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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是怎么了?我就问了下羽多英子而已,你怎么就那么大脾气!?”
“哼,一口一个英子英子的,我没怎么呀,你要追那个羽多英子我没意见的,只是为真子觉得不值,居然爱上了你这家伙!别拉着我,我要回家吃饭了!”
“我跟真子分开也是情非得已,你又不是不知道原因。”
“我怎么会不知道原因呢?我知道的比你还多呢!所以你放心去追就是了,妹妹我祝哥哥成功,给我带回来个嫂子,加油!”说着就攥起拳头,做了个加油的姿势,然后就没在理我,继续走了。
看着纪香的背影,我一时也无言以对,我理解她的那种心情,闺蜜对她现在这么大年龄的女孩来说相当于另一个自己,任何事都会跟闺蜜分享,感情,生活,甚至于自己的第一次接吻的感觉等等。看到自己闺蜜深爱的男人同时又是自己哥哥要去另寻新欢,她发飙也是有情可原的。但是她也应该理解我的立场,她知道我的个性,我的为人,还有我的性别,男人。日本开放的性文化,不会让纪香说出不准我再找女友那种话。而我心理上低潮也迫使我去找个新女友,所以很多人说失恋的痛苦不在于失恋,而在于失恋后的青黄不接。我跟浅田的恋情除了结出一个让彼此都难以下咽的苦果以及一份远距离思念外,一无所获,我要在这尾声接上羽多英子这个嫩芽,我想我是自私的,我甚至曲解了爱情的本来面目,但是,我依然决定……要追到羽多英子,不为别的,但为那迷人的一瞥就足矣。
忘不了 (28)
跟纪香回家后,吃完晚饭,无所事事,回到房间看了会书,但觉无聊便把打开了笔记本,panasonic的牌子,是浅田很中意的一个牌子,我对于用电脑软件聊天,多多少少有点别扭,尽管有视频,有语音,但人们更多的是使用打字聊天,打字在某些时候确实可以增进感情,我们可以对着一台电脑无限的发表自己的感慨,对面的人也会看到,不会去管真假,也不知道真假,没有表情,没有肢体动作,没有悠扬婉转的声调,甚至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所以在我眼里有一种人是最适合用文字聊天方式的,闷骚的人,再适合不过了,无所顾忌的在电脑面前倾诉衷肠,真正见面又三言两语腼腆羞怯的,闷骚的人。因为文字的表达有时候远胜过语言的诉说,跟词汇量没有太大关系,跟心理多半有些牵扯,对着电脑总比对着真人来的放松和自在,所以话也就比较容易说得出口。
我脑子里突然回想起纪香在回家路上跟我说的话,说我对不起浅田,我会后悔的。想着想着,手便下意识的拉开了抽屉,一张照片放在醒目的位置,我拾起来看了下,是我跟浅田真子的,我记得这张照片,李浩在送刘琦的聚会上给我们俩拍的,寒假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浅田羞涩的在众人面前亲了我的脸颊,然后李浩就给抓拍住了,我看着手里的相片,浅田是羞涩的笑着的,半眯着眼睛,我怀抱着她。看到相片里浅田那温柔恬静又羞涩的笑吻着我,白色的羽绒服,像个大大蓬松的面包,可爱极了。我自己居然也不由自主的盯着相片傻笑起来。我突然回想起过往的种种,回想起一两年前刚来的时候,还有跟李浩他们几人,骑着机车载着浅田去郊外野游飙车的情景,那斑驳的树影,还有浅田趴在我背上第一次那么肆无忌惮的喊着“我爱牧舟君!”的情形,那些话语,那些经历的事情就像浅田在机车上大喊的声音或像当时擦过我们耳边的风一样,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在是晚上十点多,美国的德克萨斯州是几点?我打开网站搜索了下,早上7:22分。七点多,那浅田现在应该起床了,或者自己正在做早饭,或者已经准备收拾东西去上英语补习班了。不知道她在那边怎么样,我尝试给她发了条信息,
就一个表情,'笑脸'
'牧舟君?'居然回复了。
我赶紧从靠背上起来,看了下屏幕,是的,她居然回复了。
我该说些什么呢?我思索了好久,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话,只能从最平常的说起,'起床了?怎么这么早还会上网?'
