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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醒了也没事,想想很久没给你烧饭吃了。”她仰头望着他,慢慢嘟起嘴,“怎么,你不喜欢我做的东西?”
沈牧梵笑了笑,捉起她的手,贴在唇上啄了一下,“我怕你太累了。”
“我没那么娇气。”白之音推了推他,“你洗脸了吗?”
看沈牧梵摇头,她佯装嫌弃地撇嘴,“咦,赶紧去洗,洗完出来吃饭。”
沈牧梵刮了下她的鼻子,愉快地答道,“遵命。”
一顿饭下来,沈牧梵发现白之音胃口挺好,并没有下人说的“什么都吃不下”。对此,白之音的解释是,“你回来了,我吃什么都香。”
沈牧梵莞尔,抱她坐在腿上,“那正好,我叫张婶给你补补,免得她老说你偏瘦。”
白之音怕会绕到她肚子上去,忙扯开话题,“对了,我听连曦说,权叔去自首了。”
“不是说了这些事交给我,你不用管?”
“可是……”白之音捏了捏他的手指,斟酌道,“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他把她的手放进大掌里,“你怕他会牵出你?”
唇抿成一条直线,她在他手上无意识地划着,“老爷子手上应该有我参与走私的证据。”
“我知道,是一些照片和录影带。”他漫不经心地说。
白之音震惊地盯着他,“你都知道。”
沈牧梵波澜不兴地点头,“他有的证据我全见过了。”
“那……”白之音迟疑,“不会有事吗”
沈牧梵眯起眼,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揶揄道,“就这么信不过你老公?”
“不是,我只是……”白之音解释不清,只得低下头,讨好地揉起他的掌心。
这副小媳妇儿的模样令沈牧梵哭笑不得。端起她快贴在胸口的下巴,他语气坚定地说,“记住,我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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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梵的确不打没把握的仗,非但如此,他排兵用计的能力足以逼疯敌人。
白飞扬见到下属从南丫岛接回来的“白天”时,就快疯了。
“这是谁?”他指着地上陌生的男孩,怒发冲冠,“你们接个小白痴回来干嘛?”
下属被骂得一头雾水,“不是你叫我们去接的吗?”
“我叫你们接的是白天。”他扬手给了顶嘴的下属一巴掌,怒吼道,“蠢货,接个人都会错,你们还有什么用。”
被打的下属捂着脸,委屈得要命,“他就是白天啊。”
白飞扬瞪着他,“你说什么?他是白天?你的意思是我不认识人?”
下属虽怕再被打,可是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只得鼓起勇气说,“老板,他真的是白天。”
啪,又是一巴掌。白飞扬用拐杖指着那个孩子,冷声说,“白天是我儿子在外面生的野种,跟我生活了十几年,我难道会认错人。”
这下,下属懵了,想了想,犹犹豫豫地说,“可是,他真的是白天。”
看下属死咬着狡辩,白飞扬忽然灵光一闪,追问道,“是谁说他是白天?”
“疗养院的人。”下属回忆经过,“我们报了你的名字说来接人,他们就把他带出来给我们了,还办了手续。”
白飞扬皱着眉,若有所思,片刻后,诡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
好个沈牧梵,居然跟他玩偷梁换柱。
作者有话要说:沈叔从不打没把握的仗,所以聪明如他,对于音音的谎言,他真的一点都没察觉吗?
O(∩_∩)O哈哈~,你们猜,你们猜嘛。
第52章
从妍熙那里得知小天早就被接离疗养院时;白之音惊呆了,“沈牧梵这样做;不怕老爷子报警吗?”
“老狐狸现在躲警察都来不及,哪里还敢报警。”妍熙夹了颗话梅放进嘴里;“再说小天的法定监护人是罗安娜;严格意义讲,他跟白家没有法律关系。”
“她还不是听老头子的。”
“那是以前,现在她可要审时度势;想想到底听谁的才能占到好处。”妍熙吐掉嘴里的话梅胡儿;“白家眼看就要倒了,小天是她向你们投诚的最大资本,以她的个性,不会傻到和白家共存亡。”
这是实话,罗安娜是典型的认钱不认人,哪怕她口口声声说爱白沐风,可真要她跟着他喝西北风,她肯定跑得比谁都快。不过想到她又可以利用小天来博好处,白之音心情很不爽。
妍熙倒是看得明白,“她想跟沈牧梵谈条件拿好处,还不够格。”
其实,别说罗安娜不够资格,就连白飞扬都只能任人鱼肉。
在备受煎熬的一周后,白飞扬终于等来了和沈牧梵见面的机会。严格意义上讲,这是白飞扬第一次见沈牧梵。面前的男子高大俊朗,剃锐飞扬的剑眉下是一双黝暗的黑眸,深邃不见底。
这个男人是把未出鞘的利刃,只有见识过,才知晓他有多致命。
正了正身子,白飞扬开门见山,“这些日子,白家遇到的事都是你干的吧。”
沈牧梵但笑不语,算是默认。
“你为什么这么做?就因为想拿到白天的监护权?”
