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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骑竹马来-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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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望狩的怪调调停了下来,传来床板的动响估计是睡了下去,一会就没了声音,看来这家伙天生的毒舌嘴,伤了肋骨还要说,但是目标怎么成了黄鼠狼呢?
思考是一个伤脑细胞的活,直接效果就是我困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竟然迷糊地梦见了很多年前的那天,也许是因为我之前和吕望狩说起了的原因……
梦里那个微笑着小男孩牵着我的手,站在一个小土坡上,他拿出包里的烟火,微昂着他的头,挑着眉梢,“去,你去点烟火去。”
“为什么是我?”难得过年能玩玩,还要听人指使么?
他眯缝着眼睛一笑,“哈,你不放就算,你自己买去。”
“……”很好,我伸出手翻找出全身的口袋,抠出了许多张黑乎乎的纸屑,就是没有钱,我仰头看着各处闪起的流光,MD有烟火放就成了,管他是谁的,我豪迈地拿过他手里的烟火,点了起来。
“你是谁?我原来没见过你?”我一边点火一边问,虽然我平时不怎么和别人玩,但是不代表我不认识他们。
他没理我,仰头看着烟火,末了说一句,“再放一个。”
问题出现在那个最大的烟火上,我拿起长这个长棍子,指向天空,这还是我前几天去同学家拿书时看见电视里的镜头,“吃俺老孙一棒!”
那时的我,穿着花棉袄,那可是90年初的流行款式啊,花棉袄,灯心绒的裤子,脚上贼白的布鞋,站在流光下兴奋地挥舞着长棍子。
“你快放。”某人催促到。
切……我白眼,丫的绝对是不敢放,看穿了这一点我就狠了,不理他继续甩棍子,哪知这一甩长棍子“咻”地飞了出去,我囧了。
汗……赶紧陪笑去拣,长棍子就是结实,还挺挺地躺在地上,我赶紧拿起来,再囧,线捻子没了。
某人大怒,“这个很贵的!”
我泪眼婆娑,某人摆手,“算了,算了,不要了。”
“我来接个线。”我自告奋勇,不就是个线么?接上不就成了。
“你别胡来……”某人惊呼,我已经跳到了土坡下,在屁股上抓了几把,终于扯出一个线头,啪唧一扯,得意炫耀,“看见了不?”
好在是天黑,估计某人黑着脸我也看不出来,“这么细……”
切……我白眼,从口袋里摸出小屑屑搁在手心,吐点口水,伸出手糊几下,把线搁上去搓搓,一根集口水,灯心绒线,纸屑与一体灰不拉叽的线捻就出来了。
某人还未提出意见,我就把线连上,爽快的点火,就见我那线捻子蹭蹭地烧,刺溜一下灭了,囧。
“就你……那破线……”某人鄙夷地说。
靠,我怒了,这可是聚集我满身精华的线啊,太不坚挺了,我伸头就去看,只见火星蹭地就窜了上来,火烫的感觉就从头顶传来,果然啊,我的线怎么可能没用呢!
“你你……”某人跳下土坡脸色大变,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我一个驴打滚在地上一翻,火是灭了,可是还是好疼啊,我哇地就哭了,某人大骇,“我去叫人啊,你等我。”转身就跑。
你等我……
我等他,我蹲在那里,抹着眼泪,泪水和脸上的泥巴和在一起,不记得吸了几次鼻涕,估计再吸就没气了,我抬眼只看见跑来的邻居姐姐。
我翻了身子,醒了过来,太阳的光已经照进了房里,耳边的头发湿湿地粘在脸上,我扯了几下头发,爬下了床去厕所走去。
从厕所踱回来的时候,屋里那俩似乎也起来了,隔着门就听见里面的声响,我听着他们的对话,恶毒资本家与柔弱的酸秀才,实在没有我插话的余地啊,于是我干脆就坐在病房外的凳子等着护士小妞给我把早饭端来,他俩爱吵就吵,最好不吃让我饱餐一顿。
正巧俩护士小妞端着饭走了过来,似乎也没瞧见我坐在门口,难道我就这么没有存在感?里面的对话暂停,这俩护士小妞倒在边走边侃,“我告诉你啊,708房俩帅哥都是极品啊。”
“恩,所以我今天才来送饭啊。”
“那个女的呢?”
“没关系。那女的很……猥琐,可以无视。”
她们说着果真无视我地走进病房,关上门,带着三份早饭,将猥琐的我关在门外。
好样的,他俩是极品我是猥琐,猥琐的就不算极品了?
