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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齐奴上马呀。”燕九公主高头健壮的,果真轻易一跃便从容上了那赤红的大马,坐在上面高高在上的望了过来。加上一旁妇人个个敬畏的看着她,不由的更是傲慢了起来,眉眼间皆是轻蔑。
姜宜依旧从顺如流,走到身边的大马前,瘦小的身形立时给马儿当去了一半,衬得她越发娇小。手攀着马背在众目睽睽之下,姜宜竟然连爬了三次都滑了下来,小脸瞪得通红的望着眼前的马儿。
“这不正是那五箭之妇?”袁飞此人优点与缺点相同,便是过目不忘。
慕容郎七不答,只是那无波眸子依望姜宜一次次滑落,墨玉之中深遂无比。
“哈哈哈,竟连一匹马都上不得。”四周的人都嗤的嘲笑了起来,燕九公主更是大声而笑,很快她却笑不起来了,她坐下的赤马不知为何突然发疯,前肢高高扬起。
“唭!”马儿突然立起长啸。
“啊!”燕九公主惊吓的尖叫,重重的从马背下跌落。
“公主。”一旁妇人如何见过如此情景,顿时跟着一道尖叫了起来。一旁牵马而来看着的奴人急忙上前将燕九公主扶起。
“公主可有摔伤。”一堆人为了上前,燕国之妇虽说比之其他国家的略显野蛮,可是燕九公主终不过一妇人矣,骑术再好亦不过如此,这燕九公主只是骑得温顺马儿骑术便已在燕国妇人之中数一数二了,又如何制服得了突然发狂的战马?
“闪开,谁说本公主有事。”众人听得燕九公主的话,只得又再一次的退开来,此时姜宜望了过去正好看见燕九公主衣物沾上草屑,头发凌乱的模样。
“汝过来,本公主骑那匹。”燕九公主稳稳的站起来之后,扯高气扬的对着姜宜,愤懑的恨意一览无余。
“然。”姜宜从顺如流的与她交换的走了过来。
殊不知燕九公主靠近姜宜所在的马匹时,刚碰着大马还未曾上去,马儿便如之前那赤马一般突然发威,四肢摆动。
“啊!”一声无比凄惨的叫声,燕九公主竟被大马后脚踢中肚子,当场踢到五米之外。
“公主。”这下连同慕容郎七身边的人都惊动了,全数围了上来。
“快,快传巫医。”慌乱中亦不知是谁在喊,一行众人纷纷将燕九公主抬了起来,正要入宫殿之中抬去,这燕公主要是在齐国再出什么事,他们怕是要拿性命向燕王交代了,如果能不紧张。
“给本公主杀了这匹马,哎呦!疼煞本公主也。”众人搬动之时听得燕九公主呛天呼地之声,又是一翻手忙脚乱的。
“哼!连马都上不了。”众人抬着的燕九公主路过站在哪里不知如何是好的姜宜面前时,竟顶着苍白的脸恶狠狠道。
这是以百步笑五十步?姜宜真的给深深的震住了。望着一路鬼叫狼嗷的燕九公主被众人花团锦簇着离开,才轻轻浅笑,悠闲自在的以袖拍打衣服上的尘埃,忽然一道很是炽热的目光射了过来,姜宜动作一僵。
抬起头愣愣然的望着前面,他竟然没走?自已的仰慕者坠马亦不去关心一下?他看到自己拍衣服的动作了,记着那大步走来的身影,姜宜脸色瞬间苍白,不股不好的预感升起。
喝!这男人又将她如战场上猎物一般的将她扛了起来,如此是好?千百种法子在脑海之中游走,姜宜努力放松着身子,原本松松散散的束在颈后的乌发,全数散开直直的垂到了地上,一路随着慕容郎七的脚印拖着。
、第三十章:审问
“碰。”慕容郎七扛着姜宜一路走回自己的主殿之中,粗鲁的将人丢至床上。(床是一种坐具,榻是用来睡觉的。)
“哎哟。”姜宜蓦地痛呼,小脸皱成一团。
“床上所铺乃两层黑熊之皮。”言下之意根本就不可能摔痛,不必再装了。
“将军。”小嘴一嘟,姜宜极是不满的将手臂举起往他眼前晃,手肘处红通一片皆是刚刚上马时所磨。
无波黑墨微闪,一把抓住眼前玉臂,语气极是冰冷道:
“田公坠马,燕公主亦坠马?”
