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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徐扬现如今的有钱有势,在西北亦是举足轻重地商界巨擘。 整日里亦是娇妾美婢绮罗生香的侍侯着。 走这一趟东溟大岛,因为行色匆匆,风波颠沛,徐扬在正事上多所用心,自是无暇顾及在意那些个饮食男女的事情。 话说,‘光棍汉做足三年,看见老母猪也当貂禅’。 再回到姑苏,又已经没有了前一阵的繁难事儿,得着这个空闲儿,徐大总理又是正当盛年,一时间却也如同渴骥奔泉一般,饥渴得紧,但他自己仗着身家丰厚,又有雷瑾在后撑腰。 出手却甚是豪气,一口气就买进了好几个倍受江南士绅觊觎的可人儿,纳为外室禁脔,暂且受用起温香软玉的风流艳畅来。 雷瑾虽然也听得手下传言此事,却也是一笑罢了,道是真男儿自当如是。 置之不问。
至于这个为徐扬所宠嬖的美人儿——‘玉环’,是徐扬从东溟大岛回来后,在姑苏著名地‘幽兰书寓’量珠聘美,从他人手里硬‘抢’下来的一个红牌清倌人。 之所以赎身价昂,除了这女子相貌娇美,身材曼妙,确是容光四射,明艳动人之外,还有两个重要原因:一来,这玉环姑娘并非中土人氏。 而是自幼被人贩子从古天竺国。 也就是现下地莫卧儿帝国掠来,万里迢迢贩到中土。 ‘幽兰书寓’又花了十数年心血和银子苦心栽培,雪藏多年,今年开春时才在‘幽兰书寓’抛头露面,这异域绝色可谓稀罕,自非平常惯见,不知引得多少人馋焰大炽,偏生‘幽兰书寓’东家的靠山很硬,不肯让寻欢客人轻易将玉环‘梳拢’了去,着意的拔高身价,多少权贵有钱人看得着却是吃不到。 在这奇货可居,竞争者众的形势下,身价银子自然随着艳名雀起水涨船高,生生给抬高了老大一截;二来,玉环姑娘,名字虽然忒俗气了点,但丰艳胜人,媚惑动人,江南地面也是不多见的绝色娇娃,而‘幽兰书寓’又对外声称这来自古天竺的‘玉环’姑娘,天生一种‘奇趣’,且擅长古天竺的《爱经》秘术,绝对不比‘大同婆娘’‘扬州瘦马’‘金陵胭脂’中地翘楚花魁逊色——要说那精通媚术和玉房秘术的名伎,在风月行当中不算太稀奇,但精通异域‘玉房秘术’《爱经》的却绝对罕见,这无疑又是蝎子尾巴独一份,怎能不让人绮念横生?
徐扬虽然不是习武之人,但在西北谋生治产多年,却也在鞑靼年年侵扰的威胁之下,不得不打熬筋骨,通晓了一些弓马骑射暗器伤人的本事。 这弓马之道,徐扬自然说不上有多精熟,但至少能够让他有飞骑逃命或者临危拼死的些少本钱。 连带着,徐扬平日也还惯常熟练“易筋经”“五禽戏”等杂七杂八的‘导引’和‘吐纳’法门不辍,而且也象其他许多的江南士绅儒流一般,熟谙某些‘双修术’诀窍——国朝纵欲之风日炽,江南士人通晓‘双修’、‘房中术’、‘三峰采战’之类玄素秘法地十有七八;平民家藏有‘**’和一般作为‘厌胜’辟邪之物的‘避火图’的,也几乎无处不有(注:古时的正宗避火图,是需要专人如巫婆神汉之类的人,使用朱砂以及佛道教门常用颜料绘画而出,不是随便什么人随便什么**都可替代作为‘厌胜’之物的。 );嫁女儿地人家必备嫁妆中也少不了**册压箱底;朝野士绅甚至在私人酬酢的酒会、诗会上公开的探讨‘三峰采战’、‘房中术’和*药等等。 籍贯浙江的徐扬,习染江南奢靡纵欲风气,自然也是不能免俗的了,他甚至还专门向‘名声在外’的雷瑾请教了‘双修’的一些诀窍,只是徐扬没有多少玄门修行的根器,雷瑾自创‘阴阳双修大法’的根本玄妙他是无法修练的,也只能将其中一些个锁阳固精地小巧肤浅诀窍,比如‘小重山’‘白骨锁’等学了个囫囵。 就这也就足够他左拥右抱,纵横花丛了。
因此之故,徐扬家里虽然姬妾成群,倒也应付得来,即便与这擅长所谓《爱经》秘术地玉环姑娘缠绵颠倒的‘肉搏’,也是个旗鼓相当局面。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个人在床榻上纠缠挣扭。 厮磨了这么好一会,已是喘息吁吁。 旖旎香艳之极。
