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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素瑶虽然是假的,可却实实在在陪伴了他几年,立国初的艰难是她陪着他熬过去的。
若说他对她没有感情那是撒谎,他也不忍,但每每这时他都会逼自己狠下心。从丽妃口中,他知道了那个他认为不是真道士的于淳修竟然是天上的上神,于淳修带走了他的瑶瑶,留下了一个稻草人给他。
他不知道为何一个堂堂上神竟要搞这下三滥的把式,不过他并不会因对方的身份而有所畏惧。他要耍他是吧?那他就偏要与这个神斗斗看,看是他这个地上的天子厉害,还是他天上的君主厉害。
辰逸走到假素瑶身边。假素瑶泪眼汪汪的看着他,“辰……皇上……”
她连称呼都变了。登基那日的晚上,他特意在枕边告诉她,还是像之前一样唤他辰逸。
这是他给素瑶的特许,不是给她的。
辰逸笑了笑,极微渺的一点温柔,却是给了她一个希望。
她身带金网爬至辰逸身边,放声痛哭。
辰逸蹲下,修长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别哭,朕会心痛的。”辰逸柔声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这话是真还是假。
她骗了他,未想还能得他怜悯,哭得更加厉害。
“别哭了……”辰逸的手指轻轻抚至她颈脖,“告诉朕,于淳修为何要将瑶瑶带走,而将你留在我身边,你们有什么目的?”
她不说话,只是摇头和哭。
正轻抚着她颈脖
的手指蓦然扼紧她的咽喉。
一道闪电劈过,却照亮辰逸怒眸中丝丝温柔。如她有意识那日,初见他的第一眼。只不过那时,他看她的眼睛里没有怒没有恨只有满满的爱和怜惜。
她知道那不是给她的,却还是陷了进去不可自拔。
她睁大眼睛看着他,没有挣扎,她不会因此丧命,可悲伤却弥漫了整具稻草身。她无心,却觉心好痛。
他恨她。她能感觉到那一点一点加重力道的手在剧烈的颤抖。
她多想他能就此扼死她,只希望以此换来他不恨她。
温热溅落,却是辰逸的泪。凄惨苦笑里,他终究是松了手。
“你是不死的,我为何要如此白费力气呢?”辰逸自嘲。
“我是稻草人,火可以杀了我。”她抬起婆娑泪眼,望着这个她用尽全力去爱的男人,“不过,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个修为极深的神用稻草做了我,给了我自主意识,又给了我一个女人的记忆,他说要如这个女人一般爱你。待我苏醒,我已是在云华山庄,那以后,我就一直呆在你身边,再没见过那个神。”
辰逸怀疑地看着假素瑶。
假素瑶却似自言自语,继续道,“还有,其实你们不用用这个网来罩住我,我根本一点玄术也不懂,逃不了。我知道,你已经不信我,可我说得都是事实,辰逸……”她又换回称呼,“除了身份的事外,我真的没有骗过你,也不想骗你。”
她眼巴巴地看着他,她说这些并不是希望能得他的原谅,就仅仅只是想让他知道而已。
辰逸却转身逃也似地离开。
她爬起来追出,被狱卒一把推倒在地,然后砰地一声,门关了。
“辰逸……”她趴在铁门上,透过小窗看着辰逸急匆匆带着众人离去,泪又滑落,“辰逸……”她哀求似地喊着。可再卑微的祈求也唤不回辰逸再看她一眼。她挨着铁门缓缓滑坐。
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素姐姐。”
她一骨碌爬起,“静庭……”
辰逸进去许久,静庭不知里面情况如何,焦了心,正准备硬闯时,却看见辰逸一脸怒气冲出来,众人一见皇帝这样,心都跟了去,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与皇帝的神色,没有谁再留意静庭,静庭本也打算跟出去,但转眼一想,若就这么出去了,想要
再进来就难了,遂趁众人不注意,躲在了暗影处。
静庭很难过地垂眸,“素姐姐,我背叛了你,你……”说着竟是要哽咽,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一定是被雷劈了才会去刺素姐姐那一剑。
“静庭,没事,我没怪你。我知道你也不愿意的……”
假素瑶的体谅让静庭感动同时更加难过,“我去求皇上放了你。”他站起来就要冲出去,被假素瑶喊住。
假素瑶说,“静庭,别去,这些都是我应得的,即便是死,我也是心甘情愿。”
“素姐姐……”
“你不介意我是假的么?”
