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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远程攻击削弱攻城的北境联军的话,那么双方的实力对比很容易就会被颠覆过来。
与一向以顽强坚韧著称的北境战士不同,王都守卫军可是被称为“少爷骑士团”的差劲部队,无论是士兵的个体战斗力、战斗经验还是战场纪律都差了不止一点半点。甚至可以毫不掩饰的说,如果没有菲尔梅耶的高墙壁垒作为优势,即使是多出三倍的人手,王都守卫军也别想在公平的较量之中胜过北境联军。
“它们还在动,还在动!”一名王都贵族骑士哀嚎起来,“这怎么办,我们要怎么来对付这些没法摧毁的东西?”
“多谢你帮助北境联军打击守军的士气,现在请你闭嘴!”洛山达爵士厉声警告说,“既然火箭没法点燃它们,弩车和石雨也没法阻止它们,那就把投石器换上大块石头砸碎它们!”他高声吩咐说,“用最大块的石头,无论那些玩意造的有多结实,我就不信能够承受得起几百公斤的巨石从天而降!”
船盾究竟能不能承受起投石器发出的巨石?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因为就在城头的士兵们拼命拖拽着投石器,想要把巨石作为弹药放上去的时候,数百支飞箭像是一阵银白色的飓风一样扫过城头,其他书友正常看:。
至少有上百名士兵中箭倒地,惨叫声喧嚣而起直上天际。一支银合金破甲箭精准无比的命中了一台投石器,当即把它炸成了一堆碎木和铁皮组成的破烂。刚刚放上去的巨石也被弹上半空。
城头上惊声四起,只要是还有力量挪动身体的人全部四散逃开,然而毕竟距离有限,数百公斤的巨石狠狠撞击地面,激射而出的碎片和尘烟简直令人窒息,几个来不及逃掉的伤者被巨石砸得粉身碎骨,鲜血和碎肉飞溅开来,其中有一滴甚至落到了十几米外的洛山达爵士脸上。
洛山达爵士虽然身经百战,然而这样惨烈的一幕毕竟很少有机会见到,那一箭摧毁了一台投石器,仿佛也射中了他的心口一样,让他脸色苍白到毫无血色。
又是一阵箭雨落下,这次城头上的王都守卫军士兵们已经有所准备,都躲到城墙垛口或者其他死角位置,只有几个不够谨慎的家伙受了伤。但是沉重的弩车和投石器可就没有办法隐蔽起来,那道可怕的银色光芒又一次出现,这次银合金破甲箭命中的是一辆弩车。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摩擦声,那辆弩车不但四分五裂的瘫在了地上,迸射出去的弩箭还将一个躲在垛口后面的倒霉家伙穿胸而过。
“这样可不行……不行。”洛山达爵士语气焦虑的说,“必须想办法对付那些移动掩体,如果王都北门被攻破的话,我们可没法在巷战之中击败那些可怕的北境战士!”
这位王都守卫军副统领的话无疑正确,然而城头守军在箭雨的攒射下,连直起身体的机会都没有。
唯一的反击行动是瞭望塔上那些十字弓手做出来的。原本用木头建造的两座瞭望塔被火箭焚烧之后,摄政王劳尔大公命令用石头重新将它们搭建起来,他的做法还遭到了不少人的暗地嘲笑,不过这一次却证明了劳尔大公的正确性。出奇坚固而不惧焚烧的瞭望塔提供了可靠的掩体。每座塔上都有十几名十字弓手在不停的进行反击,弩箭和利箭在空中交错而过,闷哼声从城下传来,显然北境联军一方也开始出现了伤亡。
174、战火焚城,死神镰刀(中)
174、战火焚城,死神镰刀(中)
箭雨交织,你来我往,书迷们还喜欢看:。
战斗随着船盾的接近而渐趋白热化,菲尔梅耶的守军虽然具有地形上的优势,但是他们所使用的十字弓和长弓的射程远远逊色于狙魔箭手格雷斯爵士训练出来的狙击射手,更不要说是炼金神射手了,其他书友正常看:。从城下射上来的飞箭精准而狠毒,不放过每一个可疑的目标,有些人或者因为鲁莽,或者因为愚蠢而把身体露出垛口的掩护,结果不足一次心跳的间隔,死神之吻就以尖啸着的飞箭的形式如期而至,让那些家伙带着满身血花摔入长眠导者的永夜国度。
这样的情况重复了几十次后,就连最为骄傲自负的王都贵族骑士也不敢把脑袋探出城头了,他们亲眼看到不止一位骑士被利箭轻松贯穿身体,仿佛他们的斗气和铠甲都是羊皮纸糊成的一样。城头上的王都守卫军就这样被箭雨压得抬不起头来,只能缩在城墙垛口后面,从射击口射出毫无准头可言的箭矢进行反击。
从城头射出的箭矢数量是北境联军的五倍,但是造成的战果却连十分之一都不到。无论是十字弓还是长弓,对于推动船盾缓缓逼近的联军部队都根本无效,只能在船盾的表面增加一些并不好看的装饰品。朝着北陵联军远程部队射出的箭矢则大部分都射程不够,只能可悲的飘坠到距离他们几十米的地方,只有两座瞭望塔上的十字弓兵才能偶尔射中一两个人。
这点损失对于北境联军来说完全可以轻松承受,船盾继续向前逼近,木轮发出隆隆的声音,碾压过岩石、枯草和灌木丛。洛山达爵士感觉自己已经听到了城下传来用斧头劈砍城门的声音,但是当他仔细倾听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听到。
“那是错觉,他们距离还远。”洛山达爵士这样告诉自己,然后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冲淡了胸膛里面烦躁而惶恐的情绪,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军队统领所必须的冷静。
“必须阻止敌人接近城门!”他大声咆哮起来,“去把猛火油拿来,快去!”
