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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呢。”夏范咧着嘴笑,“我女儿刚上大学,学业很忙。”
“那你天天盯着手机的时候怎么老是魂不守舍的啊?”另一个取笑说,“你乖女儿多久没打你电话了啊?”
夏范怔了怔。
门口那中年男人笑着,忽然说:“来的就是个姑娘,差不多20不到,我看应该就是你女儿吧?”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夏范听后急忙丢了手中的汤勺,兴冲冲地跑了出去,屋里的其他人都乐了。
跑到正厅,夏范环顾四周,右侧角落边有个人正盯着墙上的画看,夏范笑着走了过去。走到一半那人回过头来,正好撞到夏范的视线。
夏范看清来人,身着一件长款的毛绒外套,雪白的发亮。他收起笑容好奇地问:“你是?”只听那人反问道:“你是夏范?”
夏范疑惑地点点头。
西瑞环顾四周,看到室内零星坐着几桌人,于是说:“找个地方说话吧。”
青沙村茶厅。
西瑞游目四顾,这里的陈设虽然简朴,但气质优雅,算是度假村里数一数二的悠闲处所。她仔细看了看眼前木椅内的夏范,岁月写满了整个面孔,额前有分明的皱纹,穿着一件大冬棉袄是打过一处补丁的,想来平时一直是省吃俭用。这时候上来一位服务生,夏范客气地将菜单推到西瑞面前,笑着说:“你点吧,我不喝。”
西瑞冷漠地对服务员说:“暂时先不用。”
服务员微笑着离开。
看到夏范有些尴尬的眼神,西瑞问:“你常来这里?”
“不是。”夏范摇头解释道,“只来过一次,是一位少爷带我来过。我看你穿着得体,就带你来这里……”夏范转入正题,问,“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女儿叫夏雨樱是不是?”西瑞反问。
“对对。”夏范一听是关于自己女儿的事情,神情立即光彩起来了,“你认识我女儿啊?”
西瑞看到他欣喜的表情,心里还是怔了一下:“我是她同学。”
“哦哦。原来是同学!”夏范脸上忽然由晴转阴,有些焦虑地问,“雨樱她最近怎么样了?为什么我打电话去室友不是说她不在就是说她在忙,之后也等不到她的回电?她以前从来不会这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西瑞见他十分担心,直言道:“她在你生日那天去了无哀坟头。”
夏范吃惊!
“也听到了你对妻子说的话。”语气没有丝毫色彩,西瑞继续道,“包括你妻子的死因,和她的身世。所以在那之后,她产生了对你的恨,更对她自己亲生父母的恨。”
“什……什么……”夏范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表情复杂,“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去那里,我不知道她会去……要是……”
“要是知道的话,根本不会说那些话,对不对?”西瑞声音提亮了。
“我……”夏范低下头,不知所措。
“这些都是你自己亲手造成的。”西瑞语气有些生硬,愤愤说,“不管是夏雨樱,你的妻子,还是你的亲生孩子,她们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夏范闻言震惊,问:“我的亲生孩子?雨樱她……她连这个也知道了吗?”
“你抛弃自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女儿,既然做了就知道终有一天纸是包不住火的!”
“不不……”夏范开始急了,语气沉重,“我没有……我没有抛弃我的女儿……”
“没有?”西瑞觉得可笑,“那你的孩子呢?夏雨樱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你自己的女儿又在哪呢?”
“她……”夏范哽咽着,“她现在应该过的很好……”
“过的很好?”西瑞讽刺。
“是的……那个人说过,会让她幸福的……会给她我不能给的……”
“那个人?”西瑞诧异,“那个人是谁?”
夏范忽然紧张起来,辩解说:“没有谁……”
西瑞隐约觉得这件事比想象中更复杂,她转念一想,问道:“现在夏雨樱已经知道了,你难道不想说出真相来换回她对你的信任吗?还是你宁愿她像现在一样,不接你电话也不来看你,把之前十多年的养育之恩抛之脑后不闻不问吗?”
夏范脑中一片混乱,十多年了,和那个人的约定已经深埋心底十多年了,为了隐瞒真相,他没有去找过自己的女儿,茫茫人海,他也不知道从哪里能得到一丁点关于那个黑衣陌生人的消息。渐渐地,他也只有在心里祈求孩子能幸福平安一生,他选择全心全力爱护一个孩子就够了,那就是夏雨樱。
可现在……他是要失去那孩子了吗……
“不……不是的……”夏范神色可怕,他盯着西瑞的眼睛布满了血丝,西瑞瞬间觉得面前这个老人很憔悴,很孤独,她竟然有一瞬间的……
一瞬间的怜悯……
不!