俗话的好,上帝把门关上了,你TMD可以自己开啊,我起身就进去,无视归无视,好歹把饭给我啊。
我一进去就瞧见吕望狩靠在那里微笑着享受护士小妞的一级护理——喂饭,我瞅着他四肢健全完全没有喂饭的必要,护士小妞却为他开脱,“肋骨伤了坐不直,自己拿筷子不方便。”
吕望狩向来从不拒绝女生的要求,尤其还是妹妹一样的护士小妞,男人都是制服控,这我倒是可以理解,护士小姐道,“饭在床头柜上,你手脚方便自己吃吧。”
我一没指望她们喂,二也不想要她们喂,不过和我有同感的还有黄鼠狼,就见他那白净的小脸由红变白,一脚挂在床架上为圆心360度在床上打滚,“不可为,男女授受不亲。”
这一点黄鼠狼倒是符合清纯书生的形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宁采臣这样的人就偏偏不是我的那杯茶。见了我来,黄鼠狼立刻说,“可喂吾者仅小鸡一人。”
我眯缝着眼睛扫了他一眼,“我一点也不想喂你。”说着爬回床上吃饭,扭头看了一眼吕望狩,正迎上他的目光,他的目光立刻向天花板游走,似乎是我不慎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一样。
“小月今天来吗?”我喝了一口稀饭问道。
“不知道。”他回了一句,惜字如金。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忍不住问,一般来说除非讨厌,躲一个人的理由就剩下做了亏心事这一条了,虽然前者的理由也有充足,但是我觉得像他这么女王的人讨厌人应该不会躲而是直接挑明。
吕望狩猛地转头看过来,微笑了一下,“你以为我是你?”虽然话是一样的毒,但是他的眼神明显躲闪了一下,不像平时那么犀利,似乎是在犹豫。
我懒得与他争,也争不过,便不再多说,专心嚼着乏味的馒头。
虽然他话少了,我与黄鼠狼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可是病房里的日子毕竟是空虚加无聊的,闲到极点就有点让人崩溃,好在医生安慰我过几天就能出院了,我才看见一丝希望的曙光。
某日黄鼠狼被护士架走拍X光,看看他的腿好了没,病房里又剩下我们俩个人,后来我回忆了一下,似乎每次黄鼠狼不在吕望狩都会找我说话,比如现在,我在无聊的翻杂志,他开了口,“你那次放烟火是在除夕吗?”
“恩……”我奇怪地扭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每年不都是除夕烟火么。”他淡淡地说。
“吕经理你这个人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我感叹了一句,他问道,“什么意思?”
我把杂志搁了下来,扫了他一眼,“我原来以为你这个人蛮有内涵的,现在才发现这么无聊。”我掰着手指说,“从住院开始,你先是沉默了三天琢磨职员家在哪里?如今又开始想除夕烟火的问题。你撞坏脑子了?”
吕望狩一笑,“有时候聪明人也想尝试一下白痴的思维。”
“……”很好,我确定他脑子没坏,丫几天都在琢磨我家,琢磨我除夕放烟火,原来都是白痴的思维。
我决定换了一个话题打破自己的尴尬,“你真的觉得每个女的都像你妹妹一样?”
他迟疑了一下,“因为个个都那么可爱。”
得,我就是被鄙视的人群,“全部是?没有例外?”
他直视了我一会,“你以为你是可爱的那一种?”
“……”行!你狠,我就是那赤裸裸的例外!我开始后悔自己干吗要招惹他,或者说是干吗要问他不说话是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就让他沉默不就好了。“吕经理,你还是别和我说话好了。”
“那可不行。”吕望狩故作吃惊,“不说话那叫心虚,我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干吗不说话,这可是你说的,陆小姐。”
那一刻我明白了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不一会,黄鼠狼回来了,我们的对话也结束了,说是腿没什么事,过几天就好了,看来我们三是一起进来又要一起出去了,我原本是这么想的,可是后来我却提前出了院,带着我头顶的层层纱布。
那天小月来医院看吕望狩的时候我正好溜出门去买杂志,回来的时候站在门口就听见小月的声音,“哥,你说她就是那个小女孩?”
我伸出的手僵在那里,离门把很近,却碰不上去。
然后我就站在那里做了小说里最恶俗的情节,偷听,其实我没有偷听,我是正大光明的听,只是我没有勇气去扭开门。
因为我听见吕望狩说,“没错,那时候我从太奶奶家跑出来玩的时候就是找她帮我放烟火的。”
“你那么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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