沈牧梵摇了摇头,一字一句说道,“我是在为我的女人报仇。”
果然是那个小贱人。白飞扬心里虽恨不得把白之音碎尸万段,嘴里还是客气地说,“我没亏待过她。你知道的,她只是白家的私生女,按理我完全可以不管她死活,但这些年我供她吃喝,送她去国外读书,悉心栽培,还让她担任要职,就连其他孙子孙女都骂我偏心,对她太好……”
“好不好,不是你们说了算。”沈牧梵打断他的话,略勾嘴角,“你也不必惺惺作态,跟我讲什么情义。”
“你……”白飞扬气结,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再问:“阿权的事也是你搞的鬼吧?”
“难道他说的不是事实?”沈牧梵反问。
“你逼他去自首,是想让他供出我,把我牵扯进去?”
“他去自首是法网恢恢,跟我没任何关系,更不存在逼迫一说。”沈牧梵纠正。
“是吗?”白飞扬冷笑,“那他有没有供出白之音呢?”
“白之音可是我们走私脉络里的关键人物,我所有生意都是她经手的。”白飞扬挑衅地望着沈牧梵,“你说我们都进去了,她还能独善其身吗?”
他倒是想看看,沈牧梵舍不舍得让小贱人陪他把牢底坐穿。
然而,面对他的威胁,眼前的男人并未半点慌乱,非但如此,唇角的弧度还勾出一抹笑,让见惯风雨的白飞扬也是一阵心颤。
轻轻摸了摸眉毛,沈牧梵遗憾地摇头,“真没想到,你居然想诬陷之音。”
“诬陷?”
“难道不是。”沈牧梵望着他,语气平淡地陈述,“你想诬陷之音,威胁我帮你洗脱罪名。”
白飞扬吃惊,继而大笑,“这是白之音跟你说的?”
“这是事实。”沈牧梵不容置喙。
“好,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事实?”白飞扬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一叠照片,摔在桌上,“这些全是白之音参与走私的证据。”
沈牧梵瞥了一眼,面不改色地问,“就这些?”
白飞扬怔住了。什么叫就这些,这些东西足以指证白之音参与了走私,为什么这男人好像一点都不怕的样子。
对了,是强装镇定,一定是。咬紧牙关,白飞扬告诉自己不能被他唬住。“大家都是聪明人,这些东西有没有用,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你非要怀疑它们的效力,那我马上叫人交到警局。”
呵,想跟他玩空城计,没门。
眉毛略略抬起,沈牧梵捡起桌上的一张照片,里面的白之音正和权叔的儿子站在码头接船,如果加上相关指控,的确是一项非常重要的证据。可惜……
手一松,照片轻飘飘地掉回桌上。他扬了扬手,下一瞬,六个身着西服的劲汉像鬼魅一般钻了出来,把还没缓过神的白飞扬压在了桌上。
脸贴着冰冷的大理石,白飞扬奋力挣扎,“沈牧梵,你想干什么?你想杀人灭口吗?你别做梦了,出来前我就找了人跟着我,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跑不掉……”
沈牧梵浅浅一笑,“别担心,你不会有三长两短,我只是想跟你愉快地谈话而已。”
说话间,保镖把白飞扬扯了起来,在他身上一顿乱摸,最后从他贴身的衬衫里搜出了一个小小的录音器。工作灯亮着,显示正在录音。
白飞扬此刻浑身都是汗,脑子却是从未有过的清爽。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在录音,所以说话才会如此小心谨慎,把白之音撇得干干净净,让他不得不甩出底牌,拿出这些证据。
这男人,果然厉害,心思细密得令人害怕。老马说得对,他不该跟他硬碰硬。
白飞扬悔不当初,但事到如今,他只能硬着头皮上。
暗呼口气,他鼓足勇气说,“看得出你很爱之音,你也不想她出事吧?”
“她一定不会出事。”沈牧梵波澜不兴地把玩着手里的录音器,“你手上所有的证据,我都有。”
白飞扬一怔,领悟他的话后,脸如土灰。他怎么忘了,自己手上的东西全是叫阿权搜集的,现在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