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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她曾在离开之前站于马背之上高喝,她姜宜天下无敌、、、、、、
听闻她曾扬言那杨氏若落入她手中,便挫骨扬灰、、、、、、
听闻她曾冷眼对视慕容郎七而高喊,她之恨、、、、、、
、、、、、、、
赵侧原目光从上而下缓缓落到她不复往日纤细的腰身之时,望着那凸起的腹部先是一愣,而后张唇而笑。
“哈哈哈哈!”
好一个齐姬,竟然带着慕容郎七的骨肉而逃。
好一个齐姬,竟然双身子从容逃离了燕国的天罗地网。
齐姬当属天下第一妇也。
好、好、好、、、、慕容郎七再是利害却连一妇人也保不住,不仅如此他竟让这妇人带着他骨肉逃离,而如今这妇人连带着他的骨血都困于他太子府之中。赵侧原至周台败给慕容郎七之后,便从未如此开怀。
得意望形的小人。姜宜冷眼而视,望着这张堪称嫡仙的脸,铺着细细的白粉亦毫不减他通身风华,只是细看之下仍然能看到那白粉之下浅白色的疤痕,想来便是慕容郎七下的毒手。当初怎的不毁了他五官?看他那嚣张的狰狞,姜宜阴戾的想着。
目光转视这若大的府邸,请入太子府实际便是软禁太子府吧。
、第九十一章:相思入骨
燕国都城蓟迎来有史以来最为黑暗的时期,黑暗便是先从慕容府中漫出而后笼罩着整个都城,甚至连哪些亲眼所见齐姬逃离的贵族们还来不及回来分享那慕容郎七的狼狈,便被慕容郎七弄的朝局震荡,再无心笑话之余甚是提心吊胆,甚至近日众人连门都少出,深怕一不小心得罪了那慕容郎七,落得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慕容家族不过在齐姬离开十日,那昏庸无能的族长就禅让位于慕容郎七,由他包揽大权且全力负责慕容家族所有事务;至于那原本的慕容家主已被送至别院养逸晚年,慕容家上下大整顿,之前所有与慕容郎七作对的不是派发边疆便是苦寒之境。往后不过三日,慕容郎七又再一次在燕国朝堂之上,直言太子无能在位数十年毫无建树,要求废太子改立远在国外的八王子为太子。
慕容家的黑旋风暴已经刮到燕国朝堂了,谁人不知慕容郎七所说的提议便是他的决意,根本连那燕王也无法反驳,便听从纷咐的让人传旨而去,迎接八王子回国。
谁人不知那八王子懦弱无能,胆小怕死,不堪重任?慕容郎七此举与毁了燕国皇室无异呀。
燕国怕是要变天了。
慕容府之中,慕容郎七坐于案前,身体不过短短一月便消瘦惊人,脸面与往日无异往日平静无波的眸子却泛着阴戾,骇人的气势再无法隐藏,空洞衣物之下却透着孤寂。左右不过月余,因齐姬而起之事受牵连者不下百人,单是这主屋之中那侍候奴人几乎日日丢了性命,往日这近身侍候的美职如今已成了夺命之地。
“报。”底下奴人匆匆高喊。
“何事?”冷漠低沉语气响起。
“主子,齐姬身现燕尾州。”那手下手举着从燕尾州传回的绵书。
“承上。”手中竹简‘啪’的落下,慕容郎七伸手接过那绵书,仔细一看。
嗤!一口心血蓦地吐出便喷在了绵书上,鲜艳斑驳很是骇人。
“主子。”
“将军。”
“郎七。”
一时间几种称呼同时响起,却再无那唤他允师之人。
羊乐公向来性急,不顾身份的匆匆上前一看,顿时一惊,上面正写着燕尾州隐卫所传回的消息。
齐姬不仅离开了燕国,却腹部鼓涨凝似有孕。
齐姬竟然有孕,羊乐公亦同样神色一凝。
“我儿怎可为一妇人至此。”公子谋望着脸色苍白的慕容郎七顿时心痛疾首道,如此下去便会要了他性命。
“齐姬此妇非愚蠢之妇,怎的如此冲动离家主而去?”翁公亦难以明白,前刻她甚至跪于自己跟前晓通情理,明辩大事大非,不过转身功夫,竟冲动离家主而去?且还是有孕之身,妇人难养便是如此之意?
“往日那齐姬在时,我并无此感,今日齐姬离去,我才发现已入她魔愣,相思入骨矣。”慕容郎七声音苦涩不已,晕阙坠马之后他三日便起,而后以为可重整精神不出数日便可将她带回,不想她依然是本事涛天,竟能瞒天过海逃出了燕国,如今更闻她竟怀有他骨肉。
明明怀着他骨肉竟然逃离,慕容郎七只觉得血气翻滚,第二波血液溢至唇边,再次吐了出来,若是想要那正妻之位通通依她便是,为何要弃他而去?