士兵们面面相觑,没有人愿意离开城墙垛口的遮蔽,把自己暴露在无情的可怕箭雨当中。洛山达爵士再次重复一遍命令,这一次声音更为厉烈,在城头上回荡不休。原本属于第四团的士兵们服从了洛山达爵士的命令,他们放下派不上用场的长弓,弯着身子跑向瞭望塔后面的角落——那里堆放着许多盛满猛火油的陶罐。
从城下射出的一波利箭落在这些人的头上,一部分在铠甲上弹开,而另一部分则撕裂了较为薄弱的部分。两名军士长一声不吭的栽倒在地,还有几个人受伤,不过大多数人还是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地方,然后抓起一罐猛火油返身就跑。
“城门!”瞭望塔上传来了有些嘶哑的示警声,“敌人接近城门了!”
“统领大人,猛火油到了!”一名军士长抱着两个陶罐踉跄跑来,肩头挂着一根箭矢,鲜血沿着手臂流下。“现在要怎么办?”他趴在洛山达爵士的身边,气喘吁吁的问。
洛山达爵士小心的从垛口之间探出头,向着城下看去,飞箭呼啸着擦过耳畔,但是他并没有使用斗气保护自己的脑袋。刚刚几名骑士的战死已经让洛山达爵士心里清楚,即使是达到了斗气散华的实力,也别想在那可怕的利箭攒射下支撑多久,如果换成那道能够一击摧毁投石器的银白色光芒的话,更是连一次攻击都挡不住,不仅如此,斗气力量激发的光芒还会把自己变成一个吸引飞箭的上好靶子。
最前面的几组船盾果然已经接触到城门,沉重的闷响不时传来。洛山达爵士无需亲眼所见,就能猜想到里面的战士已经开始挥动利斧和刀剑奋力砍劈城门。
王都菲尔梅耶的北门建造得极为坚固,厚达二十公分的橡木门板上面包裹着厚厚的青铜,沉重到只有通过绞盘才能够拉开。数百年前蚀刻的古老魔法符文依旧能够起到强大的防御作用,让这座城门足以抵御重型投石器和攻城锤的撞击。然而这些符文毕竟是需要蚀刻在青铜上才能起到作用,一旦利斧和刀剑将其磨损破坏,那么王都的北门也没办法坚守更久。
“我们前几天应该在城下修建起几道原木栅栏。”洛山达爵士嘟囔一句,然后迅速缩回头去,一支利箭几乎间不容发的擦过他的头盔,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让他头晕目眩的几乎坐在地上。
军士长急忙把他搀扶住,“统领大人,您没事吧?”
“我没事,全体准备,投出猛火油,其他书友正常看:!”洛山达爵士甩头摆脱了眩晕的感觉,然后向着城头上的守卫们咆哮起来。“马上,全都投下去!”
他从身边的军士长手中接过一个陶罐,塞进布条,并且凑到火把旁边点燃。浸透了猛火油的布条立刻剧烈燃烧起来,冒出大量的呛鼻黑烟。洛山达爵士就在萦绕着的黑烟之中站起身来,将燃烧的油罐向着城门前面的船盾砸了下去。罐子呼啸着飞行了二十米,然后在一组船盾的顶部炸成一团红黄相间的烈焰。
洛山达爵士的做法起到了相当程度的鼓舞士气的效果,在他身边的士兵们纷纷学着他的样子,点燃手中的陶罐,然后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