直到花心酥麻,再也忍不住时,玉环儿蜷在徐扬身下,身子颤颤痉挛……
徐扬地恣意驰骋仿佛揉开了幽深的花心儿,热流奔涌,似有似无的吸扯力直透胞宫,抽汲之间。 玉环儿只觉魂灵儿似雪融冰化,尽都酥了。
徐扬亦觉浑身暖洋洋,火热焚身,奔涌不息,这样的**快活,前所未有,不觉沉醉……
春风度了玉门关,两个交颈而眠。 深深酣睡……
“嗒—嗒——”外间云板轻敲,惊醒了睡梦中的徐扬,从枕下摸着昂贵地泰西怀表看时辰,恰是黎明时分,天色浓黑之际。
春宵苦短,徐扬这一刻虽然被云板惊醒。 却半未恼怒,仅仅是皱了皱眉头,就已起身下床,丝毫没有沉溺于欢爱**的留恋之色,心志不为外物所拘,相当坚定——徐扬心里清楚,他地随从在这睡梦沉酣的黎明时分叫醒他,当然是有重要的消息禀报。 对于商人来说,任何相关的消息变动都应该及时了然于心,如果因沉溺于**而未能及时掌握新的动向。 徐扬是绝不能原谅自己的——得空有闲之时无妨纵欲享乐。 但该做事时就得认真做事,该办差时就得用心办差。 用心办差、认真做事与纵欲享乐并不矛盾。 这就是徐扬笃信的处事信条,也是他在雷瑾给他机会地时候能够牢牢抓住,不几年间就成为西北工商巨擘的原因。
暖阁中,徐扬的随从卫队——西北‘四通标行’的几个标客头领已经候着了。 (注:明之标行,以人或者财货等作为‘标的’,护‘标’保‘标’为业,与后世之‘镖局’等同,至迟在万历年间已经出现,但不如后世兴盛。 可参见《***》第55回。 ‘标’、‘镖’两字,通假互用,但‘镖局’之说则是清末才有,之前统称‘标行’。 )
“四通标行”是西北雷氏商业协会名下开办的一家大标行,开办也有好些年头了。 西北雷氏商业协会,在雷瑾开府西北之前,就长年有商队远赴西域塞外和云贵川、缅邦甸、古天竺的莫卧儿帝国等处行商贸易,商队本身就编有实力强大的武士卫队,原也用不着开办‘标行’护送押运。 但是,不是所有地商贾都有那个实力,都可以象雷氏、马氏等西北大姓豪族那样,自家就拥有足够的护卫力量,能确保自家财物商货不在途中被盗贼土匪抢掠的。 工商繁盛,商贾贩负四方,值钱商货长途贩运很可能遭到土匪强盗的觊觎抢劫,行商贸易有相当大的风险,这就需要有‘标行’、‘标船’之类的武力来保障商货贩运地平安无事。 不管最初是出于什么原因,或是为着搏取商界同业的口碑美誉,或是为着争夺对西北的某种控制权,又或者是为着顺路捎带着护送其他商贾,赚些外快银子,或者其他什么原因,雷氏商业协会名下的‘四通标行’就这样应运而生,开办起来了,并且声誉相当不错,与回回马家的‘广盛标行’,五大钱庄各自名下的‘标行’分号等并称于世。 几十年的老字号了,背后又是雷氏宗族,黑白两道、官私两面都吃得开、摆得平,‘四通标行’护‘标’保‘标’的生意当然就很红火。
而在雷瑾开府西北之后,以军法治政,西北地面以护‘标’保‘标’为业的‘标行’,需经西北幕府审核并关领执照,西北标行的经营局面为之一变;等到西北幕府为‘塞外秋猎’事,设置‘赏金会馆’,悬赏鞑靼部酋首领地首级,又以多家半官方地民间车马商行承办为出塞大军运送辎重粮秣之事,西北标行的经营局面又是一变,得以蓬勃发展;到了西北幕府有意将部分平虏军退役士兵安置到‘标行’中,且有条件地准许各家标行‘竟投扑买’。 承办官方、军方诸如粮草军械地运送、官吏儒生等重要人物的警卫护送、守备佥兵和民壮乡兵的战阵操练、军情谍报和官私文书传递送达、驿路驿站的整修保护、甚至边陲堡寨庄园牧场的修造和保护,等等繁杂琐碎事务的商权,西北标行的经营局面更是为之一大变,标行已然涉足很多行业,成为不可或缺地新兴行业。 近几年甚至有不少在军中积累了足够资历,积攒了足够银子的下级军官和锐士,在暂时转为后备待命之后。 因为不懂经商,又不耐烦耕作放牧或者做工。 也大量涌入标行之中,做起了保‘标’护院地勾当。
徐扬的随从卫队,在名义上便是由雷氏商业协会名下‘四通标行’的标客高手组成,但实际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