慕容郎七心口闷痛不已,脑海之中更是如同梦寐一般,每每忆起她最后言语,便是如钝刀锯过闷痛不已。
她恨他,她扬言恨他。
“家主万不可因一妇而震作不起。”羊乐公望着手帕之上的血迹,脸上无半分连日来慕容郎七所取得的成就,就连坐上这家主之位也因他如此隔三搓五吐血模样,那喜悦便担忧所笼罩。
“尔等下去吧。”慕容郎七此时再无精力应付,若是可以他慕容郎七愿意如此狼狈?若是可以他慕容郎七愿意被一妇人所左右?
可那妇人不是谁,是他的齐姬啊!他的齐姬又岂是一般妇人可媲美的?
往日他知她几度想走却是克竟拦了下来,觉得看着一个妇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团团甚是有趣,然而,武垣城外生死存亡之时,他却是放了她了,不想她却回来了,她自己回来了不是么?为何这次他追出十里,她亦不回头?
为何离去已月余仍不回来?慕容郎七心口徒然一痛,牵扯着他脸色越发苍白,她融入他的生活,他将她的存在当作理所当然;眨眼之间她却离开了,带着他的骨肉、、、、、、
齐姬,汝以到此?尔怎的潇洒如丈夫?残忍无情怕是我亦不及尔半分。
是夜,慕容郎七孤枕室内,两眼望着挂在他锦衣之侧的红衣,此挂衣之物便是出自齐姬之手,当初他们衣服便是一人挂一侧,甚至他还曾为她宽衣更衣,将此视为房中之乐。脑海之中再次想起那日倾城一舞,如此绝艳惊人,燕国上下贵族无一不对她露出贪淫之色。
当时他除了第一眼的惊艳之外,便是满腔怒意,衣袖之下两手握着极力忍耐着不去发怒,那是他的齐姬,只属于他一人的,任何人都不可觊觎,任何人也不可以亵渎。心中带怒的醋意甚至让他想直接将她带回榻上,吻遍她全身狠狠的占有她每一寸肌肤,让她知晓谁才是她夫主,让她明白不可在任何人前面露出如此妖娆的绝世风情。
然而他终是忍住了,他自制力向来惊人。却不想她竟然说那是断肠舞,从今往后恩断义绝,当时他便怕了,想他慕容郎七战场上出生入死不下百回,从未惧怕过,却因区区一妇人之言而感到惧怕。
恩断义绝?断肠舞?
他堂堂慕容郎七还控制不住一妇人?狠狠的用心中的自信压住那惧怕的情绪,当晚他甚至去了杨氏的屋子,他便是要去证明给她看,他慕容郎七一生不怕任何人任何事,休想拿任何东西威胁他,妄想得了他的宠便可左右于他,他慕容郎七从来不是酒色昏庸之徒。
然,当他走入杨氏屋内当他看着那贴满的红纸,他除了厌恶便是烦燥,脑海之中全是齐姬的影子,甚至使他控制不住的去了兰院。
路上他甚至为自己找好了借口,却不想先入耳的是那绝望之极的琴声,凄凄惨惨戚戚好不悲凉,等他走近看到那满是鲜血的纤手时,他只觉得心被利剑刮过,疼痛异常。所有的借口不翼而飞,所有的倨傲抛之脑后,他只想上前将她抱住,将她纳入怀内。
然、她竟不敢,她竟以刀相逼,逼他听完;琴曲之中她唱着: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什么躞蝶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如此疏离陌生空洞,他心中那流失的恐慌越发强烈,毫不犹豫的上前将她抱入怀中,如此悲烈决绝的琴声他不要听,有他在任何人也休想将齐姬从他身侧带走。
然,然,齐姬她竟然落泪了,如同所有妇人一般,原来他的齐姬也是会落泪。明明她不同于一般妇人,他甚至认为齐姬上战场亦狠戾堪比将军,不想她竟然落泪了,只因他娶一妇人?她何以在意到此?
他以为自己只会对妇人哭哭啼啼的模样感到不耐烦,他以为他的齐姬不会落泪。然而,望着那不肯睁开的眸子泪水不断滑落,似乎擦不干的模样,他心痛无比,往日坚强的胸腔之内被揉成一团棉絮,他吻她的眼帘,吻她的发梢,甚至想要松口应允她任何事、、、、、、
“咳咳咳!”肺腑之内传来激烈的咳嗽,慕容郎七平静无波的眸子闪过狠意,一定,不管她走至天涯海角,都要将她带回来,圈在身侧绝不再允许她离开他身侧半分。
“刃。”寒戾之气响起。
“主子。”同等于剑的隐卫刃无声落下。
“再训一千隐卫,发放诸国,我要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