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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要表达的意思是:国君一句话,小民累趴下。心慌意乱之中,竟连衣服怎么穿都闲不清楚了,更不用说其它。这种身不由己地服劳役,自然不是件愉快的差事。它的驱动力是内心的畏惧,而不是现实的利益或自我的意志。既恐惧却有无可奈何的命运。
有人还在低低的唱着诗经,一股悲凉藏也藏不住。有人对着镜子仔细的铺上一层白粉,使得自己看起来更加的娇弱赢美,这些妇人知道晚上会有晚宴,俨然的一副要去赴宴心情。
姜宜一言不发,望着半桶清水,先是低头喝了几口,缓和嗓子干渴的疼痛,方细细的将身体试擦,她并没有洗脸,而是先试擦了下身,然后将一双起满水泡的脚放进去泡着,一路走来这双脚刮伤好几处,水泡破了又起,如今青红交替站着都嫌痛。只是轻轻的泡了一会,她就快速的将干净的衣物换上,竟然是与记忆中那侍妓般的衣物无二。
衣物极其单薄,衣领又低又透,云袖开的又大又高,裸露着两条白耦玉臂,只要她一举手侧身就能将里面一览无余。
好吧,露个手臂对她来说不算得什么,再看着胸前比馒头还小的胸部,反正亦不曾发育看了也就看了,去海滩还赤泳呢!姜宜自我安慰的想着,低头将换下的那灰白的衣服放到桶中,慢慢的清洗。
“碰!”不远处传来响声,那唱歌的声音也停止了。
“啊!”四周半裸的妇人齐声尖叫,人推人挤,好几个木桶都倒了,水流一地都是,又是一阵慌乱无比。
“作甚,叫甚。”外面的河事声音传了进来,姜宜顺着前方看过去,是那刚刚唱歌的妇人,已经一头撞在墙上,瞪着空灵的双眼,血染红了她那灰白的深衣,竟然自杀死了。
“穗公主,是、是穗公主自殇了。”一旁的妇人颤抖的发声不清。
“抬出去。”管家河事领了几个武仆将地上的穗公主抬了出去,穗公主的生母早在来的路上就撞死荒野了,根本不可能有人会太过悲伤,全程无一人出声或哭泣,只是气息很是压抑。
“速速更衣,将军正等着呢。”大门没关,河事就站在门口处望着她们下令,并没有再出去,而是带着几个武士站在那盯着妇人,防止哪个再敢自殇的。
几百妇人一路上寻死一些,累死一些,病死一些,真正到了周台的仅剩下不到二百,可不能再在他处受到甚意外了。
见此情形,坐在铜镜前的姜宜暗自庆兴自己动作快,否则就要当着这些男人的面沐浴更衣了,如此想着手上却不停,明面上她是在认真的往脸上铺粉,实质上亦是,不过姜宜只铺了半边脸。
河事将她们领到周台郡王府上,如今这已成了慕容郎七的临时住址,今晚的宴会亦是在此,穿过长长的走廊,他们就进入了主事厅,外面是黑衣兵严密防守着,里面早已坐满了宾客,只有那主位上的慕容郎七还缺席着,姜宜和众妇一道跪坐在中映的大道下方。
“诸位,诸君。”河管事朝大厅两边宾客朗声道。
“今晚,我主慕容郎七因事失席,万分惭愧。特献上齐宫贵妇,诸君请尽情挑享用,但求一悦。”随河事重复完慕容郎七的话之后,大厅内顿时热闹了起来。
“郎七一翻热情,我等岂敢辜负。”
“然,然也。”
“怎能平白的冷落了齐宫妇人?”
“哈哈哈!”
