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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好,”逸寒低头,以吻作画,描绘着她的容颜,“你做你自己,我就等着给你做八宝蒸鸭、四喜豆腐可好?”
“嗯。”
翎瑚抱住逸寒,温软的身躯贴上他的身躯。逸寒的吻慢慢往下,顺着她修长的脖颈来到她纤巧的锁骨。翎瑚仰首,漫出一声吟。逸寒流连过后又再度往下,她的秀峰浑圆秀挺,常惹得他想要攀登,只是这一次,他触到的不是她的雪绵柔软,而是坚硬如石。他抬首,伸手直接侵入,“糊糊,你放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翎瑚娇羞,捉开他的手回转身取出物事道:“是这个,我贴身放着。”逸寒接过,就着火光就见两个手指大小的细长小人儿在对他微微而笑,服饰鲜明,形神兼具。“这是用柳州的五色土捏的吧,略微烧制就能成色。”翎瑚点头,从他手中取过小小的“逸寒”,“这个怎么样,像不像你?”
逸寒微笑,看着掌中的“翎瑚”,“怎么想起做这个来了?”
“那时候你总是不在,我快要把你的样子给忘啦,所以……”翎瑚垂下眼帘,握紧掌心中的泥偶,“想不起你的时候,可以拿来看看。”
“我这一向天天陪着你,你还要把他带在身边?”逸寒追根究底。
翎瑚别扭道:“我原想你为我得了那座别馆,我就把这个送给你,谁知道你带我来了这儿?”
“那看来我今日不该带你来,没了别馆不说,连你的泥人都得不到了。”
“那也不一定,”翎瑚将自己手中的小泥人收好,又将逸寒的手指一根根摆好,让他握紧了手中的小“翎瑚”,“看在你捉鱼的份上,你一个,我一个,只要想了就可以拿出来看看,多好?”
逸寒偏似不领她的情,“何必这样麻烦,将这一对都放在公主府里,谁要想看的话都能看到,不是更好?”“那怎么行?”翎瑚脱口,“贴身带着时时能见,你要是不肯,就是不想我。”“怎么会?”逸寒捧住她的脸,看进她的眼底,“睡里梦里都在想你。”
“我不信。”翎瑚密密的睫毛连连扑闪。
逸寒忍不住在上一吻,“要怎样才能相信,嗯?”
“你说几句好话,或是给我唱支曲、跳个舞,如何?”
逸寒咬一口她的鼻尖,“这些我都不会,不过我会别的。”
“别的什么?”
“别的……你想要的……”逸寒像抱个娃娃似的抱起翎瑚,“一个娃娃怎么样?”
翎瑚羞红了脸,使劲推他,“谁说我要娃娃了?我才不要!”
逸寒捉住她手,令她的心跳贴着他的心跳,“我们俩的娃娃,不要么?”
翎瑚摇头,“不要不要。”
“为什么?”
“你总是想着要娃娃,等到真有了,你一定不喜欢我,去喜欢娃娃了。”
逸寒没想到她会有这么个想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糊糊,要不是喜欢你,我要这娃娃做什么?”翎瑚知道自己占着最重要,心头欢喜,嘴上却不肯松口,“那我也不想要个以后要驯狼养狼的娃娃。”逸寒眉心一动,“这是我们萧家的规矩,任谁都要按着这个规矩来。”翎瑚抿了抿唇,“我就是不喜欢你们的规矩,好好的娃娃都要去驯狼,以后像你一样身上这么多伤,我要……要心疼的。”
逸寒听到“心疼”两字,脸色瞬时变柔,“糊糊,不会的。我们的娃娃一定又好看又聪明,才不会像我一样。”
翎瑚偏首,与他脸贴着脸,心贴着心,“逸寒,你有没有想过不驯狼?”
“想过的。”
“真的?什么时候?”
“是小时候。有一回一个小女娃说我身上又脏又丑又臭,就是不肯同我玩,后来我就去对爹说我不想驯狼了。”
翎瑚诧异道:“你同你爹说了,他会答应么?”
“答应的,爹说要是我真不想驯,可以不驯。”
翎瑚思索了一会儿,将头倚在他的肩头,“可是你还是驯下去了,看来你真的很喜欢驯狼。”
逸寒点了点头,“萧家的人都是如此。”
“要是我们的娃娃不喜欢驯狼,就不是萧家的人了?”
逸寒含笑垂眸,“若是他真不喜欢,我不会逼他。”
“嗯。”翎瑚得了他这一句,似乎稍稍放心,静静相对片刻后,她下意识地用手轻画着逸寒背脊上的伤痕,“逸寒,那个小女娃是谁?她怎么……怎么会看了你的身子?”