'是的,昨天辅导老师交待给真子的作业,现在还没有完成,只能早起赶工咯。(羞怯的表情)'
忘不了 (29)
看到她这么说,我脑子里突然飘过了一句话,与此时对话全没有半点关系的话,而我很不走运的把那句话抓住了,更可耻的把那句话说了出来,于是我说,
'我脑子里刚飘过了一句话,你要不要听下?'
'(笑脸的表情)说吧。'
'我会去交新女友,但依然会对着我们的照片会心般傻傻的微笑,笑过去傻傻的我们,和那傻傻的爱情。'
'(哭泣的表情)'
'(抱歉的表情)'
'牧舟君坏透了,大早上就让真子哭,真子要吃早饭去了,再见。'
然后真子的头像就黯淡了下来,我看着她的头像,灰色的阴影笼罩住的黯淡的头像,下线了,消失了,不见了,就像从没有上过一样。
'对不起。'我用手慢慢的敲打出来,而后发送,关机。
第83章羽多英子初吻
在之后的几天里,我通过手机短信,慢慢的跟羽多英子建立起似是而非的友谊。我会假装去问她一些乐理上的知识,也时常去羽多英子的琴房,听她给我演奏钢琴曲,或是当时比较流行的音乐。我会跟她谈论音乐,但谈论之余我也清楚的知道并不是我跟她谈论音乐,而是我让那些书在跟她谈论音乐。我半扶着钢琴的边缘,看着弹奏中的羽多英子,她这次把头发披散开来,发质不是纯黑色,栗色,像是那种透着浓浓香味的巧克力的颜色,倾听着她的弹奏(她口中所说的肖邦的即兴曲中比较有代表性的)升C小调《幻想即兴曲》,节奏很快,看着英子的手飞快灵动的弹奏,乍看就知道曲子难度不小,随之阵阵悠扬的钢琴声开始触动我的耳膜。
我始终对钢琴乐不是很懂,尽管我在努力的听,努力获取这方面的知识,可还是一知半解,听不太懂这曲子;这是我想起有人说的,所有的精神思想对于没有精神思想的人几等于零一样。但我还是尽量佯装很懂的样子,我把一张带有丰富乐理知识的“面具”扣在了我的脸上,恋爱就是这样子,我带上了面具,说着虚假的话语,不会去管这副‘面具’是不是了解他本身,我唯一的目的就是讨得面前这位优美女子的开心。可是这‘面具’是死的,这让我突然感觉,把这个死‘面具’扣在头上时,是不是意味着我是在为别人谈着一份属于别人的恋爱。
“可以教我弹奏下钢琴么?”当英子演奏完后,我说道。
“过来坐。”英子往琴座边上靠了靠,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我坐上去后,英子做了个简单的弹奏动作,让我跟着她学,“手指要弯曲,放松下来但要有力道,像手里握着一个鸡蛋的样子。”
忘不了 (30)
我学着她的样子在钢琴键上按动了两下,“铛铛”作响。
英子看着我笑了笑,跟我略微讲解下琴键的音区,拿着我的手教我如何变化指头。其实这就是我想要的,身体的接触,我只想要她的手可以主动的来触摸我的手,至于其他的琴键音区或是别的五线谱之类的,都统统见鬼去吧。所有的爱恋激情,无论我做得如何飘渺高雅,说的如何天花乱坠,都是根植于我的性‘欲之中。什么优雅的旋律,什么节奏的律动,什么戏剧性,空灵还是飘渺,我不想再借助艺术的严肃来妄自尊大,装腔作势般继续这样下去。英子也不懂,即使懂也是一知半解,她只是会弹奏,跟机器没有什么两样,她才20岁,这个年纪不太可能有什么天才般的见解,也不会有什么高深的艺术见地,就像爷爷说的,我们都只是闻到了‘豆浆’的气息,至于味道和营养我们全然没有品尝吸收过,而英子也只是学会了制作‘豆浆’的流程而已,她原创的曲子都没有几首。看,连几个曲子都没有创作好,我们居然都在谈论着自己达不到的东西,我们都太瞧得起自己了。这个时代的年轻人,我再了解不过了,我干嘛还要带上那虚假的艺术‘面具’把自己给套牢住。
我们的身体慢慢靠近,我甚至轻轻的倚在英子那带有英伦风格的毛衣上,我的手不再去动弹,再没有必要去动弹,你让我攥着这柔弱无骨的小手如何再去弹那并不讨我喜欢的黑白钢琴键。再说,我手心里的那只小手也没有要挣脱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