“、、、、、、、”
跪的一排的妇人前面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这是一个朝不保夕的年代,人人皆贪图眼前安逸富贵,这年代的人是洒脱的,也是随性的。酒池肉林算得了什么?聚众欢淫亦是贵族之中的平常事。
燕妇健美、强悍,他们相对而言更喜汉妇,汉妇纤细赢弱柔美,男女之事上只需轻微玩弄,就嘤嘤啼哭,好不胜弱的模样甚比媚药,更能激得他们性欲大起。
“这妇人抬起头来。”
姜宜顺从的把脸抬起,来得路上将肤色晒得偏黑,加上营养不良更是又黄又黑,而她将一半脸铺的粉白,灯光下一照看起来就一张黑白无常的脸,胆大如燕人亦是吓唬一跳,暗叫怎得如此丑陋,好几个人从姜宜面前走过,只望一眼便无人再落第二眼。
等着他们都挑选完之后,歌舞伎人开始出来跳舞,她和一些剩下的妇人退到宴会后墙下静跪着,大厅之上那些男人有得已经搂着两三个妇人了,吃的东西全部都是妇人先含到嘴再哺到他嘴里。有的甚至上下其手,妇人都半裸着躺在下方,就差最后一步了。姜宜静静的目睹着一切,微微的敛下眉目,挺直的腰身微微放松,她知道她暂时是安全的。
、第三章:遇慕容郎七
宴会过去一个时辰之后,喝酒之人东倒西歪形像全无,大厅已经响起了妇人莺莺嘤嘤的呻吟声,有的人抱着去了旁边的偏房里作乐,豪放的直接就在大厅开始玩弄,气氛已然发热,场面已经混乱了,四处弥漫着朦胧的色彩。
姜宜不动声色的站起来,悄无声息的往外走着,此时此刻根本不可能会有人有时间来关注一个妇人了。她并没有从大门出去,而是往后面走去。
“作甚。”黑暗处一个声音传出来,夹带着杀气。
“妾喝高了,想出恭,扰君了。”
她说喝多了,想上厕所,打扰到你了。
姜宜低着头,态度非常恭敬有礼。
“尔一妇人无传令不可入内。”
不行,没有通令,她不能从这里过,姜宜不由大急。
“妾内急甚久,扰得大人已有烦意,请君通容。”姜宜楚楚可怜急切的语气。
“他日富贵必不相忘。”她又低声的加了一句,先说已经让宴会让的大人物心情不爽了,再以利诱之,先是威逼再是利诱,问她话语之人不过是慕容郎七手下的一名看家剑客,比心计哪里是她对手?
“速去速回。”半晌之后,那声音的源头彻底消失了。这是放行了吧。
“然,然。”姜宜欢喜一笑,低低应着,脚步飞快的走过。
她不是想着要逃脱,逃走这件事早在路上她就想过好几回了,这种想法已然让她抛弃,离开这里去哪里不是一样呢?这兵荒马乱的时代,除非她去原始森林里躲着过日子,否则对她来说哪里都一样的。再说这赢弱无比的身子不养好之前,她手搏鸡之力身无一钱相依,只怕离开不出三天她不饿死也会让人给宰杀了。落后无比的地方只有最富贵荣华之地才有着比较完善的生活待遇,所以她并没有想着要马上离开,凭着她的本事,姜宜自认为周旋着亦能让自己过得舒畅。
姜宜根据自己脑海中的一些记忆,这个时代的庭院建筑都是相差无几的,大致猜测着厨房的大概位置,她很饿不说几天以来就咬着那糠饼,石头般硬不说,一点营养亦没有,与其在那大厅之内看着别人酒池肉林,饮酒作乐,听着一道跪着的妇人咽口水的声音,还不如出来去偷点吃的。
避开几个躲藏的剑客之后,她已经走到了后院,她走的很大方,没有一点慌张反而是一副自然的模样,不能算是她艺高胆大,而是这落后的年代对于探子刺客一类防守并不突出,而一些武艺高强的看到她亦并不现身。
一来亦是以为她是主上叫来的,否则前面的剑客亦不可能会放她入内。
二来,在他们看来不过一妇人而已,压根就不值得亦不屑现身。
姜宜搂搂衣物,从容的走尽一处房间内。前厅错落有致,里面装饰高雅,连续三间进摆布整齐有序,室内能闻到淡淡的兰花香,桌子摆着一些点心水果,一边是大床一边是低榻。
这、这哪里是厨房会有的样子,这明明是别人的寝室。
其实不怪她走错,不是她记忆中房子布置有错,而是之前的周台郡王,因为迷信所以听从了食客的说法,将这里改成了寝室,这以前是郡王的主室,如今正是那慕容郎七的临时寝室。
姜宜不知道,她只是直直的看着上面的饼干,当下什么亦不顾及,所以警惕性抛之脑后,大步走了进去拿起就吃,被这里糠糟之食连续喂养了数日之后,这普通之极的饼干竟然成了美味无双的美食。
好是干渴,姜宜抬头找水,抬眼处四目对接。
有人,还有人在这房间之内。
一个身高八尺,健壮有力之躯直直的站在前方,乌发一丝不荀的束成,五官硬如刀削斧啄,坚毅有形,战场将军不言而威,气盛逼人,刚阳如天。整就一完美的太阳神站在她面前,不是慕容郎七还能有谁?
相比之下,她衣冠不整,饥饿潦倒,再加上一张黑白无常的脸,完全就是一个饿死的女鬼模样。
慕容郎七全然不曾想过竟有人敢闯他寝室,竟然还是一妇人。
好危险的一个男人,姜宜心脏凶猛的收缩着,指尖颤抖着,她都觉得自己要吓晕了。第一反应就是猛的撞了过去,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