逸寒眸中掠过一丝笑意,“她是个香香的小女娃,喜欢穿红衣裳,喜欢做些连男娃都不敢做的事。”翎瑚扬眉,“红衣裳……这个小女娃……”逸寒吻住了她的唇,半晌才将深吻化为轻怜,“糊糊,再说下去,我们该做的事就来不及做了。”翎瑚被他吻得气息凌乱,早将红衣裳的小女娃忘到了九霄云外,“什么该做的事,我不做,不做!”她满口里嚷着不做,人却是在逸寒怀内逃不脱,只舞了两下手臂就已缴械投降。
逸寒将她轻轻放倒,耐心地解开她的纱衫,露出她的玉脂凝肌,在月色下令人越发目眩神迷。“逸寒……”翎瑚抓着他的手臂,只是不肯松手,“我不……雪狼……”逸寒勾起唇角,“雪狼才不会像豆豆那样不识趣,你看看,哪里还有它?”翎瑚探头张望了一下,满天星斗下,除了熊熊火堆,就只有她和他,再无其它。“它去哪儿了?会不会偷看?这里还会不会有别人?”
面对这一连串问题,逸寒只以行动令她噤声。一时间,旷野上变得极其安静,只在偶尔间才能在噼啪的烧火声中分辨出几声连绵的低吟与粗重的喘息。雪狼站在至高点,望着底下三个小黑点与一团白雪,它们不用看着它,连它都已经被抛弃了。呜呜,天将明,启明星已隐,而它的主人才刚在那轻细娇柔的呜咽声中发出一声酣畅至极的低吼……雪狼仰颈,长嚎声划破天际!
冬雪新化,嫩叶出芽。展家上上下下喜气洋洋,不仅是为展老太公的八十大寿即将到来,也是因为展青之妻诞下麟儿,母子均安。这一次双喜临门。展家破例大肆庆祝,几乎要宴请全城。帖子如雪片般飞出,虽然请不到文璟帝,但是奉圣意,海辰与翎瑚必要出席。在正日子到来之前,翎瑚自然是频试新衣,而海辰则在为如何留下亦兰而烦恼。这一段时日,他每逢机会必邀亦兰出行,只是在那次行猎之后,亦兰便不太出门,只说在公主府内整理行装。
海辰老着脸皮想让翎瑚帮忙,可在翎瑚问清缘由后双眉却是一横,满脸的不敢相信,“你说什么?你要娶她?”
“是啊,她是个好姑娘,我不娶她娶谁?”
“你娶谁都比娶她好。”翎瑚气鼓鼓道,“要让我叫她三嫂,没门!”
海辰望着孩气未褪的妹妹,一脸苦恼,“你不叫她三嫂,只能叫展英三嫂。”
“那也不行!”翎瑚衡量着得失,“这两个我都不喜欢,不如你再选一个?”
海辰失笑,“我到哪里去选?再说,我这几年见到的闺中佳丽也算不少,只有亦兰能入我心……”
翎瑚听说,放下手中茶盏对着他端详了半天,“三哥,你是何时对这个野丫头上心的?”“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同她比试的时候,或许是那天你带着她进明英殿的时候。”海辰忆起前事,脸上愁容渐去,唇边现出几分温柔的笑意。翎瑚从小到大都觉得她这位三哥稳重冷静,极少现出情绪,哪里见过他这样失神忘情的时刻?她只管凝神打量,倒让回过神来的海辰略微有些尴尬,咳嗽一声道:“说了这么多,你究竟愿不愿意帮我?”
“要是只能二者取一,我自然愿意帮你,不过……”翎瑚顿了顿。海辰急问:“不过什么?”“不过我即使愿意帮你也未必有用,你知道,她一向同我处不来。”“只要你肯帮忙就行了。”海辰听她松口,立即从袖中取出一张帖子,“这是我问展青拿的,你替我交给她,让她到时务必到场就是。”翎瑚接过,“给她是可以,不过她到时去不去,我可没法子。”海辰对这一点像是极为笃定,“你拦着她不让她去不就行了?”
亦兰一直待在自己的院落中没有出去。倒不是她不想出去,而是她不知自己该去哪里。雁京城不是狼山,逸寒也已不是从前带着她满山闲逛的寒哥哥,他有他自己的要务要办,他还有一个同他如影随形的娇妻,她明白她这个妹妹早已不能再独占他的宠爱。她是想要走的,可真到日子一天天的临近,却又觉得这大好的春光来得未免过早了。
这日近晚,亦兰听说逸寒要从练兵处回来便特意出院门吃饭,到她进房时却只见翎瑚与丝萝相对而坐,并不见逸寒、墨寒兄弟俩的身影。她有些奇怪,问丝萝道:“二嫂,二哥哥同寒哥哥