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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语盈盈的诸女,见丫头嬷嬷簇拥着雷瑾几人进来,自然又是一番喧扰。
雷瑾倒是心不在焉,鼻子嗅了嗅,道:“难得绿痕、紫绡肯同时下厨,是什么好日子?好象不是谁的生辰啊。”
绿痕浅笑,“难道一定要好日子,才可以吗?”
“这么说,还是爷着相了?”雷瑾笑道。
“这是爷你自己说的,奴婢可没有说。凝霜,还不给爷倒酒儿?那十年元红酒,爷没事都喝两三坛子,别心疼,醉不着爷。”
“没事也喝两三坛子?从江南运上来,这么喝,爷喝是喝不醉,都喝不起了。绿痕,你也给爷吹牛了啊?”雷瑾大笑。
见雷瑾动了筷子,诸女这才轻笑低语的开动起来。
雷瑾饮完一杯温热的黄酒,眼神不合往阿蛮脸上一瞥,怔了一怔。
侧转头来,雷瑾很干脆地直视阿蛮的俏脸,眼中精芒倏闪而逝。
阿蛮见雷瑾直视自己的脸儿,不由红晕泛起,同时敏锐的六识神通,让她感知到一缕似有若无的力量在倏然间横贯她的身体,但等她想要捕捉这缕力量的时候,早已经逝去无踪迹,她甚至一度以为这是幻觉,在她——不应该出现的幻觉。
“阿蛮,你坐到爷身边来。”
众女一阵嘻哈,自然是把阿蛮换到了雷瑾的身边。
“呵呵,阿蛮也学会骗人了。要不是爷的眼力好,岂不是被你骗过去了?”雷瑾笑吟吟道,“什么时候突破的红莲境?”
阿蛮露出极其罕见的忸怩神情,说不出口,突破了红莲境,意味着她与雷瑾曾经的‘约定‘结束了,她还没有来得及想好,以后怎么办。
紫绡打破尴尬,“阿蛮也是刚刚突破,才只两天。今儿我们给阿蛮小小庆祝一下罢了。”
哈哈一笑,雷瑾张开手掌,伸到阿蛮面前,道:“拿来。”
阿蛮已经被众人的笑声弄得有点晕,愣愣问道:“什么?”
“爷还不知道你?这么密切配合,一定又是跟人打赌了,而且一定赢了。阿蛮你拿爷打赌,爷见面分一半,不算过分吧?”
阿蛮苦着脸,“怎么每次都让爷抓着?”
从荷包里摸出个五两的小银饼,塞在雷瑾的手掌里,阿蛮兀自不甘心,“大侯爷,还巴巴的与我这小女子抢银子。”
“阿蛮你还是堂堂军团节度,俸禄不少,又怎么还老是玩这小赌博的玩意。赢家的彩头,爷是当仁不让的,再少也是彩头。”
“好了。”绿痕微笑,“凝霜,给爷斟酒。”
凝霜捧起银光灿烂的锡壶,给雷瑾斟酒。
锡壶如银,玉手如霜,在灯光下真是相得益彰的美妙,雷瑾忍不住便轻薄了一句:
“皓腕凝霜雪啊!”
凝霜脸色一红,手上的锡壶晃了晃,差点稳不住。
笑吟吟地,雷瑾开玩笑道:“习武之人,手要稳如泰山,怎么可以左晃右晃?还得练呢。”
紫绡抿嘴笑道,“爷就不要难为凝霜丫头了。说到泰山,爷的泰山大人,可是三两日内,就要入川了。”
“嗯?”雷瑾怔了怔,“孙若虚弄什么名堂?不是应该与大老爷、大夫人一起西行吗?怎么先跑来了?”
“嘻,孙家五小姐弄出这么多事,想必孙家送亲队伍里面抱怨的声音很大。而且孙家小姐行刺侯爷,爷的泰山大人要是还能坐得住,那是真的没话说了!”
“哼哼,”雷瑾微微笑着,“没有大老爷在,爷这竹杠敲下去,可是完全没有顾忌,哼,生的好女儿。”
“爷就不怕这翁婿之间的关系太紧张?”
