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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瑾用的不是惯常使用的铁矛,而是配发重甲骑士的西北新式马刀。比起帝国边军以前仿倭刀式样所造的长马刀,这种新式马刀刀身更宽,刀背更厚,刀形也更弯曲,血槽更为合理,整把刀的重量自然更重,马上劈斩不但无往而不利,而且可以双手运刀。这种马刀虽好,但还是有不少老的重甲骑士坚持使用西北以前配发的老式骑战横刀,他们坚持认为横刀才是破甲斩骨无坚不摧的利器。老习惯是很难一下改变的,所以平虏军的老式骑战横刀,长史府的军械司和军府的军械督理司仍然在安排军械工场打造。
曹变蛟反而使用的是步战铁矛,而不是其惯用的厚背大刀。军中常用的步战铁矛比骑战的枪矛要短一些,以求灵活,因为相当沉重,也只有少数勇武之士使用,舞动起来,势挟风雷,宛如狂龙,以之冲锋陷阵,有所向披靡之威。
军府司马张宸极、幕府参军曹文诏站在一旁观看,另外一边离他们俩远远的则站着两位头戴帷帽的女子,一高一矮。
“曹将军,”张宸极道,“侯爷与小曹将军交手,你觉得胜负如何?”
曹文诏知道张宸极虽然精通骑射,是一位‘六艺’精熟相当合格的孔孟门徒,但对武技并无什么甚深认识,雷瑾与曹变蛟的交手更多的是比划彼此的招式、灵敏机变、临时决断等功底,并不是真杀,遂笑道:“这个没有什么胜负的。好象是侯爷想小小测试一下变蛟冲锋陷阵的功底而已。也许,侯爷已有什么用得着变蛟的地方了吧。”
曹文诏说着脸上露出了一点点落寞的神情。
“呵呵,”张宸极笑道,“以侯爷的大局看,文诏必有大用之时。倒是老夫,未来几年都得在军府处置那些繁剧琐碎的军政了,苦呢。”
“别人想还想不到呢,张大人还叫苦?”曹文诏道。
张宸极笑道:“曹将军若有意,这个司马的位置让与你做如何?正好,侯爷刚吩咐下来,令老夫草拟一个〈慰问南征云南诸军将吏士兵书〉,不若曹将军接下这个差使吧?”
“哈哈,”曹文诏低笑道,“敬谢不敏!敬谢不敏!这个舞文弄墨的差事还是张大人勉为其难,早日完成吧!末将生来就是要上战场的,死也要死在战场上,马革裹尸才是末将的最好归宿。
对了,最近怎么少看到蔡伯贯、郭菩萨的影子。”
“这两位啊,”张宸极呵呵一笑,“最近在生侯爷的闷气,整天都在公事房里疯狂办公事呢。侯爷倒想得开,说象这样,公事办得快,生点闷气也无所谓,随他们去。估计这俩现在也是没台阶下吧。
曹将军,老夫是外行看热闹,你是内行看门道。烦劳你给解说解说,侯爷与小曹将军这交手有什么门道?”
“哦,侯爷的刀路虽然诡变无穷,刁钻毒辣,但每一刀的出刀收刀都简单利落,朴实无华,骨子里仍然是雷门世家一贯的一力降十会,以重破轻,以拙破巧,以气胜,以势胜的路子。侯爷内外兼修炼气有成,这场对手试招显然是大大收敛了。
变蛟练的是五台硬功,矛法脱胎于五台山棍术,参以军伍战法,也以简单实用为主,每一矛都力大势沉,凶猛凌厉,务求一击必杀。
虽然不会有什么胜负,但侯爷明显内息充沛气脉悠长,只练过硬功的变蛟气脉大是不如,只是仗着年轻力壮罢了,胜券显然在侯爷这边。
不过,变蛟毕竟是吃军旅饭的,勇武善战固然不可少,但领兵大将最重要的还是审时度势的本事,即使不敌侯爷也不是丢脸的事。
侯爷就不同了,处在类似于侯爷这样的位置,明枪暗箭自是无日无之,尤其侯爷崛起之速,堪称空前,光是人心嫉妒就能为他招来无数杀机了。侯爷自身安危不能不慎之又慎。所以除了身边明暗护卫不知其数之外,一般类似侯爷这样的‘一方之王’,即便不曾下过苦功去修习武技,也必定会搜求到一些防身保命的奇技或巧器傍身,这些奇技或巧器也必定是凶毒绝伦,人力难防,可以刹那间制敌死命。何况,我们雷侯爷在武技上用功甚勤,每日早晚功课不辍,已然磨练到相当高明的地步,自保的本事非他人可比。即使不依赖众多护卫,末将也相信绝大多数的刺客杀手都不能奈何得了侯爷。