西瑞将这个可耻的想法抛到九霄云外,逼问:“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带走你的孩子?”
夏范双眼通红,无奈地叹口气,慢慢讲诉道:“当年我妻子刚生下女儿就不幸心脏病病发,去世了……我当时对这个孩子真是又爱又恨,恨她刚出生就夺去自己母亲的性命,爱她,是因为她是我的骨肉啊……”
西瑞仔细聆听着,眼中竟冒出几滴晶莹,她努力眨眨眼睛,抹去那些泪珠。
“后来有个陌生人走进来,他看到我伤心欲绝并安慰我。等我情绪平稳后,我才知道他的来意,他问旁边的医生,这个孩子的健康,是不是会遗传母亲的病症,医生说经过检测孩子的确患有心脏病。后来等那医生走后,他就对我说,这个孩子让他来抚养。他说他和自己的妻子一直都没有孩子,他很愿意去抚养我的孩子,说他会一直不放弃治疗孩子的病,还说这辈子都会让她幸福……当时我想了很多,我怕这孩子像她母亲一样跟着我吃苦,耽误了病情,所以我就同意他把孩子……”
西瑞从这些话中听到了些许安慰,毕竟面前这个男人当时也是为了自己的病着想,并不是像黎宣所说的那么可怕歹毒,她猜测到了带走她的那个人肯定就是千柏松。十八年来,他全心全意照顾着自己,无微不至。许久,她如释重负般问道:“那夏雨樱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打开门就看到门口有个弃婴。她当时哭的厉害,但是我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她竟然止住了哭声,对着我笑,我当时真是激动啊,我想肯定是上天可怜我,所以才赐给我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来让我赎罪的吧……”
当夏范还沉静在回忆中时,西瑞早已眉头紧锁。她觉得奇怪,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巧合,按理说小诊所里不会有陌生人探视,那个弃婴又这么巧出现在刚失去孩子的夏范门前。这只能说明一点,这些全都不是巧合,而是人为!
她知道只有一个人可为,但是她不知道理由。
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理由。
“她身上当时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西瑞问道。
夏范回忆了一会,点头说:“有。是一条丝带。”
“丝带?”西瑞微怔,“怎么样的丝带?”
“是白颜色的,旁边有一圈蕾丝花边。”夏范边回忆边解释,“哦对了,这条丝带上秀了两个字,就是雨樱,所以我才给她取名夏雨樱。我想肯定也是她的父母想取的名字,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抛弃她。”
西瑞急忙从包里拿出自己的那条丝带,递给夏范确认,见他吃惊的表情,她就已经确信不已。
又是这条丝带……
——————
“曾经在这里,有个人送了我一条白色丝带,跟你手上的一模一样。”看着她惊讶地抬起手腕细看,夜亦皓继续说,“她也扎了这样一个蝴蝶形状。我想问你,这是你从哪里得到的?”
西瑞满脸疑糊地回想,“这是画展前,千伯伯送给我的。”
“送你白色丝带的人……对你很重要吗?”
“嗯。”夜亦皓凝重地应和。
……
“等等……”夏雨樱急忙转回头叫住了西瑞,快步跑到她跟前,问,“那条丝带哪里来的?”
西瑞皱着眉,不屑地问:“什么丝带?”
“就是那条白色的……嗯……”夏雨樱努力描述着,心里却不禁泛起寒气,冒出一个让她自己都害怕的想法,“上次自行车马拉松比赛上,我看到你带着的白色丝带。”
“哦?”西瑞好奇,“你见过那丝带?”
夏雨樱犹豫着,回答道:“嗯,我小时候也有一条类似的。你的是从哪里来的?”
……
西瑞好奇地盯着它:“这是什么?”
接过他递来的盒子,西瑞小心翼翼的将它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条白色丝带,纯白的发亮,周边缠绕着细碎的蕾丝花边。
“千伯伯?这……”
“它对我来说是十分珍贵的。以后希望你,好好替我保管它。”镇定的气息从千柏松眉宇间流露,他浓重地说着,又仿佛是叮嘱她一样。
“为什么是我?”西瑞怔怔地盯着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