎,齐姬万不可如那些妇人一般拖拉犹豫,误了大事。”意有所指的望着她凸起的小腹,若是可以他甚至恨不得现在便拿出这小儿来,那不过是慕容郎七的孽子,以后这齐姬便是他晋国之姬了。
“这是自然,想那慕容郎七亦无晋太子这般有我汉人风华,三大五粗野蛮之人怎比得晋太子温雅风度?便是承了晋太子恩宠亦是我姜宜三世所修之福份呀。”娇娇一笑,眉宇间凭得风情万种。
晋太子两眼愣愣而视,片刻之后竟然发现自己走神了,呆滞了。心里竟生不出一丝恼意,他想着若是他登基继位之日,站在他身侧的便是齐姬,那么他人生便是无所遗憾了。
“为孤齐姬,日后封尔为后。”收敛心神晋太子目光泛柔。
“呵呵,晋太子如此利诱,我亦以为我有很大的魅力呢,既然哪些刺客想来送死,何防拦着他们呢?实在有失风度。”姜宜眸子之中透着寒光,来一杀一,来一双杀一双便摆了,她不信自己坚持不到新和纳他们到来。
“哼,齐姬果真是自信过度。”先前这言语之间所透着的意思不过是戏弄于他?她根本没有意思要做他齐姬?晋太子怒火冲冲而起,蓦然甩袖而去。
呵呵,她何时不自信?姜宜两眼目送其身影而去,纤手搭在腹中,便是死她亦不可能如此选择,否则就算日后保住了孩儿,他日后将如此立世?身为慕容郎儿,其母却是晋国之姬?
再者她来时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她有孕在身,若是这孩儿长的像那慕容郎七也罢了,若是不像那么谁人会信这是慕容郎七的骨肉而非晋太子的?又或者是路上何人的?
想那秦始皇赢政,过了了千年的后世之中甚至有人认为他非秦庄襄王之子,而是那吕不韦之子,如此之耻辱她怎的能让她的孩儿去承受?
想那慕容郎七定然会名流千古,如此她又怎能让后人在提及他孩儿之时,怀疑那是晋太子之子?
若是如此选择她宁愿当初便在慕容郎七身侧候着,也不愿献媚于晋太子。
“我儿定然会明白母亲苦心。”姜宜轻轻的摸着腹部,喃喃而道。而腹中胎儿竟然像听到她的自言自语一般,竟是微微的踢了踢她的手腹处。
“呃?我儿定然自晓母亲难处!”姜宜先是一愣,而后大喜,竟是眼框微湿。
她如何不想离开?然而一早醒来便发现四周的隐卫已经换成了大宗师的剑客,如今的她对付一个已是吃力,何况是数人之多?真真是板上鱼肉。
“哼,真以为自己是何等人物?竟敢拒绝我们太子?”身侧的侍人在确认晋太子走远后,竟开口嘲讽,语气之中藏带着嫉妒。
姜宜侧眼望去,那娇小清透的下人,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正阴毒愤懑的盯着她。
“看什么看,不过一燕国奴姬。”语气已含着不屑,她怎的如此倒霉来伺候这么一个人?真是脏了她的手,甚至这妇人手上还有那奴印,奴印是何物?她身上足足有三处印记她会不清楚?不过是一个底下的妇人而已,竟然如此装清高。
这是墙倒众人推?
“再是不济,信不信我也是可随意打杀了尔。”姜宜语气清冷,正是恼怒之时。
“哈,明明自身难保竟敢开口如此大话?”那奴先是一愣,最后竟是冷笑。
如此傲慢姿态倒是使姜宜微愣了一下,她真有如此落魄?落魄到区区一奴也敢对她嚣张?是否太过反常?
“若是我应了晋太子,信不信明日我便可将太子府血洗?”姜宜故意添了几分得意,用作试探。
“明日?哈哈,太子早已交代巫师,明日便害了尔腹中胎儿,也不想想自己不过一奴姬竟也敢仗着几分美色嚣张。”不想那奴竟瞪了回来。
明日竟想害她腹中胎儿?姜宜万万没想到竟套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