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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叹为观止。
大天师有点意兴索然地说:“哎,没兴趣啊,怎么能造大塑像的都是佛像。”
大师点点头说:“这尊凌云大佛已是是世界上最大的佛教造像了。其实,只要天师你想,我们弄一个更大的世界第一像也是不难的,不过没必要争这个吧。道法崇尚的是无为和自然,和佛教斗神像做得大不大总不会是道法真谛吧。”
“呵呵,”大天师掀须大笑:“你说的是啊。没必要这种无意之争啦。”
剑客想起现代有报纸报道的江边卧佛山,笑着指指凌云大佛对面的山头:“大天师你看,这对面的山象不象一个卧佛啊。这是头,这是……”
大天师和公孙凤一愣仔细看看,公孙凤惊道,“是啊,还真的象啊。这是天然的吧,怎能这么象的啊。难道是天也向着佛教?我们学道是不是错了?”
大天师也有点沮丧:“你不要这么说好不好,要不要你剃了头发去当尼姑?”
大师笑着用手指比着卧佛山说:“可后世时,那个大佛就是胯下就是这个位置。有一座塔,你看看,象什么?”公孙凤登时脸红了,没想到比较正经的大师也这样。
大天师哈哈大笑,“真的这样吗?不是吧,不是活象挺了一条**吗?恶心啊,不是在说卧佛也动了凡心啊,呵呵,你知道会是谁干的好事。”
剑客摇头笑着说:“这我倒不清楚了,没有查过,不过那是一座佛塔来的。不过,现在的情况看来,说不定是我们中哪一个看不惯了,以后哪天溜回来干的。”
大天师大点其头,表示依自己性子来做,就很有可能会这么做,此语深得他心。
当夜,船就在乐山下来了。这次四个人可不在船上过夜了,船上太粗陋了,正正经经地上馆子吃了一顿好的,再找个好客栈开了三个上房去睡。时下的川中还没有辣椒,所以,只有花辣下在菜里,麻麻的,吃得好爽。公孙凤红着嘴哈哈笑着叫过瘾。
大师说,后世还有两种吃起来辣辣的胡椒和辣椒,吃起来更让人过瘾。听得大天师和公孙凤有点嘴里痒痒的,恨不得能马上和大师和剑客到一千多年后去尝尝鲜。
第二天,一早,四人在乐山出发,沿着岷江向上游开。这种花舫根本没有出现在这条河道上。这么急的水中根本没有花舫。现在却有一艘在逆江而上,而且快得和奔马差不多。一路上,沿江的人可是轰动一样的围观啊。几乎都看得发了呆。
这一路上上去,中午时分,过了彭山就从江口转进益州的护城河府河。这条河的水流速低得多了,船开得轻松多了。公孙凤这次使用飞剑的时间可长了,连着用了两天,大有进步,大天师笑称,用这样的进步下去。她很快就可以扛得动船飞行了。
在黄昏时分,画舫开到了望江楼下。远远地听到琴声悦耳。是薛涛大娘在弹琴。
“哈哈,现在正好又是吃饭的时间,咱们可以去找校书大娘蹭饭吃。”剑客乐呵呵地和大师抄出了薛涛送的箫笛,就这样随意地吹了一下。只听校书的琴声就这样停了。远远地望江楼的水榭中薛涛略提高着声音问:“龙公子,洪公子,是你们吗?”
大师一动念头,操着画舫就这样从水上开近去,只见到薛涛和方大娘两个都从栏杆上探出头来。见船头上站着的真是大师和剑客,想到他们以前的表现不禁都笑了。
“呀,方大娘还在啊,一别月余了,你老还没有回长安吗?”大师好奇地问。
“我在校书妹子这里住得舒心,就呆多一段时日吧。”方大娘笑着说,“倒是谢谢公子啦,你上次给采来的雪莲让我的积年陈疴大有起色,这日子也过得舒坦了。”
剑客笑嘻嘻地问:“这个说来话长,校书大娘用过饭了吗?蹭饭吃的来了。”
薛涛听到剑客说话还是那么惫赖不禁莞尔:“龙公子你这是说哪里的话?什么叫蹭饭吃,你们来吃饭妾身欢迎还不及呢?你们坐着船来的么?船上还有朋友吗?一块儿上来吧,我就叫大厨给上菜好了。”说着自己先呵呵地乐了起来。
大天师笑着走出来,重重地拍着剑客和大师的肩头:“你两个小子的面子倒是不小啊?连薛校书这等雅人这里也能蹭饭吃。哈哈,贫道张宗禹,在此见过薛校书。”
方大娘吃惊地看着大天师:“龙虎山当代张掌门?织女门方毓堃幸会高人啊。”
“呵呵!是你?咱们四十八年前见过。那时你还拖着两行鼻涕呢。”大天师突然笑了起来,见到方大娘一脸的尴尬又记不起的样子,于是补了一句:“那会儿我还穿着开裆裤呢。我不过是比你记事早一点。那次,是你的姨娘带你来我家学飞梭法。”
在场的人都神色怪异地看着这两个拖鼻涕穿开裆裤的总角之交。方大娘努力地回忆了一下才笑起来:“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个一直在丹炉后偷看我们的小家伙呀,那时你才两岁半。那次我渡扬子江时伤风了,我说当时都七岁了怎么可能拖鼻涕呢?”