此人真心不好唬弄,长着七巧玲珑心,且让她摸不着底,无法知晓他心中所想,这使得姜宜小心肝七上八下。
“许是战争之故,土地之神余怒未息才使得马儿兀然发飙。”姜宜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土地公公真心好忙,连坠马之事都牵扯入内成帮凶了。
“怪力论鬼神乎?”慕容郎七冷笑,胡言乱语一概不能信。
“将军。”姜宜嗲声,随势扑入君怀中,再次若有若无的将受伤的手举起。
“越是无法无天。”此妇真该当众绞杀,以儆效尤。
“妾不过一妇人,有何能耐使马儿如此?妾、妾见到大马已吓破胆儿。”
“惊吓倒不曾见,戏谑余光倒常常从汝眼中露出。”田公远在千里之外出事都能与她有所关联,燕公主坠马她就在一旁。田公之事莫不是他觉得与她无关,而是不敢相信与她有关,实是难是相信一妇人竟算计到千里之外的新原高坡,如是事实简直骇人听闻。
好容易刚刚将此事压下,她却又在他眼前神不知鬼不觉的上演了现公主坠马,从头至尾半点错漏亦无,然,他感觉上就是此妇所为,必是此妇所为。
“妾、妾数次努力都不曾爬上马背,燕公主嘲笑四周戏谑妾之无能众人所见,妾又如何有此控马术?”姜宜委屈无限,妖媚的眸子含送秋水,盈盈将溢。明明就在马场竟然冷眼看着众人捉弄于她,姜宜若有若无的委屈着。
“狡辨类贼,无一可信。”无波眸子对上使人怜惜的泪水。
“如此,要打要杀,将军随意便可,妾无怨言。”轻轻撇开视线,散落的发丝将小脸遮去半边,只看得白蜇上面斑驳泪痕,泪珠如线般滴落到他手背上,竟是烫手般的感觉。
“此事不可再为。”冷漠语气之中不自知的含着妥协。姜宜愣了愣,扭头一双兔子般红丹丹的眸子瞅着他。
“妾不曾有所为,何以再为?”直接纠着慕容郎七宽大的衣摆,粗鲁的擦拭一通,语气之间带着委屈,典型的打蛇随棍上。
“将军就由着燕公主欺负我?”说摆小手化为拳头,如小女撒娇般往他胸膛锤着。慕容郎七一掌握住那小手,望着这张小脸如今不仅是眼睛连同鼻尖都红通通的,让人很是心痒的想咬上一口,无波眸子微微侧开,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半倚着。
“燕九公主身侧有燕王的人,就算遣燕九公主回国,仍然会再来下一个燕公主。”明则是燕公主打着爱慕他的名号追随而来,实则不过是燕王派自己的亲卫带上燕公主掩人耳目而已。否则堂堂一国公主怎敢来战场之地,怎可随军来阳城。
原来如此,姜宜是何等聪慧,个中原由一点就通,只是奇怪他竟然会跟她解释,再者他会怕一燕王不成。
“主人,用膳时辰已到。”宫门之外,河事的声音传了进来。
“可。”不过眨眼之间功夫,慕容郎七又一副冷漠无情的模样。
“传膳。”随身服侍多年的河事立时高声道,带着身后一行人端着餐具走了进来,姜宜这才发现一个上午如此一晃便过去了。
“可曾饭否。”只消她一个眼神,慕容郎七便已了解她心中所想。
“否。”发顶对着他,声音底底的从下面传来。
“上清水。”卑人立时领命去端,姜宜愣愣然再次抬头,清水已被端进来放在架子之上,慕容郎七使了个眼色,姜宜马上就领悟了。
“我就去。”姜宜底底的应着,赶紧走过去清洗脸面,再把凌乱的头发绑了起来。
“将军。”回眸处一张清水芙蓉般美艳的小脸。
“侍候用膳。”慕容郎七语气平静无波,早已坐如钟般坐在主位上,跟前桌子之上已然摆好了数道食物,主要以肉类为主,有生有熟,更有姜宜所做过的炒食。侍候用膳的下人早已被他遣了去门外候着,内室之中便只剩得他们两人。
“然。”姜宜目光直直落在那白米饭上面,感觉已经忘了那米饭的味道了。
“坐。”一个碗丢了过来。
“嗯?好。”反射性接住碗,姜宜微愣而后立时大大方方的坐下了。慕容郎七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将盘中一块上好的生牛肉搬至眼前,抽出腰间跨刀,切成细片往嘴里送。一边饮着酒水一边嚼着牛肉。
这不是现实版的茹毛饮血?姜宜再一次长见识了。
“做甚?”天神般的脸面带上了古远的野蛮。
“将军吃法颇具古风。”咽了咽口水,姜宜呐呐道,第一次感觉到了他与齐人的不同之处,原始社会之后都没有这样的吃法了吧,燕人真够复古的。
“哈哈!”望着她苍白小脸,慕容郎七竟然朗声一笑,犹豫冬日阳光,耀眼无比。
“既然田公已故,便搬回来侍寝。”情绪收敛之后,慕容郎七目光落在这张天然无雕饰的脸上,目光灼灼而炽热。
这,可是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