“现在是孙家求爷,不宰他家一刀狠的,怎么对得起孙家的银子?”雷瑾话里都藏着杀气,他才不管孙若虚是不是他的泰山大人呢,敲竹杠、宰肥羊,没得商量。
雷瑾早就对孙家憋着一股怨气,再加上孙家小姐‘逃婚’、‘刺杀’的这么一闹,雷瑾心里早就磨刀霍霍,等着孙若虚来,准备‘痛宰’这位泰山大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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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6。8发布
PS:以下不算在正文字数内。‘修改’后录入。
题外话,毕加索的〈拿烟斗的男孩〉这幅画,拍卖出一亿四百一十六万美元,目前最贵的画作。但是这个价格是在拍卖会上拍出的。个人认为,毕加索虽然是名画家,但这幅〈拿烟斗的男孩〉如果只在画廊里出售,能卖出两千万美元已经是天价了,当然了,毕加索的画,现在只会出现在拍卖会上。总之,这就是画廊与拍卖会的不同。
古代的书画古董行出现几个买家对一件书画互相竞价的事儿,并不罕见。但一般知名的书画古董行,爱惜羽毛,一不会自己养‘托儿’抬价(借用个现代词),二不会允许‘托儿’进店抬价(防止卖家搞鬼),他们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江湖上一般的骗徒混混逃不过他们的眼睛。所以,买家一般的心理是在这种知名书画古董行,有别的买家竞价是正常的。要是在一些没有名气的书画古董行,碰见有别的买家竞价,多疑的买家很可能马上就打消购买念头了。
在古代,可没有拍卖行这种专业的商业组织,虽然拍卖以不同形式在古代存在或者说出现过。
竞争出来的价格,是浮华不实的泡沫,只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无法置喙罢了。
第二章 闺怨阴杀
三月末。
白衣军渡江南下,向东卷击,已入西江。
这消息就象涟漪一样向四方扩散,耽于享乐的江南开始震动。
但是也有消息说,白衣军只是一部分下江南而已,主力还是从湖广返回中原了。
还有说白衣军攻破了赣州府城的,不一而足。
各种真假消息,一时传得沸沸扬扬。
江南人心惶惶之时,西北的雷瑾也收到了白衣军渡江南下的谍报。
但是雷瑾对这份谍报,没怎么看就放到了一边,不是因为他早就预料到白衣军会南下,而是白衣军南下的后续连带影响到底有多大,至少半年之后才能初见端倪,所以雷瑾这时候根本就不是很关注白衣军的动向。
他关注的不是白衣军本身,而是整个江南形势在白衣军冲击下如何演变。现在关注江南,还为时过早。
雷瑾甚至还有时间哀叹一声,整个四月,都得窝在房子里了。
四月,是西北的春天没错,但是也是风沙的天下,每天风沙刮上八九个时辰也不稀奇,只有到了四月末,风沙才会渐渐收敛起来。
也只要雷瑾这样的‘闲人’才会有‘窝春’的烦恼,这时风沙虽大,却是抗旱、春耕的紧要时期,换作别人,谁敢懈怠?谁有空懈怠?灰头土脸也得忙碌,为了一年的粮食收成,偷不得懒呢。
雷瑾屈指一弹,强劲如锤的指力,击中书案旁的一个小铜钟,发出一声如黄钟大吕般洪亮的响声。
稍顷,一位女官匆匆而来,敛衽行礼,道:“侯爷有什么示下?”
“你去编列一份印书馆的新书单,要足够看一个月的。再编一份新书单,要足够听一个月的。”
这女官知道,雷瑾有时喜欢自己看书,有时喜欢叫人诵读给他听,都是视心情而定,而且故事、诗集、农艺、园艺花木、天WWW.KANSHUBA.ORG、算学等等之类的书,雷瑾一般是不看的,虽然他鼓励在西北的许多学校,如农牧学校、工商学校、平虏义学里都添设上这些科目。
正如雷瑾对西方传教士讲授的西方‘天文’、‘历法’、‘算学’等兴趣不大,但一点也不妨碍他下令在官方的各个学院、学校中,添设‘西法天文’、‘西法历法’、‘西法算学’、‘西法制图’等等西法科目。
因此,她只应了一声是,就很自信地行礼退下,她相信编列出来的两份书单绝不会让侯爷退回修订。
***
雷瑾缓步行在后院的石子路上,栖云凝清、翠玄涵秋默然跟在身后,她们俩的‘禁口令’还有几天才结束。
这时,前方花木掩映的小径中转出一个曼妙的身影,是雷瑾内宅的妾室之一,前弥勒教‘女法师’王曼儿,亦是当初被雷瑾下令扣押软禁的其中一位。
仪容娇媚,光艳照人的王曼儿侧身敛衽,“奴家给爷请安!”
“有事?”雷瑾可不相信王曼儿是碰巧,他在进入内宅的时候,心神就已经感知到王曼儿在那条小径上来回蹀躞。
王曼儿咬了咬牙,说道:“奴家觉得爷对我们这些出身弥勒教的妾室有偏见,而且还偏心。”
“嗯?爷居然有这么大的不是?说来听听。”
“奴家等虽然锦衣玉食,但爷自从年后,就很少让我们出身弥勒教的妾室侍寝了。这不是爷偏心,对我们有偏见,是什么?”
雷瑾微微一笑,“还有什么想说的,都一气说出来。”
王曼儿无畏地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