末将曾经听说过不少发生在侯爷身上种种荒诞离奇的刺杀事件,这些私下在军府僚属中流传的东西虽不知真假如何,但现在侯爷既然安然无恙,显然侯爷的自保实力非同一般。
武技是侯爷自保的根底。相对于变蛟,武技对侯爷更为重要。不管侯爷有多少秘密的防身奇技或者绝杀巧器,有高超武技作根底,自保更加万无一失,性命更加无忧。
你看那边那两个女子,武技深不可测,如渊之深,如岳之雄,必定是天下间罕见的高手。这样的人,天下间屈指可数,真不知道侯爷是怎么弄到手的。听说,还是侯爷的妾室。真是匪夷所思啊,侯爷的手段。”
曹文诏心中大为感慨,竟然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通,笼罩在这个主上身上的神秘传奇色彩实在让他有多说两句的冲动。
张宸极微微笑道:“听曹将军这么一解说,好象是明白了一点。咦,她们好象是听见了。”
曹文诏向那两位女子站立之处望去,正好看到那两位女子头戴的帷帽转动,真是转向他俩站的这个方向,而且透过重重帷幔,两道实质般的寒意在曹文诏身上一流而过,就象一桶雪水当头淋下那种寒冷袭遍全身。
曹文诏不禁就是一个寒噤,这明明就是那两位女子中的一位在无声警告他不要乱说话嘛。
曹文诏这时才省起来提运丹田元阳真力,流转百脉,心中暗惊,这么远的低声说话也听得见,好可怕。真的是说话要小心了。
张宸极、曹文诏一时无话,静看场中比划。
这时场中已近尾声,雷瑾脱地向后侧滑,迅速拉远与曹变蛟的距离,“好。到此为止!”
曹变蛟拱手作揖,将手中铁矛扔给自己的亲兵,跟着雷瑾走到张宸极、曹文诏站立之处。
雷瑾呵呵一笑,“两位曹将军想必在本侯的军府也呆腻了吧?本侯最近正好有件不小的差事,想交给两位曹将军办。不过这件差事是要得罪不少人的,不太好办,就不知道两位曹将军愿不愿意接手?”
“侯爷请吩咐。”曹文诏不动声色。
“本侯准备索阅各府佥兵守备军团,但这人既得精通军事,还得不讲情面。这样的人难得也。”
曹文诏心说,果然是得罪人的差事,这佥兵与地方豪强千丝万缕丝丝相连,守备军团的节度也多半与地方豪强势力有着极复杂的渊源。索阅各府佥兵,没点雷霆手段还真不行,遂道:“侯爷,贸然索阅各府佥兵,怕是会激起兵变,需得想个妥当法子才可着手。”
“好。曹将军果然沉着稳重,能说出这番话来,这差事就是你的了。”雷瑾冷哼一声,“你且放心,本侯还用不着你等去闯龙潭虎穴。本侯近日将召集各府守备军团节度到侯府议事,到时所有守备节度全部对调,刻日接任,不许误期,给你等索阅各府佥兵创造条件。
两位曹将军现在就可挑选需要的人手了,军府、武官学院、军吏学校、少年营,你尽管去挑人,把你们自己的亲兵也带上,自身安危还是要注意一下的,饮食不可马虎,要防人狗急跳墙。
军府要掌握各府佥兵的一切真实情况,你等如实回报即可。”
“是。”曹文诏知道这个差事是非领不可了,侯爷今儿前面费了那多心思铺垫,不就是为了说这事么?不就是为了撵鸭子上架么?那架势,就是不接也得接,左右都是你了。
曹文诏也不再说什么了,有那时间还是把准备工夫尽量做足吧,也许这个差事做好了,纵然得罪了一些人,但自己叔侄俩反而出头有望了,又有何惧?
曹文诏知道雷瑾这侯爷常有些出人意料的举措,也许索阅佥兵之后,这位主上会让自己有个意外的惊喜呢?
雷瑾微笑,道:“本侯先走一步,你等自便吧。”
香阁掩芙蓉,画屏山几重。
今夜却是轮到尼法胜侍寝,雷瑾便在尼法胜处歇了。
不过以雷瑾的‘荒淫’本色,自来不大依照内宅规矩,而内宅妾妇也都乐得侯爷不守这个‘规矩’,免得拘束呢。
所以,虽然是尼法胜‘侍寝’,尼净渊却也不能‘幸免’。不独如此,尚有七八个小妾今夜与尼净渊‘同病相怜’。
内宅妾妇都知道雷瑾心绪好的时候,这床第间的需索便是无度,挞伐也加倍凶猛。以尼法胜、尼净渊的精深修为和‘妙法莲华’的佛家小乘法门也抗不住雷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