公孙凤这时也闪出来,对着方大娘一揖:“神针方姨娘吗?我是公孙三燕的侄女凤儿,在这里拜见您老了。”这次到薛涛、大师和剑客有点发呆了。这班人怎么来来去去的都认识啊,拉拉扯扯地,都算得上是老熟人了,这个世界还真小啊。不理这么多吧,大师还是把船靠上了水榭边的石埠边,四人就一个个了下了船走进去。
方大娘惊喜地看着公孙凤,“你姑姑好象有十多年没消息了,她还好吗?”
公孙凤点点头:“她呀,在碧云谷里很久没出来了。我也有七年没见她了。”
薛涛延四人落座,打发身边一个侍妇去叫厨下备宴来。不理那三个在那里臭攀交情,只对大师和剑客说:“两位公子近来可好?日前收到江陵九郎的信呢。说你们去过他那里了。还帮他收伏了一个女飞贼。妾身正念着你们,没想到今日就过来了。”
大师笑着说:“元稹还给你来信了吗?哈哈,不过,这里也近,逆水上来就半个月路程。他最近应该也很好吧,我们把公孙凤带走之后,他那该算是太平了。”
薛涛笑着问:“公孙凤是从元九郎那边带走的?你是指她就是……”
剑客指着公孙凤:“就是他提及女飞贼?喏,是公孙凤她啦。”
薛涛笑了起来:“是这样啊,你们结交的人还真是有趣啊,有道门的高人,也有女飞贼,想想也有意思。可惜妾身早生了二十年,年轻时说不定定会跟你闯天下。”
大师和剑客不好意思起来,薛涛此言虽是说笑,可是其中的蕴含的情意就不是说笑的啦。这时薛涛问:“公子此来又有何目的呢?妾身所知你们一定有事要办的。”
剑客笑着说:“我们是来找一个好的雕玉工匠的。我找到一块上好玉璞,要把它雕成一个道家的神像,这个就要找最好的玉工匠来做。校书大娘你有好的介绍吗?”
薛涛想了想:“是这样?这种人倒认得不多。不过妾身可以介绍你找一个人。”
大师高兴起来了,有熟人总比没事找的好点头:“是什么人?”
“他是个道士,姓钟名字也是一个涛字,青羊宫的道士。”薛涛想了想这么说,“此人是造神像的高手,也会搞玉雕。他很好酒,是妾身这里的常客了。”
“哦?好的,能不能现在就把他找来?”剑客兴趣来了。薛涛笑了笑,叫过一个丫鬟吩咐了二句。见那丫鬟出去一下就回来了剑客奇怪地问:“这么快就回来了?”
薛涛笑着说:“妾身只叫她去叫小二传一句话,就是说,我在这里好酒相候,一会还要焚香抚琴一曲。他一定会在半个时辰里赶到。”说完还用袖子掩了嘴闷笑。
剑客大为吃惊:“这里到青羊宫里就有十几里地,半个时辰,不跑去跑回吗?”
薛涛嘻嘻一笑:“主要是我们的伙计跑得慢,他一听到,只要半刻多一点就赶到了。别看这家伙胖乎乎的,象有一身赘肉的。跑起来可是象匹马一样快。有一次,他听琴时说没有好酒相佐怎么行,就跑到中和那个最有名的酒坊买了两坛酒回来。这一来一回六十里地都有。他只花了半个时辰里。实在是快得离谱了。”
大师扳了下手指:“六十里地半个时辰?好快啊。他是练的什么功夫吧。”
“他说用的是陆地飞行术。”薛涛微笑地说:“不明白一个人怎么飞得起来?”
“谁说飞不动的?”只见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胖道人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此人三十多岁的模样,头挽了一个道髻,圆脸圆鼻,浓眉细眼。一张薄薄的嘴皮子咧得老宽,两撇鼠须耷在唇边,笑得有点弯弯的眉头中间纠成一个川字形。总这挺矛盾的一个长象。突然这样出现在人面前也足够让人大吃一惊的。
“吓,今天来得这么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