静庭苦笑了一下,“其实一开始是介意的,但是当我看见你被抓,被刺,我才发现自己根本不介意你到底是谁,我在意的只是那个照顾我,每每有好东西都会想到我,每次我惹了皇上生气都会替我说好话的那个素姐姐而已。”
假素瑶红肿的眼睛里又蕴起泪,她忍了忍,忍住说,“可是,你真的素姐姐还不知道在哪里,是因为我,才让辰逸与她分离。”
静庭有些惊讶,“素姐姐,你也不知道那个素姐姐在哪里?”
原来皇上不是被他那番话打动,而是为了询问真素姐姐下落而来,素姐姐不知道真素姐姐的下落,难怪皇上会那样生气。
假素瑶点点头,低声说,“要是我知道就好了。”
可是她真的知道,她又愿意告诉他么?
静庭正要说话,突然一声暴喝打断了他,“是谁在那里?”
狱卒送走皇上过来巡视了。
静庭慌忙站起来,擦干眼角的泪,正色说,“是本将军……”
狱卒走近,将烛台凑近静庭的脸,自己的眼睛也快贴上。静庭负手回看他,颇有不怒自威的气势。片刻,狱卒确定是仇静庭将军后才慌张单膝下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仇将军还没走,以为来了贼人……不过,仇将军您不是跟皇上一起走了么?怎么……还在这?”
静庭呵斥他,“哪来的那么多问题?本将军在哪里是不是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狱卒慌忙伏身,恭敬道,“小的多嘴了……不过,这里是牢房重地,皇上下旨除非他亲临任何人都不得入内,要是被皇上发现仇将军私自留在这里,小的怕担当不起。”
言下之意是你仇将军已经违了皇令,要是我上报上去,保准你吃不了兜着走。
静庭恼怒,竟然用皇上来压制他!他撩起衣袍一脚将狱卒踢了个四脚朝天,“皇上怪罪下来自有本将军承担,要你多嘴?”
“哎哟……”狱卒惨叫一声,叹自己今天竟然摸了老虎屁股,爬起来颤颤跪地,一个劲自打嘴巴,“是小的多嘴,是小的多嘴……”
静庭冷哼一声要离开,走了几步又想起来,转身对还在自打耳光的狱卒说,“你有眼色的话,就把皇后伺候得舒舒服服了,皇上一日没下旨,她一日都还是皇后……”想了想,静庭觉得自己这番话还不够威慑力,又补充道,“皇后与皇上恩爱,想必你也有耳闻,如今皇后只是被无辜之事牵连,皇上迟早要让她回去,到时候若被皇上发现皇后被你们有所怠慢,诛九族算是轻的了!”
狱卒哪还敢再说一个不字,忙不迟疑地称是。
静庭离开。狱卒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自言自语道,“你们都是姑奶奶。”
、第三十一章
西元七年,年纪才及三十的文帝迷上了修道,在墨国范围内广招有道之士进朝廷。那些因西元初年打压修炼术而逃离去边境小国的道士纷纷回到墨国。
墨国一时刮起了习术修道之风,道士的地位变得极高。尤其是墨国帝都叶城,大街上放眼望去尽是道士模样打扮的人。
百姓无不奇怪,英明的文帝为何突然由厌恶道术变得沉迷道术?
每个人都带着疑问,自然传言就多了,有一说法,文帝因早年伤害了太多习道之士被天上的神仙教训了,还有说神仙在皇宫显灵了……各种各样,种类繁多,若被辰逸听了去,定要赞叹人民的想象力丰富之极。
当然,不管哪一种都好,再说得像真的,也不过是百姓茶余饭后闲来无事的谈资罢了。时间一长,人们对这种道风盛行的社会景象也就习以为常,不再谈论。
百姓不再议论了,辰逸却还忙着寻找上天的办法。但正值辰逸焦头烂额之际,西凉又出了大事。
八月金秋,西凉老王赞普去世,大儿子迪古乃坐上了王位。迪古乃是个极有野心也极有能力的人。自上任后已连着收归了五个部族。
西凉渐渐强大,对墨国也不再向之前老王在位时那么卑躬屈膝,连着几个月在墨国与西凉交界处生事,一次比一次严重,似在试探墨国的底线。
假素瑶被辰逸从天牢接回了栖凰宫,辰逸命人对外宣称皇后感了染疾,宫人不要靠近其地界范围,以免被传染。一直车水马龙繁华的栖凰宫立时荒芜。偌大的宫殿只得疯疯颠颠的青岚相伴。算是软禁。
阮儿身体渐好,在辰逸的默许下,赵怀忙里偷闲把与阮儿的婚事简单办了。其实之前他从未想过能娶阮儿为妻,毕竟阮儿一是戴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